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粗略地数了数人数,发现我带来的人确实是最少的。这些人都站在宴会厅外的走廊上,分成泾渭分明的六帮,彼此之间怒目而视,仿佛随时都可能爆发冲突。
当我们六个人出现在走廊上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被磁石吸引一样,齐刷刷地落在了我们身上。我能感觉到那些目光中包含着各种各样的情绪,有惊讶、有疑惑、有轻蔑,还有不屑。
然而,我的保镖们,尤其是苍蝇,对这些人的注视却表现出了极度的愤怒。苍蝇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环视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然后突然扯开嗓子大声嚷嚷道:“妈的!看你妈的 x!没见过勇敢同盟军啊?再他妈看,信不信老子把你们的眼珠子都挖出来!”他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这些人刚开始听到苍蝇的叫骂时,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们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仿佛要将苍蝇生吞活剥一般。然而,当“勇敢同盟军”这五个字如同一道惊雷般在他们耳畔炸响时,这些人的表情瞬间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原本那种不屑一顾的眼神,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立刻被惊恐所取代。他们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汗,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紧接着,这些人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纷纷低下了头,不敢再与苍蝇对视一眼。
我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暗自惊讶。我低声对苍蝇说道:“我靠!现在勇敢同盟军的名号竟然这么好用?”苍蝇显然对我的反应很是满意,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然后压低声音对我说:“你可别小看这几个字,这可是我们的招牌啊!”
接着,苍蝇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他对着那些人破口大骂起来:“你们这些王八蛋!别以为杨启良死了,你们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就算是以前的威特帮,在杨启良还活着的时候,见到我们哪一个敢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们?我呸!现在杨启良死了,你们还真他妈给脸了,居然敢用这样的眼光瞪我?你们他妈的不知道我老大是谁吗?”
说到最后,苍蝇的声音越发高亢,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嚣张与跋扈,似乎完全不把那些人放在眼里。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些刚才还气势汹汹、凶神恶煞的各个帮派之人,在听到苍蝇的话后,竟然像被施了魔法一般,瞬间变得温顺如绵羊。他们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我们,仿佛我们是什么可怕的存在。更有甚者,被吓得浑身发抖,赶忙转过身去,似乎想要逃离这个令他们恐惧的场景。
而苍蝇则显然对这些人的反应非常满意,他得意洋洋地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地说道:“都他妈给老子看清楚了,这位就是我们勇敢同盟军的司令!他可不是好惹的,他能轻而易举地干掉杨启良,灭掉威特帮,自然也能把你们这些小喽啰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所以,以后都给老子放聪明点,别他妈眼睛长在屁眼上,去招惹那些不该招惹的人,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完,他还狠狠地朝那些人啐了一口,以表达他的轻蔑和不屑。
从苍蝇如此嚣张跋扈的态度上可以明显看出,当初杨启良在清莱府的影响力绝对不容小觑,甚至与陆噶相比也不遑多让。尤其是在这些帮派之中,他的影响力更是深远。然而,如今杨启良已经惨遭杀害,而勇敢同盟军的名号更是让这些人闻风丧胆。
面对这样的情况,我自然没有任何理由去阻止苍蝇他们的行为。毕竟,在这个地方,实力才是决定一切的关键。只要你的实力足够强大,拳头足够坚硬,那么你说的话就是真理,所有人都会对你敬畏有加、心生畏惧。
我缓缓推开宴会厅的大门,迈步走了进去。一进入宴会厅,我便看到里面有六位帮派的话事人正在激烈地争吵着。他们似乎对于某个问题存在着严重的分歧,每个人都争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
当我独自一人推开门走进宴会厅时,他们的争吵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集中到了我的身上。然而,有了之前在宴会厅外,苍蝇对我表现出的敬畏态度,我心里非常清楚,眼前这六个看似争得不可开交的人,其实不过是六只纸老虎罢了。
我慢慢地走到离我最近的一张椅子旁边,然后缓缓地坐了下来。我的目光落在了眼前那六个正在激烈争吵的话事人身上,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似乎谁也不肯相让。
我静静地看着他们,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仿佛这一切都与我无关。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话事人注意到了我的存在,他停下了争吵,有些诧异地看着我。
我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你们继续啊,不用管我。”我的声音很轻,但却在这个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说完,我便又将目光转向了其他地方,不再理会他们的争吵。
然而,当他们目睹我如此镇定自若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诧异。他们面面相觑,似乎在彼此确认是否真的从未见过我这样一个人。
就在这时,人群中一个格外引人注目的男子引起了我的注意。他的脑袋被剃得锃亮,仿佛能反射出阳光的光芒。更令人瞩目的是,他的光头后方还纹着一个不知名的图腾纹身,那神秘的图案在阳光下若隐若现,给人一种既威严又诡异的感觉。
这个光头男子毫不掩饰地盯着我,眼中透露出一丝狐疑和不满。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带着些许质问的口吻:“你是沙猜的人吗?他约了我们在这里见面,自己却迟迟未到,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此人便是猛虎帮的老大犰虎。他身材高大,足有一米八,体格魁梧健壮,给人一种粗犷豪放的感觉。别看他外表粗犷,脑子似乎也不怎么灵光,但实际上他的武力值堪称爆表,绝对是个狠角色。而且,他为人非常讲义气,这一点深受他手下小弟们的拥戴,也是他能够成为帮派话事人的重要原因之一。
然而,在我眼中,这样的人只适合做个打手,当个小弟还差不多。若是让他来当老大,恐怕迟早会被自己人给害死。我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盯着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觉得我像沙猜的人吗?他为什么没有来?那是因为他根本就不会来,而真正要见你们的人,是我!”
