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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6年6月7日,刘易斯与克拉克远征队在两年前来到这个北美西部,给曼丹人和肖肖尼人带来了天花这种烈性的传染病,让印第安人饱受天花的折磨。

蓝杉现在终于用量子力学找到了初步控制办法,让这个幽灵终于没有机会在印第安人部落里肆虐了。

这让蓝杉松了一口气,要是不能解决它,现在不到100万的印第安人会在几年间迅速减少。特别是曼丹人,两年后就基本完蛋了,他们人口降到了无法维持原来半农半狩猎的社会形态,只能任由白人宰割,最后灭绝,让出密苏里冲积大平原。

虽然是一个阴天,密苏里大平原笼罩在铁灰色的云层之下,蓝杉这片无垠的荒原上赶路,边哼着小曲,边欣赏着风景。地面起伏的草浪被潮湿的东南风压得低伏,偶尔有野牛群如移动的暗褐色礁石般缓缓移动,鬃毛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远处地平线处,零星的北美野马扬起鬃毛,马蹄踏过被晨露浸软的泥土,溅起细碎的水花。天空的阴云仿佛触手可及,偶尔透出微弱的晨光,在草叶上折射出冷冽的银辉。

随着地势的抬升,蓝杉路线切入黄石高原。云层骤然翻涌,豆大的雨点砸向地面,激起蒙蒙雾气。火山岩构成的山体裸露出赭红色肌理,被雨水冲刷出深浅不一的沟壑,宛如大地皲裂的血管。一个个火山湖的轮廓在雨幕中若隐若现,湖水因硫磺等矿物沉淀呈现出浑浊的灰蓝色或其它色彩,与铅灰色天空融为一体。湖畔倒伏的枯木在雨中泛着幽光,那是不知是哪一年的天降大火留下的焦黑残骸。

雨中,地热活动的迹象逐渐清晰。硫磺蒸汽从地缝中喷涌成乳白色烟柱,与雨水碰撞成氤氲的雾带。泥火山区域翻滚的泥浆池泛着诡谲的磷光,热泉在雨中蒸腾起硫磺气息,与潮湿的草木腥味交织。当掠过猛犸象温泉台地时,层层叠叠的石灰华阶梯在雨水中泛着湿润的光泽,宛如凝固的琥珀色瀑布。

雷声在群山间隆隆回荡,【神选者】蓝杉这次虽然经常传送到山顶,成了当地最高点,头上还有引雷用的尖角,居然没有雷来劈它,也是怪事。要不就能试试四防到顶、全身钢甲有没有用——反正只要不死,一口气就能缓过来的。

雨势渐猛,蓝杉穿过雨帘,瞥见远处雪峰在阴云中勾勒出锯齿状的剪影,积雪与暴雨交融,在山腰形成流动的银色瀑布。黄石河在谷底蜿蜒如银蛇,湍急的水流裹挟着断木奔腾,水雾与雨幕共同编织出天地间的混沌帷幕。

雨中的行程还真是别有一番风趣!

蓝杉东奔西跑地整了四场仪式,花了差不多三个小时。

他边走进瘸腿公牛的营地,边开始干洗翻新。当走到火塘边时,蓝杉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才从淋雨回来。这神选者就是格调不一样。

营地中人都已起身,下雨的黄石高原此时温度估计只有5度,瘸腿公牛、三日、高鹰、鹰歌、熊影,五人正坐在火塘边,边取暖,边聊天,边热早餐(烤肉饼),边吃早餐(自己烤自己吃)。

没有见过蓝杉一秒更衣的,都看得目瞪口呆,还有这种操作,边走路衣服就边变化,最后明显从一位湿透的人,变成全干干爽爽的,太不可思议了。

“大灵在上!”,大伙不约而同地呼了一句。瘸腿公牛和三日对视一下,仿佛说,就这冲这一手,他们昨天谈的大事也可整。

“你回来了!”,熊影一看到蓝杉,就跳起来,冲了过来。抱着蓝杉就问,“你去哪玩了,怎么不带我去玩?”。

蓝杉看着这位同志,有一点不靠谱,这以后出门圣女是不是就不带她了,好嘛,一大早就问去哪玩了,昨天玩得还不疯么?

“没有去玩啊,去了曼丹人和肖肖尼人那里,去解决他们的由白人恶魔带来的呼吸瘟疫。”,蓝杉当然不能承认,这中间他是去玩一会。但这是办正事呢,加深与部落首领的感情,免得肖肖尼人又整事。怎么能说是玩呢?

