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搜词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刷新，#京都上空现龙影# #御剑飞行真实存在# #原来我们都错了# 一个个冲上榜首，后面跟着鲜红的“爆”字。办公室里，加班的白领忘了工作，对着电脑屏幕瞠目结舌；教室里，学生们偷偷用手机刷着消息，窃窃私语差点掀翻屋顶；广场上，跳广场舞的大妈们停了舞步，围着一个举着手机的年轻人，看着视频里的龙影啧啧称奇。
不止京都，全国范围内都被这场“天空异象”搅翻了。
南方的某个小镇，茶馆里说书的老先生拍着桌子：“我就说嘛！老祖宗传下来的故事哪能有假？龙乃鳞虫之长，行云布雨，本就该存在！”底下喝茶的人纷纷附和，争论着刚才看到的龙到底有几只爪子，是不是传说中的五爪金龙。
北方的一所大学，哲学系的教授正在课堂上讨论“无神论与信仰”，投影仪上突然弹出新闻推送，画面里正是钱程悬停在云层前的身影。教授顿住话头，推了推眼镜，对着满教室震惊的学生笑道：“看来，我们得重新定义‘存在’了。”
更有无数人翻出了家里压箱底的老物件——爷爷留下的手绘龙图、奶奶讲过的关于“仙人”的故事、甚至是小时候在山里捡到的一块据说“有灵气”的石头，拍照发到网上，试图证明“这些本就存在，只是我们没发现”。
医院里，刚做完手术的老人看着手机里的龙影，浑浊的眼睛亮了起来：“我小时候在黄河边见过一次，他们都不信……现在信了吧？”
幼儿园里，老师被孩子们围在中间，七嘴八舌地问：“老师老师，龙会喷火吗？那个御剑的叔叔是不是会飞？我们也能学吗？”
这场沸腾，早已超出了“奇观”的范畴。对于无数从小到大接受“无神论”教育的人来说，龙的出现、修行人的现身，像是一把钥匙，猛地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原来那些只存在于神话、传说、小说里的东西，并非虚构；原来这个世界，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要神奇。
有人恐惧，担心那些强大的存在会带来未知的危险；有人兴奋，觉得平凡的生活终于有了“奇遇”的可能；更多的人则是茫然，看着屏幕里真实的龙影，突然对自己过去几十年的认知产生了怀疑。
而此刻，身处风暴中心的钱程，正低头看着手机上疯狂滚动的消息，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他倒是没想过，不过一场与龙族的交涉，竟会闹得全国皆知。
“看来，这修行界的盖子，是再也捂不住了。”他轻声自语，转头看向身边四条有些不知所措的小龙，“走吧，先回天墟宗。至于下面这些事……总会有人来处理的。”
说罢，他带着小龙们化作一道青光，朝着天墟宗的方向飞去。身后，京都的万家灯火依旧明亮，无数人还在抬头望着夜空，仿佛还能看到龙影掠过的痕迹。
钱程刚踏入宗门大殿前的广场，就被宗主身旁那景象钉在了原地——四条半米长的小龙正绕着宗主肩头盘旋，鳞片在日光下泛着金银赤青四色微光，偶尔吐出的小舌头带着细碎火星，翅膀扇动的风都带着股灵韵。
“那、那是龙？”“练气期就能见真龙？”身后的弟子们瞬间炸开了锅，交头接耳的嗡嗡声像潮水般涌来，好些人下意识张大了嘴，手指着空中的小龙直哆嗦。钱程能清晰感受到他们胸腔里的激动，那是混杂着敬畏与向往的热流，和他第一次见到异兽时的心情如出一辙。
他清了清嗓子，往前站了半步，声音透过灵力传遍广场：“都看呆了？”
弟子们齐刷刷转头，眼里的光比小龙的鳞片还亮。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钱程扬手指向空中，“这是宗门的底气，更是你们的机缘！连真龙都愿在此栖息，说明我们脚下的土地，藏着能让你们一飞冲天的潜力！”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一张张年轻的脸：“别觉得练气一层微不足道，当年我刚入道时，连引气入体都卡了三个月！但你们看，只要肯拼，未来护在真龙身边的，未必不能是你们！”
话音刚落，一条赤鳞小龙像是听懂了般，突然俯冲下来，在钱程指尖蹭了蹭。这下彻底点燃了全场，惊呼和喝彩声差点掀翻屋顶，刚才还怯生生的弟子们，此刻眼里全是按捺不住的冲劲。
钱程看着这景象，嘴角扬起笑意——这锅鸡血，效果比他预想的还好。
穿过宗门后山那道常年被云雾笼罩的传送阵，钱程带着一众弟子踏上昆仑墟的土地时，连最聒噪的几个少年都屏住了呼吸。
脚下是泛着幽蓝光泽的玉石地面，抬头能望见直插云霄的冰棱山峰，半空中悬浮着成片的上古松柏，松针上凝结的不是霜，而是点点灵光。更奇的是远处山谷，隐约有巨兽的低吼传来，却带着股温和的灵压，让刚入练气期的弟子们非但不害怕，反而觉得经脉里的灵力都活跃了几分。
“这就是昆仑墟？传说中上古修士的试炼地？”一个圆脸弟子忍不住低呼，手忙脚乱地掐了把自己，确认不是在做梦。
钱程拍了拍他的肩，声音里带着笑意：“别光顾着看，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藏着门道。看见那些发光的苔藓没？嚼一片能抵你们三天打坐；那边飘着的云团，抓一把炼进符箓里，威力能翻一倍。”
他指着前方一道裂开的山缝：“但记住，机缘从来和危险绑在一起。山缝里有伴生灵晶，可守着晶矿的雪线蟒，一口就能把练气期的修士冻成冰雕。”
这话一出，弟子们瞬间收了浮躁，眼神里多了几分警惕，却又透着更浓的兴奋。有人已经悄悄掏出了符箓，有人握紧了腰间的短剑，连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
钱程看着他们这副模样，心里有数——比起在宗门里打坐诵经，这片充满未知与机遇的土地，才是最能让他们快速成长的“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