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磐回到小树林,吩咐手下去长沙城周围的几条路上设卡,征收卖粮的商队。
小半天,征到二十多辆粮车。
刘表让手下装作卖米的商队,驾着粮车来到城门口。
他自己则坐在轮椅上,让魏延推着他进城。
守门的士兵看到粮车,拿着刀往米里面戳了两下,这是标准的检查动作,防止有人藏在里面。
刘磐眼角一跳,还特么真谨慎。
有惊无险,士兵没有戳到什么。
粮车进入城内。
“将军,你看那。”
刘磐旁边穿着马褂的小卒指着前面的粮车,
粮车的车底正往外滴出血来。
“不对呀,刚才门卫的刀上可没血,许是哪个蠢货被车板上的木刺刮伤了。”
魏延拉住一小卒的马褂,扯到面前,
小卒捂住胸口,“不是都伯,你确定要在这里吗?晚上不行?”
“滚!”魏延低声骂了一句。
他大手一撕,从马褂上撕下一片衣角来。
”将军,我新买的衣服。”
”两百钱,回去给你。去,把这个塞到车底。”
“好嘞。”200钱至少能买十件褂子,小卒答应的很痛快。
他用衣角塞住车底,止住血滴。
与刘琮说的一样,他们很快遇到第二重关卡,士兵将他们人货分离,货被拉走。
刘磐带着十来个赶车的手下,被关到校场。
是夜,一个个兵卒从粮车里钻出来,浑身挂着白色粉末,大半夜看着还挺瘆得慌。
为首的领队快速的分派着任务,手下兵卒三三两两的四处散去。
“小吴,你屁股受伤了,找个地方躲起来吧,就别参与行动了。”
“不行,我得找到捅我屁股的王八蛋,把这仇报了。”
“行,你嗓门大,一会负责喊刘表大军已到,速速投降吧。”
“好嘞。”
魏延过来接应,带着五六十人如鬼魅般摸到校场旁边。
守门的两个士兵在无聊的打着瞌睡。
这边商人身上的油水已经被刮干净了,是死是活都无所谓,他们看守的并不是很上心。
魏延左右一指,两个手下从黑暗中潜行到守门两个兵的背后,一人一刀,摸了脖子。
里边等候多时的魏延从门口出来,后面还跟着不少甄家的家丁,这些家丁听说魏延是来搭救自己的,纷纷要求出力。
魏延接过首领递过来的环手刀,
”随我来!”
魏延大刀一挥,带着众人往一处兵营摸去。他在长沙附近驻扎多年,对长沙城的构造了如指掌。
很快众人摸到一处大营外。
分成两队埋伏在门口。
不一时,城中四下火起,
有人大喊”走水拉!救火啊!” 刘表安排的人手已经点燃了城里几处最大的粮仓和草料仓。
大营中的兵卒迅速骚动起来,不少人盔甲不着的往外跑,想去救火。
魏延一伙却逆着人流快速的向大营中间的营帐跑去。
营帐中都尉正被两个衣衫不整的侍女伺候着穿衣服,嘴里还骂骂咧咧,”这帮蠢货,连个好觉都不让大爷睡。”
一群脸色惨白,浑身挂着白霜的人冲进营帐。
正看到都尉站成大字形,内袍的带子还没来的及系上,胯间的物事无力的垂着。
”白无常大人?我的阳寿就这么尽了?”他看着面前一群白色人影,以为自己见了鬼。
”没错,你可以永远的睡了。”
魏延起手一刀,送这都尉去了。
“叛贼已经伏诛,使君请发令。”刘表,
刘表开始发号施令:
命各部兵卒在自身营帐待命!
命各都伯到我营帐集合!
这座大营有差不多三千人,由十几个都伯分别统领。
待众都伯进入大帐,四下埋伏的兵卒将这些人围困当中,
“我乃刘表,你等皆为荆州之卒,被人蒙蔽而反,愿随我杀光叛军的留下,不愿者,死!”
都伯俱言,”愿随将军讨逆。”
“好,现在各引本部人马,向太守府进发,如遇人阻挡,格杀勿论!”
众人齐声发喊,”是!”
刘表带三千兵卒,不一时将太守府重重围住。
杀了门口的守卫,冲进正厅。
厅中的长案上,两人正在互殴。
众人一脸鄙夷的上前围观,男子衣衫不整,听到声音转身看到周围带刀的众将士,小蘑菇立刻蔫了下来。
此人是张继,自封张太守,正是几年前长沙叛将张羡的儿子。
他明天就要出兵攻打襄阳,打算奖励一下自己,他叫人把那女子送过来,严令无论何事都不要来打扰自己。
所以刘表带人一路杀来,他还全然不知。
刘表手起刀落,拦腰将张继劈成两半。
噗,一片鲜血溅在女子身上,更显得她肤如凝脂。
刘表回手要扯下小卒的马褂,
“将军,不行啊,我就这一件了。”
“少废话,两百钱,和之前的一起去魏延那领。”
刘表用马褂将那女子裹住,遮挡她身上宣泄的春光。
”好生安置此女。”
刘表吩咐完手下,转身准备继续发号施令。
“将军,感谢救命之恩。甄家定有重谢。”
“甄家?你们没有失陷在南皮?”
“这事还要感谢将军,高干在北面佯攻河内,曹操只留一支军围困南皮,这才让我家突围而出。”
“你这是要去何处?”
“我家在番禹有些产业,中原战火,想远去番禹暂避。没想到遭遇叛乱……”
那女子没再说下去,似乎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我还有一事禀报。”
“何事?”
“这张继勾结曹操。曹操密使就在长沙城内,昨日还来找过张继。”
刘表谢过女子,带兵去城中寻曹操密使。
其实刘表也猜到大半,就张继那只为女人不要命的德行,让他自己反叛怕是也没这个本事。
怕是钱和武器都是曹操给的。
刘表叫过太守府里的下人,盘问出曹操密使的所在。
翠香楼,
几百士兵悄无声息的围了这座窑子。
刘磐把老鸨叫来,询问这里有没有一个行为古怪的人?
“大人,来我们这的,还真有不少古怪的,弄的花样那真是……”老鸨扭动腰肢,想要趴在刘磐耳边给他细说。
刘磐手臂一抖,将她震开,”少废话,有没有一个人在这订了房间,但不叫姑娘的?”
“大人,你这样说我就不开心了,你这不是怀疑我们的姑娘不行吗?我们这种地方,哪有只订房间的?这不是对我们服务质量的侮辱吗?”
唰,一把刀架在她脖子上,“趁我还有耐心,最好一五一十的招来。”
“将军,容我想想。”老鸨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八圈,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是了,有个人来了快一个月,之后就订了小红,但房间里面又没声音,我以为他们在搞什么新花样,就属这个人最可疑。”
“带我去!”
曹操密使正躲在房间中,他听到楼下的动静,早看到整个院子都被大兵包围,正苦苦搜寻逃脱之法。
刘磐上得楼来,来到那人门口。
他手下尽是熟手,破门很有章法,两人各拿一条长凳,同时对门一幢,
轰的一声门被撞开,里面噗的扬出一把白烟来。
刘磐早有预料,取了手帕捂在嘴上。
十几人冲进房中制服那货。
“回去拷打一番,务必清除同党。”刘磐吩咐手下。
一夜清理,长沙各处散兵均被刘表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