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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岳那因激动和恐惧而紧绷的身体,在听到多拉那平静而肯定的话语后,明显地松弛了下来。他深深地、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仿佛将压在心头那块名为“灭族”的巨石,暂时卸下了一角。眼中的绝望与惊惶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溺水者抓住浮木后的、混杂着庆幸、希望与更多疑问的复杂光芒。

“栖于汝族……栖于汝族……” 他喃喃重复着多拉的话语,目光不由自主地、炙热地投向了身后那扇描绘着宇智波罗睺与因陀罗故事的屏风。

“出来吧,美琴。” 富岳的声音依旧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如释重负的坚定。

屏风后,传来了轻微的、布料摩擦的声音。紧接着,一个端庄温婉、气质宁静、此刻眼中却蕴含着无法掩饰的忧虑、紧张与一丝希冀的女子,牵着一个面容清秀、神情早慧、但此刻也因父亲和陌生“金属巨人”的存在而显得格外拘谨和不安的小男孩,缓缓走了出来。正是富岳的妻子——宇智波美琴,以及他们的长子——宇智波鼬。

美琴的手中还抱着一个用柔软的、印有团扇家纹的浅蓝色襁褓包裹着的、尚在熟睡的婴儿——宇智波佐助。

看到美琴怀中的佐助,水门的瞳孔,再次不易察觉地一缩。他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测,但亲眼见到这一幕,依然让他心湖泛起波澜。看来,昨晚那惊天动地的金色光柱、以及之后多拉镇压九尾的英姿,并非所有人都只感到震撼或恐惧。至少,拥有万花筒写轮眼、能窥见部分未来的富岳,一定是从中“看”到了什么,并将儿子的“异常”,与这“从天而降”的力量联系了起来。

“水门大人,多拉……大人。” 美琴微微躬身行礼,声音轻柔,但握着襁褓的手指,却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她将怀中的襁褓,小心翼翼地向前送了送,目光带着一种母性的本能保护欲与一种将希望寄托于未知的忐忑,看向多拉,又看向丈夫富岳,最后落在水门身上。

鼬则紧紧抿着嘴唇,那双继承自父亲的、清澈而带着超越年龄的冷静与洞察力的黑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多拉。他看到了昨夜天边那金色的巨神,也看到了父亲回家后一夜未眠、眼中布满血丝的焦虑,更听到了父母在密室中压抑的、关于“灭族”、“黑暗”、“未来”的绝望低语。他不懂那意味着什么,但他能感受到那份沉甸甸的、几乎要将父母压垮的恐惧。而眼前这个奇特的、散发着冰冷而强大气息的“金属人”,似乎……是能驱散这份恐惧的“光”?他小小的脑袋里,充满了疑惑与好奇,以及对怀中弟弟的担忧。

富岳深吸一口气,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走上前,从妻子怀中,极其温柔、又带着一种仪式感地,轻轻解开了包裹着佐助右臂的襁褓一角。

随着襁褓的揭开,一只白嫩、纤细、属于婴儿的、小小的手臂,露了出来。

然后,水门、多拉,以及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切的富岳和美琴,都看到了——

在佐助那小小的、几乎透明得能看到淡青色血管的右手臂内侧,靠近手肘的位置,一个极其微小、却无比清晰、散发着极淡的、不仔细观察几乎无法察觉的、与鸣人手臂上几乎完全相同的——

黑、金、红三色交织、呈螺旋与复杂几何纹路构成的奇特印记!

正是钢之魂纹章!虽然光芒极其微弱,甚至不主动探查几乎难以感知,但其形态、结构、以及那一丝若有若无的、与多拉同源却又稍有不同的、充满了某种“守护”与“成长”意味的、属于“钢之魂”的独特波动,确凿无疑!

“!!” 水门心中一震,尽管已有预料,但亲眼见证,依旧感到一种命运交错般的震撼。鸣人和佐助……这两个孩子,竟然同时被那来自天外的、名为“元始天尊”的星神,赐予了“钢之魂”的种子!这仅仅是巧合?还是某种……必然?

富岳的呼吸,在看清那个纹章的瞬间,猛地急促起来。他死死地盯着那个印记,仿佛要把它烙印在灵魂深处。然后,他抬起头,目光急切、恳求、又带着一丝最后的确认,牢牢锁定了多拉那幽蓝色的光学镜:

“多……多拉大人!是……是这个吗?这就是……元始天尊大人赐予的……种子?!这能……能改变我宇智波的……未来吗?!”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甚至带上了一丝哽咽。身为宇智波的族长,肩负着全族命运的沉重压力,在“迦具土”万花筒看到的、那血流成河、全族覆灭的绝望未来面前,他几乎要崩溃。而现在,这枚小小的、出现在他幼子手臂上的、与“希望之光”同源的印记,成为了他唯一的、最后的救命稻草!他怎能不激动?怎能不患得患失?

