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七：职场交集：并肩作战的晨光与暮色
林夏在会议室门口第三次整理裙摆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小于的名字，她下意识捂住听筒走到消防通道：“怎么了？我正要开项目对接会呢。”电话那头传来键盘敲击声，小于的声音混着电流声有些模糊：“刚收到通知，我们部门接了个合作项目，合作方好像是你们公司——”
“什么？”林夏的手指在冰凉的金属扶手上攥出红痕，“我们总监说今天来对接的是科锐科技，难道是你们公司？”
“就是我们。”小于笑了一声，背景音突然变得清晰，“我刚看到对接名单，乙方代表里有你的名字。林夏同志，接下来请多指教啊。”
一、会议室里的意外重逢：从爱人到搭档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时，林夏的心跳还没平复。长条会议桌旁已经坐了不少人，她的目光扫过对面的座位，在看见那个穿着深灰色西装的身影时，突然想起婚假时他穿着花衬衫在海边追浪花的样子——不过短短几天，那个带着海风气息的大男孩就变回了一丝不苟的职场人。
小于朝她眨了眨眼。林夏赶紧移开视线，假装认真翻看手里的资料，耳朵却不受控制地捕捉着他说话的声音。他介绍项目背景时语速平稳，提到技术难点时会下意识摸一下下巴，这个小动作和他给她讲睡前故事时一模一样。
“林夏，你来说说用户端的需求痛点。”总监的声音把她拽回现实。林夏深吸一口气抬眼，正好对上小于的目光。他眼里带着鼓励的笑意，像在说“加油”。她定了定神，把准备好的方案娓娓道来，说到数据支撑时，小于突然举手：“关于这个留存率数据，我们技术部做过交叉验证，这里有个更精准的模型——”
他打开笔记本电脑投影，屏幕上跳出的图表清晰又直观。林夏看着那些复杂的参数，突然想起他婚假时给她讲星座，也是这样耐心地在手机上画星图。会议间隙倒水时，小于跟在她身后走进茶水间：“刚才讲得不错，就是语速快了点。”林夏接过他递来的温水：“还不是因为紧张。”他低头凑近她耳边：“别紧张，你老公在呢。”
“谁跟你老公老婆的，现在是工作时间。”林夏红着脸推开他，转身时差点撞到进来续咖啡的张姐。张姐暧昧地朝她笑：“原来科锐的技术负责人是你家小于啊？藏得够深的。”林夏刚想解释，小于已经笑着接话：“我们也是刚知道，看来缘分不浅。”
下午的分组讨论把两人分到了一组。林夏看着桌上摊开的需求文档，突然觉得有点不真实——上周还在海边帮她涂防晒霜的人，现在正严肃地跟她讨论用户画像。小于用笔在文档上圈出重点：“这里的交互逻辑需要调整，否则技术实现会有难度。”林夏指着旁边的备注：“但用户调研显示，他们更习惯这种操作路径。”
争论到第三轮时，林夏发现自己的声音不自觉放软了。小于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突然笑出声：“好了不吵了，我们做两个版本测试一下？”他伸手想揉她的头发，手到半空又收了回去，在桌子底下轻轻碰了碰她的膝盖：“别生气，晚上请你吃火锅。”
二、协作中的磨合：藏在细节里的默契
第二天早上的地铁比平时拥挤。林夏被夹在人群中间，手里紧紧攥着给小于带的三明治——他昨晚加班到凌晨，今早肯定没来得及吃早饭。手机震动时，她艰难地腾出一只手看屏幕，是小于发来的消息：“到公司楼下了吗？我在大厅等你，带了热豆浆。”
大厅的玻璃门被推开时，林夏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前台旁的小于。他穿着和昨天一样的西装，手里提着两个豆浆杯，看见她进来就举起杯子晃了晃。周围有同事好奇地看过来，林夏红着脸走过去：“你怎么在这儿？”小于把热豆浆塞到她手里：“怕你没吃早饭，顺便对接下今天的工作进度。”
技术部的办公室比林夏想象中乱。桌上堆着半人高的代码手册，墙角的咖啡机里还剩着昨晚的残液。小于把她领到靠窗的空位：“暂时委屈你在这儿办公，等会议室腾出来就——”话没说完，他的同事突然探出头：“小于，这就是你说的那位需求专家？果然是美女啊。”林夏刚想打招呼，就听见小于说：“别瞎闹，这是正经工作。”
协作的第一个难题出在中午。林夏整理的需求文档里有个功能描述，小于的团队觉得技术无法实现。争论声引来了隔壁工位的程序员：“林夏姐说得对，这个功能用户呼声很高。”小于皱眉：“但你们考虑过服务器负载吗？”林夏拿出用户调研报告：“我做过压力测试分析，这里有数据支撑——”
