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像被水泡软的棉絮,把安全屋裹得密不透风。院墙上刚爬满半壁的南瓜藤还挂着晨露,一滴坠落在地,砸在昨晚林默临时埋的干扰器天线上,溅起的湿痕瞬间被青砖吸走——这是他三天前特意选的藏身处,院墙够高,周围没邻居,连院角的老槐树都能挡掉大半视线,可现在,这层“安全”的伪装,正被一把激光枪的余温灼得发烫。
林默后背死死贴住厢房的夯土墙,粗布衬衫蹭着墙皮上的青苔,冰凉的湿气顺着衣领往脖子里钻,却压不住胸腔里狂跳的心脏。方才激光枪擦着肩头掠过的灼热感还在蔓延,他抬手摸了摸,衬衫的布料已经被烤出一道焦黑的印子,皮肤下的肌肉还在微微发麻。
“呼——呼——”他大口喘着气,攥紧的拳头指节泛白,指缝里嵌着刚才扑倒时蹭到的黄土。脑海里的刺耳杂音终于像退潮般散去,系统提示音带着机械却安心的清晰穿透耳膜:【系统功能恢复正常!当前能量点剩余140点!检测到地面残留c级激光能量,武器型号判定为“未来势力改良型激光枪”,能量核心暴露于枪身左侧,物理撞击即可摧毁!建议优先夺取或屏蔽该武器!】
林默缓缓侧过脸,透过厢房窗沿垂落的丝瓜藤缝隙向外望。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正踩着院子里的杂草缓步逼近,皮靴碾过刚冒芽的生菜幼苗,留下两道深褐色的鞋印——那是城西废弃仓库特有的红土,林默昨天在救援老李家人时见过。男人的风衣领口立得笔直,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泛着冷光的眼睛,眼尾有一道极淡的银白色疤痕,像被能量灼伤后留下的印记。
更让林默警惕的是男人的左手腕:那里戴着一个黑色的金属手环,表面刻着细密的纹路,随着男人的呼吸微微闪烁红光。【系统附加提示:该手环为“基因稳定调节器”,时空猎人融合多基因后需依赖其压制能量紊乱,攻击手环可导致目标基因失控,暂时丧失战斗力!】这是爷爷日记里反复提到的猎人弱点,没想到第一次实战就遇上了。
男人的右手稳稳握着那把银色激光枪,枪口微微下沉,正对着林默刚才躲避的厢房角落。阳光刚穿透晨雾,在枪身反射出一道刺眼的光,林默借着这瞬间的盲区,快速扫过男人的全身:风衣下摆沾着几根干草,裤脚有被荆棘勾破的痕迹,显然是从野外绕路过来的;腰间别着一个黑色的皮质腰包,拉链没拉严,露出半片银色的匕首柄——又是一件致命武器。
“差不多了。”林默在心里默念,深吸一口气,舌尖抵着上颚激活【基因进化】。一股温热的能量瞬间从胸口的守护核心蔓延至四肢百骸,先是手臂的肌肉纤维像被重新编织般微微震颤,接着是腰腹间的韧带变得异常柔韧,最后是视野的变化——原本模糊的晨雾突然变得清晰,男人风衣下摆飘动的轨迹、激光枪扳机上的细微划痕、甚至草叶上爬行的蚂蚁,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这是“鹰隼基因”的动态视力在起效,配合“蛇类基因”的柔韧性,他的身体此刻像被上了润滑油的机器,既能捕捉到0.1秒内的细微动作,又能做出远超常人的弯曲躲避。他悄悄调整站姿,脚尖对准院角的稻草堆——那里堆着他昨天整理安全屋时留下的旧稻草,正好能挡住男人的视线。
就在男人走到厢房门口,抬脚要踹向那扇斑驳木门的瞬间,林默动了。他没有直线冲刺,而是踩着“Z”字形路线冲出厢房侧门,脚下精准避开杂乱的草茎,借着稻草堆的掩护,瞬间绕到男人的侧后方。男人显然没料到他会主动出击,激光枪的红色光束擦着林默的肩头射在木料上,“滋啦”一声燃起细小的火苗,松木的焦香瞬间弥漫开来。
