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多的天还蒙着层墨蓝，钱程刚从浅眠中睁开眼，耳边就炸响一道清脆的机械音：
“叮——三级系统升级成功！奖励三级大礼包一份！”
“叮——超时空外卖功能已开启！”
“叮——系统商城已刷新，新增稀有品类！”
钱程猛地坐起身，睡意瞬间消散。他指尖在虚空一点，半透明的系统面板应声展开，升级后的界面流光更盛，角落的“三级大礼包”字样闪着金光。他刚想点开礼包，目光却先被旁边的“系统商城”吸引了过去。
“总算升级了，看看有什么好东西。”钱程低声自语，指尖划过商城列表，脸上的笑意却一点点僵住。
页面上的物品确实琳琅满目，可每个标价后面的数字都让他眼皮直跳——最低的“灵犀丹”都要五十万积分，稍好点的“避水珠”直接标到八十万，更别提后面的“上品灵器”“千年灵草”，动辄上百万积分。
钱程的目光扫过一行行条目，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当看到“仙级功法·御灵诀”后面的“150万积分”时，他的手指猛地顿住，眼底闪过浓烈的渴望。再往下翻，金木水火土五行基础功法各标着100万积分，每一本都足以让修士打破头争抢。
“这些……”他喉结动了动，心跳都快了半拍。有了这些功法，天墟宗的实力必然能再上一个台阶。
可当他下意识看向面板顶端的“当前积分：”时，那串数字像是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他的激动。
32万。
离最便宜的五行功法还差着68万，更别提那本仙级功法了。
钱程盯着那串数字看了半晌，嘴角慢慢垮下来，连带着眉头都拧成了疙瘩。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刚升起的喜悦荡然无存，只剩下满心的无奈：“这积分……也太不经花了。”
他关掉商城面板，随手拿起桌边的三级大礼包，拆开时的动作都带着点泄愤似的力道——管它里面是什么，总比看着那串遥不可及的数字强。
“叮——恭喜宿主获得以下奖励：”系统的机械音刚落，半空中便炸开一片五彩霞光，数十只大小不一的玉瓶悬浮而起，丹药的气息交织在一起，竟在大殿内凝成了薄薄一层灵雾：
- 清心丹x15：莹白如霜，专治修士修炼时走火入魔初期的心神紊乱，含莲子与冰晶花精魄，入口清冽如泉；
- 破障丹x6：暗褐色丹体隐有裂纹，却散发着霸道的灵力——此丹专为卡在境界瓶颈的修士准备，能强行冲开三层以内的经脉淤塞，对妖修化形后的灵力桎梏亦有奇效；
- 定魂丹x8：赤红如血，鸽卵大小，内裹一缕镇魂草精魂，可镇压魂魄动荡，无论是被幻术所困还是魂魄受损，服下即能定魂；
- 固元丹x20：琥珀色丹身流转着温润光泽，含百年老参和千年灵芝的精华，修士灵力耗竭时服下，半个时辰便能恢复七成元气；
- 避毒丹x12：青绿色如叶片，能解百种草木之毒、虫兽之瘴，尤其对南疆蛊毒和西漠沙蝎毒有奇效；
- 飞天丹x3：银灰色丹体泛着金属光泽，服下后可借丹力化出临时灵翅，一日内御空飞行不耗自身灵力，最适合短途赶路或危急时突围；
- 育灵丹x10：淡金色如暖阳，专为灵宠或草木精怪所炼，参伯若服下，既能稳固化形状态，又能滋养根须；
- 炼虚丹x2：压轴的两只紫金瓶终于显形，瓶身刻着“九转”二字，丹香刚飘出一丝，便让周围所有丹药的气息都敛了三分——此丹需以九条灵脉之精、百种仙草之魂炼制，化神期修士服下，可将突破炼虚境的风险降至三成以下。
最后，那道小型灵脉缓缓从霞光中舒展，金色光带蜿蜒如活物，所过之处，连最普通的清心丹都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灵气，玉瓶上的光华愈发璀璨。
钱程看着这琳琅满目的丹药，从清心解毒到破障飞行，甚至连灵宠能用的育灵丹都有，忍不住挑了挑眉：“连飞天丹都有？倒是省得弟子们总惦记着御剑符了。”光是这些种类，就快赶上宗门丹房的半壁江山，更别说每一种的数量都足够支撑宗门许久。他随手拿起装着育灵丹的玉瓶，指尖摩挲着瓶身，忽然想起灵泉池里那位“老小孩”，眼底泛起一丝笑意。
钱程将那两只刻着“九转”的紫金瓶捧在手里，指尖能感受到瓶身传来的温热灵力，丹香顺着呼吸涌入肺腑，连丹田都跟着轻轻震颤。他低头看着瓶身流转的符文，忍不住轻笑一声，对着虚空道：“系统，你这回还算有点良心。”
尤其是想到炼虚丹的药效，他眼底的光芒更盛，指尖在瓶盖上轻轻敲了敲：“有这两粒丹在，突破炼虚期总算有了十足把握。”
之前去昆仑墟探查时，那些盘踞在灵脉附近的妖兽，个个都是化神期的修为，虽说能应付，却始终得留三分谨慎。他摩挲着下巴，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意气风发：“等我突破炼虚境，再去昆仑墟看看——那些化神期的妖兽，到时候怕是连拦我的资格都没有。”
“到时候，我倒要看看谁还敢挡路。”钱程忽然想起之前在昆仑墟边缘遇到的那只鹿头人身的怪物，对方当时那副轻蔑的眼神还历历在目，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尤其是那个长着鹿头的家伙，上次让他跑了，这回再遇上，我倒要让他知道，谁才是真正该忌惮的。”
他将炼虚丹小心收好，又扫过那些堆成小山的丹药，最后目光落在那道缓缓舒展的灵脉上，指尖一扬，便将灵脉引向殿外的地脉节点：“先把灵脉安下去，等宗门灵气再涨几分，突破的把握就更大了。”
窗外的天色已泛起鱼肚白，晨光透过窗棂照进大殿，正落在他眼中闪烁的锋芒上——炼虚境的门槛，离他不过一步之遥，而那只鹿头怪物，怕是怎么也想不到，不过短短数日，他便已手握破境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