宇智波美琴也屏住了呼吸,紧紧抱着佐助,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握住了丈夫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她的眼中,是与富岳如出一辙的、混杂着恐惧与希冀的泪光。宇智波鼬也踮起脚尖,努力看向弟弟手臂上那奇特的印记,小小的眉头紧皱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在所有人紧张的注视下,多拉那幽蓝色的光学镜,微微闪烁了一下,仿佛在扫描、确认、分析着那枚微小的钢之魂纹章。几秒钟的沉默(对富岳夫妇而言,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多拉那平稳的金属音,再次响起:

“确认。”

仅仅两个字,却如同天籁,又如同定心丸,让富岳和美琴的心,重重落下了一半。

“此印记,确为吾主·元始天尊,播撒于此界之‘希望之种’——‘钢之魂’。” 多拉继续陈述,声音中不带丝毫情绪,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其气息,与吾所持之‘钢之魂’,同根同源,源自同一伟大意志。”

富岳的身体晃了晃,几乎要站立不稳,是美琴及时扶住了他。他嘴唇哆嗦着,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失声了,巨大的喜悦与庆幸冲击着他的神经。

“然,” 多拉的话语一转,让富岳夫妇的心又提了起来,“钢之魂之间,亦有区分。吾之力量,源于‘守护’与‘斩断’之勇毅,化为‘黄金之剑士’。” 他微微侧头,似乎在“感知”着佐助手臂上那微弱印记散发出的、几乎不可察觉的细微波动,“此印记所蕴之力,与吾相似,却亦有不同。其光辉,更显坚韧、成长、生生不息之意蕴。若吾推测无误,其未来所共鸣之姿态,应属吾等‘黄金勇者’之序列,然具体为何,尚需时日,待其‘生根发芽’,方可知晓。”

“黄金勇者……序列?” 水门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看向多拉,“多拉,你的意思是,像你这样的……‘守护者’,并非唯一?而是一个……系列?佐助的这个,是其中之一,但和你……不完全一样?”

“然。” 多拉点头,“吾主座下,‘勇者’众多,各司其职,形态各异。吾,黄金剑士多拉,为‘守护’与‘断罪’之剑。此印记未来所化之‘勇者’,其特性,或更偏向守护、防御、持久、与内在的成长。” 他顿了顿,补充道,“如同树木,根基深厚,方能抵御风雨,庇护一方。”

“守护、防御、成长……如同树木……” 富岳喃喃自语,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彩!这不正是宇智波一族最需要的吗?!宇智波的写轮眼,拥有强大的洞察力与攻击力,但在持久战、防御力、以及……心灵的成长与坚韧上,却并非无懈可击!尤其是面对那“迦具土”所看到的、充满“内部冰冷绝望”的灭族未来,这种“守护”与“成长”的力量,简直如同量身定做!是了!这枚“种子”,不仅带来了希望,更是最适合宇智波的希望!是元始天尊,看到了宇智波的困境,特意赐下的生机!

“感谢!感谢元始天尊大人!感谢多拉大人!” 富岳再也抑制不住激动,对着多拉,深深鞠躬,声音哽咽,“宇智波一族,铭记大恩!永世不忘!”

美琴也抱着佐助,深深鞠躬,泪水终于滑落脸颊,但这次,是喜极而泣的泪水。她怀中的佐助似乎被父母的情绪感染,动了动,发出“咿呀”一声细微的呓语,手臂上那微弱的钢之魂纹章,似乎极其轻微地闪烁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无需言谢。” 多拉平静地接受了这份感激,但语气依旧淡然,“种子已播下,然,能否发芽,能否成长,能否开花结果,扭转汝族之命运,”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激动万分的富岳夫妇,又落在依旧沉睡、对此一无所知的小佐助脸上,最后,意味深长地,落在了一直沉默、但眼中闪烁着超越年龄的智慧与思索光芒的、年仅四岁的宇智波鼬身上。

“非仅取决于‘种子’之品质。”

“更取决于,” 多拉一字一句,声音清晰而有力,如同重锤,敲在富岳夫妇的心上,“培育‘种子’之‘土壤’——汝族之‘心’;浇灌‘种子’之‘水’——汝族之‘志’;以及,为‘种子’遮风挡雨、提供阳光之‘环境’——汝族之‘抉择’。”

富岳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如同被浇了一盆冰水。他听懂了多拉话语中深沉的警告。

“种子”有了,但如何使用,如何培育,是否能改变未来,关键在于宇智波一族自身!是继续沉溺于过往的荣耀与傲慢,固步自封,与村子渐行渐远,最终滑向“迦具土”所预见的、充满“内部冰冷绝望”的毁灭深渊?还是抓住这“希望之种”,改变族内压抑的氛围,化解与村子的矛盾,培养出真正能够承载这份力量、引领族群走向新生的继承人(佐助,甚至……鼬?),从而扭转那看似注定的悲惨未来?

