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时代,能好好的活着,传承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不过陈父陈母还真的是很恩爱,陈雪茹几个堂哥可都是好几个媳妇。
这时陈母拉着牧春花的手,关切地叮嘱:“春花你和如丝两人都还怀着孕呢。
得注意点,往后可不能随便动气,雪茹不争气,到现在肚子也没个动静。”
说完,还瞪了眼自家不争气的闺女,这都多久了肚子还没个信。
牧春花笑着点点头:“姨,您放心吧,柱子对我好着呢,不会气我的。”
何玉柱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岳母,
我对她们那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绝对不敢惹她们生气。”
陈雪茹在一旁打趣道:“哟,瞧你这出息样,跟个耙耳朵似的。”
何玉柱也不恼,笑嘻嘻地说道:“我这不是稀罕你们嘛,妥妥的好男人。”
这话又引得一阵欢笑和鄙视,一群小娘皮,等陈父陈母离开了在收拾你们。
人多也热闹,一上午就在打闹中度过,中午何玉柱整了顿大餐。
吃过午饭,陈父站起身来,说道:“行了,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该去火车站了。”
何玉柱赶紧说道:“岳父岳母,我们送你们到火车站吧。”
陈父摆了摆手:“不用不用,而且还有族里人和我们一起走,快年关了刚好提前回去团聚过年。
你小子就好好在家陪春花她们,前门西站又不远,才几步路的事情,别折腾了。”
后院,胡同口,陈母再次对何玉柱叮嘱道:“柱子啊,以后我们不在这边了。
你可要好好照顾雪茹她们,要是让我们知道你欺负她们,我们可不会饶过你。”
何玉柱连忙保证道:“岳父岳母,你们放心吧,
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们的,绝对不会让她们受一点委屈。”
陈父陈母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又和几女叮嘱了一番,随后和十几号族人汇合才离开。
看着陈父陈母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胡同口的拐角。
何玉柱才和一众女人转身往绸缎庄后院走,刚跨进院子门槛。
陈雪茹就彻底卸下了,方才与父母分别时的端庄模样。
那股子雀跃劲儿藏都藏不住,哪还有半分和父母分别时那依依不舍的模样。
何玉柱看着她这副模样,这哪是分别啊!
分明是脱了缰的野马,不对,她现在纯就一松开的链子的二哈。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见陈雪茹咋咋呼呼地喊:“春花,如丝,淮茹,赶紧的赶紧的!
麻将走起,我今天要杀你们个片甲不留!哇哈哈哈!”
何玉柱扶着额头,服气了:“我说你这样好吗?这是展露原形了,论演技,我都得服你。”
他感觉现在的陈雪茹比自己还‘孝顺’,简直没眼看。
陈雪茹才不管他调侃,拉着牧春花的手腕就往楼梯拽:“少废话,赶紧的!”
看着被陈雪茹连拉带拽上楼的三女,小熙四个丫头和萍萍站在原地,
捂着嘴“咯咯咯”地笑个不停,连肩膀都跟着一耸一耸的。
笑闹过后,众人便各自忙活生意去了。
萍萍忽然上前,不由分说拉住何玉柱的胳膊,就往隔壁自己的胭脂首饰店方向拽。
何玉柱被她拉得莫名其妙:“萍萍,你这是拉我去哪?神神秘秘的?”
萍萍抿着嘴不吭声,只是脚步没停,拉着他从胭脂店后院的偏门绕了进去。
何玉柱发现店里连前门都没开,心里更纳闷了。
直到被萍萍拽着上了二楼,才见她蹲下身,从沙发底下拖出一个沉甸甸的木盒子。
萍萍坐到他身边,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
何玉柱探头一瞅,立马来了精神——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一套特制的针。
足有一百二十枚,每根都足有十公分长,
和寻常针灸的针差不多粗细,但更加坚硬,针尖在光线下泛着冷冽的寒光。
他心念一动,精神力当即裹着三支针飞到面前,细细端详着:
“萍萍,你弄这些针是想做防身用?现在可是和平年代了。
咱们这一片,就算真遇着点意外,也用不上这么些细针吧?”
萍萍也学着他的样子,用精神力卷着几支针在指尖打转,语气认真:
“老爷,这些针是花大价钱从国外定制的,几个月前就收到,只是一直觉得没必要拿出来。
现在我们精神力强大了不少,完全可以拿出来使用了。
现在街面上看起来太平,可暗地里的地痞流氓、不怀好意的老鼠可不少。
给小姐她们每人配一些正好,真遇着事不用明着展露拳脚,
就算被人瞧见,也能说是练了些飞针的杂耍手法,不容易引人怀疑。”
何玉柱这才恍然,他自己突破到筑基期后,灵魂跟着强化蜕变。
单靠精神攻击就足够应对一切,倒真没考虑过女人们的处境。
女人们修为虽不低,却还没到能直接用精神力伤人的地步,借助这些飞针确实能隐藏身手。
只是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追问:“既然针都到几个月了,
怎么现在才拿给我看?是不是这段时间出什么事了?”
这话一问,萍萍立马僵住了,身子往旁边挪了挪,低着头抠着衣角,半晌都不吭声。
何玉柱一看她这模样,就知道肯定有事瞒着自己,当即扳过她的身子。
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语气冷了几分:“看着我,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几个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
被他这么一问,萍萍才咬着唇,声音带着几分犹豫:
“老爷,前段时间我和小姐陪雪茹姐去参加纺织商会的集会。
就感觉北平总商会的会长和纺织商会的会长,看我们的眼神不对劲。
我和小姐特意改了容貌认不出我们来,可他们看雪茹姐和小姐的眼神,却带着股不怀好意的劲儿。
我和小姐都认识他们,这两个人一直都是国党的人。
我怕……我怕他们会冲着咱们来的,所以现在才拿出这些针来。”
何玉柱松开手,眉头紧锁着思索起来——北平总商会会长,代号“大先生”。
不就是《光荣时代》里那个国党特务的幕后主使之一吗?
他心里暗骂一句:特娘的这都什么事儿,好好过日子都不安生,
这两个老东西难不成是看上陈雪茹和柳如丝了?还是说有别的阴谋?
虽说记得这两人,最后被郑朝阳他们抓捕了。
但何玉柱从来不是那种:等着危机找上门的性子。
解决危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掐死在摇篮里。
管他娘的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要敢对自己人有歪心思,那就都该死!
见他脸色阴沉,萍萍以为他生气了,连忙拉着他的手晃了晃,急着解释:
“老爷您别生气,是小姐不让我告诉您的!
小姐说,雪茹姐、淮茹姐她们一直没见过真章,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让她们去见见血,练练胆子。
她们本来打算今晚就动手,我实在怕出意外,才偷偷跟您说的。
您可千万别让小姐她们知道是我告的密,不然她们又得埋怨我多嘴了。
要不……要不您晚上偷偷跟在她们后面看着?
这样就算有意外也能及时照应,好不好嘛……”
何玉柱被她最后那句带着撒娇的语气吓了一跳,低头看着怀里眼含祈求的眼神。
心里直乐:这妮子平时一本正经的,没想到还会来这一手。
不过转念一想,柳如丝这想法倒是没错,陈雪茹、秦淮茹、牧春花三人,
一直在和平环境里待着,确实该见见血,总不能做个连杀人都不敢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