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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庄繁在东京小巷里被气晕过去,虽然被石原、岗村手忙脚乱地救醒,但关东军和帝国陆军的脸面,却如同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在鬼子外务省和海军有意无意的推波助澜下,这桩“金陵状告乌龙”事件,以惊人的速度在东京的军政高层和舆论圈里蔓延开来,越闹越大,彻底成了一场难以收场的丑闻。

外务省这边,自然是怒火中烧。外相大人觉得自己和整个帝国外交系统在国际上丢尽了颜面,成了各国同行眼中的笑柄。这口黑锅必须有人背!在他们看来,这一切的根源,就是关东军第八师团长龟田那个蠢货的疯狂主意,以及关东军司令官本庄繁的御下不严、严重渎职!外务省系统上下同仇敌忾,坚决要求严惩龟田,并追究本庄繁的领导责任。那位在金陵受尽屈辱的大使,更是铁了心要把官司打到底,他的诉状就是插向陆军的一把尖刀。

海军 这边,心态就更加复杂和“愉悦”了。帝国海陆军不和是公开的秘密,双方为了争夺有限的军费和国家资源,早已势同水火。本庄繁这次回国是干什么的?不就是要400门重炮和60万生力军吗?好家伙,这么大胃口,要是真满足了你们陆军,我们海军的“大和号”、“武藏号”还造不造了?年度军费预算岂不是要被你们这群“马鹿”占去大半?海军内部正在开会讨论如何争夺军费和打压陆军的嚣张气焰,关东军就送上来这么一份“大礼”,这简直是瞌睡遇到了枕头,天赐良机!

海军将领们表面上对陆军的“不幸”表示“遗憾”,背地里却乐开了花,毫不犹豫地加入了外务省的阵营,在各种场合阴阳怪气,大肆宣扬陆军的“愚蠢”和“疯狂”,极力渲染关东军的荒唐行为对帝国国际形象造成的“毁灭性打击”,核心目的只有一个:狠狠打压陆军,为自己争夺军费制造舆论优势!

面对外务省的控诉和海军的落井下石,陆军省起初还想竭力控制舆论,挽回形象。但他们很快发现,这事根本压不住!丢人都丢到全球去了,各国报纸都在拿着这事当趣闻报道,怎么压?更何况,那位大使已经把龟田告到了帝国最高法庭,最高法庭迫于外务省的压力和案件本身的“轰动性”,想不审理都不行!一旦开庭,那就是把陆军的裤衩子扒下来给全国民众看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关东军平日里在陆军体系内,仗着是“精锐”、战功(自封的)多,人缘本来就不咋地,嚣张跋扈、眼高于顶的时候多了去了。现在出了这档子事,陆军内部的其他派系,那些看关东军不顺眼已久的势力,也纷纷开始撇清关系。

眼看事情彻底失控,捂不住了,陆军省的高层们一合计,索性来了个“断尾求生”,或者叫“划清界限”。他们对外(主要是对内阁、天皇和公众)放出风来,其核心意思可以概括为:

“咳咳,诸位,要澄清一点:陆军是陆军,关东军是关东军。关东军驻守满洲,天高皇帝远,很多时候其行为并不能完全代表帝国陆军的整体意志。尤其是这次的事件,完全是个别指挥官精神失常下的独走行为!”

“你们关东军不是一向自诩‘皇军之花’,能耐大得很吗?不是能想出跑到敌人军政部去告状这种‘奇谋妙计’吗?行啊,你们这么能耐,你们就自己扛着吧!从今天起,你们关东军自成体系,跟我们本土陆军没关系了!这烂摊子,你们自己收拾!”

这种近乎“甩锅”的切割表态,传到刚刚能下床走动的本庄繁耳朵里时,这位关东军司令官眼前又是一黑,差点再次背过气去。他此刻真是万念俱灰,感觉还不如当初直接气死在小巷里来得痛快,至少那样就不用像现在这样,活着忍受这转着圈的、无穷无尽的羞辱和来自四面八方的明枪暗箭。

他和他麾下的关东军,此刻真正陷入了内外交困、孤立无援的绝境。前方是虎视眈眈的龙国北方军,后方是落井下石的国内同僚。而这一切的导火索,竟然是一纸荒唐到令人发指的诉状。这恐怕是本庄繁和龟田做梦都没想到的结局。

事情当然不可能以陆军省简单的“切割”告终。若是让本庄繁就这么灰溜溜地跑回满洲,把龟田当替罪羊一扔了事,那外务省和海军费这么大劲煽风点火岂不是白忙活了?

