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柱听到田枣抱怨,并没有反驳,她说的都是事实。
可现在情况就这样,孙铁根本就不可能有时间说这些事。
他还是安慰道:“等铁哥忙完这阵子,肯定会风风光光娶你的,你别急。
还有别的事没?我现在刚好要去前门那边,顺便跟春花说下大宝和大东的事儿。
对了,工钱还是要给的,不能让他们白干,等学会了,
手里有钱,还能自己在这边支个摊,也能养家。”
田枣一听这话,伸手就掐住了何玉柱的耳朵,带着点不满:
“就不能让他们一直在店里干活?怎么说也是你弟弟,有份稳定工作不好吗?”
“轻点轻点,疼!”
何玉柱赶紧求饶,“我这不是为他们好嘛!
在这边支摊,离家近,还能照顾到家里那些小家伙,多好啊。”
田枣这才松开手,哼了一声:“算你有心,到时候看他们自己的意思吧!
还有,小南、小杏拿两丫头的事,你到底有没有靠谱的郎中啊,赶紧给她们看看。”
何玉柱赶紧往后退了几步,嘴里还不忘嘀咕着:“这么凶,难怪铁哥怕你……!
下周你送我哪来。”说完,生怕田枣再追上来,转身就跑。
“柱子,你别走!给我说清楚,我哪里凶了!”田枣气得跺脚,朝着他的背影喊。
何玉柱朝后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过了马路,就怕又被她黏上。
他刚走到马路边,就看见田丹出现在田枣身边,轻声劝道:“枣儿,你又欺负柱子了。
你这脾气啊,确实该改改,不然以后跟孙铁过日子,也容易闹别扭。”
田枣一听,立马不依了,拉着田丹的手撒娇:“姐,我哪里欺负他了?
明明是他说话气人,哼!”
“好了好了,别闹了,进去吧,军管会的领导来了,该开会了,再晚就该迟到了。”
田丹无奈地笑了笑,拉着田枣走进了办公楼。
而何玉柱来到前门时,也没去小酒馆,那边太没意思了。
直接从后院进入了丝绸店,现在这边和隔壁柳如丝那边打通了。
人多热闹的很,而柳如丝和萍萍两女,白天一直都是假面貌示人。
何玉柱来到2楼客厅,发现就柳如丝一人在。
跨步上前将,她稳稳抱进怀里,两人一同窝进宽大的四人沙发上。
“她们人呢?不会又结伴上街溜达去了吧?”
他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肩头。
柳如丝往他怀里缩了缩,头顶蹭了蹭他的下巴,声音软糯:
“嗯,都去上街了,说是要去慧真婶子那边看看。”
“那你怎么不去?天天窝在家里多闷得慌。对了,萍萍呢!”
他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里带着几分诧异。
柳如丝晃晃脑袋,如瀑般的发丝散落肩头,蹭得他脖颈发痒:
“我这身份,多出去一次就多一分风险,不想给你惹麻烦,还是少露面稳妥。
再说这世道,人多眼杂的,万一被旧识认出来就糟了。
萍萍那丫头在隔壁首饰铺加急做套新首饰,说是要配上次你买的那身旗袍,
臭家伙,就知道你偏心萍萍那丫头,不然为啥她修为提升的最快啊!”
何玉柱深吸一口她发间混着脂粉的迷人香味,
嘴角噙着笑没开口,只是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
柳如丝察觉他的沉默,轻轻捶了一下他胸口,撑着他的胳膊坐起身,
手撑着他的胸膛,一副犹犹豫豫的模样。
“有话就说!这吞吞吐吐的样子,可不像你柳如丝的性格。”
柳如丝抬眼,含情凝睇着他,声音放得极轻:“我和萍萍商量好了,准备7月12号动身去港岛。
那边的事情总要了断,只是一想到要离开这么久,心里就舍不舍你们。”
说完便扑回他怀里,双臂紧紧环着他的腰,举目含情地望着他。
何玉柱拍了拍她的后背,掌心顺着她的脊背轻轻安抚,等她情绪平复些才调侃:
“不过是去两个月而已,难道某人要做渣女,准备丢下我们一大家子不回来了?”
