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突然怒吼道:“住手!”
我抬眼望去,他那张曾经英俊的脸,此刻因愤怒而扭曲变形,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满是怒火,却又夹杂着一丝无奈,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束缚住了。
“都给我闭嘴!”
他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在心里暗暗咒骂,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早点出面制止这场闹剧,非要等到局面如此失控才出声。
“季宴礼,你是瞎了吗?你没看到她打我了吗?她一直在我眼皮子底下无休止地折磨我。你就打算站在那儿干看着吗?”
季宴池像只受惊的兔子,躲在林东身后,声嘶力竭地叫嚷着,眼神中满是委屈和愤怒,“林东,有点骨气行不行!”
我毫不客气地把林东拉到一边,直直地瞪着季宴池,眼神中透着毫不退缩的坚定与决然,一字一顿地说:“是我打了你,要是你再敢招惹我,我还会再动手的!”
“你敢!” 季宴池脖子伸得老长,眼睛瞪得滚圆,冲着我大喊,那尖锐的声音仿佛要刺破耳膜。
“你试试看!”
我向前迈了一步,周身散发着凌厉的气势,仿佛一头被激怒的母狮。
曾经她怀孕的时候,我有所顾忌,不敢还手。
但现在,我已无所畏惧,要是能再扇她一巴掌,我绝对不会有丝毫犹豫。
季宴礼原本想打发走的那些人还没离开,他们围在一旁,饶有兴致又震惊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探究。
或许没人能想到,我会在众人面前毫不留情地扇季宴池耳光。
我敏锐地注意到,人群中有些人露出了满意的表情,似乎在心底为我这一举动暗暗叫好。
在这种情况下,我深知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必须让大家看清季宴池的嘴脸。
我继续声色俱厉地斥责季宴池:“你要是再敢那样说话,我就把你的舌头扯下来。你怎么能如此恶劣地对待那个把你养大、给你换尿布的女人呢?你就没有一点良心吗?”
季宴池被我的话怼得哑口无言,自知理亏,只能默默地擦了擦已经变得通红的嘴,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既然已经撕开了真相的口子,我便继续步步紧逼。
人在被逼到绝境的时候,往往会激发出前所未有的勇气,而我此刻就是要将她逼入绝境。
“就算叶萍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你也不应该那样对她。你把她的房子给了你那个所谓的亲生母亲,可她从来都没照顾过你。然后你们俩还对她进行身体上的虐待。”
我的声音高亢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狠狠地敲击在众人的心上,我就是要煽动在场的人,激醒季宴礼。
毕竟,被如此残忍对待的是他的亲生母亲。
“你连她的衣服都要拿走不留给她。你就不觉得羞耻吗?季宴池,叶萍的旧衣服都哪儿去了?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和你母亲去医院的时候,穿的就是我给叶萍买的一条裙子。你敢否认吗?”
我紧紧盯着季宴池,目光如炬。
我看到她心虚地瞥了季宴礼一眼,而在场的其他人也明显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我要让所有人都看清季宴池的恶毒。
我猛地转向季宴礼,质问道:“你把她扔在那间小房子里不管。是我,你所谓的‘前妻’,开车送她去的医院。叶萍难道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吗?”
他看着我,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如同一张白纸,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愧疚。
他声音微弱地问道:“你是怎么发现她生病的?”
“要不是她今天想见季知好,我也不会发现。她已经是肝癌晚期了,时日无多。而你却毫不知情。”
我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姜璟柔,别再试图离间我们了!”
季宴池捂着脸颊,歇斯底里地大喊道。
“离间?你还不值得我那么做!也就只有季宴礼这样的蠢货才会被你吸引。你太高估自己了。”
我轻蔑地看了她一眼,语气中满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