“那解决了么?”,鹰歌关切此行的收获。

“大灵保佑,那当然解决了,我们可以不用怕了,只要能发现就能治疗了,不过还是向神灵供奉才行。还要展现出有自救的精神,比如供奉了有一定效果的药方,神灵才会赐予药剂。现在有一个肖肖尼人的营地、三个曼丹人村落全部控制住了,其它的部落和村落,我让他们派使者,先去准备,到时我再给他们带去健康。”,蓝杉又强行找补。

“那就好,感谢大灵!”,所有在场的都是灌下过药剂,不抬杠,蓝杉觉得他们全是好人,有什么解释不通的,全是神明在背这个锅,他们也不会反对的,对吧。

瘸腿公牛和三日又互相点点头,不用问,就听蓝杉讲的几个地方,都快把西部跑了个大半了,这才多少会,还办了四场祭祀仪式,对于蓝杉赶路速度有了充分的了解。

“你吃点吧,去了那么多地方。”,鹰歌比较乖,不像熊影不是来抢吃,就是要玩,还时不时动粗。

蓝杉接过鹰歌递过来的肉饼,在火塘边坐下,也掏出一大堆各种捡来的白皮零食,递给熊影,让她分给众人。

这姑娘在别人还没有吃上时,她就开心地一边吃,一边分,欢快地不行。

把这个帐篷里的空气都是带起了几个小旋风。

这时蓝杉才发现,这个黑脚人tipi帐篷,它虽然采用圆锥形木架做骨,外面覆盖野牛皮,但顶端留有放射状木棍结构,通风口也有兽皮覆盖,有一定的防水措施,这种设计虽利于排烟和防风,但野牛皮本身防水性有限,好像不怎么防水,此时,肉眼可见的雨水沿兽皮接缝处或顶部木棍缝隙渗入。

还好,没有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火塘点起,温度还是不错的。看看这帐篷里因为把顶部防雨的顶篷展开了,烟散的有点慢,连忙把捡来的木炭拿了出来,要换掉那些冒烟的玩意。

“来来,换上这些木炭”,蓝杉把木炭交给鹰歌,这活她一定能干好,熊影好像烧火也是高手,她没事就被她妈按住烧火。可是她现在正忙着吃各种零食,好像没有空什么的。

蓝杉转向三日和瘸腿公牛等人,开始谈及火炮的事。

“公牛大首领、大舅、高鹰长老,下雨天,可能对火炮有影响,不好试啊”,蓝杉考虑到下雨在外面整大炮有一点问题,不过好像在前世的影片中《战争与和平》中也看到有在雨中作战的,又好像没有太大的影响,学渣不是很确定。

“没事,正好看看雨天有没有缺陷,将来好应对,试试也是不错的。”,三日等人表示就算是雨天也要整,这是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的赶脚。不像懒人蓝杉有一点不对,就要打退堂鼓。

“好吧,我们去找一个空一点的大帐篷,我先拿给你们看看再说。”,蓝杉也没有什么办法,这古代的大炮也没有玩过,不懂怎么整的。

众人走到一个空的大帐篷,蓝杉先放出一门带木轮的英国制式12磅(5.44公斤)加农炮。这个炮,牵引杆加炮身长度约4.5米,炮架展开时的宽度约1.8米,占地面积 超过 8平方米,把整个大帐篷给占不少位置,人都只能边上待着。这门带木轮的金属巨兽会带来强烈的感官冲击,又长又粗的炮管,巨大的木轮,铸铁框架搭配木质横梁,尾部设有可调节高低射界的齿轮装置,炮身通过铁链与轮组固定。让他们看到了第一眼就发出一句感叹,“大灵在上!”,一起呼叫神灵,要神灵给个解释,可是神灵不理这不茬。

这门英国制式12磅加农炮通体散发着冷硬的金属光泽,炮管修长笔直,表面布满细密的膛线纹路,末端略微收窄以适配实心弹。双层木质轮圈厚重敦实,轮轴与辐条裹着磨损的皮革,与铁制炮架形成粗犷的对比。炮身两侧焊接加固铁条,尾部齿轮装置精密却布满锈迹,彰显岁月痕迹。木制前车四角雕刻皇家徽章,弹药箱半开露出火药包、铸铁实心弹、圆筒形铁制弹壳霰弹,马镫与挽索垂落,随时准备疾驰战场。炮口如巨兽之口,沉默中透出威慑,仿佛下一秒便会撕裂空气,将死亡投向敌阵。