柳如丝听完,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连着咬了几口才愤愤不平地抬起头瞪他,
眼眶微微泛红:“我打死你个臭男人!就知道拿我寻开心,不调侃我浑身难受是吧?”
说着,如雨点般的小拳拳就落在他胸口。
何玉柱赶紧伸手招架,一边躲一边求饶:“错了错了,我的柳大美人,
是我嘴欠,不该调侃你。两个月很快就过,我们到时候给你们接风洗尘,好不好?”
柳如丝这才停下手,趴在他胸口娇嗔着:“这还差不多。”
他摸着她的长发,语气郑重,“那边鱼龙混杂,凡事多留个心眼,安全第一。”
柳如丝点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知道啦,你放心。
我们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自保还是没问题的。”
两人又相拥着说了些体己话,直到窗外传来脚步声,才恋恋不舍地分开整理衣衫。
众女四点多才提着大包小包回来,客厅里顿时热闹起来,
几人七嘴八舌地分享着街上的见闻,还拿出给柳如丝和何玉柱买的小玩意。
晚饭时更是欢声笑语不断,满满一桌菜被吃得干干净净。
饭后,何玉柱带着牧春花、何雨水回了四合院。
半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7月12号这天,何玉柱变换样貌,亲自送柳如丝和萍萍上了火车。
看着火车缓缓驶离,他才转身离开。
萍萍已是炼气七重的修为,柳如丝也有炼气六重的实力。
寻常枪支对她们早已没有威胁,更何况两人都是暗劲高手。
加上觉醒的精神力,自保绰绰有余。
这年头可没有导弹,最强的火力也不过是榴弹炮和航空炸弹,
她们又不是上战场,这般实力在港岛足以横着走。
就连小雨水,经过这大半年喝滋补药汤,再加上何玉柱时不时用灵气悄悄给她洗练身体。
身体素质早已远超同龄孩子,甚至比普通成年男子的力量和速度还大。
前几天她陪何大清、刘姨在隔壁花园砸煤块。
一只小手就能拉着满满一筐煤块健步如飞,看得何大清夫妇目瞪口呆。
之后几天,何大清看何玉柱的眼神满是幽怨,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想让他也帮着强化一下身体。
可何玉柱就是装糊涂不搭理他,反倒趁着空闲给刘姨和老太太各洗练了两次身体。
刘姨身体好了,精神头也足了,把何大清管得服服帖帖。
拳脚功夫比不上,炕上也被刘姨压的死死的。
何玉柱要的就是这效果,等改开以后,何大清可是他内定的家庭厨师,专门负责一家人的饮食。
他可没打算强化何大清,不然这老小子实力强了,
指不定又要在外边瞎晃悠,人老心不老的家伙。
还是让刘姨压着他,最好再给何大清生几个娃,加上自己的孩子们。
让他整天被家里的琐事缠得脚不沾地,忙得连拉屎都得计算时间才好。
想到这里,何玉柱的心情莫名愉快起来。
愉悦归愉悦,贾家的事情也该彻底解决了。
这半个月来,何玉柱没少为这事做准备。
他故意隔几天就抓几只老鼠丢进贾家西厢房,把贾张氏闹得心烦意乱。
果不其然,前几天他就瞧见贾张氏去杂货铺买了老鼠药。
一切都布置得顺理成章,为了以防万一,
他还特意准备了一大碗掺了药的腊肉汤,放在空间戒指里备用。
傍晚时分,何玉柱和老太太、刘姨三人吃完晚饭,正坐在院里乘凉。
牧春花和小雨水被他以“前门那边清净,适合早睡”为由支去那边住了,中院就剩下他们几个。
他躺在游廊的藤椅上,泡着一壶浓茶,一边慢悠悠地啜饮,
一边用精神力密切观察着贾家的动静。
何大清、刘姨和许大茂兄妹则在院子中央练着拳,何大清练得有气无力,
满肚子怨气没处发泄,可又不敢对刘姨发作,
只能暗自憋屈,他现在在家里的地位几乎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