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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问什么?”

中年男子没有回头,只是负手于身后的姿势换成一手虚按剑柄,一手搭在池畔一根黑色石柱上的模样。

还停留在上方的夏元昭沉默两秒,才用试探的口气小心翼翼地问:“您呢?您有什么能告诉我的吗?黑帝殿下。”

下方的中年男子闻言,微微侧首,用眼角余光扫了停留在上方的男孩,不答反问:“你知道我?”

“知道一点……”

夏元昭稍稍犹豫,随后握握拳头,缓步向下——

“昨晚,在师兄与家师‘闲聊’的时候,我在家师那里听到一二关于您的旧闻。”

他没有靠得太近,而是在距离前方那人还有三、四步的位置,便停下了脚步。

中年男子……不!

黑帝听到,却是了然地点头,淡淡地问:

“令师……可有许你告知我其身份?”

夏元昭想都没想,直接摇头,回复一句他们商量过的答案:“她说,她现在在尝试一种新的道路,需要一次跟过去没有瓜葛与纠缠的新生来完成。”

黑帝:“……”

他转身,挑眉,饶有兴趣地问:

“你把这个告诉我,真的没问题吗?”

夏元昭神色不变,只摇了摇头,平静地说:“她说过,您不是那种明知不可为,还偏要为之的人。”

黑帝静静的注视他片刻,忽地笑笑,转身,指着波光里映照的城池说:“你口中所说的那座城池,可是这里?”

他身后的男孩粗略扫了几眼,便很老实地摇起了头:

“我当时只是探路,只是在一个看着像是校场的地方停留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这样……”

黑帝的手在剑柄上缓缓摩挲,冷不丁地问:“你之前说,你愿意和灵界走得再近一些?”

“对!”

夏元昭点头,回答得很干脆。

这是他们之前就商量好的,而目的……

自然是希望能获取让他本体迅速成长起来的资源,顺带着帮他们家便宜师父打听某些可能只有‘高层’,才可能有所了解的消息。

中年男子如玉般的手指在剑柄上微微敲击,过了几秒,才继续开口道:“你确定那句话并非妄言?”

夏元昭再次点头:“当然!”

“你不怕?”

黑帝再次转过身,先颇为意外地看着他,接着……他的手指突然密集地在剑柄上敲击一阵,再次确认:“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事吧?”

听完这话,夏元昭笑而不语,只是手指向下点了点,同答非所问地说了一句:“要是您确定郑老头之前传的话没错,那我的答案应该就是您想要的那个了。”

黑帝颔首,话锋再次冷不丁一转:“你师父不反对?”

夏元昭这次扬起一抺浅笑:

“师兄曾就此事问过她的意见,但她的回答却是很简单的一句话——”

男孩像是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一样笑了一小会,才在对面那位疑惑的注视中继续道:“她反过来问我师兄——谁家杀鸭子时,不是要养大、养肥了再杀?”

黑帝:“……”

这话!

该怎么形容呢?

理倒差不多是那个理,就是……听着感觉怪怪的。

而夏元昭却是很坦然:“她跟我算了笔账,最后的结果是——就算我有机会成长到神游境,那所需要花费的时间,起码也得以千年为计。”

那还是在最乐观的情况下。

“但如果有了贵方的资助,再以我的能力和她的教导,那这个时间就有一定的可能能把它压缩在百年以内。”

说完,男孩还笑眯眯地竖起一根手指。

黑帝……

先是低低地笑了一声,随后双手轻轻拍击,在清脆的掌声中赞道:

“看来令师是一位十分通透豁达的人。”

“这是自然!”

夏元昭毫不客气地点头,并且一脸得意地指了指自己:“不然怎么能教出我和师兄这种优秀的学生。”

哪怕是面对眼前的这种大佬,他也不忘借此机会,来暗戳戳地加强他和某人那精心设计的人设。

黑帝颇有些啼笑皆非,九旒下的目光重新落在向前的那小孩身上,原本有些紧绷的神情慢慢舒展开,像是终于把某种顾虑也折起收好。

“这话倒是不假……”

中年男子屈指,在剑脊上轻轻一弹在。

能在十余年里,便将眼前这阴阳两寿加起来也不过十余年的小家伙,调教到绝大部分人终其一生也难以望其项背的境界……

这里面除了资源和名师,自然也会对弟子的天赋有所要求!

