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把时空稳定器从枕头边拿起时,指尖还能触到残留的余温 —— 那是刚才治愈老太太时留下的暖意,像一层薄纱裹在冰凉的金属表面。他没有直接塞进微型空间,而是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原主留下的粗布内衣,用剪刀在领口内侧缝了个小口袋,把稳定器贴身藏进去。布料贴着皮肤,稳定器的棱角被衬得柔和,既不会硌得难受,又能随时感知它的状态,更重要的是,这能避开许大茂和老周可能的搜查 —— 没人会想到,他们觊觎的 “发光宝贝”,会被缝在一件旧内衣里。
“小心点缝,别扎到手。” 聋老太太靠在床头,眼神里带着笑意,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窝头 —— 那是林默早上从食堂打回来的,特意多要了块玉米面的,老太太牙口不好,吃着软和。
林默 “哎” 了一声,手里的针线慢了些。自从老太太醒过来,他每天除了去工厂上班,剩下的时间都耗在这屋里:早上烧煤炉煮玉米糊糊,中午去食堂打软和的饭菜,晚上帮老太太擦手擦脸,连衣服都是他洗 —— 用院里的压水井打水,在石板上搓着肥皂,泡沫顺着水流进下水道,带着淡淡的皂角香,像极了他穿越前奶奶家的味道。
“许大茂和老周这两天没再来闹?” 老太太突然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被角。
林默缝完最后一针,打了个结,把内衣穿回身上,稳定器贴在胸口,像颗温热的心脏:“没敢来。那天蓝光之后,他们俩在院门口嘀咕了半天,阎埠贵凑过去听,还被许大茂瞪了回去。不过我猜,他们肯定没放弃,说不定在暗处盯着呢。”
他没说的是,这两天他一直在用稳定器 “观察”—— 只要靠近许大茂或老周五十米内,稳定器表面就会浮现淡淡的光纹,许大茂附近是昏黄色的,像蒙了层油的灯芯,老周附近则是刺目的红色,像烧红的烙铁。系统后来解释,这是 “基因波动可视化”,黄色对应 “商业投机” 属性,红色对应 “危险军工” 属性,颜色越深,代表他们的阴谋越接近实施。
就像昨天下午,他在工厂车间看到许大茂和张科长躲在仓库角落嘀咕,稳定器的黄色光纹突然变亮,他隐约听到 “布料定价”“垄断南城”“下个月出货” 之类的词,显然许大茂的商业计划已经进入收尾阶段。而前天晚上,他跟踪老周去砖窑,稳定器的红色光纹几乎要凝成实质,砖窑里传来 “打磨引信”“测试爆炸力” 的声音,吓得他没敢靠近,只在远处用鹰隼远视看到老周手里拿着一枚金属管,里面塞着白色的粉末,显然是在做手榴弹引信的最后调试。
“得想办法尽快拿到证据。” 林默坐在床边的木凳上,给老太太倒了杯温水,“许大茂的纺织机要是真投产了,北平的小商贩就惨了;老周的引信要是流出去,不知道会害死多少人。”
老太太接过水杯,手指碰到杯壁时,林默突然注意到她手腕上戴着的铜手镯 —— 那手镯样式古朴,表面刻着和铜扣一模一样的云纹,只是常年佩戴,已经磨得有些发亮,接口处还留着一道细微的裂痕,像是当年不小心摔过。之前老太太一直穿着长袖,他从没注意过这个。
“姑奶奶,您这手镯……” 林默指了指老太太的手腕,眼神里满是疑惑。
老太太低头看了看手镯,嘴角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这是你爷爷临走前给我的。那天也是个晚上,在破庙里,他把这手镯褪下来给我,说‘这里面嵌着我的基因片段,以后遇到能继承铜扣的人,把手镯和铜扣结合,能解锁更强的能力’。我守了三十年,一直没敢动,现在看来,这个人就是你。”
