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刚过去三天,轧钢厂的公告栏前就围满了人。一张泛黄的纸被用红墨水圈了又圈,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行字:“揭发许大茂!教唆邻居孩童偷窃,道德败坏!” 底下还附着半块水果糖的糖纸,正是他塞给棒梗的那包。
“真的假的?许大茂能干出这种事?” 一个年轻工人咂着嘴,眼里满是鄙夷。
“咋不是真的?那天半夜四合院吵翻天,好多人都听见了!” 旁边有人搭话,“听说还逼着孩子去偷馒头,自己躲在后面看热闹呢。”
“啧啧,平时看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到这么龌龊。”
许大茂挤开人群看到公告时,脸“唰”地白了。他攥着拳头四处张望,瞥见王建国背着书包从厂门口经过,那小子嘴角噙着笑,眼神里的冷淡像针一样扎人。
“王建国!是不是你干的?!” 许大茂冲过去想揪他衣领,却被旁边的保卫科干事拦住了。
“许大茂,厂里规定不准在门口喧哗!” 干事皱着眉,“再说这公告也没署名,你咋知道是他?”
王建国停下脚步,转头看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周围人耳里:“许叔叔,说话得讲证据。我昨天去给杨厂长送技术图纸,可没功夫贴这个。倒是你,要是没做亏心事,怕什么别人说?”
这话像巴掌抽在许大茂脸上。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有人开始念叨他以前偷看女工洗澡、跟娄晓娥吵架时动手的旧事,唾沫星子几乎要把他淹没。
他想辩解,嘴却像被堵住似的发不出声。王建国那小子太损了,不直接出面,却把事情捅到厂里,这是要让他在全厂面前抬不起头!
当天下午,车间主任就把许大茂叫到办公室。“许大茂,你最近是不是没把心思放工作上?” 主任敲着桌子,“昨天杨厂长都问我了,说有人反映你品行不端,影响厂里风气。再这样下去,你这放映员的活儿怕是保不住了。”
许大茂腿一软,差点瘫在椅子上。他最看重这体面活儿,能天天跟电影胶片打交道,比在车间抡大锤体面多了。“主任,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帮我在厂长面前说说情……”
“行了,回去写份检讨,深刻点。” 主任挥挥手,“要是再出乱子,谁也保不住你。”
许大茂灰溜溜地回了家,刚进门就被娄晓娥劈头盖脸一顿骂:“许大茂你真有本事啊!教唆孩子偷东西还被捅到厂里去了!我跟着你算是倒了八辈子霉!” 她把手里的搪瓷缸往桌上一摔,缸沿磕掉一块瓷。
“你吵什么!” 许大茂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还不是王建国那小兔崽子搞的鬼!”
“人家能搞你鬼,还不是因为你自己屁股不干净?” 娄晓娥冷笑,“我早就跟你说过别总想着算计别人,你听吗?现在好了,全厂都知道你是个教唆犯,我以后在家属院都没脸见人!”
夫妻俩吵到后半夜,最后许大茂被赶到了外屋,缩在折叠床上瞪着天花板,眼里全是狠劲。他摸出藏在床板下的半截烟,借着月光点上,烟雾缭绕中,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王建国,这梁子结大了!
而此时的王建国正在灯下翻看系统面板。【任务:削弱许大茂影响力(进度70%)】 他勾了勾嘴角,这才只是开始。许大茂这种人,不把他打疼了,永远不知道收敛。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的检讨贴在了厂里公告栏的角落,字里行间全是“一时糊涂”“深刻反省”,可看的人没几个,倒是旁边揭发他的公告还围着不少人指指点点。有人故意大声念检讨里的句子,念到“今后一定严于律己”时,周围爆发出一阵哄笑。
更糟的是,以前厂里放电影,总有女工凑过来跟他搭话,想让他多放一遍《地道战》。现在倒好,人家见了他就绕着走,眼神里带着躲闪和鄙夷。连平时跟他称兄道弟的几个工友,也躲躲闪闪,生怕被沾上关系。
许大茂成了轧钢厂的笑柄,走到哪儿都能感觉到背后的指指点点。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肉里——他知道,自己在厂里的好日子,怕是真的要到头了。
王建国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切,脸上没什么表情。对付许大茂这种人,讲道理没用,只能用他最在乎的东西来敲打。名声、工作、体面,这些他拼命攥在手里的东西,碎了一样,就够他疼上一阵子了。
只是王建国也清楚,这还不算完。许大茂这种睚眦必报的性子,肯定会想办法报复。他摸了摸口袋里刚用系统积分兑换的微型录音器,眼神沉了沉——随时准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