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后的山林总带着几分凉意，晨露落在叶片上，折射出细碎的晨光。
宋清雾裹着沈辞给的薄衫，蹲在药圃边，看着那只总来偷食灵草的灵兔，“小灵兔，你以后不能偷灵草喔，好兔不吃嗟来之食，你之前破坏了这么多灵草，现在可得好好守门才能抵债，不然，我就把你做成烤兔。”一人一兔相处得极其和谐。
指尖凝聚起一缕温和的灵力，轻轻挠了挠它的下巴。灵兔舒服地眯起眼睛，顺势卧在她脚边，连带着几只灵蝶也停在了她的肩头，画面温馨得像幅静止的画。
“今日要练《万象归一诀》的第三层，心法运转时需注意灵根与天地灵气的共鸣，不可强行牵引。”沈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中拿着一卷泛黄的古籍，显然是刚从木屋中取出。
宋清雾连忙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草屑，笑着应道：“知道啦前辈！我昨天已经把心法口诀背熟了，肯定不会出错！”
两人走到青石旁盘膝坐下，沈辞先将第三层心法的运气法门细细讲解了一遍，又用灵力引导她感受经脉中灵力的流转。宋清雾学得认真，很快便掌握了心法的关键，指尖的灵力渐渐与周遭的灵气融合，形成一圈淡蓝色的光晕。
宋清雾感受到体内的灵力变化，开心不已，眼睛一闪一闪的看着沈辞问，“前辈，我练的怎么样？是不是进步很大。”
“不错，比昨日进步快了许多。”沈辞收回灵力，眼中带着几分赞许。
宋清雾停下运气，看着自己指尖的光晕，忽然想起了什么，好奇地问道：“前辈，您的灵力怎么这么精纯啊？我感觉您的修为比燕珩前辈还要高，您到底修炼了多少年啊？”
这话她憋了许久。沈辞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可无论是灵力的精纯程度，还是对术法的掌控力，都远非寻常修士可比。
燕珩前辈已是大乘期修士，却还需借助酒葫芦稳定灵力，可沈辞每次施展术法，都从容得像呼吸般自然，这绝非短时间修炼能达到的境界。
沈辞拿起放在一旁的玉笛，指尖在笛身上轻轻摩挲，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我入道已有一百三十年了。”
“一、一百三十年？”宋清雾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她原本以为沈辞最多也就四五十岁，可一百三十年？这意味着沈辞比燕珩前辈的年纪还要大！可看他的模样，分明是个俊朗的年轻公子，哪里有半点百岁修士的沧桑？
“前辈您……您看起来这么年轻，模样才二十多岁啊！怎么会有一百三十年的修为？”宋清雾忍不住追问，语气里满是震惊。
她在清云宗见过不少高龄修士，大多面色苍老，即便有术法维持容貌，也难掩眼底的岁月痕迹，可沈辞不同——他的皮肤是冷白的莹润，眼神清澈得像山涧的泉水，连发丝都泛着健康的光泽，怎么看都不像是活了一百多年的人。
沈辞看着她震惊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解释道：“我修炼的功法偏向‘驻颜’，再加上常年隐居在这灵气纯净的山林中，容貌变化本就不大。而且，修真界的修士寿元本就比凡人长，金丹期可活两百岁，元婴期五百岁，渡劫期更是能活千年，一百三十年，对修士而言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可、可您看起来真的太年轻了！”宋清雾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她伸手比划了一下，“我父亲今年才四十岁，看起来都比您沧桑！要是让我弟弟知道您有一百三十岁，他肯定会吓傻的！”
沈辞被她夸张的模样逗笑，眼底的清冷散去不少，多了几分温和：“你若是见过真正的高龄修士，便不会觉得奇怪了。我曾在一处秘境中见过一位渡劫期前辈，他已有八百岁高龄，看起来却与三十岁的修士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