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请求向陈仓道附近百姓发放救济。
“其它几条汉中通道如何?”刘表担心其它几条道也受到波及。
秦宓说:“褒斜道也有一定程度的损坏,不过由于之前开凿崖壁成路,目前勉强能通行。”
刘表心说:“侥幸,要不是提前弄出炸药来,现在汉中和关中怕是已经完全失联了。”
“需要多少钱?”
秦宓说:“初步估计,赈灾,救治,房屋重建等百姓所用,至少百万钱。至于重修道路,可能要千万钱不止。
“那让工部配合你,先把受灾的百姓安置好,再让工部负责重新打通路径之事。”
孔融说道,“如此天灾,是为上天警示陛下勤政爱民,陛下须祭天,以告慰上苍。”
‘嗯?有这事?当皇帝还真是麻烦。’古时候认为天灾都是皇帝失德造成的,一有天灾就要祭天。
那时候的人还不能理解大自然就是充满危险这事。或者说他们不知道这些危险的来源,只能用天人感应来解释了。
刘表除了用钱和炸药来解决道路问题之外,还得去表演一下每个皇帝都应该掌握的祭天大戏。
“好,就由孔尚书安排吧。”他还不能拒绝,不然礼部的人怕是要哭天抢地,说他不顾百姓安危。
这找谁说理去。
刘表想起来他皇宫后面养了十几只羊,说道:“祭天的五牲就不用去外面买了,去我后院抓就行了。”
省钱小能手就是刘表了。
……
下朝后,刘表回温室殿看书,
那会儿好看的书不多,连封神榜都没有,他只好靠着记忆,自己写了本西游记。
正写到猪八戒看盘丝洞众女洗澡的情节,刘表私自添加了一些露骨的描写。
张桃从外面进来了,刘表赶紧把手稿团了塞到案下。
张桃只装作没看到刘表遮遮掩掩的样子,禀报道:“曹丕去世曹睿继位,曹丕临终前任命四位辅政大臣:曹真(大司马)、曹休(大将军)、司马懿(骠骑将军)、陈群(司空)。
曹真掌控对抗蜀汉的西线兵权。”
刘表说:“曹家宗族也是衰落了,居然要借助司马懿这种仕家的能力来对外作战了。”严格说起来曹真也不是曹家的直系,他是曹操养子,原本姓秦。
张桃继续说道:“更有意思的是,曹睿刚继位没多久,就先把司马懿调去守幽州。又将曹真调往豫州,对抗南阳。”
刘表哈哈大笑,“曹睿这也表现的太明显了,看来是真的怕这两人威胁他的皇位啊。”
曹丕在时,因为与司马懿关系不错,对他还略有信任外,等曹睿继位后,对司马懿的不信任已经写在了脸上。
刘表轻轻摇头道:“不过可惜,我看司马懿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他苦练龟息大法,比曹家所有的人都能活。”
司马懿是传奇耐活王,若是让他继续掌握军权,后面以晋代魏几乎是必然的。
张桃见刘表陷入沉思,默默立在一边不再出声。
良久,刘表回过神来,“相比于曹睿,我更担心司马懿掌握实权。要不,我们让司马懿回家休息几年?”
“你想怎么做?”
刘表嘿嘿一笑,对张桃耳语几句,张桃领命而去。
洛阳,
张松宅。
张松自从扶持曹植上位不成后,就彻底在洛阳赋闲了,因为他与曹植的特殊关系,曹丕一直没有启用他。
太事组的人来找他,带着一幅草圣的字。
张松展开一观,“草圣果然名不虚传。”
“张先生,这次的任务是搞掉司马懿。你家小在益州日子过的不错,若是你子孙在科举考试中中了进士,太事组保他一个好职位。”
“科举?”张松从来没听说过这个新鲜词。
这人给他解释了一下科举的过程。
以张松的见识,立刻想到:“这科举取仕的办法,可比九品中正制厉害多了。”如果说他之前觉得曹魏能一统天下,蜀汉人才凋零,没有后劲。现在他觉得,如果再给蜀汉十年,曹魏可能就完全不是对手了。
他对刘表的信心大增。
“让张将军放心,我一定把事情办好。”张松再次打算站在胜利的一方。
他带着草圣的画去寻曹植,
没错,曹植还活着,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还能活很长时间。
“子建,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来?”张松来拜访曹植。
曹植展开卷轴,“草圣的书法,好东西!”曹植端详此书法,将其挂在书房之中,要日日观摩。
“子乔,既然来了,咱们二人当饮酒作赋。”
二人饮至酣处,张松说:“子建,你可知曹家将大难临头?”
“哦?子建莫要危言耸听。”
“如今圣上身边,可还有可信的宗族?”
“曹真大将军不是?”
“呵,曹真实为外姓,他父亲救下武帝之命,这已经是上一辈的事情了,难道他对曹家的忠诚能延续三代到当今圣上的身上?”
“咝,确实难。”
“但先曹托孤于他,总不至于反叛吧?”
“如果说曹真只是令人怀疑有异心,那另一位托孤臣,司马懿就是明目张胆了。他让两子养私兵,这是意欲何为?”
“这事只是传闻,做不得数。”曹植也听说过这事,后来证明只是传言。
“但司马懿二子司马师和司马昭,在军中威望颇高,这总做不得假吧?而且司马师现在在是中护军将军,你不觉得司马家现在人才辈出吗?”
“咝,你这么一说,确实应当将其消灭在萌芽状态。可是……”
“子建还有何顾虑?”
“我如今只是一偏王,私自参与政事不妥。”曹植还记得曹丕借七步诗的事情要杀他来着。“而且,以我的身份去劝说当令圣上,怕是会适得其反呐。”
“子建,你可还记得司徒王朗?”
“自然。”
“我听闻王朗曾劝谏曹叡减轻徭役、重视民生,与你之前所上《谏伐辽东表》中体恤百姓的主张相似。
若是去寻他,他一定能听进你的话。”
“有些道理,那我书信一封,将此事说与他。”
“不可,若是此信泄露给司马家的人,你就危险了。”
“那该如何?”
“这样,你给我一信物,向司徒王朗引荐我,我去见他,代你陈述此事。”
“子乔,你为曹家甘冒风险,未能带你出将入相,我有愧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