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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艾米的队伍继续前进的同时,一只体型瘦削、四肢修长的契霜蛛人斥候正倒悬在一根粗壮的晶化蛛丝上,如同一滴黑色的露珠般无声滑行。

他的下半身已经完全异化为黑色的蜘蛛腹部,八条锋利的节肢轻易地勾住覆盖着薄霜的丝网,上半身却保留着契霜人的形态,只是那张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只复眼,正闪烁着惊恐与亢奋交织的光芒。

寒冷的空气在他的肺叶中拉扯出嘶哑的风箱声,但他不敢有丝毫停歇,因为他带回的消息足以让整个部族沸腾。

他沿着蛛网构成的“天路”极速穿梭,最终落在了一座正在缓慢移动的“山岳”之上。

那是一只体型堪比城楼的巨型地脉甲虫,它那厚重如岩石的甲壳上搭建着密密麻麻的帐篷与巢穴,这便是契霜蛛人部族的移动营地。

斥候顺着甲壳上的沟壑一路狂奔,冲进了位于甲虫背部最高处的那顶由白色丝绸与兽骨搭建的主帐之中。

帐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盏用发光苔藓制成的灯笼散发着幽绿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熏香与腐肉混合的味道。

“报——!报告主母!”

斥候甚至来不及行礼,便狼狈地趴伏在地上,声音因为急促的呼吸而变得断断续续。

“火……红色的火……来了!那些‘燃烧的人’闯进来了!”

在这幽暗的空间深处,一个庞大的身影缓缓从阴影中显露出来。

那是一位体型巨大的女性蛛人,她的下半身是覆盖着华丽花纹的巨大蜘蛛躯体,上半身则披着一件用在此地极为罕见的红色丝绸编织的长袍,显得雍容而诡异。

“慌什么。”

被称为主母的女性蛛人声音低沉沙哑,仿佛两块粗糙的岩石在相互摩擦。

她的一只手中把玩着一枚散发着紫色微光的晶石,几只复眼微微眯起,透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寒光。

“说清楚,有多少人?领头的是谁?”

斥候咽了口唾沫,颤抖着抬起头,似乎回想起刚才远远窥见的那一幕仍让他心有余悸。

“大概二十多人,骑着岩山兽……他们身上都有火!很烫的火!隔着几百米都能感觉到那股让人恶心的热浪!”

斥候挥舞着手臂,试图比划出那种令地下生物厌恶的高温。

“领头的是一个骑士,还有一个……一个银发的……”

说到这里,斥候似乎有些困惑,不知该如何形容那个被保护得严严实实的身影。

“一个很漂亮的银发男人?或者女人?但他身上的味道……和我们很像,是古老的血脉。”

听到“银发”二字,主母把玩晶石的手猛地停顿了一下。

她那张布满细微绒毛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狰狞而复杂的笑容,口器微微开合,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银发……古老的血脉……白鹭大人说得果然没错。”

她缓缓从铺着厚厚兽皮的卧榻上直立起身体,巨大的阴影瞬间笼罩了那个瑟瑟发抖的斥候。

“那是维克萨里昂家的小崽子,那个把地表搅得天翻地覆的‘伪王’。”

“传令下去。”

主母的声音骤然转冷,带着一股嗜血的杀意,在空旷的营帐内回荡。

“让‘织网者’们准备好,把最粘稠、最坚韧的丝吐在必经之路上。让‘毒牙’卫队埋伏在阴影里。”

她顿了顿,复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

“白鹭大人要活的那个银发种,至于其他人……尤其是那些带着火的骑士,把他们的火熄灭,肉体留给孩子们做过冬的口粮。”

……

与此同时,在距离蛛人营地数公里外的一处避风岩壁下,烛火骑士团正在安营扎寨。

这里是一处相对开阔的岩石平台,背靠着坚实的冰岩,前方则是深不见底的裂谷,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

