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江镇推开通往18号宿舍的木门时,靴底在青石板上蹭出细碎的响。

烛火早被他吹灭了,月光从窗棂漏进来,在床沿铺出一片银霜。

他摸黑解下腰间战锤,金属锤头磕在木桌角发出闷响——这声响让他猛地顿住,侧耳听隔壁动静。

17号的窗纸还透着微光,像颗将熄未熄的星子。

他想起方才瞥见的陶瓶,青釉在月光下泛着冷色,和老福耶抄经时用的沉水香罐一个模样。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臂弯处的莲花纹,那处皮肤突然发烫,像有活物在皮下窜动。

“三少爷。”

极低的唤声从身后传来。

江镇旋身时战锤已握在掌心,却见门角缩着个瘦高身影——哈里,雪比人奴隶,今早刚被舍监派来给他送换洗的亚麻布。

这会子哈里缩着肩,下巴几乎要贴到胸口,发梢还滴着水,显然是刚从院外的上水河摸过来。

“您说要打听的强化训练...”哈里喉头滚动两下,视线飞快扫过江镇手里的战锤,“明儿早课改去演武场,说是要测魔力共鸣。

可...“他突然往前凑了半步,身上带着河水的湿冷,”三少爷闻见没?

这院子里有股子焦糊味,像烧了半块硫磺皂,混着点甜。“

江镇皱眉。

他嗅觉不算敏锐,但这会子确实有缕若有若无的异香钻进鼻腔——不是玫瑰露的甜,不是龙涎香的沉,倒像...他瞳孔微缩,想起港口那夜,魔女的黑裙扫过甲板时带起的风,就是这种甜得发腻的腥气。

“雪比人鼻子灵。”哈里的声音发颤,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三年前我在奴隶船见过魔女,她捏碎船主喉咙时,空气里就是这味儿。

三少爷,隔壁那新来的安妮小姐...“他突然抓住江镇的手腕,指节白得发亮,”她方才搬箱子时,我看见她手腕内侧有青紫色的纹路,像条盘着的蛇!“

江镇的呼吸陡然一滞。

港口的记忆潮水般涌来:暴雨倾盆的夜晚,他举着战锤砸向魔女的黑袍,却见对方转过脸,眼瞳蓝得像要滴出水来;她指尖凝聚的黑焰烧穿了他的护腕,留下道至今未愈的疤痕;最清晰的是她笑时的模样,嘴角勾起的弧度,和方才安妮整理木箱时,从窗纸后映出的侧影分毫不差。

“你确定?”他压着嗓子问,掌心沁出冷汗。

哈里拼命点头,发梢的水珠甩在江镇手背:“雪比人不会认错。

那味儿越来越浓了,她肯定在搞什么邪门法术!“

江镇松开战锤,金属砸在木桌上发出脆响。

他望着17号的窗纸,那抹微光突然暗了暗——是有人影挡住了烛火。

安妮(或者说海伦)该是在整理东西,方才他看见的陶瓶,说不定装的是魔药。

莲花纹又开始灼痛,这次他听见了,是经脉里血液流动的声音,比往日快了三倍。

“你先回去。”他拍开哈里的手,语气放得和缓,“明早照常来送水,别露破绽。”

哈里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江镇递来的银便士堵了话头。

雪比人奴隶攥着硬币退到门边,临出门前又回头望了眼17号的窗户,喉结动了动,终究没再出声。

门合上的瞬间,江镇抄起战锤冲进盥洗室。

铜盆里的水映出他紧绷的脸,额角的细汗顺着鬓角往下淌。

他扯开领口,对着铜镜检查臂弯的莲花纹——那纹路竟比往日深了两分,花瓣边缘泛着淡金,像被火烤过的金箔。

老道葡萄说过,这是《莲花宝鉴》觉醒的征兆,可此刻他只觉得讽刺:前世造孽的恶人,偏要在这一世和魔女周旋。

窗外传来木屐踩过青石板的轻响。

江镇贴着窗缝望去,17号的门开了条缝,素兰端着铜盆出来,盆里浮着块皂角。

那丫鬟垂着头,发间的木簪闪了闪——和港口那夜,魔女随从别着的木簪,雕的是同朵六瓣莲。

他摸出战锤的软布,一下下擦着锤头的纹路。

镜湖底的莲花遗迹,老道说的“该见的人”,还有这突然搬来的邻居...所有线索在脑子里拧成根绳,勒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现在冲过去拆穿海伦?