争吵声在盒饭的香气里渐渐平息。小于把鸡腿夹到林夏碗里：“先吃饭，下午带你去看我们的服务器机房，你就知道为什么实现不了了。”林夏咬着鸡腿嘟囔：“去就去，说不定是你们技术不行。”他挑眉：“那要不要打个赌？输的人负责一周的晚饭。”
机房的冷气冻得林夏打了个哆嗦。小于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指着排列整齐的服务器：“你看，这些设备的承载量已经快到上限了。”林夏看着那些闪烁的指示灯，突然想起他昨晚说梦话提到的“扩容方案”。小于在她耳边轻声说：“不是不能实现，只是需要时间。我们可以先做简化版，等扩容完成再迭代。”
回去的路上，林夏踩着小于的影子慢慢走。阳光透过办公楼的缝隙落在地上，把两人的影子切成一段段。“对不起啊，早上太较真了。”林夏踢着脚下的石子说。小于弯腰捡起一片落叶，夹在她的笔记本里：“较真才好，说明你重视这个项目。”他突然停下脚步：“其实我刚才在机房想，要是我们每天都能一起上下班就好了。”
三、午后的忙碌：并肩作战的烟火气
下午的阳光斜斜地照进办公室。林夏趴在桌上改需求文档，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和键盘敲击声交织在一起。小于坐在她对面写代码，偶尔抬头看她一眼，发现她正咬着笔杆发呆。“卡住了？”他推过来一杯热可可，“刚才机房的事别往心里去，我已经跟领导申请扩容了。”
林夏吸了口热可可，突然笑出声：“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我们现在像在玩过家家，假装是同事。”小于敲击键盘的手指顿了顿：“那你觉得我这个同事怎么样？”林夏歪着头想了想：“技术还行，就是脾气有点倔。”他挑眉：“总比某些人强，提需求的时候不考虑技术实现。”
争论声再次响起时，夕阳已经染红了半边天。林夏把修改好的原型图推到小于面前：“你看这样调整行不行？”小于盯着屏幕看了五分钟，突然拍手：“可以！这样既满足了用户需求，又降低了技术难度。”他伸手想跟她击掌，手到半空却变成了握拳：“合作愉快，林夏同志。”
旁边的程序员伸了个懒腰：“终于搞定了，我要下班回家陪女朋友了。”他收拾东西时，突然凑到小于耳边说了句什么，引得小于笑着踹了他一脚。林夏好奇地问：“他说什么了？”小于咳嗽两声：“没什么，说我们俩不像同事，像——”话没说完，办公室的灯突然灭了一半，只剩下他们头顶的那盏还亮着。
“停电了？”林夏抬头看天花板。小于打开手机手电筒：“应该是跳闸了，物业说最近在检修电路。”他起身走到窗边：“天都黑了，要不今天先到这儿？”林夏看着桌上的文档：“可是还有几个细节没确认……”小于笑着把她的东西装进包里：“明天再说，再忙也要吃饭。”
四、暮色中的同行：从搭档变回爱人
办公楼的走廊里一片漆黑。小于打开手机手电筒照亮前路，另一只手自然地牵住林夏：“别踩空了。”林夏的手指被他攥得暖暖的，突然想起蜜月时在古镇的灯笼下，他也是这样牵着她的手。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灯亮着微弱的绿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楼下的便利店亮着暖黄的灯。小于拉着林夏进去，直奔冰柜区：“想吃什么口味的雪糕？”林夏看着琳琅满目的包装，突然觉得有点恍惚——早上还在严肃讨论工作的人，现在正认真地给她挑雪糕。小于举着一支草莓味的：“这个怎么样？跟你昨天吃的刺身一个颜色。”
地铁站的人已经不多了。两人并排坐在长椅上，手里的雪糕慢慢融化。林夏舔了舔手指上的奶油：“今天跟你吵架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在山顶看日落那天。”小于侧过头：“想起什么？”“想起你说要带我去看雪山，”林夏笑了，“那时候觉得你什么都能做到，今天才发现你也有搞不定的事。”
小于突然凑近她，用手指擦掉她嘴角的奶油：“技术上的事可以想办法，但要是你生气了，我才真的搞不定。”地铁进站的提示音淹没了他后面的话，林夏跟着他挤进车厢，在摇晃的车厢里，她的肩膀时不时碰到他的胳膊，像有电流顺着皮肤蔓延开来。
小区门口的火锅店飘出诱人的香气。林夏站在玻璃门外，看着里面沸腾的红汤：“不是说请我吃火锅吗？”小于笑着推她进去：“说了要请就肯定请，不过得先回家放东西。”他掏出钥匙开门时，林夏突然想起早上出门时，他也是这样把钥匙插进锁孔，只是那时候他们还不知道，这一天会以这样的方式并肩度过。
五、灯下的复盘：藏在工作里的温柔