艾米缩在特制的行军椅里,手里捧着一杯刚煮好的热可可,感受着杯壁传来的温度,却依然觉得指尖有些冰凉。

她刚刚被艾德蒙像抱小孩一样从岩山兽上抱了下来。

这里的冷和地表不一样,那是一种湿漉漉的、带着霉味的阴冷,像是有无数条看不见的冰蛇正顺着裤管往上爬,试图钻进骨头缝里。

艾米轻轻叹了口气,把下巴缩进艾德蒙之前硬给她围上的厚围巾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打量着四周。

远处那片冰隙森林安静得过分,只有偶尔传来的冰层开裂声,像是巨兽在睡梦中磨牙。

但那种如芒在背的窥视感,从踏入这片区域开始就没消失过,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贪婪地盯着。

身边的毛毯陷下去了一块,艾德蒙坐到了旁边。

他卸下了那身厚重的肩甲,只穿着一件修身的内衬皮甲,手里拿着一块烤得温热的干粮递过来。

火光映照在他年轻英俊的脸上,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倒映着两个小小的身影,温暖得让人想要沉溺进去。

“在想什么?”

艾德蒙的声音很轻,似乎怕惊扰了这片刻的宁静。

“在想那些契霜蛛人。”

艾米接过干粮,并没有吃,只是用手指轻轻摩挲着粗糙的表面,感受着那点微不足道的余温。

“戴胜长老说,他们原本也是半人马形态的契霜部族,是因为被迫迁徙到地下,为了适应这里的环境才变成了那副模样。”

艾米看着远处那些挂在岩壁上的巨大菌丝网,脑海中浮现出的是一群被迫背井离乡的人,在绝望中为了生存而一点点扭曲自己的肢体,最终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那种痛苦和绝望,光是想象就让人觉得窒息。

“这是一种悲哀的进化,艾德蒙。”

艾米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复杂情绪,“地表容不下他们,地下却把他们变成了怪物。现在白鹭又利用这一点,把他们当成复仇的工具。说实话,我觉得他们很可怜。”

艾德蒙沉默了片刻,伸手帮艾米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刘海,指尖擦过那敏感的狼耳尖,带来一阵酥麻的暖意。

“我理解你的仁慈,艾米。这正是你会成为领袖的原因。”

他轻声说道,语气却十分坚定,“但在战场上,仁慈必须带有锋芒。”

艾米转过头,看着他那双认真的眼睛,忍不住笑了一下。

这个小子,总是把人想得太善良了。

“我知道。”

艾米收敛了笑容,眼神逐渐变得锐利起来,原本因为寒冷而有些慵懒的气质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名为“觉悟”的东西,“可怜归可怜,如果他们真的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伸着脖子让他们砍。”

艾米将那块干粮稍微用力捏了捏,感受着它在指尖碎裂的触感。

“我有我要守护的东西,也有必须要达成的目标。谁挡我的路,我就碾碎谁。等把他们打趴下了,再去施舍我的仁慈也不迟。”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注定不能做一个纯粹的好人。

同情心可以有,但绝不能泛滥到伤害自己人的地步。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营地的宁静。

负责外围警戒的骑士突然低喝一声,手中的长枪瞬间指向了黑暗深处。

“什么人?!出来!”

随着他的喝声,所有正在休息的骑士几乎在同一瞬间进入了战斗状态。

那种整齐划一的肃杀之气,让原本还有些温馨的氛围瞬间降到了冰点。

营地中央的取暖法阵骤然爆发出刺目的光芒,将周围几十米的范围照得亮如白昼。

在光暗交界的地方,一个矮小的身影慢慢地从一块岩石后面挪了出来。

那是个什么东西?看起来像是个直立行走的大老鼠,浑身包裹在脏兮兮的破烂兽皮里,手里还举着一根挂着白旗的枯树枝,正瑟瑟发抖地看着这些全副武装的骑士。

“别……别杀我!我是来送信的!”

