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红玉和林薇前脚刚走，公寓里还残留着两种截然不同的香水味——一种是柳红玉那馥郁的“午夜幽兰”，另一种是林薇身上清冽的、带着点消毒水味的淡香。小黑皱着鼻子，夸张地扇着风：“老板，这味儿混在一起，怪上头的。”
我没理他，注意力都在手中这块黑石头上。刚才那惊鸿一瞥的“开天辟地”景象，让我对它的兴趣大增。这绝非普通古物，更像是一枚承载了宇宙最初记忆的“信息化石”。
正当我准备让阿丽塔进行更深度的能量共振扫描时，门铃又响了。今天我这小公寓，倒是门庭若市。
神识一扫，门外站着一位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女子，手里提着一个医用冷藏箱。是苏晚晴，市中心医院最年轻的外科主任，也是之前因一次离奇的“古董医疗器械寄生事件”与我结识。她气质清冷知性，与柳红玉的妩媚、林薇的英气截然不同。
“阿丽塔，开门。”
门滑开，苏晚晴医生亭亭玉立地站在门口。她穿着一身洁白挺括的医生白大褂，大褂并未完全扣紧，V领处露出内里浅蓝色的手术服领口，脖颈修长白皙。一副精致的金丝眼镜架在她秀挺的鼻梁上，镜片后是一双冷静而专注的明眸。她白大褂下摆下，是一双穿着肉色透明丝袜的笔直小腿和一双低跟白色护士鞋，显得既专业又不失女性的柔美。她手中提着一个银色的医用冷藏箱，身姿站得笔直，胸前的工牌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
“林先生，打扰了。”她声音清润，带着医生特有的温和与距离感，“关于上次那种生物组织的抑制方案，后续培养结果很理想，这是详细报告和新提取的样本，我想您或许需要。”她举了举冷藏箱，动作间，白大褂的布料勾勒出她肩膀和手臂的柔和线条。
“苏医生来得正好，刚泡的茶。”我侧身请她进来。她对小黑点头示意，目光随即落在我手中那块黑石上，眼镜后的眸子闪过一丝好奇的光：“林先生，这是……新得的物件？”
“地摊上随便买的。”我将石头放下。
苏晚晴将冷藏箱轻轻放在茶几一角，然后优雅地俯身，仔细端详起石头。她俯身时，白大褂的腰身自然收紧，隐约显露出不盈一握的腰线和饱满的臀部曲线。她伸出纤长的手指，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轻轻触摸石头表面，感受其质感，甚至从白大褂口袋取出一个便携式光学放大镜，专注观察时，几缕碎发垂落在颊边，她下意识地用尾指轻轻拢到耳后，露出白皙的耳廓和一段优美的颈线。
“很奇特的结构，”她喃喃自语，完全沉浸在学术观察中，“表面风化自然，但内部反馈的密度和声波传导特性……不像已知的任何矿物或人造材料。”
这时，手机提示音响起，是柳红玉的信息，汇报南太平洋金属板的分析进展，末尾附了个俏皮的表情。几乎同时，阿丽塔提示秦峰来电，询问关于外星探测器残骸的事宜。
小黑在一旁啃着苹果，看看全神贯注的苏医生，又看看我，嘿嘿傻笑两声，用口型对我说：“老板，忙不过来了吧？”
我喝了口茶，对眼前三位女性（两位在场，一位在线）带来的“关切”与“信息”泰然处之。苏晚晴是纯粹的学术好奇，柳红玉是情报分享夹杂小心思，林薇（通过秦峰）是公务求助。她们如同不同色调的花，各有其美。
但我只是赏花人，而非采花客。
我对苏晚晴道：“苏医生若感兴趣，阿丽塔可以把基础扫描数据共享给你。”
然后对阿丽塔说：“回复秦峰，残骸先保管，有空再看。柳总的资料列入分析队列。”
语气平和，安排得当。苏晚晴得到研究支持，满意地推了推眼镜；柳红玉的信息被接收但未获额外回应；林薇的求助被应允但未即刻处理。如清风拂过，花自摇曳，风不留痕。
苏晚晴拿到数据后，便专业地告辞，转身时，白大褂下摆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留下一室淡淡的消毒水与体香混合的清雅气息。
公寓再次安静。我重拾黑石，神识沉入。那开天辟地的景象愈发清晰，巨人脚下，似有微光种子闪烁。
“球”内的天地，远比“球”外的花香更引人入胜。
小黑凑过来：“老板，看出啥能吃不？”
我瞥他：“吃？这东西，怕是比地球还‘沉’。”
他挠头去找零食。而我，已沉浸于“球”中奥秘。万花丛过，茶凉可续，前方的无垠天地，才是心之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