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晚晚把梁老二又给胖揍了一顿,这一下梁老二彻底老实,浑身的疼痛告诉他,被人打原来这么痛苦。
老虔婆还想撒泼,梁晚晚直接木着脸警告道:
“老太婆,你最后老实点。”
“要不然你的大儿子,大孙子还有大孙女,都要跟着你倒霉。”
“你也不想老了之后,没有人给你养老吧?”
老虔婆望着陌生的梁晚晚,她那凌厉的眼神,让老虔婆不寒而栗。
就在这个时候,梁大虎终于是姗姗来迟。
“这是怎么回事?梁老二被谁打成这个样子?”
老虔婆好像找到了靠山,立马哭嚎了起来:
“大队长,你可一定要为我家做主啊。”
“梁晚晚这个不孝女,竟然敢打她爹,你看看他把我们家老二打成什么样了?”
“必须把她拉出去游街!批斗!”
梁大虎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看向梁晚晚,阴沉道:
“这是你打的?”
“我打的?”
“梁晚晚,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队长?这两天,你都闹成什么样了?”
梁大虎怒吼。
梁晚晚冷笑:“大队长,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打他吗?”
“不管什么原因,你打人就不对。”
“呵呵,原来这就是大队长的道理吗?那我等会儿拿把菜刀去你屋里砍人,你可别动我一下。”
“你!”
梁大虎气的脸色通红。
“你什么?身为大队长,不分青红皂白,只会在这里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梁晚晚面无表情说道:“柿子只挑软的捏,大队长看来是把我当做软柿子了。”
“这梁老二无缘无故闯入我家,要打我妈,难道我还不能还手?”
“下次请大队长先问清楚,再来评断对错!”
梁大虎被梁晚晚气的浑身发抖,七窍生烟。
就在这个时候,顾砚辞突然开口道:
“我看你们这个村的大队长,很有问题。”
“晚晚,走,我带你去你们公社,去问问公社主任,大队长就是这样不分是非的吗?”
顾砚辞身上穿着军装,浑身自带一股威严。
此话一出,周围村民们全都是浑身一震,就连梁大虎都忍不住心头发颤。
他可以看不起梁晚晚, 却不能得罪顾砚辞。
顾砚辞这种人一看就能量很大,得罪了他,一定会倒霉。
眼看着顾砚辞拉着梁晚晚要走,梁大虎赶紧叫住了两人。
“等等。”
梁大虎强行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向梁晚晚道歉道:
“晚晚,抱歉,刚才是我说话冲动了,不该那样说你,你别放在心上,叔就是关心则乱。”
“这件事既然是梁老二有错在先,那你就是自卫防御,跟你没有关系。”
听到这话,顾砚辞和梁晚晚终于停下了脚步。
梁晚晚看梁大虎脸色不是很好看,想到以后还要在梁家村生活一段时间,跟梁大虎闹的太僵也不好。
想了想,梁晚晚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道:
“叔,其实我一直都很尊重您,在我心里您公正严明,为了大家,殚精竭虑,操了很多心。”
“您刚才误解我,我不怪您,只是我和我娘已经和梁家没有关系了,他们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找麻烦,是不想我们娘四个活啊!”
说完,梁晚晚眼眶都红了。
顾砚辞赶紧安慰。
周围村民见状,也纷纷同情梁晚晚。
梁晚晚一家的情况大家都知道,老太婆也不是好东西,经常磋磨儿媳妇,梁老二还经常家暴打媳妇和闺女。
现在他们母女好不容易跳出火坑,梁老二还每天去找茬,这是要逼死叶媛媛母女啊。
“这梁老二一家真不是东西。”
“谁说不是呢?这年头你见哪个女人离婚了?如果不是梁老二一家不做人,把人心伤的狠了,他媳妇能给他离婚?”