那个小生物用一种极其蹩脚的通用语尖叫着,声音尖锐刺耳,像是指甲划过玻璃。

岩脉皱着眉头走上前,打量了一下这个小东西,转头解释道:“是‘岩鼠’,一种生活在夹缝里的拾荒种族,通常充当各个势力之间的信使或者间谍,只要给点好处什么都干。”

艾米眯起眼睛,示意骑士们放下武器,然后冲那个岩鼠招了招手。“送信?谁让你送的?”

虽然声音不大,但这只岩鼠显然被那种无形的威压吓到了。

它缩了缩脖子,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一块用蛛丝包裹着的物品,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然后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向后退了好几步。

“是……是蛛人的主母,伊鲁大人。她说……她说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特别是……特别是那位银发的维克萨里昂阁下。”

说完这句话,这只岩鼠似乎觉得自己的任务完成了,转身就想钻回黑暗里。

但下一秒,一柄燃烧着火焰的长剑便插在了他面前的必经之路上,吓得他直接瘫坐在地,发出“吱”的一声惨叫。

艾德蒙收回投掷长剑的手势,冷冷地看着他。

“东西留下,话还没说完。”

艾米走上前,捡起那块被蛛丝包裹的东西。

入手的触感粘腻恶心,像是在摸一块腐烂的肉。忍着心中的不适,艾米扯开蛛丝,露出了里面的真容。

那是一块黑色的页岩石板,表面粗糙,上面并没有文字,而是用某种白色的矿物颜料和暗红色的——看起来像是干涸血液的东西,绘制了一副极其拙劣却充满了恶意的图案。

画上,一只巨大的、拥有无数条腿的黑色蜘蛛,正骑在一头银白色的狼身上。

狼被画得极尽扭曲,四肢被蛛网死死缠住,腹部被剖开,表情痛苦而屈辱。而那只蜘蛛正将口器刺入狼的脖颈,周围还画着许多欢呼雀跃的小蜘蛛,似乎在享受一场盛宴。

这是一封战书,也是一种赤裸裸的羞辱。

艾米看着这幅画,甚至能想象出那个所谓的“主母”在让人绘制这东西时,脸上那副得意洋洋、仿佛已经胜券在握的恶心嘴脸。

那个从未谋面的敌人,似乎把自己当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一个可以随意玩弄的玩物。

一股无名的怒火在胸腔里翻腾,但艾米的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暴怒。

相反,那双漂亮的眼眸变得异常平静,平静得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深不见底。

他们并没有拿到自己的贴身之物,甚至连自己的具体样貌都不清楚,只能画一头银狼来代替。

这说明对方还在试探,还在虚张声势。

“这可真是一份‘别致’的见面礼啊。”

艾米轻笑了一声,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告诉你的主子。”艾米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瘫软在地的岩鼠。

此刻的艾米,身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慵懒与柔弱,那股源自血脉深处的威严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让这只岩鼠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真正的、被激怒的巨兽。

“既然她这么喜欢画画,那我就亲自去看看,她的血能不能在她的甲壳上画出更好看的图案。”

艾米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在空旷的裂谷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在冰面上的铁钉。

“还有,想吃狼肉?让她先把牙口磨利一点,别到时候崩碎了满口的毒牙,连哭都哭不出来。”

那只岩鼠显然被吓破了胆,连滚带爬地绕过燃烧的长剑,一头扎进了黑暗里,再也不敢回头。

风,似乎变得更冷了。

营地周围的菌丝网上,开始传来密密麻麻的、令人头皮发麻的细微震动声。

那不是风声,而是无数节肢在蛛网上爬行所汇聚成的死亡序曲。

艾米深吸了一口气,将胸中的寒意和那一丝对这群可怜生物的怜悯彻底压了下去。

既然这群虫子不想好好说话,非要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来找死,那自己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看来,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了。”艾米轻声自语着。

艾德蒙默默地走到了身前,拔出了插在地上的长剑。剑身上的火焰猛然暴涨,将两人护在身后,也将周围的黑暗驱散了几分。

“全员戒备!”他低沉有力的命令声响彻营地,“准备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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