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柱骑着自行车往九十五号四合院赶去,刚进胡同口,
就见阎埠贵背着个旧帆布包,领着一群孩子说说笑笑地往回走。
足足十五六个娃,全是胡同里上初小的,自家妹妹何雨水、许家的小玲,小南、小杏姐妹都在里头。
何雨水扎着个高马尾,胸脯挺得笔直,俨然一副大姐大的派头。
一群孩子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手里都攥着糖块或者瓜子往嘴里塞,
一口一个“雨水姐”“大姐大”喊得亲热,那架势,活脱脱就是年轻时田枣的翻版。
何玉柱心念一动就明白了,连阎老抠嘴角都沾着点糖渣,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又是何雨水这妮子掏的钱。
何大清每月给她的零花钱就不少,春花和刘姨更是疼她,总偷偷塞钱给她买零嘴。
偶尔花完了,还会跑到自己跟前晃悠,眨巴着大眼睛撒娇:
“哥,我看到巷口张记的糖葫芦了,红通彤的可好看了。”
每次他都拗不过,只能掏钱。
算下来,她一个月手里过的钱比打零工人赚的钱都多,
这一趟零食买下来,少说一两块又被她霍霍出去了。
不过他们一家子对钱都没什么概念,也不怎么在乎,
何玉柱更是身家丰厚,只要何雨水不闯祸,就任由她折腾。
这丫头也精明,嘴上喊着钱不够花,背地里却偷偷攒了个私人小金库,
上次她还偷偷跟何玉柱炫耀,说已经存了十几块了,留着给给长大的小侄子买礼物。
何玉柱脚下蹬着自行车慢慢追了上去,扯开嗓子喊了声:“雨水,小南、小杏!”
何雨水回头瞥见他,把手里的糖纸一扔,蹦蹦跳跳就跑了过来,还没到跟前就嚷嚷:
“哥!你可算回来了!早上出门就没见着你,是去前门给我买驴打滚了吗?”
何玉柱停下车,单手扶着车把,慢慢朝前挪了两步,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目光扫过那群探头探脑的孩子,故意板起脸:“就知道吃,
又给大家买零食了?我看你这个月的零花钱又要提前告急。”
许小玲和小南、小杏也赶紧跟过来,规规矩矩站好,齐声喊:“柱子哥好。”
何雨水仰着下巴,理直气壮地扬了扬眉毛:“他们可都是我的小弟,
跟着我混,我当然要罩着他们了。再说了,今天小明帮我捡了掉在沟里的书包,
小刚替我挡了隔壁胡同的坏小子,给他们买点糖怎么了?”
好家伙,你个暗劲初阶的小高手,还需要那群小屁孩帮你?
何玉柱屈起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你个小机灵鬼,理由倒挺充分。
省着点花,别总大手大脚的,万一哪天想吃大餐了,钱不够可别哭鼻子。”
“知道啦!哥最好了!”何雨水欢呼一声,一把抱住他的胳膊晃了晃,
又转身跑回孩子堆里,拍着手喊,“走啦走啦,回院儿吃好吃的去,我哥做的饭可香了!”
阎埠贵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着凑过来:“柱子,你这妹妹可真了不得。
比你小时候还威风啊,就是这花钱的劲头,太冲了。”
何玉柱无奈一笑,朝阎埠贵拱了拱手:“小孩子家家的,图个开心就好。
老阎辛苦你了,每天放学都要带着这么多孩子回来,路上还得操心他们的安全。”
“应该的应该的,”阎埠贵摆了摆手,脸上带着几分欣慰,
“都是街坊邻居的孩子,多照看些是应该的。
再说雨水这丫头懂事,还能帮我管着点调皮的,省了我不少事。”
两人一边聊着孩子们的趣事,一边慢悠悠往胡同深处走。
刚进自家院门,何玉柱就看见刘姨系着围裙在灶台边揉面。
还真是闲不住,他赶紧走上前,一把夺过刘姨手里的面团:“刘姨,您歇着去,这点活我来就行。
你已经三个月大的肚子,可不能这么劳累,要是累着了,这事以后让老何干就行了。”
刘姨笑着拍了拍他的手:“没事没事,我这身子骨硬朗着呢!