“唉,这母女可怜啊。”
村民们对老虔婆指指点点,梁老二躺在地上只觉得脸臊的慌,干脆闭眼装死。
老虔婆见大队长倒戈,村民们指责,顿时气疯了。
“你们这些王八蛋,没看到我儿子都快被梁晚晚打死了吗?”
“有罪的人是梁晚晚,你们赶紧把他抓去派出所。”
“我要让警察把梁晚晚枪毙了。”
“老天爷啊,你开开眼,降个雷把这个孽障劈死吧!”
“赵翠花,你现在是在宣扬封建迷信,再敢多嘴,我就让民兵把你抓去公社游街。”大队长怒道。
这个年代,对于封建迷信十分的忌惮,一旦发现,就会被人游街批斗。
哭嚎的老虔婆瞬间止住了声,嘴巴张的大大的,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整个人就好像被人掐住脖子的鸭子一样,可笑滑稽。
梁大虎虎着脸,警告道:
“你儿子是自作自受,如果再胡搅蛮缠,你家老二就会跟老四一样被抓进去。”
“赵翠花,你们家和梁梁晚晚已经签过了断亲书,从此之后一刀两断,再无任何亲情。”
“如果你们仍旧执迷不悟,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老虔婆叫屈道:
“我明明是让我家老二,去给梁晚晚他们道歉,请求他们原谅老四,可你们看看他把我们家老二打的。”
“那是他活该,谁让他闯进我家要打我妈。”
“我能作证。”
顾砚辞站出来说道:“晚晚家里的篱笆都被他给踩坏了。”
老虔婆还想要骂顾砚辞,却被梁大虎给恶狠狠瞪了一眼。
至此,老虔婆忍气吞声,梁老四没有救出来,现在梁老二还被打断双腿。
一场闹剧结束,众人纷纷散开。
梁晚晚和顾砚辞联袂离开,在人群后面观望的一个人,却是满脸阴森的看着两人那紧握的双手。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孙承祚。
前两日和梁晚晚在河边恩断义绝之后,孙承祚只觉得梁晚晚是在闹脾气,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他知道梁晚晚有多爱他,所以他相信梁晚晚用不了多久就会重新哭着来求自己原谅她。
只是他等了两天,梁晚晚不见踪影。
而这两天,孙承祚的日子却过得越来越苦。
原本有梁晚晚帮忙,孙承祚根本不用下地干活,梁晚晚力气大的像头牛,一个人能干两个人的活。
之前三年,一直都是梁晚晚把他的那份工给干了。
甚至梁晚晚不惜自己拿不到满工分,也要帮孙承祚拿到满工分。
这些年孙承祚根本没吃过什么苦,都是梁晚晚尽心尽责的在付出。
如今少了梁晚晚,孙承祚每天累的跟狗一样,也赚不到四个工分,被村民们嘲笑是废物。
虽然他还有舔狗李冰冉,可李冰冉自己干活都费劲,哪里能帮她干活?
他终于受不了,想要找梁晚晚。
在他看来,只要自己施舍一下梁晚晚,给梁晚晚拉拉手,她一定会乖乖回来给自己当牛做马。
却没想到,梁晚晚居然找到了一个比他更加优秀,更加帅气的军官。
这样一来,他还怎么让梁晚晚重新回到自己的怀抱??
孙承祚咬牙切齿的看着两人背影,心里升起了熊熊妒火。
“孙知青,你在干什么?”
梁大妞不知道何时突然出现在孙承祚背后,呼唤孙承祚的名字。
孙承祚闻言,脸色迅速变化, 从怨毒变成了温和,只用了一秒。
他缓缓转身, 一脸温和的看向梁大妞。
“梁同志,你怎么回来了?”
“我听说家里出了点事,这才回来看看。”
梁大妞指着前面走着的一名军装背影,问道:
“那是谁?咱们村子里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军人?”
孙承祚眼珠子瞬间转了转,想到了一个绝佳找回梁晚晚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