至少……

如果这小孩是个榆木脑袋,那就算遇到再好的师父,花费再多的资源,也很难让其拥有如今的实力。

想到这里,他心里突然又对另外的那个孩子产生几分好奇。

既然眼前的这个都已经有这般资质,那另外那个很大概率是传道者的,又是如何的……

中年男子思索几秒,缓缓摇头,把话题又转回到最初的那个问题上——

“你想知道什么?”

夏元昭默然,过了数秒,他收起方才那些志得意满的表情,试探性地问:“我曾听家中长辈说,在数百年前,我们家有一位曾一度对您统治的合法性提出过质疑……”

黑帝扫了他一眼,转头看向波光中的那座死寂的城池,九旒下的黑珍珠随着他的动作轻轻相撞,发出细一串清脆的细微碰撞声。

“长辈?你说的是孤星?”

中年男子语气听不出喜怒,搭在剑柄上的手却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剑柄上拍击。

“对!”

既然话已出口,再加上这位对他的态度似乎还不错,夏元昭干脆趁着这个机会,把他……或者说是某人想要知道的事,都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师兄有点担心,也问过师父,但她的给出的答案却是不好评价。”

“他让我先想办法打听一下过往的事,免得触碰到犯忌讳的事……”

“还有……”

“除此之外,还有就是您对于我们这个姓氏的态度……”

夏元昭抬眼,眸光澄澈,问出了他们比较在意的那个问题:

“是友善的吗?”

中年男子没有说话,直到身后的男孩把话说完,他才低声‘呵’了一声,似笑非笑地说:

“你觉得,如果我对你们的态度是带着恶意的,你们还幸存至今?”

“这个嘛……”

男孩捏着下巴想了想,突然答非所问地说了一句:“家师曾说过,您不是殃及无辜、公报私仇的性子。”

黑帝侧首,似笑非笑的扫了他一眼,回头,重新看着池中的波光,平静且从容地说道:“这话你师父说错了,我一向都很小心眼,甚至可以说是锱铢必较,是有仇当场就报的那种。”

夏元昭表情一僵,小脸上那笑容可掬的小表情差点维持不住。

等过了几秒,他才强笑道:“您这玩笑差点吓到我了。。”

“玩笑?呵!”

黑帝指尖在剑镡上轻轻一拨,铮声短促,透着森森的寒意。

“我若开玩笑,那之前那些因得罪我而被斩杀的家伙,就是这千百年间——最大的笑话。”

感受到那森寒杀意的夏元昭后背一凉,身体下意识缩了缩,脸上那层‘乖巧无害’的小表情更是差点当场裂开。

不过很快,他的身体又悄悄地站直了,还咧嘴,露出两颗小虎牙,用软却带钩的声音说:

“殿下真要有仇当场就报的性子,那现在还能我站着,就只能说明有些事的传言有误。”

“哦~?”

黑帝回首,嘴角含笑,尾音拖得听着有些意味深长:

“说说你有何高见?”

“第一!”

夏元昭竖起一根手指:“要么夏家的‘仇’已经还清了,要么……我们跟您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仇?”

中年男子似笑非笑地捻了捻长须,点头,再问:“还有吗?”

男孩笑笑,指了指自己:“您遇到了什么问题,而且可能已经严重到您得暂时忽略点那点‘不快’,必须要找一只‘小鸭子’出面来帮您解决的地步了。”

黑帝盯着他看了半晌,眼底中的那点似笑非笑慢慢化开,终是笑了出来,淡淡地说道:“你这胆子,看着不小嘛!”

“是殿下给的底气。”

夏元昭顺杆爬得飞快:“您的那一句‘当场就报’一出来,我反而安心。”

谁知,中年男子却没顺着他的话接茬,而是摇头:“你不用恭维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自打踏进这殿中之后,心里就没有真正害怕过我的意思。”

言罢,他抬手捻了捻长须,皱眉道:“也不知道你师父是哪一位,竟然让你有如此底气。”

他刚才的杀意可作不得假,这要是换了个其他人,最少也得像惊弓之鸟飞速逃遁。

可眼前这小子……

不但没有表露任何退缩的意思,还能迅速找出他话中的漏洞!

