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用袖口狠擦额头时，突然感到眉心一阵灼烫。那个随着200元钞票一起“丢”过来的古铜色光球，不知何时已没入皮肤，此刻正像颗心脏般在意识深处跳动。他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嗬嗬的气音——声带处的灼痛感仍在，提醒着他仍是个无法说话的废人。
两个月后
魔都城隍庙的九曲桥边，多了个特殊的乞讨者。一米见方的木质台子下装着四个小轮子，林凡用两根枣木棍子撑地划行，胸前挂着木牌：“父母双亡，腿残失声，求好心人相助”。他从不抬头看人，只是在有人丢下零钱时，用额头猛磕木板，空裤管在寒风里晃荡。
没人知道，每当硬币落进搪瓷缸，眉心的光球就会泛起涟漪。系统面板在意识里展开：【当前乞讨金额：9760元】、【千倍返还累计：976万】。他靠无声的磕头，在系统里攒下近千万财富，却依旧穿着打补丁的棉服，只因为系统提示【保持乞丐身份可提升能量吸收率】。
一个月后
搪瓷缸里的零钱堆成小山，终于凑够一万元。林凡刚把最后一枚硬币按进缸底，眉心的光球突然爆发出金光，系统提示音如雷鸣般炸响：【声带初步修复任务完成！宿主可发出沙哑人声】。他猛地捂住喉咙，多年未用的声带传来酥麻感，试探着吐出字：“水……”
破碎的气音让他浑身颤抖。他划着台子冲到河边，对着黄浦江嘶吼，尽管声音像破旧风箱，却把三年来的憋屈全吼了出来。环卫工递来矿泉水时，看见他满脸泪水，却不知他掌心正感应着光球的能量——那能量化作暖流，正在修复声带里每一道纤维化的伤痕。
半年后
林凡的乞讨台旁多了直播手机。镜头里，他用沙哑的嗓子哼唱《海阔天空》，每句歌词都断断续续，却让观众莫名鼻酸。系统设定的千倍返还规则在打赏中生效：观众刷1元，他系统账户就多1000元。三个月后，账户余额突破五千万，他匿名租下整层写字楼，买通黑客恢复了父母车祸案的云端数据——行车记录仪最后画面显示，撞向货车的黑色轿车，车牌被故意遮挡。
一年后
林凡的直播间“无声歌者”粉丝量破两千万。在累计乞讨满十万元的当夜，眉心光球爆发出璀璨光芒，系统提示【双腿神经再生任务完成】。他在出租屋里扶着墙站起来时，膝盖以下的麻木感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刺痛的血流。他没告诉任何人，只是在直播时悄悄把空裤管换成了正常的裤子。
复仇模块解锁那天，光球投射出全息影像：当年的车祸主谋，竟是父母公司的副总王健。此人如今已是“慈善大亨”，正在举办年度晚宴。林凡关掉直播，第一次穿上西装——用系统资金定制的、内衬绣着父母名字的黑色西装。
晚宴现场，林凡坐着轮椅（他故意留下的伪装）出现在王健面前。眉心光球突然暴涨，将王健买凶杀人、转移资产的证据，全部投射在宴会厅的水晶幕墙上。全场哗然时，他扶着轮椅慢慢站起，用恢复大半的嗓音说：“王总，我父母在黄浦江底，等你三年了。”
钱程系统面板响起：【叮！林凡线任务能量反馈，奖励积分】。
钱程完成第十三次瞬移时，卧室窗外正泛起五点的鱼肚白。淡金色光痕在地板上尚未消散，他落地时带起的气浪掀翻了床头柜，台灯砸地的声响让沙发上的人影猛地弹坐起来。
“啊！”穿粉色珊瑚绒睡衣的女孩尖叫着往沙发深处缩，怀里的薯片袋“哗啦”撒了半地。赵思瞪圆眼睛盯着他，手腕上的银链子随着发抖的手晃出细微光。
“你……你从哪冒出来的？”赵思的声音颤得像清晨结霜的草茎，指尖指着他身后渐渐隐去的光痕，“刚才那光……你是怎么进来的？”
钱程扶着发疼的后腰，系统面板上刚到账的三万积分还在闪烁。赵思盯着他身后淡金色的残影，突然从沙发上蹦起来：“你刚才是不是瞬移了？跟我看的修仙小说里一模一样！”
“差不多吧。”钱程揉着太阳穴，系统机械音适时响起：【当前积分，可兑换基础功法】。他刚给林凡送完系统就捞到三万积分，加上之前的累计，换本入门功法绰绰有余。
“我要学！”赵思扑过来拽住他袖子，珊瑚绒睡衣袖口蹭过他手腕，“就那个……刹那流光诀！听起来就很厉害！”她眼睛亮晶晶的，指着钱程后颈未消的光痕，“你用这个是不是就能到处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