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寻刘琮的探子回来的特别快,魏延让他赶紧汇报情况。
“看到什么了,赶紧说。”
“小刘将军的大军,向着这边来了。”
“什么?他还活着?太好了!”魏延一颗心算是落了地。
只要刘琮还活着,他这颗头就算安稳。至于成都丢不丢的事,那不是他应该考虑的事。
又过一会,刘琮派来的探子入营,报告魏延刘琮大军到来。
刘琮进了魏延的营,与他交换情报。
原来,当日魏延走后,张飞用计骗了严颜出战,刘琮带兵去救出老将。
之后天色已晚,两方罢兵,各自扎营。
但第二日一早,张飞大营人去寨空。不知他为何走的那么急。
后来探子发现他往成都方向来了,刘琮担心成都有失,赶紧带兵从别的路赶来。
“那就是了,张飞走的时候,一定是得到我带兵赶到成都,关羽大军担心成都有了援兵,一时拿不下,只好将张飞调来,希望用大军直接攻城。”魏延听了刘琮的话,推测出张飞来成都的原因。
现在刘备的六万兵全在成都了,我们两万,加上成都守军,这仗倒也不是不能打。
“报,成都使者求见。”
“让他进来。”
“见过魏将军。我家主公感谢魏将军来援。”
“你与我说,你家主公到底是何想法,是战是和?”
“我家主公还在犹豫,刘备给他保证,投降后还可以让他继续拿朝廷俸禄,做个富家翁。而且会善待益州百姓。”
刘琮说,“刘璋就这点追求!”
“你回去跟你家主公说,刘备的目的是匡扶汉室,能让你当富家翁有可能是真的,但要完成他的击败曹贼兴复汉室的目标,益州百姓既要出钱,又要被征兵,不会好过的。”
“还有,既然他要投降,还不如直接投我荆州,我荆州的实力,比刘备强的多了,至少不用担心被曹操击败,他再次沦为曹操的阶下囚。”
那使者喏喏而去。
刘琮回头对魏延说:“魏将军,你对成都有何看法?”
魏延想了想,既然现在已经确定刘琮是安全的,那后面的事就好办了,无非就是迁延时间,等刘表大军前来,或击退刘备,拿下成都。
“小将军,依我来看,成都我们一定要拿在手中,就算拿不到,也至少不能让刘备拿在手中。”
“魏将军说的对。只是刘璋现在犹豫,我们现在手上两万多兵力,正面作战恐怕不是刘备六万大军的对手。”
魏延说,“小将军,如果我们能让刘璋打开城门,让我军进城,则必能坚守到刘将军来援。”
“打开城门有些难,刘璋现在如惊弓之鸟,既信不过刘备,也信不过我等。”
此时探子来报,“魏将军,蜀郡太守去见了刘备的使者,出来后还很高兴。”来的人正是邓艾派来送消息的探子。
“挺高兴?看来是达成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协议。”
“成都城内的投降派还真不少,我得去问问吴懿的态度。”
刘琮派人进城联系吴懿。
吴懿看到刘琮的信,
吴懿有些犹豫,城外两支势力,刘琮明面上是来救援成都,刘备是要取成都。
刘备势大,刘琮势弱,但刘修后面是整个荆州。现如今的荆州是个庞然大物,而刘备只能算偏居一隅的小势力。
这就像一只野狗和半大的小老虎抢兔子,小老虎的爹马上就来,可是野狗现在比小老虎厉害点。
兔子是跟着野狗走,还是跟着小老虎走?
跟着野狗走,野狗吃了兔子之后会变身大老虎。
可这只大老虎不一定能打过小老虎他爹。
跟着小老虎走,野狗可能现在就会把自己咬死。
而成都就是他们面前的兔子。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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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苋对吴懿说,兄长,益州易主,我吴家要支持谁?
吴懿说,“谁赢我们就支持谁。”
吴苋看了看他哥腰上的令牌,心中有了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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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简雍再度去见刘璋,
“使君可有定议?”
“先生,非是我不愿降,实在是臣子们还有不少还未想通,这样,你再给我两日时间,我去说服他们。你放心,两日之后,定会给你个答案。”
简雍冷笑道:“莫非使君还做它想?刘表虽有只军在城外,可怎么会是我大军的对手?若是开战,成都必然血流成河,相信使君定然不想看到这样一幕吧?”
“那是自然,我做益州牧这许多年,没给百姓带来什么好处,总不至于再拿他们的姓命开玩笑。”
“使君最好说到做到,最后两日,如若不出城投降,等我家主公杀进成都,之前答应你的条件可就做不得数了。”
刘璋听他如此说,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确实想再等几日,如果刘表增援到达成都,相信刘备定会知难而退。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能让刘备入川,我那五万军马的粮草,算是喂了狗。
刘璋现在后悔对刘备太好,可也来不及了,农夫与蛇的故事不知道他听说过没有。
不管刘璋有没有听说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反正刘表是听过的。
世人就是如此,在没有遇到背叛时,总会有些妇人之仁,这时候你去提醒他这样做的危险,没人会信的,可能还会反过来说你冷血。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看着他救蛇,再看着他被咬,这样他就能意识到,蛇这玩意,是真的不能救啊。
“大哥,我的好大哥刘表,你怎么还不到啊,拉兄弟一把。”这就是刘璋现在的想法。
刘璋后悔是因为他天真的听信了刘备仁德的传言,而许靖和益州的其它投降派则看的更清楚。
他们的目标很简单,不论谁当老大都行,只要保住他们自己的饭碗。
现在刘备承诺保他们的饭碗,那他们就投靠刘备。
大家都听说了刘琮在涪县是怎么对待豪族的,要是跟了刘表,他们相信自己的结局和涪县的豪族没什么两样,要么被发配去修城墙,要么乖乖的上交多余的土地,然后和普通农户交一样的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