所以说……

“我突然很是好奇,你师父到底是那几位中的哪一位?”

夏元昭沉默几秒,接着干笑两声,干脆硬着头皮当作没听到似的,把话题转到另一个问题上:

“你能告诉我,我刚才猜的对不对吗?”

黑帝瞥了他一眼,眉锋忽地一挑,淡笑道:

“可以。”

中年男人回望池中所映照的城池,在经过片刻的沉默后,他方才淡淡地开口:“你猜得没错,我与书河……从来都不是敌人。”

无论是最初,还是从前,皆是如此!

夏元昭眦了眦牙,心中一时既意外,但又不是那么意外。

“可传说……”

男孩稍稍犹豫,最后干脆咬咬牙,走近两步,指着波光中所映照的那座死寂的城池说:“还有这……又都是怎么回事?”

中年男人这次沉默的时间有点长,长到夏元昭都快要憋不住了,才用不高出不低、但却像一把钥匙的声音,拧开那扇通往过去的门扉:

“他给自己的定位……是孤臣,只忠于她的孤臣。”

“我与他……严格来说,其实并不是十分亲近,彼此之间……虽说不上讨厌,但由于他的行事作风,也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黑帝的手指在剑柄上轻轻敲击,语气平静,就像在陈述别人的旧事:

“我们间的这种关系一直持续了数百年,直到……她疯了的那天。”

夏元昭的眼睛倏地瞪大,吃惊地看向他。

而中年男人却依旧是不温不火:

“那天她召集我们,说她有些倦了,打算休息一段时间……哈!”

说到这里,黑帝的表情第一次出现明显的变动,似是在嘲弄,又像仿佛透着一丝惆怅。

“我们当时都以为,她所说的一段时间真的只是‘一段时间’,所以当时的我们并没有想太多,只是平静的接下了她赐下的权柄。”

“直到第一个百年,我们中才有人察觉到一丝不对……”

中年男人抿了抿唇边,搭在剑柄上的手下意识握紧,使其发出‘咔咔’的压迫声——

“等到她长眠的第二个百年,发现这丝异样的人更多了。”

当时的灵界刚经过清洗二代遗臣的风波,为了补齐人手,又接纳了好些新人……

“很快!有一批人的‘人心’开始出现浮动了……”

中年男人的声音低下去,但仍维持着基本的稳定:

“他……最先觉察到了不对,就独自一人过来找了我……”

“我们谈了很久,提出……否决……再提出……再否决……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形势出现了恶化。”

这位统治着都广之野的君王眼中,忽地闪过一丝惆怅,他眼眸低垂,望向波光中的城池。

“当他再次把计划摆在我面前,并说出就算我不配合,他也要执行时,我……点了头。”

“然后呢?”

没想到事情会是这种发展的男孩好奇地问。

“然后……”

中年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嘲弄之色,屈指在剑镡上轻弹,在‘锵锵’的金石之声中,冷然道:

“然后他以身入局,开始进行拉拢某些人‘反抗’我的‘统治’。”

说到这,威严男子沉默下来,仿佛在回忆什么。

夏元昭下意识让咽咙上下滑动,不过虽然他现在十分好奇,但也不敢在此时插嘴,更不敢打扰仿佛是沉浸在过去中的这位。

所以,他只能选择默不作声,静静地等待着眼前这位超级大佬自己回过神来。

过了片刻,中年男子方才摇头,叹息道:

“他‘成功’了,在‘攻破’阴门关后,他身边聚集了灵界绝大部分对‘现状’不满的异见者。并……在我的配合下,一路所向披靡,带着他们就打到都城之下……”

男人的声音逐渐变得复杂,又带着一种疏离的幽远:

“但他们并不知道,娘娘在‘休息’之时,已经把管理一众鬼神的阴籍册子给了我,有它在手……只要我想,我可以让任何一位在册的鬼神直接闭嘴。”

之后……

黑帝脸上的嘲弄之意更甚。

“我先败给他一场,确定是否还有其他的异心者……”

最后……

“以为能‘重定秩序’的他们输了,输得很惨。”

“但他笑了,那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他笑得很开心,就像一个孩子。”

那是一种干净而纯粹的欢喜,就像是……他完成了一件什么了不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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