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微型祭坛来得还真及时 —— 之前就有人在社区里说，自从北边的祭祀柱开放给普通人用，反倒给正经祭坛添了新麻烦。
比如祭坛前天天有人来兑换物资，可那些老百姓没带魔法腰带，没法收纳零散东西。
虽说大伙都很注意，尽量不洒漏，但物资进进出出的，还是难免在祭坛周围洒下不少碎屑 —— 有粮食渣、布料线头，还有包装用的草纸碎，每天打扫都能扫出满满一筐垃圾。
尤其在人口密集的村落，为了不耽误兑换和学习，还得每天跟村民商量，让他们分时段去祭坛办事；偶尔还得特意留出两小时空当，让想学中文的人坐在祭坛边，借着祭坛的能量加成背书认字，免得人多嘈杂静不下心。
现在好了，兑换物资、社区沟通这些事，用微型祭坛就能办，虽说没了耐力和能量加成，但能省不少麻烦。
蓝杉拿着微型祭坛翻来覆去看，越看越满意：“这玩意太实用了！”
他抬头问常凯申：“常兄，你是怎么发现这东西的？”
常凯申，估计没想好怎么想好怎么称呼蓝杉，开始讲了一个字，“天...”，看蓝杉瞪了一眼，就挠了挠头说：“ 蓝兄，我哪有那脑子！是昨天早上，有个姑娘在商城里看到这微型祭坛在卖，想着换一个回去给父母当个念想，结果一试才发现，这小东西居然能连魔法网络社区。杜大都护和李都护知道后，就让所有人都配了一个。我看才 1 金币一个，也请了几个备着。”
蓝杉把微型祭坛拿在手里细看 —— 果然不是石制的，而是用细木构件榫卯拼装的，巴掌大小，边角打磨得光滑不扎手，上面还刻了圈简单的花纹，看着精巧又结实。
他又问：“那这微型祭坛是哪做的？做工倒挺不错。”
“是林清大都护他们在秋明那边赶制的。” 常凯申解释道，“之前跟当地原住民谈判时出了点小插曲：林大都护一宣布以后不用交赋税，原住民对我们当管理者这事基本没意见，可偏偏有几个信萨满的部落，死活不让我们去他们营地建新祭坛，但又特别想跟我们做交易换东西。”
“后来林大都护就想了个法子，做了这微型祭坛当‘信物’，先发给汉特人、曼西人、谢尔库普人，让他们凭着这东西找当地驻守的人交易。” 常凯申接着说，“还跟他们说，啥时候想通了愿意建祭坛，再去他们部落驻地修正经祭坛，让他们自行兑换物资。”
“唉，这因循守旧的人还不少了，这么好的事，还要向外推。”，蓝杉说道。
“可不是嘛事”，常凯申应了一句。
蓝杉脑中一转，忽然发现常凯申点的那些秋明的原住民里，漏了一伙人：“那西西伯利亚鞑靼人呢？他们也不愿意接受管理？”
常凯申被问得顿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看了蓝杉一眼：“蓝兄，你是不是昨天没看社区消息啊？”
“还真没看。” 蓝杉回忆了一下，“我 7 月 8 日中午从赫图阿拉离开后，就没进过社区。”
“那难怪你不知道了。” 常凯申笑了，“林大都护没跟那些信绿旗教的鞑靼人废话谈判 —— 直接过去宣布了您的政策，当场就建了祭坛。结果昨天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鞑靼人突然全反了，没等咱们动手，就被祭坛自动清理掉了。这事林大都护还在大社区发了公告，现在都被大伙当成‘先进经验’传呢！”
蓝杉一听这 “先进经验”，忍不住乐了：“那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先进经验’！” 不管是高德教还是绿旗教，他都不想在自己治下看见 —— 无论前世和还本时空，都见多了这些教派搞事，早就看得糟心。
常凯申也跟着笑：“可不是嘛！这经验都被罗姆人学去了 —— 从喀山以东，所有信绿旗教的社区全被祭坛盯得死死的。今早看统计，已经有三分之一还多的本地人跟罗姆人说要脱离绿旗教，还有三分之一因为反叛被祭坛清了，剩下不到三分之一还在原地耗着，估计用不了多久也得脱教。”
“好！林清和罗姆人这事办得漂亮！” 蓝杉点点头，又指了指手里的微型祭坛，“不过我还是没明白：这东西本来是发给原住民当信物的，怎么会摆到商城里卖了？” 他被常凯申绕得有点晕。
常凯申笑得更开了：“我听杜大都护说，各大都护府刚上任，他们几个都护天天在社区里沟通事。林大都护这‘发信物’的法子一出来，安北都护府和北大荒都护府觉得好用，也想用这招慢慢同化那些没完全归顺的原住民，就找林清大都护帮忙多做一批，顺便放进商城里，方便各地的人兑换取用。”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蓝杉恍然大悟，又追问了一句，“可现在要给几万人或更多人都要配上，这么大的需求量，就林清他们那点人手，能供上这么多？”
“蓝兄，你可别小瞧咱们人多力量大！” 常凯申摆摆手，“林大都护早把微型祭坛的制作方法写成了详细手册，连新手照着步骤做都能成，就是得走个商城‘入库 - 兑换’的流程 —— 从商城换到手，才能激活魔法网络功能，自己做的没这流程可没法用。”
原来是 “自产自销加官方激活”，蓝杉点点头，彻底明白了。
“就在刚才，各大都护府和天空之子战争联合会还下了令。” 常凯申又补充道，“让各地留守的人，要是闲着没事，就多做些微型祭坛往商城里送 ——全种花家算下来，至少得要百万级的量才够?呢！”
“百万级？” 蓝杉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句，心里有点汗颜， 当然也就那么一丁点儿。
不过他向来想得开：反正事情有人办，早一天晚一天无所谓，只要不出乱子就行。
常凯申重重点头：“对，百万级！昨天杜大都护他们照着《嘉庆会典》这些资料，把全国 26 个省级行政区捋了一遍：一共 184 个府、68 个直隶州、45 个直隶厅，底下还管着 1415 个县，县下面又分了约 3 万个乡，村镇更是有 150 万个往上。这么多地方要覆盖，百万级都算少的了。”
蓝杉一听这数量，之前还为魔法战士人手可以增加到开心，现在就算到位，分到每个乡，还是不够用。
他干脆懒得琢磨，心中暗下主意，“这事先不插手，让杜达尔他们先折腾着，真出了问题我再来收拾。”
常凯申看蓝杉没意见，犹豫了一下，又开口道：“天命承奉使，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