在外务省(感觉被严重冒犯,坚决要讨个说法)和海军(乐见陆军出丑,并全力阻挠关东军获得增援)的联手运作下,事情迅速升级。原本那位倒霉大使只是状告龟田及关东军部分将领“胁迫、危害安全”,但在各方“努力”下,诉讼性质很快变成了对整个关东军高层系统性渎职、危害国家利益的集体控诉!本庄繁作为司令官,首当其冲。

本庄繁也不傻,眼见东京已成是非之地,陆军省态度暧昧,他只想赶紧脱身。他打着“返回前线整顿纪律、严惩龟田”的旗号,带着石原、岗村等人,急匆匆赶往机场,打算一旦起飞就海阔天空,回去再想办法斡旋。

机场上,引擎已经轰鸣。本庄繁一只脚都踏上了舷梯,心里盘算着回去怎么收拾龟田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好歹先平息一下国内的怒火。

就在这时,几辆海军制式的黑色轿车风驰电掣般冲过跑道,“吱嘎”一声,极其嚣张地横在了飞机前方,直接堵死了滑行路线。

车门打开,一名海军大佐带着一队荷枪实弹的海军陆战队士兵,皮笑肉不笑地走了过来。

“本庄司令官,请留步。”海军大佐敬了个礼,语气却毫无敬意。

岗村宁次顿时火冒三丈,上前一步厉声喝道:“八嘎!你们海军想干什么?耽误了军机,你们担待得起吗?!”

那海军大佐斜眼看着岗村,阴阳怪气地说:“哟,这不是岗村阁下吗?火气别这么大嘛。我们也是奉命行事,确保……某些需要接受法律质询的人,不会‘不辞而别’。”

“质询?质询什么?司令官阁下有紧急军务要处理!”石原莞尔也上前理论,试图以理服人。

“紧急军务?”海军大佐嗤笑一声,“再紧急,能紧急过帝国最高法庭的传票?阁下还是耐心等等吧,传票……已经在路上了。”

岗村彻底被这种无赖行径激怒了,他本就是火爆脾气,加上连日来的憋屈,此刻再也忍不住,猛地一拳就砸向对方面门:“混蛋!你们这是存心捣乱!”

那海军大佐似乎早有准备,敏捷地后撤一步,他身后的陆战队士兵立刻“哗啦”一声举起了枪,虽然没对准人,但威慑意味十足。现场气氛瞬间剑拔弩张,陆军随从们也纷纷摸向腰间,一场海陆军之间的机场火拼眼看就要爆发。

“住手!”本庄繁脸色铁青地喝止了岗村。他知道,在这里跟海军发生冲突,无论结果如何,都只会让陆军和他本人更加被动丢人。

就在这僵持不下之际,一辆插着司法旗帜的轿车疾驰而来。一名法庭官员手持一个正式卷宗,快步走到本庄繁面前,无视周围紧张的对峙,面无表情地“哗啦”一声展开了一份文件。

“本庄繁阁下,”官员的声音刻板而清晰,“奉帝国最高法庭命令,您因涉嫌玩忽职守、纵容下属危害国家安全及外交利益,已被正式列为本案重要关联人。依据帝国法律,您在此案审理期间,不得离开东京,并需随时接受法庭传唤问询。这是法庭传票,请您签收。”

本庄繁呆呆地看着那份递到眼前的传票,白纸黑字,印章鲜红。他耳朵里嗡嗡作响,海军军官嘲讽的嘴脸,法庭官员冰冷的声音,岗村愤怒的喘息,石原无奈的叹息,还有龟田那张愚蠢的脸……所有这些画面和声音在他脑海里疯狂旋转、炸裂!

他为了关东军,为了帝国在满洲的利益,在东京卑躬屈膝、到处求人,结果……结果非但重炮援兵渺茫无期,自己反而要被自己人送上法庭?!还是以这种荒诞无比的理由?!

“你……你们……龟田……马鹿……帝国……陆……”他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语无伦次。极度的愤怒、屈辱、冤屈和绝望如同海啸般冲垮了他最后的理智防线。他感觉半边身子猛地一麻,眼前一黑,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下,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噗通”一声瘫倒在地,直接不省人事。

“司令官阁下!”

“阁下!”

在石原和岗村的惊呼声中,在海军人员冷眼旁观的注视下,在法庭官员依旧面无表情的等待中,本庄繁,这位关东军司令官,竟被硬生生气得中风,半身不遂了。

(东京,陆军省大臣办公室)

“纳尼?!本庄君他……他在机场被海军那群混蛋气得中风了?!半身不遂?!”

陆军大臣接到电话的瞬间,脸上的肌肉先是因震惊而僵硬,随即像解冻的河面一样,迅速漾开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悲痛”与“狂喜”的复杂神情。他放下电话,在铺着华丽地毯的办公室里来回疾走了两圈,突然猛地站定,双手握拳,几乎要仰天长笑:

“哟西!哟西!天赐良机!天赐良机啊!!”