“反应倒挺快。”男人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意外,收回激光枪的瞬间,右拳带着破空声砸向林默的面门。拳风裹挟着黑熊基因特有的蛮力,林默甚至能闻到男人袖口残留的能量晶体味道。他没有硬接,身体像蛇般向左侧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腰椎的柔韧度在此刻发挥到极致,堪堪避开这拳的同时,左手闪电般探出,精准扣住男人的右手腕——不是普通的抓握,而是指尖顶住了男人手腕内侧的“基因节点”。
这是他在无数次训练中摸清的规律:融合基因的猎人,能量会在手腕、腰腹、膝盖三个节点流转,按住节点就能暂时阻断能量供应。男人果然吃痛,闷哼一声,激光枪“哐当”掉在地上,枪身砸在青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林默趁机抬脚,轻轻一勾男人的脚踝,男人重心不稳,踉跄着后退两步,靠在了院墙上。
“你居然知道基因节点?”男人眼中闪过惊色,左手下意识摸向手腕的调节器。林默没给他反应的机会,右手成掌,快如闪电般劈向男人的左肩——那里是风衣的接缝处,没有能量防护。男人闷哼一声,脸色闪过一丝苍白,显然被劈中了痛处。
林默趁机后退拉开距离,目光死死盯着男人左手腕的调节器。他知道融合两种强化基因对身体负荷极大,男人撑不了太久,但自己的基因融合也有时间限制——【基因融合倒计时:8分钟】,系统面板的角落跳出提示。院角的干扰器还在闪烁绿光,那是昨晚和三大爷一起改装的临时装置,功率不足以完全屏蔽基因,却能干扰调节器的信号,只要能把男人引到干扰器范围,就能占据上风。
“有点本事,但还不够。”男人冷笑一声,突然挺直身体,风衣下的肌肉骤然膨胀,原本合身的风衣被撑得紧绷,领口处露出的皮肤泛起淡淡的黑色纹路——那是基因过载的征兆。【系统紧急预警:目标激活“基因过载模式”!速度提升50%,力量提升30%!持续时间:5分钟!建议立即规避!】
男人的速度果然快了不少,几乎化作一道黑影扑来。他的招式不再杂乱,每一拳都瞄准林默的胸口、腰腹这些要害,脚法也变得刁钻,时不时扫向林默的小腿。林默凭借着蛇类基因的柔韧不断躲避,脚下踩着杂草根部借力,身体时而蜷缩时而舒展:男人的右拳擦着他的肋骨掠过,他就势弯腰,指尖划过地面,抓起一把黄土;男人的扫堂腿踢来,他就侧身跳起,落在稻草堆上,借势翻滚避开。
几个回合下来,林默的胳膊和腿被拳风扫到几次,隐隐作痛,但他也摸清了男人的攻击规律:每次出右拳前,左手腕的调节器都会闪烁一下红光;踢腿时,重心会偏向左腿,右脚落地时会有0.2秒的停顿。他故意放慢躲避速度,脚步一点点向院角的干扰器靠近——那里堆着的稻草正好能挡住男人的视线,也能让干扰器的效果最大化。
“躲够了吗?”男人显然不耐烦了,一记势大力沉的扫堂腿踢向林默的小腿。林默顺势向后倒去,借着倒地的惯性,右手抓起一把黄土,猛地撒向男人的眼睛。男人下意识闭眼的瞬间,林默已经翻滚到稻草堆后,右手按在干扰器的开关上,将功率调到最大。
绿色的干扰波以稻草堆为中心扩散开来,男人的身体突然一顿,左手腕的调节器发出“滋滋”的杂音,红光开始闪烁不定。他捂着眼睛怒吼:“该死的干扰器!你以为这能困住我?”话音刚落,他猛地睁开眼,虽然视线还有些模糊,却精准地从腰间掏出那把银色匕首,刀身泛着冷光,刀柄上刻着未来势力的标志。
