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娥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全是慌乱，心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给……给他按摩？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似笑非笑的叶芬妮，又看了一眼眼神温和的梁淑慧，脸颊瞬间烧得通红，连耳根都滚烫。
“我……我不会……”她结结巴巴地拒绝，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又不会了？之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赵昊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自顾自地搬了条长凳，在堂屋的屋檐下坐了，然后脱掉了上身的粗布褂子，露出那身古铜色、线条分明的肌肉。
后背宽阔结实，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感。
叶芬妮在一旁抱着胳膊，饶有兴致地看着，嘴里还起哄：“小娥，加油！这可是个美差，好好学，学会了以后咱们姐妹几个都能享福。”
她这话一说，田小娥的脸更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梁淑慧看不下去了，走过来拉了拉田小娥的手，柔声说：“小娥，去吧，昊子今天上山下力，是真累了。你就当帮梁姨个忙。”
梁淑慧的话像是一颗定心丸，让田小娥那颗慌乱的心稍稍安定了些。
她咬着嘴唇，挪着小碎步，磨磨蹭蹭地走到赵昊身后。
“来，手放这儿。”赵昊头也不回，指了指自己的肩膀。
田小娥深吸一口气，伸出那双常年干活而有些粗糙的小手，颤巍巍地放在了他宽厚的肩膀上。
触手所及，是滚烫坚硬的肌肉，那股灼人的温度，烫得她指尖一缩，心也跟着一颤。
“用力。”赵昊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田小娥学着他以前给别人推拿的样子，笨拙地揉捏起来。
她的力气不大，按在赵昊那钢铁般的肌肉上，跟挠痒痒似的。
“没吃饭吗？这点力气？”赵昊有些不满意地哼了一声。
田小娥被他一说，又急又羞，手上不自觉地加了些力道。
她把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上去，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对，就是这样。往下，顺着这条筋往下走。”赵昊闭着眼睛，舒服地靠在长凳上，嘴里不时地指点着。
院子里，叶芬妮和梁淑慧还在处理着猎物，偶尔传来刀子刮过皮肉的声音和两人低声的交谈。
堂屋檐下，油灯的光晕将两人的身影拉长，投在地上，交织在一起。
田小娥渐渐找到了些感觉。她的心神，全部集中在了指尖。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皮肤下肌肉的走向，能感觉到那些因为劳累而纠结在一起的筋络。
她的动作，从一开始的生涩僵硬，慢慢变得柔和而有节奏。
赵昊不再说话了，只是发出满足的、低沉的鼻音。
屋子里的气氛，不知不觉间变得有些微妙。
田小娥的呼吸有些急促，她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混合着汗水和皂角味的男人气息，让她脸红心跳，手脚发软。
她的动作越来越慢，每一次按压，每一次揉捏，都像是带着电流，从她的指尖，传遍她的全身。
她低着头，只能看到他宽阔的后背，还有那浓密的黑发。
她忽然有个荒唐的念头，想伸出手，去摸一摸他的头发，看看是不是也像他的肌肉一样，那么结实，那么有力量。
这个念头把她自己吓了一跳，手上的动作一乱，不小心用指甲在他背上划了一下。
赵昊的身子微微一僵，猛地转过头来。
四目相对。
他的眼睛在灯光下，亮得惊人，像两簇燃烧的火焰，要把她吞噬。
田小娥的心跳漏了一拍，吓得赶紧收回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垂着头，不敢看他。
“怎么了？”赵昊的声音有些沙哑。
“没……没什么，手滑了。”
赵昊看着她那副惊慌失措、我见犹怜的模样，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忽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想要缩回去的手。
她的手很小，掌心有些薄茧，却很温暖。
“小娥。”他叫着她的名字，没有了刚才的霸道，反而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温柔。
“嗯……”田小娥浑身都软了，只能从喉咙里挤出一个音节。
赵昊拉着她的手，将她拽到自己身前。田小娥一个踉跄，几乎要跌进他怀里。
她连忙用另一只手撑住他的肩膀，才勉强站稳。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她甚至能感觉到他喷薄在自己脸上的灼热呼吸。
“怕我？”他问。
田小娥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她不知道自己是怕他，还是怕自己。
赵昊看着她那双水汪汪的、像受惊小鹿一样的眼睛，心里那股火“腾”地一下就烧得更旺了。
他刚要有所动作，却看到她眼神深处那一闪而过的恐惧和哀求。
他心头一动，那股子汹涌的欲望，竟然被他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这丫头，胆子太小，逼得太紧，怕是会把她吓坏。
反正人已经在这院子里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不急于一时。
他松开了她的手，站起身，重新披上了褂子。
“行了，按得不错，以后继续努力。”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又恢复了那种懒洋洋的腔调，“天不早了，你们也早点收拾完去睡吧。”
说完，他打了个哈欠，转身朝着梁淑慧的房间走去。
田小娥愣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心里五味杂陈。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她摸了摸自己依旧滚烫的脸颊，又看了看那扇紧闭的房门，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吱呀”一声，梁淑慧的房门从里面被轻轻带上。
院子里，叶芬妮朝田小娥挤了挤眼睛，吹了声口哨，那意思不言而喻。
梁淑慧则默默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只是那微红的脸颊和躲闪的眼神，出卖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夜深了。
赵家小院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几盏油灯，在夜风中摇曳着，守护着这一方小小的天地。
梁淑慧的房间里，赵昊从身后抱住那个丰腴而温软的身体，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深深地吸了一口她身上那股熟悉的、让人心安的馨香。
“昊子……”梁淑慧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嗯。”赵昊应了一声，手已经不规矩地探进了她的衣襟。
“芬妮和小娥她们……还在院子里。”
“管她们呢。”赵昊的声音有些含糊，带着浓浓的鼻音，“梁姨，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