他激动地搓着手,对着闻讯赶来的几位心腹参谋,脸上的悲伤表情像是画上去的一样浮于表面,眼底的精光和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却暴露了他真实的内心:

“诸君!虽然本庄繁司令官阁下遭遇了如此……呃,令人痛心疾首的不幸!但是!他一个人的倒下,他一个人的牺牲!却让我们整个陆军,有了绝地反击、重新站起来的希望啊!”

一个参谋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愣愣地问:“大臣阁下,我们之前不是已经和关东军做了切割,说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吗?”

“八嘎!”陆军大臣立刻变脸,义正辞严地呵斥道,“那是在特殊形势下的权宜之计!是策略!是忍辱负重!现在能一样吗?!”

他走到墙边的巨幅天皇画像前,仿佛在寻求精神支持,又猛地转过身,挥舞着手臂,唾沫横飞:

“本庄君是谁?是帝国陆军大将!是功勋卓着的关东军司令官!他现在被海军的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帝国机场,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阻拦、挑衅、羞辱,以至于气得重病缠身,半身不遂!这是什么行为?!这是海军对我们整个陆军的公然践踏!是对帝国军人尊严的疯狂挑衅!”

他越说越激动,仿佛自己都信了:“之前关东军是犯了些小错误,但那都是内部问题!内部矛盾!现在,是海军!是那群该死的马鹿(他激动之下把海军的蔑称都喊出来了)在欺负我们陆军的人!是在打我们所有陆军的脸!”

他扫视着部下,语气变得“沉痛”而“坚定”:

“在这种时候,我们陆军必须团结一致!关东军,他永远是我们陆军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本庄繁大将,更是我们陆军宝贵的财富!他的不幸,就是我们所有陆军军人的不幸!海军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乱跳:

“传我的命令!立刻以陆军省的名义,向内阁和天皇陛下提出最强烈的抗议!控诉海军蓄意挑衅、迫害同僚、导致陆军大将重病的野蛮行径!要求立刻严惩相关责任人!还有,之前那份关于资源和兵力的请求……不,是要求!要再次郑重提出!而且要加码!就说因为海军的恶劣行为严重影响了关东军的士气和指挥系统,前线形势更加危急,必须立刻、加倍给予支援!”

参谋们心领神会,齐声应道:“嗨依!大臣阁下英明!”

看着部下们匆匆离去传达命令的背影,陆军大臣长长舒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军服,脸上露出了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他走到窗边,看着海军省的方向,低声自语,带着毫不掩饰的荒诞感:

“本庄君啊本庄君,你这一倒……倒得真是时候,倒得真有价值啊!这下,看海军那群混蛋还怎么嚣张!切割?谁跟你切割?我们现在可是一家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啊!哈哈哈……”

陆军大臣脸上的狂喜和算计几乎要溢出来,他像个刚偷到油的老鼠,在办公室里兴奋地踱着步子,刚才那副“同仇敌忾”的悲愤面具早已扔到了一边。

“等等!”他猛地停下,抬手制止了正要出门去内阁提交抗议的参谋,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找到绝世好牌的赌徒般的光芒。

“大臣阁下?”参谋愣住了,不明所以,“我们……不向内阁抗议了?那本庄司令官阁下这……”

“抗议?向内阁那群和稀泥的老家伙抗议有什么用?”陆军大臣嘴角勾起一抹狡猾又得意的笑,“他们最多各打五十大板,不痛不痒!我们要玩,就玩把大的!玩他们最怕的!”

他走到办公桌前,手指重重地点在桌面上,仿佛那里就放着敌人的咽喉:

“你们忘了?外务省那群混蛋,还有海军马鹿,他们最开始是怎么恶心我们的?不就是靠着最高法庭那纸诉状吗?他们不是喜欢用‘法律’、‘程序’来给我们下绊子、落井下石吗?”

他越说越兴奋,眉宇间的喜悦根本藏不住,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好啊!那我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能用法律告我们,我们凭什么不能用法律告回去?!”

“纳尼?”参谋和其他几位军官都惊呆了,用法律告海军?这思路……也太清奇了!

“大臣阁下,您的意思是……?”

“意思就是!”陆军大臣大手一挥,斩钉截铁,“立刻!马上!让我们的法务官,起草一份最严厉、措辞最刁钻的诉状!直接递交帝国最高法庭!”

他掰着手指头,开始罗列罪状,语气亢奋:

“控告海军方面,在帝国机场,公然武力阻拦、非法拘禁陆军大将、关东军司令官本庄繁阁下!其行为粗暴,言语挑衅,直接导致本庄繁阁下精神遭受巨大创伤,突发重病,以致半身不遂!这不仅是严重的渎职、滥用职权,更是对帝国高级军事指挥官的人身迫害!是对帝国国防安全的严重危害!是蓄意破坏陆海军团结、损害帝国战争潜力的叛国行为!”

