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生一把按住他的肩膀。
冷静!林长生压低声音,手指向尸体上的啃食印记,看这些痕迹,鬼子的狼狗圈就在前面不远了。
音位蹲下身,用匕首拨弄着尸体上的咬痕,轻声道,伤口还很新鲜,死亡时间不超过24小时。这人是被活活咬死的...
看衣服,像是东北军。
林长生熄灭煤油火把,黑暗中三人的呼吸声格外清晰。
从现在开始保持静默,记住我们的任务。这些狗和它们的主人,一个都跑不掉。
经过两个拐弯前方管道突然变得宽敞,隐约能听见上方传来的犬吠声和小鬼子的交谈声。
明天该轮到山田君清理粪池了。
让他带新来的支那苦力干,我再也不想来清理这些该死的狗屎了...
林长生竖起耳朵,上方两个鬼子的对话清晰地传入耳中:
喂,昨天的你看了吗?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那个支那俘虏被放进去不到三分钟,就被撕成了碎片,肠子拖了一地...
哈哈哈!
另一个尖细的声音笑道,那算什么?前天有个女学生,我们把她手脚捆住扔进去,那些畜生先从脚开始啃...她足足叫了十五分钟才断气!
最妙的是那些支那苦力的表情...沙哑的声音继续道,看着自己的同胞被活活吃掉,吓得尿裤子的样子,真是...噗哈哈哈!
阿巴顿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林长生死死按住他的肩膀,用眼神示意他冷静。
看样子我们已经到了狼狗圈的下面了。林长生用几乎听不见的气声说道,记住,待会上去后,先解决守卫,再处理那些畜生。
上方又传来铁链拖动的声音和狼狗的低吼。尖细的声音继续道,对了,小队长说今晚要送几个新抓的反抗份子过来,让我们把狗饿一饿...
太好了!饿了两天的狗最凶猛,上次那个俘虏被啃得只剩个头盖骨...
林长生的眼神在黑暗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他做了个手势,三人悄无声息地向铁栅栏下方移动。
透过缝隙,能看到两只穿着军靴的脚正来回踱步,靴底还沾着暗红色的血迹。
林长生从防水袋里郑重地取出几颗红色筒状炮弹,上面用脚盆鸡文标注着特殊训练用。
阿巴顿的眼睛瞪得溜圆,不可置信地盯着林长生,你疯了?在城区用这个?
一般的手榴弹炸不塌小鬼子的营房。
林长生压低声音,手指轻抚过红筒上的骷髅标志,这是小鬼子的,我们得在各个下水口都放上这个。
音位凑近看了看,倒吸一口凉气,这...这不是仿制鬼子的毒气弹吗?
食人花改良过。
林长生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加了点,保证让上面的畜生们终身难忘。
三人借着微光,开始在各处下水支管安置,而狼狗圈里面的狗好像感受到了今晚自己的命运一般皆是躁动的狂吠。
“站住!什么人的干活!”
奉天大东门生命归零带着三人大摇大摆朝着城内走去,刚到门口便被一小鬼子士兵给拦住。
生命归零眼神一厉,手腕带着风声扬起来,的一声脆响狠狠扇在那小鬼子脸上。
那鬼子兵被打得一个趔趄,半边脸瞬间红透,嘴角渗出血丝。
八嘎牙路!
生命归零用带着东京口音的日语怒骂,唾沫星子喷在对方脸上,区区一个下等兵,也敢拦黑龙会的路?你的军靴沾着泥就敢站在蝗军面前,是想找死吗?
“八嘎!”
被打懵的鬼子兵捂着脸颊反应过来,涨红了脸嘶吼着端起三八大盖,枪栓一声拉开,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生命归零胸口。
你敢袭击脚盆鸡军人!我要崩了你这不知死活的浪人!
周围的守卫立刻围了上来,步枪纷纷上膛,气氛瞬间凝固。
红魔伏地魔和我补药学数学下意识摸向腰间的肋差,却被生命归零用眼神按住。
就在这时,一阵皮鞋踏在青石板上的闷响由远及近。
一个留着仁丹胡、肩扛军曹军衔的矮个鬼子拨开人群,右手握着的王八盒子一声打开了保险,冷冷地扫过对峙的双方。
发生了什么事?军曹小吉卓米的声音像砂纸摩擦木头般刺耳,目光最终落在生命归零身上,你,什么名字?
“我是这支分队的分队长小吉卓米!”
生命归零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被风吹乱的和服领口,脸上挂着桀骜的笑,内田太郎。黑龙会奉天支部行动组。
说到这生命归零故意挺了挺胸膛,眼神斜睨着小吉卓米,脸上的刀疤更显凶厉,倒是你,小吉军曹,管不好手下的兵,让脚盆鸡军人在城门口丢人现眼,就不怕宪兵队问话吗?
小吉卓米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握着王八盒子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他当然知道内田良平的分量 —— 那可是能直接面见关东军司令部高层的人物,眼前这自称“内田太郎”的刀疤脸,即便只是沾了点 “内田” 姓氏的边,也不是他一个小小军曹能得罪的。
“原来是内田君。”
小吉卓米的声音瞬间软了八度,脸上挤出僵硬的笑容,眼神却在生命归零脸上的刀疤和和服袖口的血渍上飞快扫过,“是手下人不懂事,冲撞了黑龙会的大人,我这就教训他!”
说着猛地转身,抬脚就往那被打懵的鬼子兵膝盖上踹去。
“八嘎!瞎了你的狗眼!内田大人的路也是你能拦的?还不快给大人磕头道歉!”
那鬼子兵被踹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磕在青石板上咚咚作响,刚才的嚣张气焰全没了,只剩下满脸的惊恐和委屈。
“死米马散!内田大人!是我有眼无珠!请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次吧!”
生命归零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冷冷地盯着小吉卓米。
“我们要进城办事。梅机关那边还等着回话,耽误了正事,你担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