厨房里的水龙头滴滴答答响。林夏趴在餐桌上看小于洗菜，他系着她买的草莓围裙，背影看起来有点滑稽。“今天吵架的时候，你有没有觉得我很不讲理？”她突然问。小于回头笑：“有点，但后来想想，你也是为了项目好。”他把洗好的青菜放进篮子里：“其实我同事说得对，我们不像在工作，倒像在——”
“像在谈恋爱？”林夏接话。小于走过来揉她的头发：“像两个认真过日子的人，为了同一个目标吵吵闹闹，但最后总能找到解决办法。”他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就像现在，你想吃微辣，我想吃特辣，最后点个鸳鸯锅就好了。”
火锅沸腾时，林夏突然想起海边的海鲜锅。那时候的汤是清的，带着海水的咸鲜，现在的汤是红的，飘着牛油的香气。小于给她夹了块毛肚：“七上八下，这样才好吃。”林夏看着他熟练的样子，突然笑出声：“你以前不是不吃辣吗？”“跟你在一起久了，慢慢就习惯了，”小于喝了口冰啤酒，“就像工作，总得互相迁就。”
饭后的洗碗池堆着碗筷。林夏刚想挽袖子，就被小于拦住了：“你去休息，我来洗。”他挤洗洁精时，泡沫不小心溅到了脸上，林夏笑着伸手去擦，手指碰到他皮肤的瞬间，两人都愣住了。这一天在办公室刻意保持的距离，在这一刻突然消失了。
客厅的沙发陷下去一小块。林夏靠在小于肩上看项目文档，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这里的时间节点可能需要调整，我怕技术部赶不上。”林夏点点头：“我明天跟总监申请延期，就说需求需要进一步优化。”小于低头看她：“会不会给你添麻烦？”林夏摇摇头：“我们是搭档啊。”
六、深夜的低语：比项目更重要的事
睡前的洗漱间弥漫着牙膏的薄荷味。林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发现眼角有了淡淡的细纹——今天的争论比过去一周加起来都多。小于从背后抱住她：“别皱眉，会变老的。”林夏转身捏他的脸：“还不是因为你太较真。”他笑着躲开：“那明天我让着你？”
卧室的窗帘拉得很严实。林夏躺在小于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突然想起白天在技术部看到的代码墙。那些密密麻麻的字符她一个也看不懂，却知道那是小于用了无数个夜晚敲出来的。“你们写代码是不是很难？”她轻声问。小于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还好，就像你写需求文档一样，习惯了就好。”
黑暗中，林夏的手指在他胸口画圈。“今天在机房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有点骄傲，”她小声说，“原来我老公这么厉害，管理着那么多服务器。”小于笑出声：“那你知道我什么时候最骄傲吗？刚才在会议室，看你跟我们技术骨干争论需求，条理清晰，逻辑缜密，那时候觉得我老婆真了不起。”
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林夏伸手去拿，被小于按住了：“别管工作了，明天再说。”他关掉她的手机，在她耳边轻声说：“其实合作项目也挺好的，这样我们就能天天见面了。”林夏笑着踢他：“才不要，在公司还得装陌生人，太累了。”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林夏往小于怀里蹭了蹭，突然觉得这个夜晚格外安稳——比在海边听浪声更踏实，比在山顶看星星更安心。“其实不管是一起看海，还是一起工作，好像只要跟你在一起，什么都挺有意思的，”她迷迷糊糊地说，“项目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
小于的吻落在她的发顶，轻得像羽毛。“嗯，”他轻声回应，“比项目更重要的事，是我们。”
黑暗中，林夏的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她知道这个合作项目只是他们漫长人生里的一个小插曲，就像婚假旅行只是一段温柔的逗号。但正是这些看似平凡的片段，串联起了他们的日子——有争吵，有妥协，有藏在代码和需求文档里的关心，也有深夜相拥时的低语。
明天的太阳升起时，他们又会变回职场上的搭档，为了项目进度争论不休。但林夏一点也不担心，因为她知道，无论在会议室里多么严肃，在代码背后多么疲惫，只要回到这个小小的家，他们就还是那个在海边追浪花的少年和少女，会为了一支草莓雪糕开心半天，会在彼此的怀抱里找到最安稳的梦乡。
月光静静流淌，落在交握的手上，像撒了把温柔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