不行,学院里耳目太多,万一她反咬一口说他污蔑贵族小姐...或者等她露出马脚?

可魔女会给他这个机会吗?

17号的烛火灭了。

江镇望着对面漆黑的窗户,突然听见极轻的碎裂声——像是陶瓶磕在木柜上。

接着是海伦的声音,比白日里甜腻的嗓音低了两度,混着布料摩擦的沙沙响:“素兰,把那瓶忘川露收好了...明早测魔力共鸣,可别出岔子。”

江镇的手指在战锤柄上扣出红印。

他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盖过了上水河的水声。

莲花纹在臂弯处发烫,这次他听清了,那是嫩芽冲破种壳的轻响,带着股锐不可当的力道。

隔壁传来木床吱呀的动静,该是海伦上床了。

江镇吹灭最后半根蜡烛,躺到床上时,月光正落在他臂弯的莲花纹上。

那纹路泛着淡金,像朵即将绽放的花。

他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树影,突然想起老道说的话:“这功法学成之日,便是你与前世因果了断之时。”

可现在,他要了断的因果,似乎比想象中更棘手。

17号宿舍里,海伦掀开薄被坐起。

素兰端着茶盏站在床前,月光透过窗纸照在她脸上,映出眼尾那颗红痣——和港口时一模一样。

“小姐,那江三少...”素兰压低声音。

海伦指尖绕着发梢,蓝眼睛在黑暗里泛着幽光:“他今晚看我的眼神不对。”她笑了笑,从枕头下摸出枚莲纹胸针,“不过无妨...明早演武场,有的是机会试探。”

素兰欲言又止,最终只应了声“是”,轻手轻脚退到门边。

海伦望着窗外18号的方向,指腹摩挲着胸针上的莲花,轻声道:“有意思...这圣凯因家的三少爷,倒比我想象中难对付些。”

夜风掀起她的睡裙,露出脚踝处若隐若现的青紫色纹路——那是魔纹,是与深渊签订契约的印记。

十七号宿舍里,海伦的指尖在胸针的莲花纹路上来回划动,月光从窗纸漏进来,在她眼尾的红痣上镀了层银边。

素兰端着的茶盏腾起的热气模糊了半张脸,却掩不住她眼底的焦灼:“小姐,今夜若不探个清楚,明日演武场测共鸣时,怕是要着了道。”

“着道?”海伦低笑一声,蓝眼睛在暗夜里像两簇将熄的磷火,“你当那江三少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港口那夜他能接下我三记黑焰,臂弯的莲花纹还能灼伤我的魔力——“她忽然顿住,指腹重重按在胸针中心,”你说,那纹路像不像斗神遗迹里刻的往生莲?“

素兰的茶盏险些脱手。

三个月前她们潜入镜湖底的斗神遗迹,穹顶壁画上的金色莲花她记得分明,每片花瓣的弧度都与江镇臂弯的印记如出一辙。“可斗神传说里...”她咽了咽口水,“那是千年前封印深渊的战神,怎会转世成圣凯因家的废物三少爷?”

“废物?”海伦的指尖突然掐进掌心,“白日里他扛着战锤经过演武场,我看见他手腕的肌肉线条——那是能挥出八百斤力道的手。

圣凯因家对外宣称他痴傻,可痴傻儿会在港口雨夜追着魔女跑半里地?“她扯过床头的丝被裹住肩膀,语气突然放轻,”更要紧的是...“月光掠过她的睫毛,投下蝶翼般的阴影,”他看我的时候,眼睛里没有贪婪,没有恐惧,倒像...像在看一个老对手。“

素兰的手指绞着帕子,绞出了褶皱:“那...奴婢去他窗下听听?

雪比人说他房里有战锤,可奴婢会轻手——“

“回来。”海伦突然甩过枕头,精准砸在素兰脚边,“若他真是斗神转世,你这点小伎俩在他面前连蝼蚁都不如。”她躺回床上,背对着素兰,声音闷在锦被里,“明早测魔力共鸣,我要他主动露出破绽。”

素兰站在原地,望着床帐下露出的一截雪缎睡裙,忽然发现小姐的脚趾在被子里微微蜷缩——那是她强压情绪时才有的小动作。

十八号宿舍的木窗“吱呀”一声被推开。

江镇扶着栏杆探出半个身子,夜风吹得他额前碎发乱飞。

上水河的水汽裹着木槿花香涌进来,却掩不住十七号窗缝里飘来的甜腥气——那是魔女特有的魔力残留。

他望着对面黑洞洞的窗户,喉结动了动:方才那声“斗神遗迹”,是他听错了吗?