“嵌着爷爷的基因片段?” 林默的心脏猛地一跳,他赶紧从微型空间里取出那两枚铜扣 —— 一枚是自己的,一枚是老太太给的,两枚铜扣放在手心,还带着体温,云纹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你试试,把铜扣放在手镯上。” 老太太把手腕伸过来,手镯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 “叮当” 声。
林默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两枚铜扣同时贴在手镯的云纹处。就在铜扣接触手镯的瞬间,突然发出一阵强烈的金光 —— 金光不像稳定器的蓝光那样柔和,而是带着一股温暖的力量,像初春的太阳,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林默感觉一股强大的能量从铜扣和手镯的接触点涌入体内,顺着血管流遍全身,原本因为连日劳累的疲惫感瞬间消失,连眼睛都变得清明了许多。
“嗡 ——”
脑海里响起系统的提示音,比平时更响亮,却带着一种庄严的意味,仿佛是跨越时空的回应:
【检测到守护者基因片段(林默爷爷),与宿主基因匹配度 100%,符合 “传承激活” 条件!】
【系统开始升级…… 升级进度 10%…50%…100%!升级完成!】
【解锁核心功能:基因锁!】
【基因锁功能详情:
1.身份封印(被动 \/ 主动双模式):
被动模式:永久封印宿主的穿越者基因特征,任何穿越者探测设备(包括许大茂的基因扫描仪)均无法识别,完美隐藏身份;
主动模式:可临时强化封印效果,覆盖自身所有现代物品的能量波动(如微型空间、稳定器),持续时间不限,无能量消耗。
2.信号屏蔽(主动技能):
激活后可在 10 米范围内,短暂屏蔽其他穿越者的系统信号,使其无法使用任何穿越者能力(包括许大茂的商业分析、老周的军工制造辅助),每次持续 5 分钟,冷却时间 1 小时,消耗能量点 3 点 \/ 次。
3.能量吸收(主动技能):
可在近距离(3 米内)接触其他穿越者时,吸收其逸散的基因能量,转化为自身能量点,每次吸收上限 5 点,每月最多吸收 3 次,无副作用(注:不可过度吸收,避免对目标造成生命威胁)。】
林默惊喜地看着系统面板上的新功能,手指微微颤抖 —— 有了基因锁,他不仅能彻底隐藏自己的身份,还能克制许大茂和老周的能力,甚至能吸收他们的能量增强自己!这简直是为对付他们量身定做的功能!
“怎么样?是不是解锁了新能力?” 老太太看着林默兴奋的样子,笑着问,手腕上的手镯已经恢复了原本的铜色,只是云纹处多了一层淡淡的光泽,像是被激活过的痕迹。
“嗯!太厉害了!” 林默激动地说,他试着激活基因锁的 “身份封印” 被动模式 —— 瞬间感觉自己身上的 “穿越者气息” 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变成了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人。他甚至特意打开微型空间,拿出一枚现代硬币,稳定器的光纹也随之消失,仿佛那只是一枚普通的铜钱。
“我去试试效果!” 林默说着,起身想往外走 —— 他想去找许大茂测试一下,看看对方的扫描仪是不是真的探测不到他。
“等等!” 老太太叫住他,脸色变得严肃,“别冲动。许大茂现在正盯着咱们,你突然去找他,反而会引起怀疑。要测试,也得找个自然的机会。而且,你不能掉以轻心 —— 基因锁虽然厉害,但许大茂和老周要是联手,你还是会吃亏。”
林默停下脚步,仔细想了想,觉得老太太说得有道理。他刚才太兴奋了,差点忘了谨慎。“那您说,我该先从谁下手?”