【系统提示:检测到匕首含“基因抑制毒素”!接触后会暂时屏蔽基因融合效果,持续时间10分钟!建议优先夺取或远离!】林默心里一紧,这把匕首显然是专门针对基因融合者的武器,要是被划到,他的优势就全没了。
男人握着匕首再次冲来,这次的动作因为干扰器的影响变得有些迟缓。林默侧身躲开匕首的刺击,同时集中精神锁定地上的激光枪——他的【咫尺收取】经过一个月的晨练已经练到极致,哪怕在高速移动中,也能精准收取5米内的物品。“收!”他在心里低喝一声,那把银色激光枪瞬间从地上消失,被收进了空间的“武器隔离区”,面板上立刻跳出提示:【已存储:改良型激光枪x1,状态:未损坏,可拆解获取能量晶体。】
“我的枪呢?”男人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林默在缠斗中还能分心动用空间能力。就是这0.5秒的失神,林默已经欺身而上,右手成掌,快如闪电般劈向男人左手腕的调节器。“啪”的一声脆响,调节器被劈中,红光瞬间熄灭,男人的身体晃了晃,膨胀的肌肉也恢复了原状,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基因过载被强行打断,身体会出现短暂的紊乱。
“你毁了我的调节器!”男人眼中闪过狠厉,握着匕首疯狂刺来。林默不再躲避,凭借着鹰隼基因的动态视力,清晰捕捉到匕首的轨迹:第一刺瞄准胸口,第二刺会转向小腹,第三刺是横扫腰侧。他算准时机,在匕首即将碰到自己胸口的瞬间,突然伸手抓住男人的手腕,用力向外侧拧去——不是暴力折断,而是借助杠杆原理,让男人的关节承受不住力道。
匕首“当啷”掉在地上,林默顺势一脚将它踢到院墙根,匕首插进泥土里,只露出一个刀柄。男人的手腕被拧得生疼,想要挣脱,却被林默死死按住。林默趁机一拳打在男人的下巴上,这一拳没有用蛮力,而是精准击中了他的下颌关节——那里是头部神经密集的地方,被击中会短暂头晕。
男人踉跄着后退几步,头晕目眩间,林默又是一记扫堂腿,精准勾住他的脚踝。男人重心不稳,重重摔在地上,青砖被震得微微发麻。林默没有扑上去压制,而是保持着两米的距离——他知道猎人通常会留后手,果然,男人刚落地,就想从怀里掏东西。
“别动!”林默低喝一声,右手指向院角的干扰器,“再动我就把你关在干扰范围里,让你的基因彻底紊乱。”男人的动作顿住,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却突然勾起一抹冷笑:“你以为这样就能赢?”他张开嘴,舌尖顶出一个黑色的小球——那是时空猎人专用的“浓缩烟雾弹”,体积只有拇指大小,却能在瞬间释放覆盖10米范围的浓烟。
林默心里一紧,下意识后退。就在他转身的瞬间,烟雾弹“砰”地炸开,黑色的烟雾带着刺鼻的硫磺味瞬间弥漫了半个院子。这烟雾和普通烟雾不同,里面掺了“信号屏蔽颗粒”,不仅能阻挡视线,还能干扰系统的热能探测——【系统提示:检测到信号屏蔽烟雾,热能探测功能暂时失效!建议远离烟雾范围!】
“咳咳!”林默用袖子捂住口鼻,靠着墙壁慢慢后退,耳朵警惕地捕捉着周围的动静。烟雾里没有脚步声,没有呼吸声,只有烟雾颗粒落在草叶上的轻响。他屏住呼吸,手指悄悄摸向口袋里的时空罗盘——这罗盘不受烟雾干扰,能感知能量波动。罗盘的指针疯狂旋转,指向烟雾的东侧,接着突然向院门外偏去。