臂弯的莲花纹又开始发烫,这次连指尖都跟着发麻。

老道葡萄说过,这功法越觉醒,对负面能量越敏感。

可此刻他敏感的不是魔力,是十七号窗后那道若有若无的视线——从他推开窗的刹那,就黏在了后颈上。

“三少爷?”哈里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带着几分迟疑,“舍监说明早寅时三刻集合,要给您留姜茶吗?”

江镇低头,看见哈里缩在紫藤架下,手里的陶壶正往外冒热气。

他刚要应声,十七号的窗户突然“咔嗒”一响——有人推开了窗。

月光顺着海伦的发梢淌下来,将她的轮廓勾成银线。

她倚着栏杆,睡裙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脚踝处青紫色的魔纹。

江镇的瞳孔骤缩——那纹路和港口夜她捏碎护腕时,掌心浮现的咒印一模一样。

“江三少好兴致。”海伦的声音像浸了蜜的丝线,“大半夜不歇着,是在等月亮掉下来?”

江镇攥紧栏杆,指节发白。

他能看见她眼尾的红痣在月光下泛着淡粉,和港口雨夜里沾了雨水的模样分毫不差。“安妮小姐不也没睡?”他扯出个笑,“莫不是认床?”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里相撞,像两块带刺的磁石。

江镇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莲花纹的灼热顺着血管往指尖窜;海伦的手指无意识抠着栏杆木刺,魔纹在脚踝处隐隐发亮——这是她与深渊契约启动的征兆。

“认床倒不至于。”海伦歪了歪头,蓝眼睛里浮起狡黠的光,“就是听见隔壁有动静,怕是什么老鼠偷油吃。”

江镇的后颈沁出冷汗。

他想起方才哈里说的硫磺皂味,想起老道说的“该见的人”,想起镜湖底莲花遗迹石壁上那句“因果相缠,自渡者生”。

此刻他突然明白,所谓“该见的人”,怕不是什么救星,而是来索他前世孽债的催命符。

“老鼠?”他松开栏杆,反手摸向腰间的战锤,“若真有老鼠,倒省得我明早去演武场活动筋骨。”

夜风突然转了方向,卷着木槿花扑在两人脸上。

海伦的发绳“啪”地断开,乌发如瀑垂落,遮住了她眼底翻涌的暗潮。

她弯腰拾起落在栏杆上的木簪,六瓣莲的雕纹在月光下闪了闪:“江三少总把战锤挂在腰间,不怕压坏了腰?”

“压不坏。”江镇盯着她手里的木簪,喉结滚动两下,“倒是安妮小姐,总把木簪别在发间...”他顿了顿,“不怕招虫?”

十七号的窗内突然传来素兰的轻咳。

海伦转身时发梢扫过江镇的鼻尖,带起一阵甜腥的风:“素兰催我歇了。

江三少也早歇吧——明早演武场,我还等着看三少的战锤呢。“

窗户“砰”地关上,将月光切成碎片。

江镇望着重新陷入黑暗的十七号,摸出战锤的软布反复擦拭锤头——布角沾着的,是方才海伦发梢扫过他鼻尖时,蹭上的一缕银白丝线。

楼下传来哈里的脚步声,渐去渐远。

江镇把银线收进袖中,臂弯的莲花纹突然绽放般灼痛。

他望着天上忽明忽暗的星子,听见自己心里有个声音在说:明早演武场,该来的,终究要来。

而十七号的床帐里,海伦攥着木簪的手在发抖。

素兰端着安神汤站在床前,看见小姐床头多了根银线——和白日里江镇战锤软布的纹路,分毫不差。

“小姐,要烧了它吗?”

