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阴暗的山洞里,暖黄的火光照在张桃精致的脸上。
她单手托着一只椰子,对面一排人跪在地上,正是兀突骨捉来的几个雍闿手下。
这几人无心欣赏面前的美人,他们现在的心里只剩下恐惧,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说说吧,你们都叫什么名字,是从哪来的。”张桃手拿羊角锤,轻轻的敲着椰子壳,发出笃笃的声音。
几人面面相觑,都不想先开口。
“第一次见面,可能你们都不太熟悉我的风格。”
“我这人心善,见不得人受苦。不想说也没关系,我会给他个痛快。”她拿眼睛左右扫视两遍面前的俘虏,这些人都缩着脖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行吧,看来几位都是不爱说话的闷葫芦。”张桃银牙一咬,用力一挥羊角锤,在椰子壳上凿出一个孔来。
“这椰子还挺硬,不知道你们的脑壳硬会不会更硬?”说着,张桃吸溜一声喝了一口椰子水。
几人的脖子缩的更用力,可仍然没人开口。
“其实留一个愿意说的就行了,希望你们能坚持到最后。”张桃撇撇嘴,把手中滴着椰子汁水的羊角锤递给身边的一个精壮汉子,“去吧小七,挑一个人试试他脑壳硬够不够硬。”
汉子拿着羊角锤,面色不善的走到几人面前。
他歪着脖子,伸出大手一个一个的捏着几人的脑袋,捏到中意的还要转动手腕再捏几下,好像在认真挑选脑壳最硬的人。
旁边贼眉鼠眼的瘦弱小子,看到身边的人被捏,身子用力往另一边躲着。
汉子见此,手上加力,捏的那人惨叫起来。
看着旁边人的眼珠子都要冒出来,瘦弱小子吓得又哭又叫。
汉子扭头看了他一眼,嘿的笑了一声。
啪喳一声,羊角锤入脑,瘦弱小子旁边的家伙两眼一翻归了西。
汉子晃动几下锤柄,用力将卡在那人脑壳里的羊角锤拔出来,
噗通一声,尸体斜斜倒在瘦弱小子面前,红的白的流了一地。
瘦弱小子看到这些,反倒哭不出来了,
他声音拔高,以头抢地,“我说,爷爷,我都说。”
“我是雍闿的小舅子,我帮他去交趾买武器。”
“交州?不是东吴吗?谁卖的?”
“士家。他们家从东吴买来,再转卖给我。”
“你跟谁交易的?”
“士徽。”
“很好,把他们带下去好好看管。”
刘表听了张桃的汇报,说道:“士家还真是不老实,又暗中和东吴勾结,乱我南中。”
张桃说道:“没错,他们家简直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马忠何在?”
“臣在。”
“你带五千兵马,去清理交趾士家,记住务必斩草除根。事成之后你就暂代交趾太守。”
“马良你随马忠一起去,孔融最近身体不好,辅助马忠清理完士家之后,你去番禺接任南海太守。”
刘表吩咐完毕,要不是交趾这地方还能出产点象牙和珍珠什么的,他还真的懒得管。
回过头来,刘表对孟获说,“我想从南中买些大象和金丝猴等奇兽,你让部落的人去捉来吧。对了,食蚁兽也来几只,那东西长像够猎奇,估计很多人爱看。”
刘表准备给自己长安的百兽园进个货,北人没见过南方的奇兽,一只金丝猴两匹蜀锦,这应该能给南中夷人创造不少收入。那年代的猴子熊猫大象遍地都是,根本不存在保护动物这个东西。
张桃提醒他,“还有黑狗。” 张桃需要黑狗血,在施法的时候使用。
既然要和南中增加贸易往来,自然可以加上这个小小的需求。
孟获一听黑狗两字,表情有些不自然,明显刘表是知道他拿黑狗的事情煽动南中夷人叛乱的事。
刘表笑着开口:“这些东西都不算上贡,我花钱买。”
孟获表情更加尴尬,连忙回答:“没问题。”
刘表揭过此事,继续道:“听说南中也产白米?”
孟获回答,“南中确有一些山间平地能种些白米,不过产量不高。”
“为何?”刘表好奇,南中气候条件不错,雨水充沛,怎么产量不高?
“南人不会种地,种多了也卖不掉。”
“南中人没听说过我托底价收购白米的事情?”
“却是没有。”
刘表深深的感觉到古代信息的闭塞,他推出这项政策有一年多了,没想到南中还不知道这事。
看来以后得加强宣传工作,不然百姓连基本的福利都不知道,不利于我获得声望值啊。
“对了,南中人平时都吃些什么?除了菌子。”刘表突然想起来张桃中毒的事情,说话时看了张桃一眼,暗自好笑。
张桃不客气的回瞪了一眼。
孟获只当没看见两人的小动作,回答道:“野物吃的比较多,主食糯米和白米也都有。”
“对了,我从成都带来不少芋头,南中气候温暖,芋头不挑地,你可以带人在各处扩大种植,此物煮熟后可以作为主食,味道很好。”
芋头在成都附近和长江流域有很多人种,在荒年的时候可以用来代替主食。南中部落之所以还大量的散居,一方面是山多,另一方面也是没有合适的粮食作物。
刘表把芋头引入到南中,也期待着能通过发展当地的农业,慢慢改变部落人的生活习惯,让他们更接近汉人。
刘表在采购南中的东西时,系统也没消停,看着眼前不断闪过的【声望+1】,刘表非常努力的想着增加与南中交流的点子。
【叮!声望统计,共+28,52\/100,年龄-1。当前年龄:44】
还不错,积少成多。
除了从南中采购些东西,长久之计还是修路,路通了之后,南中与巴蜀的往来变多,信息通达,自然又会生出新的买卖来。
“邓艾,修路这事还是你来做吧,感觉你特别擅长和蛮人相处。”
“别……别呀,我在巴……巴郡刚过了两天好日子。”邓艾痛苦哀嚎。
“不去是吧?”
“孟获,你有女儿什么的吗?我这侄儿只有一位正妻,最近还想给他再纳一房。”
“不——不不,不用了。”邓艾的老婆是沙摩柯的女儿,有这一位也就够了,他想再娶个汉人的妾,总是面对古铜色皮肤会审美疲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