“想跑?”林默心里一动,刚要冲进烟雾,烟雾却像被风吹散般快速褪去。院子里已经没了男人的身影,只剩下地上的匕首、烟雾弹外壳,还有一串沾着红土的脚印——脚印朝着院门外延伸,步伐很大,显然是匆忙离开的,甚至没来得及捡回匕首。
林默走到院子中央,捡起那把银色匕首。匕首的刀柄还带着男人的余温,系统提示音立刻弹出:【检测到匕首表面有两种基因残留!1. 时空猎人基因(基因序列与“反时空联盟”数据库匹配,确认属于联盟低级猎人);2. 未知人类基因,正在与本地数据库比对……比对成功!与李然基因序列完全匹配!匹配度99.8%!】
“李然?”林默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手里的匕首差点掉在地上。他立刻掏出从猎人那里夺来的基因干扰波发射器,按下侧面的检测按钮。发射器的屏幕上跳出两道荧光基因图谱,一道是猎人的,呈冷蓝色;另一道是暖黄色,闪烁着熟悉的标记——正是李然的基因图谱,旁边标注着“残留时间:1小时58分钟”。
脑海里瞬间炸开无数碎片般的记忆:第一次在四合院见到李然时,他“惊慌失措”地摔在门槛上,却精准避开了地上的碎石;上次李然帮他升级干扰器时,借口“调试信号”,在安全屋院子里转了三圈,目光总往他胸口的方向瞟;还有李然提供的猎人毛发,当时系统检测说“能量残留新鲜”,他以为是刚脱落,现在想来,那根本是李然故意留下的“诱饵”!
“好周密的算计。”林默咬牙切齿,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他一直以为李然是需要保护的“平行时空难民”,甚至因为他的“悲惨经历”而同情,可现在看来,所有的温和、怯懦、无助,都是精心设计的伪装。李然靠近他,根本不是为了避难,而是为了他身上的守护核心!
他快步走到厢房,打开墙上的暗格——里面存放的基因样本和能量晶体都还在,暗格的锁没有被撬动的痕迹。看来猎人这次的目标不是物资,而是他本人,或者说,是为了试探他的实力。可李然为什么要帮猎人?他们的真正目标到底是什么?
林默掏出通讯器,想联系王科长确认李然的位置,却发现屏幕上全是乱码——刚才的烟雾弹不仅能屏蔽信号,还能暂时破坏通讯设备。他不敢耽误,将匕首、干扰波发射器收进空间,快步冲出安全屋。晨雾已经散尽,胡同里渐渐热闹起来,卖豆浆的挑子走过路口,铁桶碰撞声清脆;扫街的大爷握着竹扫帚,把落叶堆成小堆;几个孩子追着蝴蝶跑,笑声传到巷口。
“师傅,麻烦问一下,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从这里走?”林默拦住卖豆浆的师傅。师傅放下挑子,擦了擦汗,指了指巷口:“看到了看到了,刚走没两分钟,朝着城南方向去了,走得急,还撞翻了我半桶豆浆呢!”他指了指地上的湿痕,“那男人脸色不太好,左手一直捂着胳膊,好像受了伤。”
城南?林默心里一沉。李然前几天闲聊时提过,他在城南的利民杂货铺有个“临时落脚点”,说是存放从平行时空带来的行李。猎人朝着城南去,十有八九是去和李然会合。他谢过师傅,拔腿就往城南跑,脚步快得像一阵风,路边的行人纷纷侧目,却没人知道这个年轻人正在追赶一个潜伏的阴谋。
跑过三条胡同,晨市的热闹渐渐映入眼帘。卖包子的摊位冒着热气,蒸笼掀开时白雾腾腾;修鞋的大爷蹲在墙角,手里拿着锥子缝补皮鞋;穿校服的孩子啃着油条,背着书包往学校跑。林默的脚步没有停,这些平日里熟悉的烟火气,此刻都成了模糊的背景——他满脑子都是李然的脸,那个戴着黑框眼镜、说话总是温和笑着的年轻人,怎么会藏着这么深的城府?
