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永林静静地蹲在窗户口,目光透过夜色,望向不远处武威县城里的那座阴森的县城监狱。
县城监狱的围墙高大而冰冷,上面布满了尖锐的铁丝网,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
围墙内,几盏昏黄的灯笼在寒风中摇曳不定,偶尔传来狱卒的呵斥声和犯人的嘶鸣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当孙钰青从窗户上轻轻爬上来的时候,孙永林迅速转过头来,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是我!”孙钰青低声说道,
“军长,你回来了,太好了!怎么样?”孙永林也低声的说道。
“嗯,很好,我们现在就准备把监牢里面的 近300 多名西路军战俘救出来。”孙钰青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是从心底发出的呐喊。
孙永林微微皱起眉头,目光在监狱的方向停留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
“可是,仅凭我们几个人,要想完成这个任务,谈何容易。监狱里有马家军的狱卒把守,而且周围还有民团巡逻,我们一旦暴露,就会陷入绝境。”
孙钰青点了点头,他深知这个任务的艰巨性。但是,他的心中有一种强烈的使命感,这些西路军战俘都是他的战友,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敌人的监狱中受苦受难。
“我已经想好了一个计划。”孙钰青说道,
“我们15人,3人跟我先潜入监狱,将里面的一个排的狱卒全部解决,然后释放那些红三十军和红五军战俘。“
“6人在监狱旁边还有那个大的马场,悄悄将看守那些战马的一个班的马夫全部杀死,那里有大量的战马,不低于600匹,我们可以让那些战俘们骑上战马,从城门突围出去。”
“军长,可是那些俘虏都会骑马吗?只靠两条腿,我们是跑不出武威县城的。”
“我已经摸清楚了,那些被俘的同志们,不说每个人都会骑马,但是绝大多数都会骑马,他们都是红五军和红三十军的骑兵俘虏,因为为了阻击马家军,所以才被俘虏了。”
孙永林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觉得这个计划虽然冒险,但也并非没有成功的可能。“可是,城门有马家军把守,我们怎么打开城门呢?”他再次问道。
孙钰青微微一笑,说道:“这个我已经考虑过了,你带队,6人,同时直接前往西城门,与西城门外的5人配合,将守卫城门的那个民团排全部歼灭,将城门打开,然后我们就冲出武威县城了,然后往西奔跑,带着那300人直接返回下磨庄村寨。“
孙永林和众人点了点头,心中对孙钰青的计划表示认可。但是,他还是有些担心地说道:“这个计划虽然可行,但风险还是很大。我们必须要小心谨慎,不能有任何闪失。”
“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成功的。”孙钰青拍了拍孙永林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自信。
“这些战俘都是我们的战友,他们在敌人的监狱中遭受了非人的折磨,我们不能让他们失望。”
孙钰青站起身来,目光扫视着屋里周围的侦察人员,说道:“大家都听好了,我们这次任务的目标是解救监狱里的 300 多名西路军战俘。“
“这是一项艰巨而光荣的任务,大家一定要保持冷静,听从指挥,为了战友,为了革命,我们不惜一切代价。”
“是!”15 名侦察人员齐声小声回答,声音坚定而有力。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仿佛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星,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然后众人随后从窗户下放了一条绳子,然后逐一从窗户里出去,这样丝毫不会让整个酒楼的任何人知晓。
就这样,孙钰青带着张胜利、吴大明、周开河3名侦察人员,小心翼翼地向那牢狱靠近。他们猫着腰,脚步轻盈,如同鬼魅一般在黑暗中穿梭。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引起敌人的注意。
与此同时,陈大旺带领着5人,悄无声息的往那牢狱旁边的马场管理营房夜行而去,只要将那一个班的马夫全部杀死,那近300名红军骑兵,才能顺利的骑上战马,从而迅速往城门冲去。
而孙永林则是带领着邓远超等5人,直奔西城们而去,与城外的5人一起,迅速将西城们拿下,为此,孙钰青还特意给了孙永林和邓远超每人一把捷克式轻机枪,以及300发子弹,就是方便及时消灭城门口的马家军守卫。
