隆冬的喀什，寒风卷着雪花掠过老城的土坯墙，却吹不散城墙上哨兵的警惕。城墙下的无线电站里，操作员小张正盯着电报机，突然，电报信号变得杂乱，满屏的干扰码让他心头一紧——这是第三次出现异常，前两次都是沙俄在中亚的电台故意干扰，想切断喀什与内地的通讯。
“不好！沙俄支持的乱兵在城外十里坡聚集，还放火烧了咱们的物资站！”哨兵匆匆跑进来，手里拿着烧焦的粮袋，声音带着急促，“他们还扬言，要‘赶走清廷官员，恢复草原旧制’，不少牧民被他们胁迫，不敢出门放牧！”
急报通过断断续续的电报传到京城时，溥仪正站在养心殿的“张之洞纪念墙”前——墙上挂着张之洞生前主持的实业项目图纸，从汉阳兵工厂到京张铁路，每一张都标注着“自主研发”。他攥着电报，指尖划过“喀什无线电站受干扰”的字样，眼神沉了下来：张之洞刚走，沙俄就敢在西北挑事，不仅是想破坏边疆稳定，更是想试探清廷在能源、科技自主后的底气。
“传旨，召林巧、詹天佑、姜桂题即刻议事！”溥仪转身，目光落在西北地图上，喀什的位置用红圈标出，旁边连着玉门油田和京包铁路的虚线，“这次，咱们要用石油、铁路、无线电，给西北筑一道‘铁壁’！”
养心殿内，林巧捧着无线电站的检修报告，眉头微蹙：“沙俄用的是大功率干扰电台，咱们现有的无线电站抗干扰能力不足。不过，咱们实业大学的电学系刚研发出‘跳频技术’，能让电报信号在多个频率间切换，干扰电台根本抓不住信号！只是……需要派人去喀什，给无线电站加装新设备。”
“物资和人员运输交给我！”詹天佑立刻道，“新藏铁路喀什段已铺完七成，剩下的用玉门油田的柴油卡车转运，三天就能把设备和工匠送到喀什！而且咱们的卡车用的是自主石油，不怕沙俄断供，还能拉着粮食、棉衣给牧民送去，稳定民心！”
姜桂题握紧腰间的佩刀，语气铿锵：“臣带新疆驻军的骑兵旅，配合‘中华雄鹰二号’飞机巡逻！飞机能侦察乱兵动向，骑兵能快速穿插，再加上油田送来的重机枪，定能一举击溃乱兵！”
溥仪点点头，手指在地图上连出一条线——玉门油田供能，新藏铁路运物资，跳频无线电传消息，飞机骑兵护边疆：“就这么办！另外，张謇先生，你联络中亚的浩罕汗国，他们与沙俄素有矛盾，若能与他们签订贸易协定，许以石油、布匹的优惠出口，就能断沙俄在中亚的助力！”
“臣遵旨！”众人齐声应道，殿外的雪花，仿佛也被这股决心驱散了几分。
三日后，喀什城外的戈壁上，一列柴油卡车队冒着风雪驶来——车厢里装着跳频无线电设备、棉衣粮食，还有马鞍山钢铁厂新造的重机枪。开车的司机是玉门油田的老工匠，他搓着冻红的手，对迎上来的喀什官员笑道：“这卡车喝的是咱们自己的油，跑起来比洋人的马车快三倍，再大的雪也不怕！”
林巧带着学生们立刻赶往无线电站，拆开设备箱，在零下二十度的严寒里调试跳频模块。学生小王的手冻得发紫，却依旧紧紧攥着螺丝刀：“老师，咱们一定要快点修好，不能让乱兵再嚣张！”附近的维吾尔族工匠见他们辛苦，主动送来火炉和热奶茶，还帮着固定设备支架：“咱们都是中国人，要一起守住家！”
与此同时，詹天佑的铁路队在风雪中推进，铁轨一节节铺向喀什老城，牧民们牵着骆驼，帮着拉运钢轨，说“铁路通了，朝廷的物资来得快，咱们的日子也安稳”；姜桂题的骑兵旅在“中华雄鹰二号”的指引下，悄悄绕到乱兵后方，重机枪架在沙丘上，瞄准了聚集的乱兵。
当跳频无线电第一次传出清晰的信号时，小张激动得跳了起来，电报机上跳出“清军已就位，准备进攻”的字样。姜桂题一声令下，重机枪轰鸣，骑兵冲锋，飞机在天空盘旋，乱兵见清军装备精良、援军不断，顿时溃不成军，那些被胁迫的牧民，纷纷举起马鞭帮着清军追赶逃兵。
沙俄驻中亚领事得知消息，赶来喀什想“调停”，却见清军已控制局势，喀什老城的集市重新热闹起来——牧民们用羊皮换来了油田的柴油，装上发电机点亮了村落；工匠们用铁路运来的钢材，打造出比洋货耐用的农具；孩子们围着飞机模型，听林巧的学生讲航空知识。
领事脸色铁青，却不得不接受现实：“贵国的边疆防御，已远超我们的预期。”
“不是防御，是守护。”溥仪的电报通过跳频无线电传到喀什，由官员当众宣读，“中华的土地，中华的百姓，中华会用自己的力量守护。沙俄若愿平等相待，咱们可通商互利；若再挑事，中华的石油、铁路、飞机，会给出答案。”
一月后，浩罕汗国派使者来京，与清廷签订《中浩平等贸易协定》——清廷向浩罕出口石油、“中华缎”，浩罕则向清廷提供中亚的矿产，双方还开通了喀什至浩罕的商路，由清军和浩罕军队共同护航。
消息传到玉门油田时，工人们正在给新钻井机命名——“之洞号”，以此纪念张之洞。王老汉摸着钻机上的铭牌，眼眶发红：“张大人，您看，咱们的油田越来越好，边疆也稳了，您可以放心了。”
回京的当晚，溥仪站在养心殿的窗前，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远处的中华实业大学里，实验室的灯还亮着，林巧的学生们正在绘制“中华雄鹰三号”的图纸；唐山机车厂的汽笛声隐约传来，新造的柴油机车正准备运往新疆；玉门油田的油罐车，正冒着雪驶向京张铁路。
他铺开新的《西北发展规划图》，在喀什、伊犁、哈密标注了“石油中转站”“无线电塔”“实业学堂”的字样，又在图上写下：“电通边域，油暖西疆；民心相聚，山河永长。”
烛火摇曳中，这行字与墙上张之洞纪念墙的图纸相映，与之前“油脉通，实业兴”“雄鹰展翅，长空万里”的字迹交辉。溥仪知道，中华的崛起，从不是一人一事之功，是张之洞的坚守，是林巧、詹天佑的开拓，是玉门工匠、喀什牧民的支持，是每一代中华儿女用双手筑起的山河。
窗外的雪停了，月光洒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像一层温柔的铠甲。远处的学堂里，传来孩子们朗诵《强国谣》的声音，稚嫩却坚定，顺着夜风飘向远方，飘向西北的戈壁，飘向南海的海面，飘向每一寸中华的土地——那是新生的声音，是希望的声音，是铁骨撑山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