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舟继续往院外走出去几步,但是立马又停了下来。
身后,门开了,而李寒舟的身体本能地绷紧。
缓缓转过身,这才看清,门边,倚着一个身材火辣、身上只披着一件黑色纱衣的女子。
容颜娇媚,玉肩裸露,大腿从中间往下,都赤裸裸摆在李寒舟眼前。
而黑纱覆盖的部分...犹抱琵琶半遮面,若隐若现。
这女人方才在沐浴,这么短时间就出来,那除了这件纱衣...
李寒舟的视线,直勾勾被定在女子撩人的娇躯之上。
可惜,天太黑,看不清...
看了许久,才回过神来的李寒舟轻声道:“姑娘,不好意思,走错路了。”
女子眉眼间闪过一丝玩味:“你叫我什么?”
声音悦耳,酥酥麻麻,听在耳中,好像有只小猫,在用粉嫩的猫爪,轻轻挠动李寒舟的心弦。
“难不成...是公子?”李寒舟心头一惊,这皇宫大内,哪里来的人妖?
女子视线在李寒舟身上来回看了个遍,随后没有回答,而是眯了眯眸子,轻声道:“你是哪里来的?”
“姑娘,我...乃是宫中翰林侍诏。”
“九品?你当本...姑娘是傻的么?九品如何进得了这里?”
“所以我才说,我走错了,告辞!”李寒舟顾不得女子说话时,身前深不见底的沟壑颤颤巍巍,而是本能觉得有些古怪。
“慢着!”女子轻喝一声,“你现在赶走,我马上就让侍卫抓刺客!”
“???”李寒舟有些懵,“我是官,怎么就成刺客了?你说,他们就会信?”
女子看着李寒舟清秀的脸孔,眼神中闪过一丝压抑与疯狂,随即赤着脚,缓缓走到李寒舟跟前来。
李寒舟借着月色,瞥了一眼。
妈的!不着片缕!
而下一秒,女子做出了更让他想不到的举动。
只见她抬起手,把自己肩头的纱衣,轻轻往下拉了拉,然后...
一大片雪白,晃眼。
“这样,你猜他们信不信?”
“你想诬陷我?!”
“不,我想...”女子凑近到李寒舟耳边,吐气如兰,下一秒,李寒舟身体微微一躬。
女子眼神一亮,随后轻声道:“还装?你方才,难道不是在偷看我?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妈的!”被对方抓住把柄的李寒舟痛骂一声,随后,一把将女子拦腰抱起。
黑色纱衣就这样掉落在地上,怀中女子呼吸渐渐不对劲了起来,脸上到脖颈、耳根,满是一种异样的晕红。
李寒舟走进屋里,用脚关上门,最后走到里屋,把这个意外的礼物,一把丢在了床榻上。
眼前之人的身材,纤细腰肢,线条柔美,没有一丝赘肉,平坦的小腹,白皙绷紧,在微弱的夜明珠荧光照射下,透出晶莹的光泽。
此女子实在是大凶之兆!
很快,床幔被拉了下去。
不多时,一阵阵异样的动静,传了出来。
“靠,皇宫的床质量这么好?这么摇都不响?”
“妈的,这个你都会?嘶...”
“你这身体,怎么这般柔软?这种知(Z)识(S)都行?”
“棋逢对手,你等我片刻。”
李寒舟说完后,不多久,女子的声音传出。
“你拿绳子绑住夜明珠作什么?戴在脖子...呜呜?”
“你,你干嘛点蜡烛?”
...
直到深夜,云消雨霁。
精疲力尽的李寒舟,别说找回景仁宫了,怕是出门,走路脚杆都要打摆子。
而另外一位,好不到哪里去。
床幔掀开,一片狼藉。
女子如同慵懒的猫,蜷缩在被子中。
“你到底是谁?”李寒舟休息了许久,才开口道。
“你这小官,离死不远了。”女子轻声笑了笑。
李寒舟刚刚欲开口询问,但是眼神不经意看到某处,立马睁大了眼睛。
“你,你是处子?!”
女子面色绯红,随手抓起一件李寒舟的衣服,丢在那处梅花之上:“怎么?怕了?”
李寒舟脑袋嗡嗡作响,能住在皇宫里的女子...自然是皇帝允许的,可是萧绾是女子,不可能是皇后贵妃妃子之类的,难不成...萧绾喜欢女人?养在宫里的?
刚刚有了这个想法,李寒舟就赶紧摇了摇头。
不会,自己前面几日欺负萧绾...她明显也是未经人事,对男女之事丝毫不清楚,不然也不会被欺负得那么惨。要是萧绾养的,那么前几天晚上被压着的,应该是自己...
“你叫什么名字?”这次,轮到女子问李寒舟了。
跟这种神秘又危险的女人说名字?那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见李寒舟默不出声,女子轻轻凑近,抬起手轻抚李寒舟的脸庞:“你回答我一个问题,自然也可以问我一个问题。”
“张热船。”李寒舟满脸严肃,思索片刻后道。
“张热船?”女子皱了皱眉,“模样俊俏,本钱也足,怎么取了如此古怪的名字?莫不是在诓我?”
李寒舟没有回答,而是正了正神色,“轮到我问你了。”
“问啊,不怕知道答案后担惊受怕睡不着,你便问~”女子戏谑道。
李寒舟轻轻皱了皱眉头,然后神情纠结,最后叹气一口,好似做了什么很重要的决定一般。
就在女子以为他还是坚持要问自己是谁时,就听到这家伙问了句:“还有力气再来一次吗?”
女子一脸茫然,还未来得及回答,李寒舟就已经拉着自己的腿,将自己拖到跟前。
“你!你这淫贼!都已经三次了!你还...!”
“快,快放开我!”
“把,把蜡烛放下!”
...
凌晨,未时(1-3点),李寒舟扶着墙,颤颤巍巍离开乾西宫。
在公主府被勾起的火,这下全发泄了出来。
棋逢对手...
李寒舟转了许久,才看到一条熟悉的路,走到一半,李寒舟一只手扶在墙上,一只手撑着腰,抬起头,突然想起了一个女子。
那夜,有个潜入宫中偷春宫图的女子,就是在眼前的宫墙之上,笑吟吟看着自己。
再想到方才的那个女人,李寒舟突然觉得,两人...有些像?
...
第二日,晌午,御书房。
“李寒舟,你早朝缺席,迟到足足一个时辰,是不是该给朕一个解释?”
李寒舟面色憔悴,这怎么解释?昨天晚上打p太累,睡过头了?那怕是要被当场砍了。
“陛下...昨夜我苦思关于兴办学堂一事,终于有了些新的想法,这才导致今早睡过头了。”
“哦?”萧绾眼神一亮,对于李寒舟提出的关于政事的任何消息,萧绾都很感兴趣。
“不过...在我说之前,有个问题想问下。”
“说。”
“宫里太大了,我有时走着走着会迷路,又怕闯进什么不该去的地方,陛下,什么奉先殿、咸福宫、乾西宫,都是干嘛的?”
萧绾微微皱了皱眉头,但片刻后还是回答道:“奉先殿是大顺皇族的家庙,供奉有历代先皇,只有萧姓、皇族才可以进。”
“咸福宫是以前的后宫,不过朕继位后,已经荒废。”
“最后一个,是冷宫。”
听到萧绾的回答,李寒舟瞪大了眼睛。
“乾西宫?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