当孙钰青他们接近监狱围墙的时候,孙钰青示意大家停下。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围墙边有一个哨兵正在来回巡逻。
那名哨兵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他手中的长枪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孙钰青向张胜利、吴大明、周开河,各自比划了不同的手势,两人立刻明白了什么意思,于是悄悄地绕到那名哨兵的身后,他们的脚步轻得如同羽毛落地,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而周开河则是迅速往孙钰青的反方向进行警戒。
当张胜利和吴大明两人接近那哨兵的时候,其中张胜利突然出手,一只手捂住哨兵的嘴巴,另一只手迅速抽出匕首,狠狠地刺进了哨兵的胸膛。
而吴大明,则是直接将那哨兵手中的枪夺走,以免那名哨兵扣动板机,发出枪响声,很快那名哨兵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倒在了地上,鲜血从他的喉咙里汩汩流出。
而孙钰青在看到两人的表现之后,当即给了一个大拇指,这是孙钰青在有意识的让这些侦察兵来实操锻炼,从而提高他们及时应对不同场面的情景,虽然这次是两人合作来杀死一个哨兵,但是孙钰青依然给他们了一个很好能力的肯定。
解决了那个哨兵后,孙钰青和3人迅速翻过围墙,然后进入到牢房的管理室,此时牢房的管理室内,根本没有一个排的兵力,只有20人不到,至于那些人去哪里了,自然孙钰青清楚,应该是去了胭脂坊,夜宿花房未归。
而留在管理室的那些马家军狱卒,也是一个个喝的东倒西歪,在大通铺上睡的如同死猪一般。
孙钰青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酒精呕吐的味道,其中还夹杂着臭脚丫子味道和尿骚味,兼职无法忍受,一向讲究卫生的孙钰青差点吐了出来。
不过好在孙钰青提前有预防心理,所以隐忍了下来,看到整个屋子里的样子,然后打手势让身后的张胜利、吴大明、周开河进入。
于是4人一起努力,抽出腰间的刺刀,挨个将那些熟睡的狱卒一个个杀死,由于只有18个狱卒,所以4人动作很快,不到3分钟就解决了战斗,丝毫没有引起任何的波澜。
随后孙钰青带领着张胜利、吴大明进入了牢房的内部,而周开河留在外面进行警戒。牢房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尿骚混合气味,那是汗水、血水和粪便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让人作呕。
很快来到了牢房里,就看到那些红军战俘们挤在十几个牢室里,他们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脸上布满了憔悴和疲惫。他们有的在睡觉,有的在默默祈祷,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孙钰青和张胜利、吴大明、周开河在牢狱管理室迅速找到了牢房的钥匙,打开了一间间的牢房。
那些战俘们看到有人来救他们,眼中顿时燃起了希望的光芒。尤其是他们其中还有一部分人员认识孙钰青,于是他们纷纷站起身来,激动地握住孙钰青和孙永林的手,泪水夺眶而出。
“孙军长,是你吗?你来救我们了,太好了!”
“孙军长,太好了,我们又逃出生天了。”
“孙军长,你这太冒险了,你赶快撤离吧,不要管我们了。”
“大家不要出声,长话短说,我们所有的同志,都在这里吗?“
“是的,孙军长,大家伙都在这里,还没有人被提走。“
“好,那就好,都能够走路骑马吗?“孙钰青再次问道。
“孙军长,我们大部分人都能走路,所有人都可以骑马,但是有20多个兄弟受了重伤,走路是不成的了,骑马应该还可以吧。“
“好,那就把那些不能走路的兄弟,也全部都带上,大家都搭把手,我不会让任何一位兄弟落下。“
“好的,孙军长,我代所有的同志们谢谢你了。“
“好了,我们不在这里聊天了,大家都别出声,悄悄的跟着我们走。”孙钰青轻声说道,于是所有的战俘们都点了点头,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
就包括那些不能走的伤员同志,也被大家一起扶着走出来牢房,于是孙钰青和周开河前方带路,张胜利和吴大明在后方警戒,同时周开河也将从牢房里搜索出来的42支长枪和2支短枪,以及大量的子弹,也一一分配给那些射击能力较强,且不影响战斗发挥的同志们手中。
“来,谁的射击能力强,谁受伤轻,谁来拿枪和子弹,只有44支枪给大家,子弹每人15发,拿枪的同志,注意保护那些没有拿枪的同志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