就在这时,他的余光瞥见巷口的电线杆上贴着一张“寻人启事”,上面的照片赫然是李然!启事上写着“李然,男,25岁,戴黑框眼镜,常穿蓝色中山装,于昨日下午失联,知情者请联系保卫科王科长(电话:xxxx)”,落款时间是今天早上。看来王科长也发现李然不见了,可他们还是晚了一步。
终于跑到城南的利民杂货铺时,林默的肺像要炸开一样,喉咙里满是铁锈味。杂货铺的木门敞开着,上面的“利民杂货”木牌被人硬生生掰歪,挂在门轴上晃悠,风一吹就发出“吱呀”的响声。他快步走进铺里,眼前的景象让他心沉到了谷底:
货架被推倒了三个,酱油瓶、醋瓶摔在地上,黑色的酱油和黄色的醋混在一起,在青石板地上流成蜿蜒的小溪,还泡着几包被浸湿的火柴;柜台被整个掀翻,里面的钱匣敞开着,粮票和毛票散落一地,有几张还被踩烂了;地上有两道凌乱的脚印,一道是猎人的黑风衣鞋印,另一道是李然常穿的圆口布鞋印,两种脚印在柜台后交汇,又一起通向里屋,显然两人在这里待过。
“李然!”林默喊了一声,声音在空荡的铺里回荡,没有回应。他走进里屋,里屋的陈设很简单:一张木板床,铺着洗得发白的蓝布床单;一张八仙桌,桌面上摆着一本翻开的笔记本;一把掉漆的木椅,歪在桌旁。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显然没被翻动过;笔记本上画着安全屋的草图,几个关键位置——能量核心存放处、基因样本柜、干扰器安装点——都被用红笔圈了起来,旁边还写着一行小字:“核心能量波动频率:1.2hz,每日凌晨3点最弱。”
桌子角放着一个被撕碎的纸条,碎片散落在桌面上,还有几片落在了地上。林默蹲下来,小心翼翼地将碎片捡起来拼接——纸条的材质很特殊,是那种未来势力专用的“防探测纸”,普通水和火都无法破坏,他之前在许大茂的穿梭器上见过。拼了足足五分钟,他终于拼出了大半内容,上面的字迹是李然的,却带着从未有过的潦草:
“……系统核心在林默胸口,需在其能量最弱时夺取……钟鼓楼密室有‘时空之心’,是联盟主要目标……时空管理局的人(陈阳)已察觉异常,预计三天内抵达……必须在陈阳到来前动手……联盟会派5名中级猎人支援,今日上午抵达城南……”
剩下的碎片缺失了关键信息,但林默已经拼凑出了大概:李然的目标不仅是他的守护核心,还有钟鼓楼密室里的“时空之心”,而他背后的组织叫“反时空联盟”,三天后会有支援到来。钟鼓楼?林默突然想起爷爷日记里的一句话:“钟鼓楼下藏着时空的根,守护者需以核心护之,万不可让外人染指。”
【系统提示:检测到纸条上有李然的基因残留和时空猎人的能量波动!残留能量显示两者曾发生轻微能量碰撞,推测离开前因“动手时间”产生争执!碰撞时间:30分钟前!】争执?林默皱起眉头,难道李然想等他能量最弱的凌晨动手,而猎人想现在就行动?还是说,李然只是被联盟利用的棋子,到了关键时刻被猎人抛弃了?
