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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第七兵团整训基地

操场上的队列训练刚结束不久,空气里还残留着尘土和汗水的味道。但比这更浓的,是弥漫在高级军官休息室里的憋闷、焦躁,还有一股子无处发泄的劲头。

桂军第七师的韦师长一把扯开风纪扣,将帽子摔在铺着地图的桌面上,声音洪亮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恼火:“这他娘的还整训个屁啊! 天天向左转向右转,练队列拼刺刀,子弹不停的发!关外呢?仗打完了!热乎气儿都快散干净了!咱们这十几万人,还蹲在关里当看客呢!连关东军的影子都没瞧见!”

一旁椅子上,中央军88师的孙师长没这么激动,但脸色更沉。他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缭绕中,拳头无意识地攥紧,指节有些发白。“他娘的,”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透着不甘,“从江南水乡,千里迢迢北调,火车皮都快坐穿了。为啥?不就是想让全国上下,都看看咱们德械整编师的成色,看看咱中央军的拳头有多硬!结果呢?到了地头,天天‘整训’,好吃好喝伺候着,弹药油料管够——全是他北方军的! 人情欠了一屁股,正事呢?关外的仗,从辽西到奉天,硬是没等咱们迈出山海关一步,人家三个兵团,稀里哗啦就给收拾利索了!咱们成什么了?观光团?慰劳队?”

“就是噻!”一个穿着川军师长操着浓重的口音接过话头,他脸上有疤,眼神却带着老兵特有的豁达与此刻的失落,“格老子滴!出川的时候,弟兄们哪个不是把脑壳撇在裤腰带上?就没想过全须全尾地回去!现在倒好,别说跟小鬼子拼命喽,连枪炮声都没正经听过几回!热闹都没看上!这叫啥子事嘛!”

一位滇军师长靠着窗框,语气带着点难以置信的分析意味:“北方军这几位,真是……凶得很,也快得很。第一兵团的李振彪,第五兵团的赵刚,好家伙,总司令那边刚说可以提前行动,具体任务恐怕还在拟呢,他们那边炮火就已经覆盖过去了!全线压上,一点不含糊!还有咱们这位顶头上司,第七兵团司令,少帅的老叔!嘿,自家人更不见外!等咱们出关?连招呼都懒得打一个,直接领着三十万儿郎,捅了吉林和黑龙江!那叫一个风卷残云!”

最憋屈的或许要数那位晋绥军师长,他摸着自己光头,一口山西腔调又急又冲:“四十万鬼子啊!说投降就投降了?才一个月!一个月!比村过年杀猪还快! 这回去可咋交代?乡亲父老围上来问,‘在前线打滴咋样?杀了多少鬼子?’ 俺们咋说?说‘俺们就在北平城里,吃着北方军的白面馍,炖着北方军的猪肉粉条,然后……然后就回来咧’?这一世英名,丢不起这人啊!”

“可不是嘛!”

“仗没捞着打,人情欠一堆!”

“手下的弟兄们也都憋着火呢,天天问啥时候出关!”

“这下好,直接‘整训’到战争结束了!”

其他几位师长也纷纷附和,你一言我一语,休息室里充满了相似的郁闷与不甘。他们来自天南海北,派系不同,口音各异,但此刻的心情却出奇地一致: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甚至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却发现自己连舞台的边都没摸到,戏就散场了。这种全力一拳打在棉花上,甚至棉花都被人抢先收走了的感觉,比打一场败仗还让人憋屈。望着窗外北方军后勤部队井然有序运送物资的车队,再看看自己手下虽然训练有素却无处施展的官兵,一种强烈的“局外人”和“白吃白喝”的尴尬,沉甸甸地压在每个将领心头。

“总不能……真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吧?”桂军的韦师长挠着下巴,语气里满是不甘。

“回去?脸往哪儿搁?”川军师长把鞋底磕了磕,“乡亲们问起来,说咱北上抗日,结果连东北的土都没踩热乎,鬼子就让别人收拾完了?这不成笑话了!”