再说不是练了国术嘛,比以前结实多了。整天躺着也难受,做点活活动活动才舒服。”
“那也不行,”何玉柱不容分说把她往堂屋推,
“您就当给我个表现的机会,我这手艺好久没露了,今天让你们尝尝鲜。”
说着几下就把面团揉好,切成均匀的剂子,挂在竹竿上醒着,等她们修炼完就可以下面条。
没一会,中院和后院就陆续响起了打拳声,力道十足,带着章法。
何玉柱靠在厨房门口,一边看着炉子上炖着的排骨汤,
一边感受着院里的修炼气息,不知不觉就到了天彻底黑透。
“开饭了……”何玉柱朝着院里吼了一嗓子,声音洪亮。
一群人稀拉拉地跑了进来,个个大汗淋漓,t恤都湿透了贴在身上。
大夏天的,何玉柱早有准备,做的是清凉爽口的凉水捞面,
还拌了黄瓜丝、胡萝卜丝,配着炸得金黄的辣椒油,香味扑鼻。
吃过饭,一人喝了两碗药材炖肉汤,几个小丫头才叽叽喳喳地抱着换洗衣物去洗澡。
何玉柱收拾完碗筷,擦了擦手走进堂屋,屋里就剩他跟何大清夫妇还有老太太了。
“老何,我要离开几天,家里的事你看着办啊!”何玉柱找了个凳子坐下,开门见山说道。
听到他又要出去,何大清立马坐直了身子,眼睛瞪得溜圆:“去哪?
是不是去接我宝贝孙子兴兴啊?这都离开快小半个月了,我这心里想得慌。”
老太太和刘姨也立马投来期盼的目光,眼神里满是急切。
何玉柱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没那么快。
兴兴和春花估计得七月份才会回来,你们急啥啊,这才离开多久?”
老太太一听曾孙不回来,脸瞬间就沉了,冷哼了一声,
起身就往自己屋里走,连句话都没说,显然是生气了。
何玉柱也没在意,早就习惯了,自从兴兴出生后,
她的心思就全放在曾孙身上了,自己儿子都成了她的命根子。
何玉柱苦笑着摇了摇头,转头对刘姨说:“也许等您生了后,
老太太的心思能分点过来,到时候就不会这么盯着兴兴了。”
刘姨轻笑着回应:“没事,老太太疼曾孙是好事,说明身子硬朗。
你放心去办事,家里有我和你爹呢,出不了岔子。”
晚上十点,等家里人都睡熟了。
何玉柱悄悄来到院子里,掐了个隐身诀,身形一晃就朝着港岛的方向飞去。
以他现在的修为,不过半小时就到了港岛上空。
他径直降落到西贡滘西洲,如今整个滘西洲,
都被柳如丝从港英政府手里买了下来,成了私人岛屿。
解放前柳如丝只是买了一小片,打算搞个种植园和养殖园,算是囤积资产。
那时候九龙半岛的土地要么贵得离谱,要么根本买不到,她才退而求其次选了这里。
后来何玉柱第一次来港岛时,留给了她一大笔钱,让她趁机多置办些产业。
刚好港英政府那时候正缺资金稳住局面,见有人愿意买岛,
还不讨价还价,自然非常乐意出售,一来二去,柳如丝就把整个滘西洲都买了下来。
这几个月里,港英政府为了筹钱,陆陆续续卖了几百个小岛屿。
那些小岛大多荒无人烟,除了居住的少数渔民外,
没什么利用价值,卖出去还能缓解财政压力,何乐而不为。
这波操作也引得不少内地和东南亚的华人过来买岛,一时间港岛周边的小岛成了香饽饽。
毕竟东南亚狗脑子都打出来了,那些国军的军阀霍霍的他们只能跑。
逃离东南亚的有钱人不少,不过大部分都去了阿美莉卡。
港岛虽然也乱,但本岛却还算安全,也有不少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