“你?”犰虎满脸都是鄙夷和不屑,他的目光如刀子一般直直地刺向我,仿佛我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他的声音充满了嘲讽:“你以为你是谁啊?用半张脸遮遮掩掩的,连真面目都不敢露出来,就凭你这样的人,也配跟我叫板?”
话音未落,犰虎突然伸出左手,如饿虎扑食一般朝我的胸口抓来。他的动作迅猛而凶狠,显然是想要把我狠狠地摔倒在地。
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我的瞬间,我以比他更快的速度做出了反应。我的双手如同闪电一般迅速抓住了他的左手手腕,紧接着,我的双脚猛然用力一蹬,整个身体连同身下的座椅一起向后倾倒。
这一连串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在他们的眼中,我似乎是被犰虎一把推倒在地,毫无还手之力,接下来恐怕就要遭受一顿暴打了。
可就在我的身体与地面刚刚接触的一刹那,奇迹发生了。我的右脚如同弹簧一般迅速弹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踢向犰虎的小腹。这一脚的力量之大,犹如雷霆万钧,让人猝不及防。
犰虎完全没有料到我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发动反击,他被我这一脚踢得闷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飞去。而我则顺势一个兔子蹬鹰,借着他的冲力将他从我身上蹬了出去。
只听到“嘭”的一声巨响,犹如平地惊雷一般,震得人耳膜生疼。犰虎就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整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给摔得晕头转向。
按理说,犰虎可是常年在街头厮杀的狠角色,他的身体应该像钢铁一样坚硬,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就被我给摔飞呢?然而,这其中的原因其实很简单。
首先,这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完全出乎了犰虎的意料。他根本没有时间做出反应,就已经被我狠狠地摔倒在地。
其次,虽然犰虎在街头的拼杀经验丰富,但他和我这种整日在枪林弹雨中摸爬滚打的雇佣兵相比,还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我所经历的战斗环境比他要残酷得多,所以我的反应速度和身体素质都远胜他一筹。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犰虎对我一无所知。他不知道我的实力究竟有多强,也不清楚我的战斗风格和技巧。在这种情况下,他很容易就会被我出其不意的攻击给击中。
就在犰虎还晕头转向的时候,我可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我迅速地一个乌龙绞柱翻身坐起,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自然流畅。紧接着,我手中那把浑身漆黑、刀刃闪烁着寒光的双刃刀,如同闪电一般,准确无误地抵在了犰虎的脖颈处。
犰虎只觉得脖子上一阵凉意袭来,那是死亡的气息。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惹上了一个绝对不该惹的人。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惊恐和不甘,死死地盯着我,仿佛想要透过我的外表看到我内心的真实想法。
“你、你究竟是谁?”犰虎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显然他已经被我吓得不轻。
我面无表情地与犰虎对视着,他的眼中透露出一丝恐惧和不解。随后,我的目光缓缓扫过其他五个帮派的话事人,他们原本还在嘲笑着犰虎,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但当我的视线落在他们身上时,那些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惊恐和畏惧。
我冷漠地开口说道:“我是谁?我也不知道!只是很多人喜欢叫我幽鬼!”我的声音平静而冷酷,仿佛没有一丝感情波动。然而,这句话却如同一道惊雷,在这寂静的房间里炸响。
那五个话事人听到“幽鬼”这个名字时,身体猛地一颤,原本幸灾乐祸的表情瞬间被恐惧所取代。他们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汗。而躺在地上的犰虎更是吓得浑身发抖,他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其中一个话事人甚至吓得差点跪倒在地,他的双腿像筛糠一样不停地颤抖着。如果不是他及时扶住了身边的椅子,恐怕他真的会跪下来求饶。
这时,躺在地上的犰虎终于回过神来,满脸惊恐地说道:“我犰虎真是瞎了眼,竟然惹到了您!还请幽鬼先生饶命啊!”他的声音充满了哀求,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我此次前来,目的其实非常单纯,就是希望这些帮派之间能够停止无休止的争斗。我根本无意取人性命,尤其是在沙猜出面邀约他们的情况下。毕竟,如果这些帮派的话事人都在这里惨遭不测,一旦消息走漏出去,无论是对沙猜还是对我,都会带来极为不利的影响。
就在我沉思之际,突然听到犰虎的求饶声。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哀求,仿佛我手中的双刃刀已经悬在了他的头顶。我心中不禁一动,缓缓地将双刃刀收了起来。然后,我向犰虎伸出一只手,示意他拉着我的手站起来。
犰虎见状,脸上立刻露出了激动的神情。他如蒙大赦一般,迅速伸出双手,紧紧握住我的手,然后借力站了起来。我注意到,他的身体有些微微颤抖,显然是被刚才的一幕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