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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观测站的记忆回廊,无数透明的记忆碎片悬浮在幽蓝色的光雾中,每一片都映照着千年前的画面。赛文上司站在回廊中央,指尖触碰着一片碎片——里面是弟弟被警备队带走时的背影,头镖在押送光链中发出哀鸣。)

弟弟的意识碎片(突然从光雾中凝聚,白色躯体带着半透明的虚幻):哥,你还是老样子,总把我的错揣在自己怀里。

(赛文上司猛地后退,撞在记忆碎片组成的墙上,碎片纷纷震颤,映出更多画面:童年时弟弟抢他的训练头镖,笑着说“等我变强了保护你”;改造净化射线时被发现,倔强地梗着脖子说“我只是想帮他们”。)

赛文上司:(声音发紧,带着压抑多年的质问)你知道泽尔达的人最后怎么死的吗?他们连举起断矛的力气都没有了!

弟弟的碎片:(苦笑一声,白色躯体在光雾中晃动)我知道。(他抬手,一片新的记忆碎片浮现:泽尔达毁灭后,他在监狱里用能量刻下的忏悔录,“我以为把他们护在翅膀下就是对的,却忘了鸟总要自己学飞。”)

(记忆回廊突然旋转,画面切换到地球:赛文在东欧冲突中故意露出破绽,让人类士兵找到反击机会;孩子们举着扳手冲向怪兽,赛文的头镖在他们身前划出保护圈,却始终留着冲锋的空隙。)

弟弟的碎片:(指向画面里赛文的动作)你看,他和我不一样。(又指向那些孩子,“他们也和泽尔达人不一样。”)

赛文上司:(盯着碎片里孩子们的笑脸,喉结滚动)你当年要是……

弟弟的碎片:(打断他,声音突然清晰)我当年要是明白就好了——保护不是给他们铺好路,是在他们摔倒时,不把他们的拐杖也抢走。(他的白色手指点向赛文上司的左臂疤痕,“你以为你在弥补我的错,其实是在重复另一种偏执——什么都想自己扛。”)

(赛文上司的胸口计时器猛地闪烁,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独自潜入雨林中和病毒,手臂被腐蚀时咬着牙不发出一点声音;修改小行星指令时,心脏在胸腔里跳得像要炸开;在议会厅展示地球数据时,后背的冷汗浸透了铠甲。他确实在扛,像当年弟弟非要独自承担泽尔达的命运一样。)

弟弟的碎片:(白色躯体渐渐变得透明,声音却带着释然)哥,你看地球人怎么救自己的——他们会吵架,会犯错,会在灾难里哭,却总能在第二天爬起来,互相拍着肩膀说“再来”。(他的身影开始消散,“这才是文明该有的样子,不是吗?允许摔倒,允许笨拙,允许在错误里长出新的东西。”)

(“保护不是替代成长,是让他们有机会自己站起来。” 这句话像一道光,劈开了赛文上司多年的执念。他终于明白,弟弟的错误从不是“保护”本身,而是用保护剥夺了文明“试错的权利”;而他自己的偏执,则是用“独自承担”拒绝了别人的理解——包括赛文的默契,包括光之国少数人的支持,甚至包括弟弟迟来的忏悔。)

赛文上司:(对着即将消散的碎片,声音带着哽咽)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弟弟的碎片:(笑着挥手,白色身影化作点点光尘)因为你终于肯听了。(最后一道光尘落在赛文上司的疤痕上,那里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像小时候弟弟替他处理训练伤口时的温度,“别再用疤痕记恨了,用它记住——错误是用来学的,不是用来扛的。”)

(记忆回廊的光雾渐渐散去,留下赛文上司站在原地,左臂的疤痕不再发烫,反而有种松快的暖意。私人终端突然亮起,是赛文发来的实时画面:地球的科学家们正在调试新的防御系统,屏幕上的参数旁画着一个小小的头镖图案——显然是在致敬赛文,也在回应观测站的默默守护。)

赛文(心灵感应传来,带着轻快的笑意):他们说想给防御系统起个名字,叫“伙伴计划”。(停顿了一下,声音放轻,“你要不要……下来看看?这次我不追问任何事,就喝杯咖啡。”)

(赛文上司看着画面里科学家们的笑脸,又摸了摸左臂的疤痕。那里的银白色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像一道愈合的伤口,终于开始长出新的皮肤。)

赛文上司:(对着通讯器,第一次用不那么冰冷的语气)坐标发过来。

(私人终端的地图上弹出东京湾的位置,旁边附带一个咖啡杯的表情。他调出观测日志,在最新一页写下:“文明的成长,需要允许犯错的空间,也需要敢于分担的勇气。” 写完后,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加密,而是设置为“可共享给340号执行员”。)

(场景渐暗时,观测站的传送光柱亮起,赛文上司的身影消失在光流中。记忆回廊的最后一片碎片还悬浮在原地,里面映着童年的两个银色身影:年幼的弟弟举着修好的宇宙鸟,对他喊“哥你看,它能飞了”,而年幼的他笑着鼓掌,眼里没有担忧,只有骄傲。)

(那片碎片渐渐融入光雾,像一个迟到千年的拥抱,终于落在了该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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