他们围着这门炮,前前后后地研究,看了炮口,看了火门,又摸了摸木轮,还爬上了炮身。三日上手试着抬了抬,整个炮超过1.5吨,抬牵引杆一个勉强能搬动。又叫瘸腿公牛一起,两个人抬起,试图转向,但移不动。对于这么大的木轮他们没怎么见过,还不是很清楚怎么用,蓝杉指了指木轮,示意再加两人去协助滚木轮,这样子四个人一起,才把炮移动了方向。

蓝杉让他们放开手,装备上剑,300多的力量,一只手就把整个炮转了几圈,木轮碾过土地的沉重声响,把这老几位给整得有点自闭。

“这看上去是大号的火绳枪”,三日小结一下。

又看了弹药,“就是这铅弹比较大”,瘸腿公牛也表达了意见。

“这不是铅弹,是铁的,很重对吧。这整个炮是能拖着跑的,它现在是展开等待开火的时样子,打的时候需要6名炮手才能不停地开火。移动时要把这些收起,6匹挽马才能移动。但是威力巨大的。”,蓝杉把自己知道的说给他们听。

蓝杉把这门收起,放出一个巨物,42磅(19公斤)短炮卡隆炮。这炮口有约152毫米,比之前的111毫米的大了差不多一半。

众人一看这个虽然短,但炮口这么大,吓了一跳。“大灵在上”,又和神灵打招呼。

“这个可以打出刚才4倍重的炮弹,但是打得近一点,也是威力很大的。”,蓝杉提醒了一下。

等他们研究得差不多,蓝杉又分别换上24磅(10.9公斤)前装滑膛加农炮,18磅(8公斤)长管滑膛加农炮。都给他们开开眼。

他们研究了一一研究很久,最后大伙决定上外面去打几炮,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虽然蓝杉在这些炮相关配件中找到了涂蜡帆布什么的,好像用于雨天作战,但是蓝杉不会用。

有人说,要不在马棚,把马给拉出去后,就可以了吧。蓝杉提醒这个破坏力非常大的,一不小心营地都是要遭殃的。

这时,有人说,不远处有一个天然的崖底,这点雨,那里还是干的,那里空间比较大,还有点深,可以去那里试试炮。

一行二十来人,在大雨中走了半个小时,找到那个地点。

倒扣半碗状天然岩洞,顶部是石崖,前伸10来米,直径30米,碗口直径约12米,垂直高度18米,内壁布满风化岩棱与钟乳石簇。洞底为坚硬玄武岩平台,表面布满直径5-10厘米的圆形凹坑。洞口外沿有天然形成的玄武岩“门槛”,高1.2米,将雨幕分割为内外两层——碗口外雨帘倾泻而下,碗内仅顶部斜向雨带渗入,形成“内干外涝”的独特微气候。

首先试就是那个大家伙,42磅(19公斤)短炮卡隆炮,蓝杉花费了 1金币将其装填好实弹,看了看火绳,开始征求志愿者。

三日不怕,直接上来,就把点火着了,蓝杉已经来不及拉了。大叫一声“快张开嘴!跑!”,然后传送进雨里。这么虎,这一炮不得把大伙给震得耳朵聋上一会。

只见火绳烧起,1.5秒之后,火炮击发,炮架在击发瞬间后坐1.8米,驻退索拉伸至极限后回弹,复位时间仅需3秒。

只看到,炮口焰在雨中拉出断续的橙红色光带,炮弹轨迹因雨滴折射呈现扭曲的“彗星尾迹”,被水雾折射出双重残影;又听到炮声与雨声形成诡异的白噪音,弹丸撞击声在雨幕中呈现“空灵”回响,炮声在整个断崖更好回响几次,反射形成持续2.3秒的轰鸣回响,与雨声、岩壁崩裂声混合成“混沌交响曲”,放大到他们都脸色苍白,一位老头当然就晕了。

炮弹出膛后穿透三重雨幕:洞口雨帘、外部暴雨、水面波纹折射,在碗口外5米处形成直径3米的漩涡水雾。炮弹爆炸气浪吹散洞口雨帘,形成直径4米的短暂无雨区。

洞顶风化石碎片被震得直往下掉,凝结的水珠随炮声震落,形成间歇性“雨打芭蕉”般的声响。

三日脸颊被雨水和硝烟混合液体打湿,后坐力传导震动使膝盖骨持续发麻,他试了几次,才站稳。

炮弹突破雨幕时,雨滴撞击弹体产生“噼啪”声,蓝杉在远远都能听到。

好半天,硝烟都散尽了,一伙受伤群众中,才有人慢慢缓过来,“大灵在上!”

炮弹在200多米外,打出来了一个巨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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