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有什么可疑的人，及时向我们报告。”沈辞说，“丽江是个好地方，不能让坏人破坏了这里的安宁。”
走出客栈时，河边的吊脚楼里传来了纳西族的歌声，悠扬的歌声飘在古城上空，和江水声交织在一起。沈辞看着来来往往的游客，脸上露出了笑容——这才是丽江该有的样子，宁静而祥和。
晚上，谢云做了一桌菜，有丽江特色的腊排骨、黑山羊火锅，还有沈辞最爱吃的炒土豆丝。两人坐在宿舍的小桌子旁，喝着当地的米酒，聊着案子的事。
“你说，马建军本来有好好的生意，为什么非要走歪路？”谢云问。
“贪心呗。”沈辞喝了口米酒，“总想着一夜暴富，结果把自己送进了监狱。”他放下酒杯，“不过这起案子也提醒我们，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放松警惕，坏人的手段越来越多，我们得不断学习，才能抓住他们。”
谢云点点头：“以后我们一起努力，让更多的家庭，不会因为这些坏人而破碎。”
赵欣离开丽江的那天，沈辞和谢云去送她。古城的石板路上，纳西族老乡正赶着羊群去放牧，羊铃“叮叮当当”响个不停。赵欣背着画板，手里拿着一朵格桑花，笑着说：“沈警官，谢医生，我把丽江的春天带回北京了。”
“到了北京记得报平安。”谢云帮她理了理背包带，“以后要是再遇到什么危险，别逞强，先保护好自己。”
“我知道了。”赵欣点点头，看向沈辞，“沈警官，那个香港的走私犯，一定要抓住他。”
“放心，跑不了。”沈辞拍了拍胸脯，“等抓住他，我给你写信报喜。”
汽车开动的时候，赵欣从车窗里探出头，挥着手喊：“再见！我还会回来的！”
沈辞和谢云站在路边，直到汽车的影子消失在山路尽头，才转身往回走。刚回到公安处，就接到了边境派出所的电话，说在边境线上截获了一批走私虫草，和马建军藏的那批是同一个品种，送货的人交代，是受“陈老板”指使的。
“看来‘陈老板’还没放弃丽江这个据点。”沈辞立刻召集队员开会，“边境派出所已经把送货的人控制住了，我们现在去提审，看看能不能问出更多线索。”
边境线离丽江有两个小时的车程，吉普车在山路上颠簸着，路边的灌木划过车身，留下一道道划痕。谢云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的风景，突然说：“沈队，你有没有觉得，马建军的案子，没那么简单？”
“怎么说？”沈辞握着方向盘，眼睛盯着前方的路。
“马建军一个药材铺老板，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联系上香港的走私团伙？而且张疤脸和刘胖子是四川的混子，他怎么会认识他们？”谢云说，“这里面，肯定还有个中间人。”
沈辞皱起眉：“你说得有道理。之前马建军交代，他是通过书信联系‘陈老板’的，但书信往来肯定需要一个传递的人，总不能自己跑边境吧。”
到了边境派出所，提审室里坐着一个穿藏族服饰的青年，脸色黝黑，双手被手铐铐着。看到沈辞进来，他立刻低下头，不敢对视。
“姓名？”
“扎西。”
“你是怎么认识‘陈老板’的？”沈辞问。
扎西沉默了很久，才慢慢开口：“我不认识他，是一个叫‘老鬼’的人让我送的货，他给了我五百块钱。”
“老鬼是谁？在哪？”
“我不知道他的真名，只知道他经常在古城的‘老酒馆’喝酒，是个汉族人，留着山羊胡，左手缺了一根手指。”扎西说，“他说只要我按时把货送到边境，就给我钱，其他的他什么都没说。”
沈辞和谢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老酒馆”他们去过，就在老马家客栈旁边，老板是个姓胡的老头，左手确实缺了一根手指，大家都叫他“胡老鬼”。
“你见过马建军吗？”谢云问。
“见过，他经常和老鬼一起喝酒。”扎西说，“有一次我去送东西，听见他们在说‘虫草’‘香港’之类的话。”
提审结束后，沈辞立刻带着队员赶回古城。“老酒馆”里飘着酒香味，胡老鬼正趴在柜台上算账，看到沈辞进来，脸上堆起笑容：“沈警官，今天怎么有空来喝酒？”
“胡老板，我们有个案子想问问你。”沈辞坐在柜台前，“你认识马建军吗？”
胡老鬼的手顿了一下，算盘珠子“啪嗒”掉了一颗：“认识，老主顾了。怎么了？他犯事了？”
“他杀了人，还走私虫草。”沈辞盯着他的眼睛，“你和他是什么关系？那个‘陈老板’，是不是你联系的？”
胡老鬼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拿起桌上的旱烟，想点燃却怎么也打不着火。“沈警官，你可别冤枉我。”他的声音发颤，“我就是个开酒馆的，怎么会认识什么香港老板。”
“那扎西你认识吗？”谢云问，“他说你让他给边境送走私虫草。”
“扎西？”胡老鬼愣了一下，“认识，他经常来我这儿喝酒。但我没让他送什么货，你们别听他胡说。”
沈辞站起身，走到酒馆的后院。后院里有个柴房，里面堆着柴火，墙角有个地窖的入口，用木板盖着。“这地窖是干什么的？”他问。
“放酒的。”胡老鬼连忙说，“我这儿的米酒都藏在地窖里，阴凉。”
沈辞掀开木板，一股霉味扑面而来。他打开手电筒，照亮了地窖，里面果然堆着几坛酒，但角落里有个铁箱，和马建军藏虫草的铁箱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沈辞弯腰拿起铁箱，打开后，里面是一沓沓的港币和一封书信，信封上写着“陈老板亲启”。
胡老鬼见状，转身就想跑，被队员们一把按在地上。“我认罪！我认罪！”他大喊着，“是我联系的陈老板，马建军只是我的下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