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爷心满意足地揣着一盘“虽败犹荣”的棋局回味,趿拉着步子下楼去了。客厅里恢复了宁静,午后的阳光变得愈发慵懒,带着暖意的光柱里,细小的尘埃缓缓浮动。
林砚依旧靠在沙发里,似乎真的有些睡着了,呼吸悠长平稳。林默也在地毯上蜷成一团,手里还攥着那个零件,睡得小脸红扑扑的。
柳红玉轻轻放下手中的杂志,站起身,先是去里间取了一条薄薄的羊绒毯,脚步轻得如同猫儿一般,走到沙发边,小心翼翼地展开毯子,盖在了林砚身上。她的动作极其轻柔,生怕惊醒他。弯腰时,旗袍紧贴的腰臀曲线,在斜阳下勾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度,墨绿色的缎面流光溢彩,衬得她裸露的一小截小腿愈发白皙如玉。
盖好毯子,她又低头看了看睡相香甜的林默,眼角漾开一抹温柔的笑意,顺手将他手里那个有点硌人的零件轻轻拿开。做完这一切,她才直起身,轻舒一口气,转身走向厨房,准备开始张罗晚饭。
她并没有立刻系上围裙,而是先站在流理台前,伸手将脑后略显松散的乌黑发髻轻轻解开,如瀑的青丝瞬间倾泻下来,披散在肩头。她用指尖随意梳理了几下,发丝拂过纤细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带着一种居家的、不经意的慵懒风情。然后,她才拿起那件素雅的绣花围裙,熟练地系在腰间,柔软的布料贴合着她玲珑的身段,更显腰肢纤细不盈一握。
厨房里很快响起轻微的水声和切菜的细响。柳红玉做饭的样子很好看,不像是在劳作,倒更像是在完成一件艺术品。手腕起落间,皓腕如雪;侧身取调料时,腰肢轻摆,曲线曼妙。夕阳的余晖透过厨房的窗,为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连空气中都仿佛弥漫开一股混合着食材清香与她身上淡淡馨香的好闻味道。
林砚其实并未深睡。到了他这般境界,睡眠更多是一种对凡俗习惯的模仿和享受。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毯子落下时带来的暖意,也能“看”到柳红玉在厨房里忙碌的那道窈窕身影。他没有睁眼,只是嘴角几不可查地微微牵动了一下。这种被人细心照料的感觉,以及眼前这幅活色生香的“美人厨艺图”,确实是他退休生活中颇为受用的一部分。
不知过了多久,林默揉着眼睛醒了过来。他迷迷糊糊地坐起身,看到身上盖着的小毯子,又闻到厨房传来的香味,小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叫了一声。他爬下地毯,趿拉着小拖鞋,“哒哒哒”地跑向厨房门口,扒着门框,眼巴巴地往里瞧。
柳红玉回头看见他,嫣然一笑,如同盛放的玫瑰:“默仔醒啦?饿了吧?再等一小会儿,红玉阿姨给你做甜甜的咕咾肉。”
这时,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是林薇回来了。她推门进来,一身笔挺的制服还带着室外的微凉气息。她先是看到沙发上盖着毯子假寐的林砚,目光柔和了一瞬,随即又看到厨房门口眼巴巴的林默和厨房里忙碌的柳红玉。她脱下外套挂好,里面是合身的制服衬衫,将她挺拔的身姿和饱满的胸线勾勒得恰到好处。她没有多话,径直走到厨房,洗了手,挽起袖子,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对柳红玉说:“我来帮你。”
她的动作干净利落,带着军人特有的飒爽,与柳红玉的柔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又奇异地和谐。一个切配,一个掌勺,两位风格迥异却同样出色的女子,在烟火气中构成了一幅赏心悦目的画面。
林默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咽了口口水,觉得等待的时间好像变得更长了。
林砚终于“醒”了过来,掀开毯子坐起身。他没去看厨房,而是走到阳台,看着外面渐渐沉落的夕阳和亮起的万家灯火。晚风拂面,带来一丝凉意,却也吹散了屋内的睡意。
晚饭很快上桌,色香味俱全。四人围坐,气氛温馨。柳红玉不时给林默夹菜,眼角眉梢都是温柔;林薇吃饭时依旧腰背挺直,但速度却不慢,显然也是饿了;林默吃得腮帮子鼓鼓的,一脸满足。
饭毕,柳红玉收拾碗筷时,似不经意地对林砚说:“林先生,今天去总部,听到些风声。‘秘银会’上次损失不小,似乎内部有些分歧,短期内应该能安分些。不过,龙门在海外的人发现,有些沉寂多年的古老异能家族,最近好像也有些不安分的迹象,似乎在寻找什么。”她说话时,手指轻轻拂过鬓角,将一缕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动作优雅。
林砚端着茶杯,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这些消息,阿丽塔或许早已汇总给他。但由柳红玉这样柔声说出来,带着她独特的关切和情报网络带来的价值,感觉又有些不同。
夜色渐深,各自回房休息。公寓里重归宁静。
这一日,就在棋局、午睡、晚餐和些许微风浪尖的消息中,平静地度过了。
而某些风情,如同夜来香,只在特定的时刻,为特定的人,悄然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