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波湖深处,被阵法单独开辟出的一片水域——“弱水秘境”入口。此处水流沉重粘稠,蕴含奇异力场,能极大压制仙元运转,是淬炼水控之术的绝佳场所。
碧瑶(仙尊初期巅峰)一袭翠绿长裙,手持柳杖,凌波而立,温柔地看着身旁略显紧张的敖洐(筑基圆满)。
“洐儿,不必紧张。《玄元重水诀》前三层你已初步掌握,体内先天水灵道体已初步激发。此地弱水,正是你感悟‘水之重’、‘水之韧’的最佳课堂。”碧瑶声音柔和,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为师会在一旁为你护法,放手施为即可。”
敖洐深吸一口气,重重点头:“是,师尊!”他纵身跃入弱水之中。
一入水,敖洐顿时感觉如同陷入泥沼,周围沉重的水压从四面八方涌来,不仅行动困难,连体内水灵仙元的运转都变得滞涩无比。他不敢怠慢,立刻运转《玄元重水诀》,体表泛起淡蓝色光华,艰难地对抗着弱水之力。
碧瑶在外仔细观察,不时出言指点:“勿要一味对抗,尝试去感知它,引导它…水无常形,顺势而为…想象你自身便是这弱水的一部分…”
敖洐天资聪颖,很快便抓住要领,不再硬抗,而是放松心神,尝试将自身仙元频率调整到与周围弱水接近。渐渐地,他感觉压力稍减,虽然仙元运转依旧缓慢,却不再那么难受,甚至能略微引动一丝弱水在指尖环绕。
“很好。”碧瑶眼中露出赞许,“现在,试着凝聚一道‘玄元水箭’,攻击前方那块玄铁靶。”
敖洐凝神,艰难地调动仙元,双手掐诀。在弱水环境中,每一个动作都比平时困难十倍。足足过了半炷香时间,一枚淡蓝色、略显虚幻的水箭才在他掌心凝聚成型。
“去!”他低喝一声,水箭颤巍巍地射出,速度缓慢,飞出一段距离后便后力不济,消散在弱水中。
敖洐小脸一白,有些沮丧。
碧瑶却笑道:“第一次在弱水中凝术,能成功便已难得。记住刚才凝练时的感觉,仙元输出的节奏、神魂控制的力度…再来。”
在碧瑶耐心细致的指导下,敖洐一次次尝试,失败,再尝试。从最初凝聚水箭都困难,到后来能稳定射出;从射程不足十丈,到后来能击中五十丈外的靶子;从一击便虚脱,到后来能连续射出三五箭…
时间在刻苦修炼中飞快流逝。敖洐对《玄元重水诀》的理解飞速加深,对水元之力的掌控也越发精妙。他的修为在水压的磨砺和碧瑶提供的丹药辅助下,稳步向着筑基巅峰迈进。
三日后,敖洐已然能在弱水环境中较为自如地行动,并能瞬间凝出三道凝实的玄元水箭,精准命中百丈外的靶心!
“师尊,我做到了!”敖洐从水中跃出,虽然浑身湿透,气喘吁吁,脸上却洋溢着兴奋的光彩。
碧瑶欣慰地拿出丝帕替他擦去脸上水珠:“很好,进步神速。你的先天道体正在逐步觉醒。今日便到此为止,回去好生调息,巩固感悟。”
“是!多谢师尊!”敖洐恭敬行礼,眼中充满了对碧瑶的亲近与崇敬。
看着徒弟离去的背影,碧瑶嘴角含笑。教导弟子,看着他一点点成长,这种成就感与满足感,与她治病救人、滋养生灵颇为不同,却同样令人愉悦。
她忽然想起叶尘,那个冰冷孤寂的男子,不知他在那荒芜星渊闭关,可还顺利?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储物戒,里面还有几瓶特意为他调制的、能静心凝神的丹药。
“待他出关,便给他送去吧。”碧瑶心中默默想着,脸上微微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