他正想进一步检查里屋的墙壁——很多杂货铺会在里屋设暗格——脑海里的【危险预警】突然像警铃般疯狂跳动起来,红色的警告信号几乎要冲破感知:【紧急预警!检测到5股S级能量波动!距离1公里!正向杂货铺方向快速移动!能量特征:时空猎人(中级)!移动速度:15米\/秒!预计5分钟后抵达!】
“不好!是猎人的支援!”林默脸色大变。杂货铺是开阔地带,没有任何防御措施,一旦被5个中级猎人包围,他根本没有胜算。他立刻将拼接好的纸条、笔记本收进空间,快步冲出杂货铺。巷口已经能看到几个黑色的身影,正朝着这边快步走来,风衣在晨风中翻飞,像一群扑向猎物的乌鸦。
林默没有丝毫犹豫,转身钻进旁边的小巷。小巷很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两侧是高高的院墙,墙上爬满了爬山虎。他激活“犬类基因·速度”,脚步瞬间加快,耳边只剩下风的呼啸声和自己的心跳声。他知道现在只有一个地方能去——红星四合院。
那里有他之前布置的三重干扰器、反射阵,有傻柱的蛮力、三大爷的小聪明,还有聋老太太——那个知道爷爷秘密的老人,或许能解开“时空之心”和“反时空联盟”的谜团。更重要的是,四合院的邻居们虽然平时爱计较,但关键时刻绝不会掉链子。
跑过两条小巷,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林默回头瞥了一眼,最前面的猎人已经追到了巷口,手里举着激光枪,枪口正对准他的后背。【系统预警:3秒后将遭受激光攻击!闪避建议:向左前方翻滚,利用墙角遮挡!】他立刻按照提示翻滚,激光“滋啦”一声打在他刚才站立的墙上,青砖被灼烧出一个焦黑的洞,碎石簌簌落下。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猎人的怒吼声从身后传来。林默不敢回头,只顾着往前跑。就在这时,他看到前方巷口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傻柱!傻柱扛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粮袋,正从粮店出来,显然是帮秦淮茹买粮。看到林默被追杀,傻柱立刻把粮袋往地上一扔,捡起旁边卖菜大爷的扁担就冲了过来:“小默,快过来!哥帮你拦着他们!”
“傻柱哥,别硬拼!他们有激光枪!”林默大喊着冲过去,拉着傻柱躲进旁边的院子。院子里的张大妈正在晒衣服,看到这一幕吓得尖叫起来。“大妈,快进屋!把门锁好!”林默大喊着,激活了院子里的临时干扰器——这是他上次帮大妈修水管时偷偷安装的,没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
绿色的干扰波扩散开来,追来的猎人动作瞬间迟缓。傻柱趁机举起扁担,朝着最前面的猎人砸去,扁担正好砸在猎人的激光枪上,“哐当”一声,枪掉在地上。“快跑!回四合院!”林默拉着傻柱,趁着猎人被干扰的间隙,冲出院子,朝着四合院的方向狂奔。身后的猎人咒骂着捡起枪,但干扰器的效果还在持续,他们的速度慢了不少。
终于冲进四合院大门的那一刻,林默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三大爷正蹲在门口算账,看到他们跑进来,立刻站起来:“怎么了这是?后面追着一群黑衣服的人!”“是时空猎人!快把院门关上!”林默大喊着,和傻柱一起推上门板,用粗木杠顶住。三大爷也反应过来,立刻喊阎解成、阎解放过来帮忙,把院子里的石磨、木柴都堆在了门后。
“小默,到底出什么事了?”聋老太太拄着拐杖从西厢房走出来,脸色凝重。她看到林默身上的灰尘、傻柱手里的扁担,还有院门外隐约传来的怒吼声,就知道事情不简单。林默扶着老太太走进屋,把匕首和拼接好的纸条放在桌上:“姑奶奶,李然是坏人,他和时空猎人是一伙的,他们的目标是钟鼓楼的‘时空之心’,还有我身上的守护核心。”
老太太看着匕首上的纹路,又摸了摸纸条上的字迹,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我就觉得那孩子不对劲,他上次给我送点心时,眼神总往炕洞里瞟——那里藏着你爷爷留下的木盒,里面有对付‘时空掠夺者’的东西,或许能解开这一切。”
林默心里一动,爷爷的木盒?他之前只知道爷爷留下了时空罗盘和日记,从没听说过还有木盒。院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猎人已经追到了胡同口,他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只能紧紧握着手里的匕首,盯着紧闭的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