“先扳倒许大茂。” 老太太毫不犹豫地说,“他的商业计划虽然隐蔽,但涉及的人多 —— 张科长、仓库管理员、布料商贩,只要找到其中一个突破口,就能拿到证据。而且,许大茂是老周的‘渠道’,没了他,老周的引信卖不出去,军工计划自然就断了。”
林默点了点头,心里渐渐有了计划:“许大茂的软肋是账本 —— 他垄断市场肯定要做假账,瞒报利润,说不定还和张科长有金钱往来。只要能拿到他的账本,就能去厂里举报他。”
“账本肯定藏在他办公室的秘密地方。” 老太太回忆着,“上次我听院里的邻居说,许大茂每天下班都会锁好办公室的抽屉,还会检查一遍才走,说不定账本就在抽屉的夹层里。”
“那我就去他办公室找!” 林默眼神坚定,“明天下午有个车间安全检查,许大茂会去仓库,办公室没人,正好是机会。”
第二天下午,工厂的安全检查如期进行。林默跟着其他工人在车间里 “打扫卫生”,眼睛却一直盯着许大茂的动向 —— 果然,没过多久,许大茂就带着赵磊去了仓库,临走前还特意锁了办公室的门,钥匙揣进了中山装的内兜。
“机会来了。” 林默心里暗喜,他假装去厕所,绕到办公楼二楼。许大茂的办公室门果然锁着,林默没有撬锁,而是激活了灰鼠基因的 “钻缝技巧”—— 办公室的窗户有一道细微的缝隙,足够他把手指伸进去,拨开窗户的插销。
打开窗户,林默翻身跳进去,落地时轻得像一片羽毛。办公室里很整洁,黑漆办公桌放在窗边,抽屉都锁着,上面还放着一个算盘和几本工厂的物资清单。林默走到办公桌前,仔细检查抽屉 —— 每个抽屉都有锁,但他注意到,最下面的抽屉外侧有一道细微的划痕,像是经常被撬动。
“夹层应该在这里。” 林默用手指敲了敲抽屉的侧面,果然听到 “空空” 的回声,和其他侧面的 “实声” 不一样。他用指甲抠住划痕处,轻轻一拉 —— 抽屉的侧面竟然弹出一个小夹层,里面放着一个黑色的账本,封面写着 “布料计划” 四个字。
林默赶紧把账本拿出来,打开一看 —— 里面密密麻麻记着布料的生产成本、销售渠道、定价策略,甚至还有给张科长的 “好处费” 记录,比如 “3 月 5 日,张科长,50 元,粮票 20 斤”“3 月 10 日,张科长,纺织机零件一批”,证据确凿!
“找到了!” 林默心里兴奋,正想把账本放进微型空间,突然听到楼梯传来脚步声 —— 是许大茂回来了!他肯定是检查完仓库,提前回来了!
林默赶紧把账本塞回夹层,关上抽屉,想从窗户跳出去,可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清晰可闻!
“怎么办?” 林默心里急得冒汗,眼看许大茂就要推门进来,他突然想起了基因锁的 “信号屏蔽” 功能!
“激活信号屏蔽!” 林默在心里默念。
【基因锁功能 2 已激活,10 米内穿越者系统信号屏蔽中,剩余时间 4 分 58 秒。】
就在许大茂推开门的瞬间,林默迅速躲到办公桌底下。许大茂走进来,第一时间就去检查最下面的抽屉 —— 他显然是担心账本被偷。可就在他伸手去摸抽屉夹层时,突然皱起眉头,像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怎么回事?扫描仪怎么没反应了?” 许大茂喃喃自语,从口袋里掏出那个黑色的基因扫描仪 —— 屏幕一片漆黑,不管他怎么按,都没动静。原来,林默的信号屏蔽不仅屏蔽了系统能力,还影响了扫描仪的正常工作!
“难道是坏了?” 许大茂疑惑地摆弄着扫描仪,没注意到桌底下的林默。他检查了一遍抽屉,没发现异常,又看了看办公室的窗户,见窗户关得好好的(林默刚才躲进来后,悄悄把窗户拉上了),便以为是自己多心了,拿着扫描仪骂骂咧咧地走了出去,说是要去修。
林默从桌底下钻出来,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他赶紧拿出账本,放进微型空间,然后从窗户跳出去,原路返回车间,心里却充满了庆幸 —— 幸好有基因锁,不然这次肯定被抓了!
回到四合院,林默把账本交给老太太。老太太翻看着账本,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有了这个,许大茂就跑不了了!明天你就拿着账本去厂里的纪委举报他,我再让老部下帮忙联系几个被许大茂坑过的商贩,让他们作证,保证能把他扳倒!”
林默点了点头,心里却还有一丝担忧:“那老周怎么办?他要是知道许大茂被抓了,会不会狗急跳墙,提前把引信运出去?”
“放心,我已经让老部下盯着砖窑了。” 老太太说,“只要许大茂一倒,我们就去举报老周,到时候人赃并获,他想跑都跑不了。”
晚上,林默躺在床上,摸着胸口的稳定器和脖子上的基因锁(铜扣和手镯结合后,变成了一枚小巧的铜锁,他挂在了脖子上),心里充满了希望。他想起爷爷的嘱托,想起老太太的信任,想起工厂里那些靠手艺吃饭的工人,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许大茂和老周绳之以法,守护好这个时代,也完成爷爷未完成的使命。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纸,洒在地上,像一层薄薄的银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