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晨光里的双生:第二颗芽的惊喜
周二的闹钟还没响,林夏就被线团猫的轻蹭弄醒了。小家伙踩着她的手背跳下床,径直往阳台跑,项圈上的珍珠叮当作响,像是在喊她“快来看”。
林夏揉着眼睛追到阳台,刚掀开纱帘,呼吸就顿住了——浅紫花盆里,第一颗芽“小紫”的斜对面,又冒出了颗更细的绿芽!这颗新芽没带种皮,子叶像两片对折的小爱心,紧紧贴在一起,比“小紫”矮半厘米,却透着股倔强的劲儿,正朝着晨光的方向伸。
“小于!小于!第二颗芽长出来了!”林夏转身拍醒还在赖床的小于,声音里满是雀跃。小于迷迷糊糊坐起来,听到“第二颗芽”瞬间清醒,抓过外套就往阳台冲,连拖鞋都穿反了一只。
看到双芽并立的模样,小于忍不住笑出声,赶紧翻出小本子补记:“3月11日,第二颗薰衣草芽,约0.5厘米,子叶展开,暂定名‘小白’。”他蹲在花盆旁,手指比着两颗芽的距离:“刚好隔了三厘米,像约定好一样,互不挤着。”
线团猫蹲在毛线小垫上,尾巴尖轻轻扫过花盆边缘,却特意绕开嫩芽。林夏把手机架在阳台栏杆上,拍了段双芽的小视频,镜头里,浅绿毛线芽挂在旁侧,真芽儿顶着晨光,连松针上的露珠都闪着光。她把视频发给奶奶和张阿姨,配文:“双芽报到!小紫和小白见面啦~”
二、毛线牌的约定:歪扭的名字与心意
吃过早饭,两人翻出浅紫和米白两团毛线——这是上次勾防风罩剩下的,刚好能给“小紫”和“小白”做名字牌。小于坐在阳台的小桌旁,手指捏着钩针,却半天没下针:“要勾得小一点,不然会挡着芽儿。”
林夏凑过去看,发现他在纸上画了好几个小牌草稿:圆形的怕遮阳光,方形的怕勾到芽,最后选了细长的水滴形。她拿起米白毛线,试着勾了个小牌底:“咱们用最简单的短针,这样快,还不会太厚重。”
勾到写名字时,两人都犯了难——毛线牌太小,绣字容易歪。林夏灵机一动,剪了两段细毛线,一段浅紫、一段米白,在水滴牌上分别拼出“小紫”和“小白”,再用胶水轻轻粘牢。粘“紫”字时,她手抖了一下,“糸”旁歪到了边上,小于却笑着说:“这样才特别,是咱们专属的歪扭名字牌。”
挂名字牌时,两人格外小心。小于搬来小凳子,林夏踮着脚,把浅紫牌挂在“小紫”旁的毛线栅栏上,米白牌则轻轻系在“小白”附近的松针上。风一吹,两个小牌轻轻晃,刚好碰不到芽儿,却像是在跟它们打招呼。线团猫跳上桌子,盯着小牌看了半天,突然用鼻尖碰了碰“小白”牌,又赶紧缩回去,像是怕碰坏了。
三、老巷的牵挂:来自晨光的礼物
上午十点,奶奶的电话打了过来,声音里满是笑意:“视频我看了!双芽真精神,比我勾的毛线芽还好看。”她顿了顿,又说:“我勾了两个迷你毛线小水壶,下午给你们送过去,挂在花盆旁,凑个热闹。”
挂了电话没多久,张阿姨的微信消息也来了,附带一张照片——是她刚剪的薰衣草枝条,泡在小玻璃瓶里:“等你们的芽儿再大点,这枝条就能扦插,到时候阳台能开一片紫。”照片下面还附了行字:“今天风大,记得把阳台窗户关小点,别让芽儿受凉。”
林夏赶紧跑去阳台,把窗户调至半开,又检查了小于勾的防风罩,确认边缘都贴紧了花盆。小于则翻出之前的毛线小日历,把“芽·day1”改成“芽·双生day1”,还在旁边画了两个小小的绿芽,针脚歪歪扭扭,却透着认真。
中午吃饭时,两人特意做了三明治,里面夹了片张阿姨送的薰衣草干花。林夏咬了一口,淡淡的花香混着面包香,心里暖暖的:“你说,等芽儿长大开花,咱们是不是能自己做薰衣草酱?”小于点头,往她盘子里放了块番茄:“到时候叫上奶奶和张阿姨,一起在阳台吃薰衣草蛋糕。”
四、暮色里的守护:风与芽的悄悄话
傍晚的风果然大了些,阳台的纱帘被吹得轻轻飘。林夏和小于搬了小桌子到阳台,一边整理毛线,一边盯着两颗芽儿——“小紫”的子叶又展开了点,“小白”则比早上高了毫米,细细的茎秆挺得更直了。
“得给它们加个‘挡风小墙’,”小于看着被风吹得微微晃的芽儿,翻出浅紫毛线,勾了个弧形的小挡板,刚好挡在花盆西侧,“这边风最大,有这个挡板,芽儿就不用歪着长了。”林夏帮他扶着挡板,看着他用细毛线把挡板固定在花盆边缘,忍不住笑:“咱们快把阳台变成毛线小城堡了,连风都要绕着走。”
线团猫趴在防风罩旁,偶尔起身绕着花盆走两圈,像是在巡逻。林夏把粉毛线小垫往花盆旁挪了挪,让它能更近地看着芽儿:“你是双芽的小卫士,要好好保护它们哦。”小家伙像是听懂了,蹭了蹭她的手,又趴回垫子上,尾巴轻轻搭在挡板上。
晚饭吃的是蔬菜粥,林夏特意撒了点薰衣草粉,粥里飘着淡淡的香。小于喝着粥,突然说:“明天我要去买个小量尺,这样能准确记录芽儿的高度,不然总靠眼睛估,不够准。”林夏点头,往他碗里加了勺萝卜丁:“再买个小放大镜吧,能看看子叶上的纹路,说不定有惊喜。”
睡前,林夏用张阿姨给的小喷壶,给两颗芽儿各喷了三下水雾,又检查了名字牌和挡风板。小于把浅紫色披肩盖在她肩上,轻声说:“晚安,小紫,晚安,小白。”林夏笑着闭上眼睛,梦里,她看到两颗芽儿越长越高,毛线小牌在风里轻轻晃,奶奶勾的毛线水壶挂在旁侧,张阿姨送的枝条也发了芽,线团猫趴在中间,晒着暖暖的太阳——原来,春天的温柔,从来都不是独自生长,而是像这样,藏在每一份牵挂、每一次守护里,慢慢酿成满阳台的甜。
窗外的风渐渐小了,月光落在毛线小牌上,泛着柔和的光。林夏知道,明天醒来,芽儿会再高一点,子叶会再展一点,而那些藏在毛线里的心意,那些来自老巷的牵挂,都会跟着晨光一起,陪在双芽身边,等着它们从嫩芽,长成满盆的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