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钱的几个人先是被罚跪在刻着大汉律法·汉中修订版·马良翻译版的石块前大声朗诵全文三十遍,读的不够响还要被抽鞭子。
然后为首的壮汉被砍了头,其余被各自杖三十,直打的皮开肉绽,赶出苍梧,再不许加入施工队。
现在律法的效果很好,诸如“抢钱不对,罚抽二十鞭至砍头。”“奸 淫 妇女直接砍头。”“毁坏别人财物要赔偿”之类的,现在施工队的人基本都知道。
在“有困难,找马良。”的横幅旁边,多了新的一条——“抢劫要鲨头,请改掉你的坏习惯。”
如是几次,再无人敢做抢劫的买卖。
更多原本在部落中缺少食物的山越人愿意加入修路做工,这里不仅给钱,还能保护自身的安全。
马良的名号在山越人之中形成了完全相反的两个极端,有些人觉得他是恶魔,破坏了大自然弱肉强食的传统,另一些人觉得他是神仙,保护了弱者,保护了弱者的生存。
东吴那边的山越人吸引了不少到交州,等到山越人再向南前行,发现番禺这个海港之城的生活更加优越之后,去番禺干活赚钱就成了山越人的潮流。
能通过这种方式将山越人融合到汉人之中,也是刘表的功德。
可是系统似乎对这种大功德毫无反应,根本不给刘表加点,是因为不好统计吗?
长安的夜色正浓,一轮满月挂在天边,
刘表正在月下看邸报,但并不是借助满月的光辉,他旁边桌上放着一个带玻璃灯罩的马灯,正将充足的光线照射在他手中的纸上。
有了马灯,晚上照明的条件好了不少,以至于刘表每天多了三四个小时的加班时间。灯这种东西,真特么是纯为牛马设计。
灯罩用所谓的琉璃,这东西在当时和玉差不多一个价,但汉中王当然不用考虑这个,多做几个卖给那些有钱人,不就赚回来了?
马灯最麻烦的其实是灯油,他让工匠营从酒泉的石漆中提炼出了火油,又画了图纸,做出了马灯。
当然,有了这种更亮的灯,也有好处,晚上看一些美好的东西会看的更清楚,比如当一双大长腿出现在身边的时候,用余光就能判断出手感不错。
刘表自然的伸出手去……
“少来,你看这是什么”,刘表这才看到,甄宓手中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果冻样的东西,他眼睛一亮,“龟苓膏?”
刘表尝了一口,“真有龟壳的?”
“算你有些见识。”
刘表觉得被小看了,加大了手上的力度。龟苓膏在当时是贡品,从苍梧进京途经襄阳时,刘表自然没少吃。
当时的龟苓膏是真有龟壳的,不像老婆饼里自古以来就没有老婆。
在长安吃上了真有龟壳的龟苓膏还是让人开心,尤其是加了很多的蜂蜜之后。
甄宓伸手捋着刘表的胡子,坐在他腿上。
“熄灯。”
“这样看的清楚。”
“看个屁。”
“诶呦你这腿挺有劲。”
“那是,我天天骑车。”
一个时辰后,
刘表心痛的捋着胡子,胡子的手感变差了,刚才交流的时候被甄宓激动之余抓掉了一把,缺了不知多少根。
刘表心想,看来明天要修个和武夫相似的短髯了。
“龟苓膏这东西从哪来的?”刘表放下对胡子的心疼,这才想起来问甄宓。
“从苍梧来的。”
“那边的路已经开始修了,以后长安会持续的有这东西供应。”
“不错,看来马良那小子确实有点本事。”
“还说呢,我弟弟可也出钱了。”
“肯定不会白出钱的吧?”
“那倒没错,黄宗那家伙把龟苓膏给我们独家代理,毕竟苍梧的好东西也就那些。”
修路是第一重要的大事,把路修好,各地的货物都会畅行无阻,刘表就能从中赚到税钱,打下东吴和曹魏就只是时间问题。
“修路要钱呢?你现在还没富到随随便便就修路的程度吧?”甄宓心里有数,刘表修了这么多路,一直在往外花钱。
刘表捋了捋稀疏了不少的胡子,微笑说道,“你别说,我最近还真想出个办法来——彩票。”
“彩票是什么?”
“解释起来有点麻烦,我带你直接去一看便知。”
晚上亥时,长安的商业街上依然灯火通明,人头攒动。
商业街的牛肉面馆旁边,一个小小的过道房,门口挂着个长长的灯笼,上面用红、绿蓝三种颜色,写着“长安彩”三个字。
一进去店门,里面的牌匾上写着——恭喜吴二牛在本店开出一等奖,奖金蜀锦五匹。
看到奖品如此丰厚,刘三七说道:“嚯,老板,这东西怎么买的?”
“简单,两个钱一张票,你选五个数字,等到每月十、二十、三十号开奖的时候,如果数字全对,那你就是头奖。”
“那如果有一百人猜对呢?”
“那就一百人分这个头奖。”
“看见没?现在奖池里面已经有三百匹蜀锦了。
如果只有你一个人猜中,那这三百匹蜀锦就全是你的。”
这人从袖子里掏出一吊钱来,“我买五百张。”
每年从购买金额里抽十个点,用来架桥修路。
甄宓吃着一碗凉皮,说道“几个数字,一张纸片就二心三意两个钱?这东西好啊,无本买卖。”
“怎么样?要不要来一注,说不定能中奖呢?”
这两人微服在店里各买一张彩票,为蜀汉的修路事业贡献了一点微薄的力量。
可惜这时候没有烟草,离南美洲被发现还有一千多年,不然引进烟草能收的税可就更多了。刘表深感可惜,带着甄宓在街上寻找卖剃须刀的店。
“你喜欢长胡子、短胡子还是没胡子?”
“没胡子?那不是太监吗?”甄宓笑道。
“哦对了,还种种刑罚叫’耐刑’来着。怎么?夫君是想让小女子对你施加耐刑作为惩罚吗?嘻嘻。”
‘耐刑’就是把胡子剃得精光的一种刑罚,汉时如果男子家暴妻子就会被施以这种刑罚,因为胡子对当时的男人很重要,剃光后是一种极大的侮辱,侮辱效果基本和公开场合脱下裤子打屁股的鞭刑等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