他每说一条,旁边的军官们眼睛就亮一分。对啊!还能这么玩!把阻拦飞机、气倒本庄繁这件事,无限上纲上线,扣上“危害国家安全”、“破坏团结”、“叛国”这种大帽子!这官司一打,不管输赢,至少在舆论上,海军就被动了!他们之前用法律恶心我们,现在我们用更狠的法律条款反噬回去!

“妙啊!大臣阁下!此计大妙!”一个反应快的参谋立刻拍案叫绝,“这样一来,不仅能把海军的嚣张气焰打下去,还能把本庄司令官生病这件事,从我们的‘丑闻’和‘负担’,彻底扭转成攻击海军的‘利器’和‘悲情牌’!”

“没错!”陆军大臣得意地摸着下巴,“他们不是想借着关东军那点破事卡我们的军费和资源吗?现在看看,到底是谁的行为更恶劣?是谁在真正地危害帝国利益?最高法庭不是要审吗?好啊,一起审!把水彻底搅浑!看谁最后下不来台!”

他仿佛已经看到海军大臣在法庭上被质问得哑口无言、狼狈不堪的样子,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

“快去办!诉状要写得狠,写得绝!要把海军那群马鹿的皮给我扒下来!让他们也尝尝被法律架在火上烤的滋味!”

“嗨依!!”参谋们精神抖擞,齐声应命,转身就冲出去找法务官了。一时间,陆军省内部群情激昂,仿佛不是要去打一场注定扯皮的官司,而是要去发动一场决定命运的决战。

(东京,海军省大臣办公室)

与陆军省那几乎要张灯结彩的“节日气氛”形成鲜明对比,海军省此刻的氛围,凝重得跟集体上坟一样。

海军大臣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他面前站着那位当初下令去机场拦截本庄繁座机的海军中将。办公室里鸦雀无声,只剩下大臣粗重的喘息声,以及……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那位海军中将的脸上,力道之大,让中将的脑袋都猛地偏向一边,脸上瞬间浮现出清晰的五指印。

“八嘎!你个超级无敌蠢货马鹿!!”海军大臣的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对方脸上,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变形,“谁给你的胆子?!啊?!谁让你擅作主张,下令去拦本庄繁那个老马鹿的飞机的?!你想死吗?!你想拉着整个海军给你陪葬吗?!”

中将捂着火辣辣的脸,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更不敢辩解。他心里清楚,自己这顿打挨得不冤。当时只想着给陆军添堵,最好能把本庄繁气回去,搅黄他们的增兵计划,谁承想那老家伙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直接气中风了!这下好了,授人以柄,捅了马蜂窝了!

海军大臣越想越气,绕着他走了两圈,越想越觉得窝火,抬手又是一巴掌扇在另一边脸上:

“啪!”

“拦飞机?!你很能耐啊?!很威风啊?!现在呢?!现在陆军那群马鹿抓着这个把柄,直接把我们告上最高法庭了!告我们‘迫害同僚’、‘危害国家安全’!本庄繁现在躺在医院里半身不遂,他就是活生生的证据!铁证如山!”

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对方的鼻子骂道:

“你知不知道这会给海军带来多大的麻烦?!军费!造舰计划!所有的战略部署都可能因为你这愚蠢的举动受到影响!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蛋!”

为什么只扇这位中将,而不去扇那个实际执行拦截任务的海军大佐?

很简单,级别不够。

在海军大臣看来,那个带队拦飞机的大佐,连被他亲手扇耳光的资格都没有——太掉价了。但是,这绝不意味着那个大佐能逃过惩罚。这位挨打的中将回去之后,自然会把自己承受的怒火,乘以十倍的“关照”到那个自作聪明、给他惹下泼天大祸的大佐头上。那位大佐未来的军旅生涯,恐怕会比躺在医院的本庄繁还要黯淡无光。

“滚!给我滚出去!”海军大臣咆哮着,一脚踹在中将的腿肚子上,“立刻去给我想办法!想办法把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要是摆不平,你就等着上军事法庭吧!滚!”

中将如蒙大赦,也顾不上脸上的疼痛和腿上的脚印,连滚爬爬地退出了办公室,后背已经被冷汗彻底浸透。他知道,自己接下来的日子,将比在太平洋上遭遇风暴还要艰难百倍。

海军大臣疲惫地瘫坐在椅子上,揉着发胀的太阳穴。他仿佛已经看到,陆军那群马鹿正拿着放大镜,在最高法庭上,对着他们海军“落井下石”的“罪证”狂喜乱舞。这口恶气,憋得他差点步了本庄繁的后尘。

东京的这场闹剧,因为一次鲁莽的拦截和一次意外的中风,彻底演变成了一场席卷陆军、海军、外务省和最高法庭的超级风暴,其荒诞和激烈的程度,远远超出了任何人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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