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五斗米道·天师传承
第30章 激战祭坛，玉盘封眼
祭坛下的寂灭教徒反应极快，三名金丹祭司身形晃动，已成三角之势将张灵溪等人隐隐包围，其余七八名筑基教徒则迅速散开，各占方位，手中掐诀，一股阴冷粘稠的阵法之力瞬间弥漫开来，竟是要将龙虎山众人困杀于此！
“结五雷破邪阵！”张明钰临敌经验丰富，立刻大喝。四名正一精英弟子身形闪动，与他气息相连，五人周身雷光暴涨，化作一个不断旋转的雷霆漩涡，道道紫色电蛇游走，将笼罩过来的阴冷阵法之力强行撕开一道缺口！
“王师弟，李师妹，设法干扰祭坛运转！其他人随我御敌！”张明钰指挥若定，手中已多了一柄紫电缠绕的法剑，率先迎向那三名金丹祭司中气息最强的一人。雷光浩荡，剑势凌厉，竟以一敌二，暂时牵制住了两名同阶对手！
另外两名擅长阵法和医道的弟子，立刻冲向祭坛边缘，试图寻找阵法节点进行破坏。
而张灵溪，则对上了最后那名金丹初期的祭司，以及两名从侧面攻来的筑基后期教徒。
“区区金丹初期，也敢阻我圣教大计？”那祭司声音沙哑，手中握着一柄白骨法杖，挥动间，道道灰黑色的死气箭矢如同骤雨般射向张灵溪，更有一股侵蚀心神的精神波动随之而来。
张灵溪眼神沉静，面对铺天盖地的攻击，他不退反进。魂海中玉盘虚影光芒大放，精纯的秩序之力流转全身。他左手持巡阳使令牌向前一推，一道凝实的白光屏障瞬间形成，死气箭矢射在屏障上，发出“噗噗”的闷响，却难以寸进，其中的精神侵蚀更是被玉盘之力轻易化解。
与此同时，他右手判官笔如龙蛇起陆，凌空疾点！不再是以往的单一符箓，而是笔走连环，瞬息间绘制出三道相互勾连的符印——“破邪”、“定魂”、“斩孽”！
三道符印成品字形飞出，并非攻向那金丹祭司，而是精准地射向那两名从侧翼袭来的筑基教徒！那两人正全力催动死气，忽见三道散发着令他们灵魂战栗白光的符印袭来，仓促间想要闪避格挡，却发现周身空气仿佛凝固，动作慢了半拍！
“嘭！嘭！”
破邪印与斩孽印几乎同时击中目标，两名教徒护体死气如同纸糊般破碎，惨叫一声，身体如同被烈焰灼烧，瞬间萎靡倒地，生死不知。而定魂印则化作无形枷锁，将他们的残魂暂时定住，防止其自爆或化作怨灵。
举手投足间解决两名强敌，张灵溪目光冷冷转向那金丹祭司。
那祭司心中骇然，他没想到这看似年轻的对手，手段竟如此凌厉诡异，对寂灭之力的克制更是远超想象！他不敢再托大，白骨法杖顿地，口中念念有词，周身死气翻涌，竟在其身后凝聚成一个模糊不清、却散发着恐怖吸力的灰黑色漩涡！漩涡缓缓旋转，连光线都似乎被其扭曲吞噬！
“寂灭吞噬！”祭司厉吼，法杖一指，那灰黑色漩涡如同活物般，朝着张灵溪笼罩而来，所过之处，连地面的暗红土壤都失去色泽，化为齑粉！
这是寂灭教团的高阶法术，蕴含着一丝寂灭本源之力，能吞噬灵力、生机乃至魂念！
感受到那漩涡中传来的恐怖吸力与毁灭气息，张灵溪面色也凝重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将判官笔收回，双手在胸前结成一个玄奥法印。魂海中，接近七成完整的轮回玉盘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旋转起来，浩瀚而纯粹的秩序白光透体而出，在他身后凝聚成一道略显残缺、却道韵天成的玉盘本体虚影！
“秩序之下，万法归元！封！”
他口吐真言，双手猛地向前推出！身后的玉盘虚影随之而动，携带着定鼎乾坤、梳理阴阳的无上伟力，径直撞向那灰黑色漩涡！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两种截然相反本源力量的极致碰撞与湮灭！白光与黑光疯狂交织，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秩序之力不断梳理、净化着吞噬之力，而吞噬之力也在拼命蚕食着秩序白光。
一时间，竟陷入了僵持！
另一边，张明钰雷剑纵横，虽以一敌二略显吃力，却也将两名金丹祭司死死缠住。而那两名试图破坏祭坛的弟子，却遇到了麻烦。祭坛周围的防御阵法极其古老坚固，他们的攻击如同泥牛入海，难以撼动分毫，反而引动了阵法反击，数道血色煞气如同触手般从祭坛基座射出，向他们缠绕而去！
情况危急！若让祭坛上的寂灭教徒完成仪式，彻底稳定那“归墟之眼”的投影，后果不堪设想！
张灵溪心念电转，知道必须打破僵局。他猛地一咬舌尖，一口蕴含本命精元的鲜血喷在身前的玉盘虚影上！
“嗡——！”
得到精血滋养，玉盘虚影光芒暴涨，秩序之力瞬间压过了吞噬之力！那灰黑色漩涡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剧烈扭曲，最终“嘭”的一声彻底崩溃消散！
法术被破，那金丹祭司如遭重噬，狂喷鲜血倒飞出去，气息瞬间萎靡。
张灵溪也脸色一白，消耗巨大。但他毫不停歇，目光瞬间锁定祭坛顶端那块荡漾着幽光的黑色晶石！他强提残余魂力，操控着光芒略显黯淡的玉盘虚影，不再攻击敌人，而是化作一道流光，径直撞向那黑色晶石！
“不！阻止他！”另外两名正与张明钰缠斗的祭司惊怒大吼，却已来不及。
玉盘虚影与黑色晶石轰然碰撞！
预想中的爆炸并未发生。那黑色晶石剧烈震颤，其中映照的混沌景象疯狂扭曲。玉盘虚影如同一个精准的塞子，散发出无尽的秩序道韵，强行堵住了那虚无通道的“入口”，并将其缓缓抚平、封印！
幽光迅速黯淡，那股微弱的吸力也戛然而止。黑色晶石恢复了平静，只是表面多了一层若有若无的白色光晕。
“归墟之眼”的投影，被暂时封印了！
祭坛下的寂灭教徒们见状，如同失去了主心骨，阵脚大乱。
“撤！”那名被张灵溪重创的祭司强撑着下令，残余的教徒立刻化作道道灰影，向着谷外仓皇遁去。
张明钰等人并未深追，此地诡异，穷寇莫追。
战斗结束，众人皆松了一口气，但看着那被暂时封印的祭坛和黑色晶石，心情依旧沉重。
“只是暂时封印，并非彻底解决。”张明钰抹去嘴角一丝血迹，沉声道。
张灵溪点了点头，感受着魂海中因消耗过度而有些黯淡的玉盘，以及那黑色晶石中依旧潜藏的恐怖力量。他知道，寂灭教团绝不会善罢甘休。西南之行的真正挑战，或许才刚刚开始。
他走到祭坛边，仔细观察那黑色晶石和上面的古老符文，试图从中找到更多关于“归墟之眼”和寂灭教团计划的线索。
（第四卷 五斗米道·天师传承 第30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