选择权,依然在宇智波自己手中。这枚“钢之魂”的种子,是契机,是希望,但也可能是一面镜子,照出宇智波内部更深层次的问题与危机。

“我……我明白了。” 富岳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中的激动与狂喜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与破釜沉舟的决心。他看向水门,目光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坦诚与恳切:

“水门,宇智波……需要改变。必须改变。为了佐助,为了鼬,为了所有族人,也为了木叶。我……我需要你的帮助。不,是宇智波一族,需要木叶,需要你这个火影的帮助!”

水门看着富岳眼中那毫不作伪的、带着痛苦的醒悟与决绝的眼神,心中百感交集。他走上前,用力拍了拍富岳的肩膀,湛蓝的眼眸中,是坚定与承诺:

“富岳,我们是朋友,更是同伴。宇智波是木叶的一部分,是木叶的支柱,是我波风水门要守护的家人。你的困境,就是木叶的困境。你的未来,就是木叶的未来。我,以及木叶,绝不会对宇智波的危机坐视不理!”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多拉,又看了一眼美琴怀中的佐助,声音沉稳而有力:

“佐助,是鸣人的兄弟(虽然现在还是婴儿),也是宇智波的希望,更是木叶的未来。他身上的‘种子’,不仅仅是宇智波的希望,也是连接宇智波与木叶、连接过去与未来的桥梁。我会动用我作为火影的一切力量,帮助你,帮助宇智波,走出困境,化解矛盾,找到新的道路!”

“但是,” 水门话锋一转,目光变得锐利,“富岳,宇智波的改变,必须从内部开始。团藏的根部对宇智波的监视与敌意,村子高层对宇智波的猜忌,这些外部压力,我会去处理,去斡旋,去斗争。但宇智波内部,那种封闭、傲慢、与村子离心离德的氛围,那种将力量与血统凌驾于羁绊与火之意志之上的风气,必须彻底改变!否则,即使有‘种子’,有外力帮助,宇智波的未来,依然岌岌可危!”

富岳重重点头,脸上露出痛苦但又坚决的神色:“我明白!水门,你说的对。以前的我,太过保守,太过懦弱,总想用妥协和隐忍来维持平衡,结果却让族内的不满和偏激情绪越积越深,让村子对我们的猜疑越来越重。是我这个族长的失职!从今天起,不,从看到那‘未来’的一刻起,我就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为了宇智波的未来,我必须站出来,必须改变!我会清洗族内那些激进、危险、意图不轨的顽固派,我会整顿警备队,我会主动加强与村子的联系,我会公开支持你,支持村子的决策!哪怕……哪怕要流血,要牺牲,也在所不惜!”

这一刻的富岳,眼中燃烧着火焰,那是一个父亲为了保护孩子、一个族长为了拯救族人、一个忍者为了贯彻信念而燃烧的、名为“责任”与“勇气”的火焰!他不再是那个在夹缝中求生存、隐忍退让的宇智波族长,而是一个决心破而后立、带领族群走向新生的领袖!

水门看着挚友的转变,心中既感欣慰,又感沉重。他知道,这条路,注定布满荆棘,充满风险。团藏不会坐视宇智波倒向自己,族内的顽固派不会轻易屈服,村子的猜忌也不会一夜之间消失。但,有希望,有盟友(他自己),有外援(多拉,以及潜在的、佐助未来的力量),更重要的是,富岳终于下定了决心!

“好!” 水门沉声道,“富岳,有你这番话,我就放心了。宇智波的改革,我会全力支持你。对外,我会以火影之名,为宇智波的改变正名,撑腰。对内,我会让暗部配合你,清理那些冥顽不灵的毒瘤。至于团藏和根部……” 水门眼中寒光一闪,“他若敢阻挠,我不介意,新账旧账一起算!”

有了多拉这尊“杀神”坐镇,有了宇智波这个潜在的、拥有“钢之魂”种子的强大盟友,水门底气十足!他不再是那个需要处处平衡、谨慎行事的“金色闪光”,而是手握绝对力量与大义名分的四代目火影!他要大刀阔斧地改革,清除木叶的毒瘤,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迎接那可能到来的、来自星神预言的“劫难”,守护他所珍视的一切!