“那你说咋办?鬼子都降了,仗打完了,咱们还能冲进战俘营抢几个俘虏充数不成?”滇军师长苦笑。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中央军88师孙师长掐灭了烟头,站起身:“在这儿瞎琢磨没用。走,去找司令问问。张老将军总得给咱们这帮‘客军’一个说法。”

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响应。是啊,司令是北方军元老,他总该知道后续安排。

第七兵团临时司令部

张老将军戴着老花镜,正对着一份长长的物资调配清单皱眉。清单上是各师整训期间消耗的弹药、被服、粮秣数字,北方军后勤部门送来的,清晰明了。他心情确实复杂:一方面惊叹于北方军此次攻势之凌厉、战果之巨大;另一方面,作为曾在东北与日军周旋过的老将,对比当年局势,心头不免泛起一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的苦涩——当年若有此等力量,何至于丢了大片河山?

“报告!”

“司令!”

“老将军!”

门被推开,以孙师长、韦师长为代表的一群师长涌了进来,脸上都写着同样的急切和憋闷。

张老将军摘下眼镜,看着这些来自各方、平均年龄比他小两轮的战将:“慌慌张张的,怎么回事?”

“司令,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啊?”韦师长性子最急,率先开口。

“什么怎么办?”张老将军一时没反应过来。

“鬼子都投降了,奉天也拿下了,咱们这整训……还有必要吗?弟兄们心里都没底啊!”孙师长补充道,语气尽量克制。

张老将军明白了,他拿起清单示意了一下,又放下,叹了口气:“唉,这事……原计划,咱们第七兵团作为战略预备队和第二梯队,是在关外战事焦灼或需要扩大突破口时投入奉天方向的。谁承想……”他摊了摊手,“第一、第五、第六兵团打得这么快,这么狠,鬼子垮得这么彻底。这谁能料到?计划赶不上变化快嘛。”

“可我们十几万人,千里迢迢过来,不能就这么白跑一趟,吃干饭啊!”川军师长急了。

“就是,司令,得给弟兄们找点事做,不能就这么回去了,也没法交代!”其他师长纷纷附和,声音里憋着一股亟待释放的劲。

张老将军沉吟片刻,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焦急的脸,最后摇了摇头,语气肯定:“回去?现在肯定不能走。”

他示意众人靠近些,手指习惯性地敲了敲桌面,声音压低了,却带着一种自家人才有的笃定和一丝兴奋:“你们啊,眼光放长远点。北边,那漫长的国境线刚打完大仗,要不要可靠的人去镇守?对面,朝鲜半岛上,可还有鬼子没收拾干净呢!”

他顿了顿,看到几位师长的眼睛已经开始发亮,才继续道:“不瞒你们说,六子跟我私下念叨过,赵总司令那边,下一步的大棋,很可能就落在朝鲜!要彻底拔掉鬼子在咱们家门口的这颗钉子,永绝后患!”

“进攻朝鲜?!”韦师长差点喊出来,赶紧捂住嘴,但脸上的兴奋已经藏不住了,“咱们……咱们能赶上?”

孙师长相对冷静,但呼吸也明显急促起来,他快速分析着:“如果真是这样……第六兵团刚打完黑龙江、吉林,对北边最熟,由少帅坐镇北部边境,监视苏俄、弹压地方,顺理成章。第一兵团和第五兵团在奉天血战,亟需休整补充。第四兵团守着平津防线,那是心脏门户,动不得。第二兵团在鲁东看住渤海方向,看住日本人可能的反扑。第三兵团是总预备队,兼顾南方淞沪……”

他越说眼睛越亮,抬头看向张老将军:“司令,照这么算,能机动作战、又有充足兵力(十四个满编师)执行新一轮跨境外线进攻任务的……机动兵力里,不就属咱们第七兵团最合适了吗?咱们可是生力军!”

“是啊!收拾鬼子在朝鲜的那些残兵败将,让咱们这些还没开张的也见见血,这不正对咱们的路子吗?”川军师长一拍大腿,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滇军师长也连连点头:“赵总司令用兵一向讲究轮战休整,保持锐气。其他主力兵团不是刚血战完就是有固定防务,咱们这支生力军,养兵千日,现在正好用在一时!总司令肯定也看在眼里。”

“真……真是咱们?”晋绥军师长还有点不敢相信,但搓着手,一脸跃跃欲试。

张老将军看着部下们从沮丧瞬间转为亢奋,心里有了底,但脸上依然保持着稳重的神色。他没直接肯定,而是用一种略带反问和推敲的语气道:“你们自己掰着手指头数数,咱们北方军眼下就这七个兵团。除了咱们第七兵团,你们还能找出第二个既无紧急防务、又齐装满员、还正好……需要一场大仗来正名的兵团吗?我家那小子是守着北门脱不开身,不然这好事……哼。”

