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近乎瞬移般的速度,直接出现在Kc指挥官面前!
指挥官甚至没看清动作,只觉得脖颈一紧,整个人被提离地面。
他疯狂挣扎,踢打,抓住他脖子的暗金手指纹丝不动。
“博士在哪里?”孙念安问,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心头一寒。
“你……休想……”指挥官涨红着脸。
孙念安没再问。暗金手指微微用力。
咔嚓。颈骨断裂声。指挥官眼神涣散,手臂垂下。
孙念安随手扔掉尸体,看向其他如坠冰窖的Kc队员。
“放下武器,或者,”他顿了顿,“死。”
回应他的是恐惧驱动的疯狂开火。孙念安叹了口气。这次他没有防御。他迎着弹幕,走了过去。
子弹打在他身上,发出叮当脆响,被暗金结晶或骤然变得致密坚韧的皮肤弹开,连白痕都留不下。
能量束灼烧衣物,却在皮肤表面迅速熄灭,伤痕眨眼愈合。
他如入无人之境。暗金右臂或拳或爪,每一次挥动,都带起恐怖的风压和隐约的金芒。
被直接击中的人,非死即残,绝无例外。偶尔有重武器轰击,他也只是略微侧身,用右臂格挡,爆炸的火焰和冲击波无法撼动他分毫。
张雪加入了战斗,她的速度与力量虽略逊于孙念安,但感知敏锐,愈合能力同样变态。
两人配合,一个正面碾压,一个侧翼穿插,效率惊人。战斗变成了一面倒的清理。
不到三分钟,洞窟内还能站着的,只剩孙念安和张雪。遍地狼藉,但两人身上连尘土都不多。
力量,前所未有的力量,在血管中奔流。伤势瞬间复原的奇妙感觉,让人产生不死的错觉。
这是母质洗礼与钥匙封印初步开启,赋予他们的、基于生命本源层面的进化。
洞窟重归寂静,只有水潭金色母质缓缓旋转。
孙念安走到水潭边。母质光芒黯淡了许多,显然消耗巨大。
“它支撑不了多久。”张雪轻声道,“‘回响’的声音也消失了。”
孙念安点头。他能感觉到,自己与母质的深层连接还在,但那股浩瀚的意识已陷入沉睡。
“钥匙封印,你开启了多少?”他问。
张雪凝神感应:“好像……只打开了一道缝隙。涌出的力量就已经……如果全部打开,不知道会怎样。”她有些后怕。
“暂时够了。”孙念安看向破开的洞口,天光刺入,“外面还有更多敌人。Kc,蝰蛇,深潜者……”
他握紧暗金右拳,感受着其中澎湃的力量。
“以前,我们只能逃。”他转身,看向张雪,眼中金芒微闪,
“现在,该轮到他们了。”
张雪擦去脸颊溅上的血点,眼神同样坚定:“去哪?”
孙念安走向洞口,声音清晰地传回:
“先回地面。”
“然后,去找‘博士’,找顾承宇的意识,找所有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终结它。”
两人前一后,走出洞窟,踏入破碎天光下的废墟。
身后母质水潭光芒渐渐微弱,十二尊白色雕像仿佛在默默注视。
孙念安和张雪踏出废墟。外界是铅灰色的午后,寒风卷着沙尘。短短数日,却恍如隔世。
张雪的腿伤已彻底愈合,甚至感觉比以前更有力。她尝试原地起跳,轻松跃过三米多高的断墙,落地轻盈无声。
“控制力量。”孙念安提醒,他正闭眼感知。
暗金右臂的共鸣范围扩大了数倍,能模糊捕捉到方圆数百米内的生命能量波动。大部分微弱散乱,但几个方向有密集且充满敌意的集结。
“西南方向,约四百米,有武装队伍,十五人左右,正在移动搜索。能量读数……混杂,有Kc制式装备,也有蝰蛇的改装信号。”他睁开眼,目光锐利如刀,“拿我们练手?”
张雪活动着手腕,眼中没有恐惧,只有冷静:“正好。”
他们主动朝着那个方向走去。步履看似平常,速度却极快,带起微风。
一片半塌的街区广场,八名Kc“猎犬”,七名“蝰蛇”佣兵。他们看到孙、张二人时,先是愕然,随即狂喜。
“发现目标!两人均……”通讯兵的话戛然而止。
孙念安动了,众人只觉视网膜上留下暗金一闪的残影,孙念安已出现在队伍侧翼一名机枪手面前。
那队员下意识扣动扳机,暗金左臂随意一挥。
砰!咔嚓!枪管被打弯,子弹在枪膛内炸开,火光一闪,那队员惨叫着丢开武器。
孙念安随手补上一记手刀,击碎其战术背心下的肋骨,人软倒。直到此时,其他人才反应过来。
“开火!开火!”
子弹、能量束如雨泼来。孙念安不闪不避,迎着弹幕前行。
子弹打在他身上,如同撞上超合金,叮当作响,变形弹开,皮肤最多留下浅浅白印,转瞬消失。
能量束灼烧衣物,在皮肤上留下焦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他笔直走向指挥的Kc小队长。小队长惊恐地边退边换上一个单兵火箭筒。
发射!火箭弹拖着尾焰直扑孙念安面门。
孙念安终于停下脚步,暗金右臂抬起,五指张开,竟凌空握向火箭弹!
轰隆!!!爆炸的火球将他吞没。
小队长的狂喜刚浮现在脸上,就凝固了。
火焰与硝烟中,一只覆盖暗金结晶、毫发无伤的手臂伸出,五指一捏,将未完全爆炸的弹体残骸捏成废铁。
孙念安从烟火中走出,连发型都没乱,只是上衣被烧毁大半,露出线条分明、覆盖着淡淡金芒的躯体。
“怪物……怪物啊!”一名“蝰蛇”佣兵心态崩溃,转身就跑。
孙念安瞥了他一眼,弯腰拾起地上一块拳头大的混凝土块,随手掷出。
咻……噗!
破空声尖锐,混凝土块以远超枪弹的速度击中逃跑者后心。那人向前扑倒,脊椎明显变形,再无声息。
碾压。纯粹的、令人绝望的碾压。
张雪那边同样利落。她速度不如孙念安夸张,但身形灵动如鬼魅,在掩体间闪烁,每一次现身,都伴随着敌人关节断裂或武器损毁的闷响。
她刻意测试愈合能力,放任一柄军刺划破自己手臂。
伤口深达两厘米,血流如注,但不到五秒,肌肉纤维自动收缩、对接,皮肤合拢,十秒后只剩淡淡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