“谢谢你,水门!” 富岳紧紧握住水门的手,眼眶再次湿润。这一次,是信任与感激的泪水。

一旁的多拉,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他无法理解人类如此复杂的情感,但他能“感知”到,水门与富岳之间,那种名为“信任”与“决心”的纽带,正在加固。而这,对于“种子”的成长,对于“未来”的扭转,无疑是有益的。

“既然如此,” 多拉那平稳的金属音,打断了两人激动的对视,“吾有一言。”

水门和富岳立刻看向他,神情肃然。

“此子(佐助)体内之‘种子’,尚在沉睡。唤醒之契机,需契合其‘心’、其‘志’。强行催发,有害无益。” 多拉“看”向熟睡的佐助,“日常养护,可多亲近自然,沐浴阳光雨露(隐喻),培养其坚韧、守护、成长之心性。待其心智渐开,意志初成,” 他顿了顿,似乎在进行某种复杂的推演,“或遇危难,或逢契机,或……得遇‘同类’共鸣,‘种子’自会苏醒。”

“同类共鸣?” 水门和富岳同时捕捉到这个关键词,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对方。

“鸣人……” 水门低语。

“佐助……” 富岳也喃喃道。

两个同样被赐予“钢之魂”的孩子,两个命运本应交织(现在似乎交织得更深了)的“预言之子”与“因陀罗转世”,他们的相遇、相处、羁绊,是否就是那“唤醒的契机”?甚至是……彼此“共鸣”的钥匙?

“此事,需从长计议。” 水门压下心中的激动,对富岳道,“当务之急,是稳定宇智波的局势,清除内部隐患,改善与村子的关系。同时,保护好佐助,让他健康、平安、快乐地长大。至于‘种子’的唤醒,顺其自然,不可操之过急。”

“我明白!” 富岳重重点头,看向佐助的目光,充满了慈爱与前所未有的期许。这个孩子,不仅是他的儿子,宇智波的未来,更是扭转一族命运的‘希望之光’!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事,伤害到他!

“对了,” 水门忽然想起什么,看向多拉,“多拉,你之前说,木叶内还有另一道‘钢之魂’的光辉?能感知到大致方位或……特征吗?”

多拉的光学镜微微闪烁,似乎在感应,片刻后,他摇了摇头:“另一道光辉,其气息更为内敛、隐秘、难以捉摸,与吾等‘黄金勇者’之刚猛堂皇,略有不同。具体方位,暂时无法精确定位。但可确定,其仍在此村之内,亦在沉睡。或许,时机未至。”

“内敛、隐秘、难以捉摸……” 水门若有所思。会是谁呢?木叶藏龙卧虎,天才辈出,符合这种“气质”的,似乎有不少。日向一族?油女一族?还是某个不起眼的下忍?又或者……是他?

水门脑海中闪过几个身影,但随即摇摇头。现在想这些还为时过早。当务之急,是处理眼前宇智波的危机,以及应对外部(岩隐、云隐等)的压力。

“我明白了。另一颗‘种子’的事,也请多拉你多留意。若有发现,立刻告知我。” 水门对多拉说道。

“是,主公之父。” 多拉微微颔首。

茶室内的气氛,从最初的凝重、绝望,到揭示秘密时的紧张、激动,再到此刻的充满希望、决心与沉重责任。富岳心中的巨石并未完全搬开,但至少,他看到了撬动巨石的杠杆,看到了前行的方向。

“水门,多拉大人,” 富岳再次郑重地对两人鞠躬,“大恩不言谢。从今往后,宇智波富岳,以及宇智波一族,愿为四代目火影之马前卒,为木叶之繁荣安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若有二心,天诛地灭!”

这是投名状,也是誓言。富岳,代表宇智波,正式、彻底地,倒向了水门,倒向了改革,倒向了与村子融合的道路。

水门扶起富岳,沉声道:“富岳,我们携手,定能开创一个不一样的未来!为了木叶,也为了……我们的孩子。”

他的目光,与富岳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决绝与希望。

窗外,夜色更深。但宇智波族地的上空,那压抑了许久的阴云,似乎,裂开了一道缝隙,透出了一丝微光。

而在这微光之中,两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手臂上那微弱的钢之魂纹章,仿佛感应到了什么,极其轻微地,同步闪烁了一下。

命运的齿轮,再次悄然转动。鸣人与佐助,这对因陀罗与阿修罗的转世,在“钢之魂”的介入下,他们的羁绊,他们的未来,似乎走向了一条截然不同、却又更加紧密、更加波澜壮阔的道路。

而木叶,乃至整个忍界,也将因为这两颗悄然落下的“异世之种”,迎来一场天翻地覆的变革。

宇智波的种子,已然埋下。

木叶的变革,蓄势待发。

而忍界的风暴,正在远处,悄然汇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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