他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他作为少帅的老叔,从自家侄子那里听来的风声,加上这番合乎逻辑的兵力分析,让这番推测的份量格外不同。休息室里瞬间被一种火热而充满期待的气氛笼罩。之前“白来一趟”、“无所事事”的憋屈感,顷刻间被“可能承担关键进攻任务”的荣耀感和兴奋感取代。虽然命令还未正式从总司令部下达,但张老将军这番结合了“内部消息”和战略分析的话,已经足够让这群求战心切的将领们看到明确的曙光——他们的舞台和证明自己的机会,或许就在鸭绿江的那一边,而这次,他们很可能不再是旁观者。

金陵,领袖官邸

沉重的红木办公桌上,摊开着北方军光复奉天、受降四十万日军的紧急战报。窗外是六朝金粉地的靡靡秋光,但室内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阴霾与寒意。

军政部何部长垂手立在桌前,小心翼翼地看着坐在高背椅上的南京先生。先生已经沉默了许久,脸上没有往日听闻捷报时应有的欣慰或至少是表面的嘉许,只有一片晦暗的凝重,甚至……隐约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悸。

“先生,”何部长清了清有些干涩的嗓子,打破令人窒息的沉默,“北方军此番……声势确实浩大,一举收复东北三省,歼敌俘敌数十万,于国于民,功勋……卓着。您看,中央方面,是否应该有所表示?下发嘉奖令,以彰其功,也好顺应舆情……”他的话越说越慢,底气也越发不足。

南京先生没有立刻发火。他只是缓缓抬起手,捏住了自己的眉心,仿佛在抵御一阵剧烈的头痛。半晌,他才放下手,睁开眼,那眼神里没有怒火,只有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种近乎实质的寒意。

“嘉奖?”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嘉奖他什么?赵振他……他还缺什么?”

他伸手指向桌上那份战报,手指竟有些微不可察的抖动:“一百七十万大军!控制着东北三省、冀省、鲁东!他的第三兵团五十万人,现在就蹲在鲁豫皖交界,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金陵的门户!他缺嘉奖?他缺我这个空头中央的嘉奖?!”

他猛地靠回椅背,痛苦地闭上眼睛,似乎不想再看这令人绝望的现实:“三个航空师,两千多架飞机……那是两千多架啊!我们有多少?我们拼凑得起吗?我们连制空权三个字怎么写,怕是都要忘了!”话语中的无力感,几乎要满溢出来。

何部长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他知道先生说的是事实,但正因为是事实,才更需掩饰。“先生,正因其实力如此……庞大,中央才更需做出姿态。毕竟,名义上,我们仍是正统。舆论已经沸腾,若中央毫无表示,反而显得我们……忌惮,或失了大义名分。些许虚名,或许能稍作安抚,争取时间……”

“虚名?安抚?”南京先生嘴角扯动了一下,像是笑,却比哭还难看,“那你说,给他什么虚名?任命他为……五省保安司令?再授个陆军一级上将?或者,干脆把陆军总司令的位置也让给他坐坐?嗯?”他的语气带着浓烈的自嘲和讥讽,目光锐利地射向何部长。

何部长喉结滚动,不敢接话。

“呵……呵呵……”南京先生突然低笑起来,笑声干涩,随即猛地一拍桌子,那积压的怒火与恐惧终于还是冲破了表面竭力维持的平静,爆发出来:“娘希匹! 五个省?他赵振现在手里捏着的,何止五个省!豫省眼看也要姓赵了!我们还要给他嘉奖?给他加官进爵?这他娘的是嘉奖,还是给他扯旗造反再送上一道正式的诏书?!我们这是在给自己敲丧钟!”

他胸膛起伏,脸色涨红,方才那冰冷的恐惧已被一种更激烈的、混合着屈辱、愤怒与深深无力的情绪所取代。面对一个实力远超自己、且锋芒毕露的庞然大物,任何政治上的粉饰与权谋,此刻都显得如此苍白可笑,甚至可悲。

何部长深深低下头,不敢再言。办公室内,只剩下南京先生粗重的喘息声,以及那弥漫在空气中的、大厦将倾前的刺骨寒意。窗外,金陵的秋色依旧明媚,但屋内的人都知道,某种平衡已被彻底打破,时代的潮水,正以不可阻挡之势,涌向令人心悸的未知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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