海伦将银线绕在指尖,蓝眼睛里跳动着与年龄不符的狠厉:“烧?”她笑了,“明早演武场测共鸣时,我要拿这根线,穿起江三少的真话。”

夜风掀起床帐,露出她枕边的莲纹胸针——那是从镜湖底斗神遗迹里盗来的,和江镇臂弯的莲花纹,连花瓣的数量都一模一样。

侠客书屋推荐阅读:我与神兽追凶的日子九星杀神玄幻:我被系统托管了桃运天王无极狂尊我的系统好像有什么大病穿越食戟的我,能前往动漫美食番诸天剑首潜伏专家我的分身进化成了灭世妖兽红楼姑爷某真武侠的异界录农门福妻旺夫又旺家创世纪之东游记凌玉的核后传奇:系统与红颜青葫问道封我系统?我直接打穿无限宇宙二次元之夏悠崛起穿越斗罗我的武魂竟是她明虎窃神归途国师追妻:绝世废材八小姐玄幻:徒儿你太厉害了,下山祸害师姐去吧木里往事随身带着异形王后桃色撩人:妖孽神君领回家恐怖游戏,生存撒糖两不误为她失去双眼,震动无上古族!云游异世界哎,人王与世隔绝的理想乡风雨歇马镇退婚当天,大帝亲爹为我撑腰我有一座魔神网吧云嫣修仙记玄幻开局签到九阳神功拐个女配做女主苟了十年,终于打开正确开局达克斯内克的HP人生玄医炼天丹神从废柴到武尊诡异牧师张若尘万古神帝无限武道从练拳开始禁地自缚一千年,我以魔道破诸天黑暗学徒妖弓神诡:从大乾鬼差开始钓系美人不当黑月光
侠客书屋搜藏榜:我有一本法书我不想逆天啊洪荒:开局建立斧头帮一觉醒来,我怎么就无敌了炼体十万年洪荒:逆旅混沌纪元玄幻:穿越反派,女主人设全崩了穿越低武,开局宗师境代打!星与海之狼鱼劫恋重生之法兰西皇帝在全职法师中造灵种洪荒混沌天尊云顶:召唤羁绊职业大军我在荒古捡属性繁星天晓纷争之主人,哪有不修仙的月牙寨狼兵盘龙,我开局就有主神格傲世邪妃团宠妈咪,傅先生追妻请低调我的武魂盖欧卡大周最风流我是缝合怪万界之抽奖就能变强徒弟,你下山娶妻去吧!我!誓死不当教主栖梧雨打造仙界浴场,我给仙女都搓哭了精灵之御龙大师摊牌了我是路明非碧海幽瞳单机穿越者的悠闲都市他的小祖宗是只喵红炎龙君石塔门封神降临:横扫玄幻世界吃亏的我成为了强者安平录氪金女仙玄猿废品天王宠妻入瓮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农门商后疯了吧?我刚先天他就仙帝了!我以贫弱之躯,屠杀异族众神熟练度系统:拳法大成才出新手村窃运成神刚穿越就被掳,合欢词条什么鬼?
侠客书屋最新小说:九劫剑尊开局被废丹田穿越成畜牲,逆袭登巅峰家破人亡?我靠忽悠圣骑士起家异世之爱种田的神机百炼拥有者苟到极致,系统都夸我老六赌棍修仙:我在仙界当债尊重生后,夫君找上门那些年,在修仙界听来的八卦棺启鸿蒙2小师妹她又又又晕了这家伙很逆天,却非要当老六论百世恶人如何洗刷百世恶业遍地药草,唯我一人丹师转生吸血鬼:从建造幻想城开始万妖烬长生修仙:从迎娶姐妹花开始碳水仙途:灵根废柴的两界米其林九霄大天帝嘴炮证道:从键盘王者到神界杠精修真界健身教父:灵体同修的逆袭异界:我靠光合作用无敌了鸿蒙剑祖,逆伐诸天废柴逆天:炼化神珠后我无敌了反卷修仙,从杂役开始万族纪元:从觉醒废柴系统开始异世异虫异武功云深不知处,情深不负卿云海仙迹:李云飞的修仙之路兽娘部落,我的商城可购万物洪荒:神话太乙,我化身诸天星辰宗门强者都在沉睡恶魔合伙人血与泪的诗篇禾下乘凉,我在古代建粮仓杂灵根小师妹气运超强魔逆乾坤星辰弑神:万古星辰,皆为我刃反派养老院开局欠费九千八这个好人杀伐果断一刀尽断仙凡路九龙鼎,炼天,炼地,炼神魔魂穿异界,忽悠天命之子当老六玄聊斋:江湖异闻录万道吞天诀第九境之星穹炼器师穿书:炮灰师妹专治天道宠儿剑镇诸天,独断万古修仙:苟在岛上种灵植断桥剑大秦:炼尸成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