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风卷着梧桐叶掠过钢铁科技的落地窗,王建国站在办公室里,指尖划过一份来自非洲的合作协议。协议上的墨迹还带着油墨的清香,却沉甸甸地压在心头——这是夏国企业在撒哈拉以南非洲签下的首个新能源全产业链合作项目,从光伏电站到储能系统,从技术培训到本地化生产,每一页都写满了“自主可控”四个字。
“王总,欧盟的制裁清单下来了。”助理小陈推门进来,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红色的印章格外刺眼,清单上罗列着二十三项核心技术,从芯片设计到精密仪器,无一不是钢铁科技正在攻坚的领域。
王建国拿起清单,指尖在“禁止向夏国转让光刻机技术”那一行停顿了片刻。三年前,他带队去荷兰谈判,对方技术总监拍着桌子说:“就算给你们图纸,你们也造不出光刻机。”那时四合院里的槐树叶正落得满地都是,他在心里默默记下这句话——就像当年记下易中海藏在煤堆里的粮票,记下贾张氏泼在他身上的脏水,记下聋老太在暗夜里发出的阴笑。
“通知研发中心,启动‘启明计划’。”王建国放下清单,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把我们储备的三号方案提上日程,光刻机的光源系统、工作台、双工件台,分三个攻坚组,由李工、张工、赵工分别带队,我亲自督战。”
小陈愣了一下:“可是王总,‘启明计划’原本是五年后的储备方案,现在启动的话,资金缺口至少五十亿,而且……”
“资金我来解决。”王建国打断他,走到窗边,望着楼下训练场上正在军训的新员工。他们穿着统一的蓝色工装,齐声喊着口号,年轻的脸上带着和他当年一样的倔强。“告诉他们,当年四合院的墙再高,也拦不住我们往外跑;现在外面的坎再陡,我们照样能踏平。”
他想起十年前那个雨夜,何雨水抱着发烧的弟弟敲他的门,身后是追来的许大茂。他把姐弟俩藏进空间,自己拎着一根扁担守在门口,雨水混着热血在脚下积成小水洼——那时他就明白,退一步不是海阔天空,是万丈深渊。
“另外,”王建国补充道,“让非洲项目组提前出发,把我们的光伏板样品带上。告诉当地部落首领,夏国的技术,不仅能发电,还能帮他们的孩子建学校、开诊所。”
小陈点头退了出去,办公室里恢复了安静。王建国打开抽屉,拿出一个褪色的铁皮盒——正是当年被贾张氏扔进垃圾堆的那个,里面装着他第一次用空间种出的土豆,已经干瘪成了标本;装着他偷偷攒下的半截铅笔,笔杆上还留着被牙齿咬过的痕迹;装着何雨水送他的那枚弹珠,阳光下能折射出七彩的光。
他摩挲着铁皮盒,忽然想起傻柱当年总说:“建国,忍一忍就过去了。”可他偏不。就像当年在轧钢厂,他偏要在废料堆里找出能用的零件;在改革开放初期,偏要把赚来的第一笔钱投进没人看好的新能源;在欧盟一次次施压时,偏要在非洲、在南美、在东南亚开辟新的战场。
手机响了,是何雨水打来的。她现在是夏国科学院的研究员,主攻人工智能伦理。“建国,我看到制裁清单了。”她的声音很稳,“我们AI实验室愿意抽调人手,帮你们做光刻机的智能控制系统。”
“好啊。”王建国笑了,“晚上回家包饺子,我买了茴香馅的。”
挂了电话,他打开电脑,调出“启明计划”的图纸。屏幕上复杂的电路图像一张巨大的网,而他,正像当年在四合院蛛丝马迹中寻找敌特线索一样,在这张网里找到了突破口——他们自主研发的量子导航技术,可以直接应用在双工件台上,精度比国外的传统技术高出三个数量级。
窗外的阳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洒进来,在图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王建国拿起笔,在图纸的空白处写下一行字:
“别人卡我们的脖子,恰恰说明我们走对了路。”
楼下的口号声又响了起来,整齐划一,震得窗玻璃微微发颤。王建国站起身,将铁皮盒放回抽屉,锁好。
他要去研发中心。那里有等着他的团队,有等着被攻克的难关,有比四合院大得多的天地。
至于那些制裁清单,就像当年贾张氏的撒泼、聋老太的算计,不过是路上的几块绊脚石。
踢开就是了。
他想起空间里那片长势喜人的水稻——那是用自主培育的种子种出来的,亩产比国际良种还高两百斤。还有角落里堆放的芯片,从28纳米到7纳米,每一块都刻着“夏国制造”。
这些,都是当年在四合院里连做梦都不敢想的东西。
王建国拿起外套,大步走出办公室。走廊里的宣传栏上,贴着一张巨大的世界地图,夏国的位置被密密麻麻的红点标注着——那是钢铁科技的海外基地、合作项目、援建学校。
他的脚步顿了顿,在地图前站了片刻。阳光照在他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柄蓄势待发的剑。
热血未凉,征途正长。
这一次,他要带着更多人,走出一条属于夏国的通天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