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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晏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博物馆展柜里那枚泛着幽光的白玉佩。指尖刚触到冰凉的玉面,一阵尖锐的电流就顺着神经窜遍全身,眼前骤然一黑,再睁眼时,耳边已是喧天的鼓乐与嘈杂的人声。

“新娘子醒了!快,吉时要到了!”

粗糙的绣帕擦过她的脸颊,苏清晏猛地睁眼,入目是大红的盖头边缘,绣着繁复的缠枝莲纹样,鼻尖萦绕着劣质熏香与尘土混合的味道。她挣扎着抬手,触到的是厚重的凤冠霞帔,沉甸甸的压得脖颈发僵——这不是她的身体。

零碎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原主也叫苏清晏,是永宁侯府的庶女,生母早逝,被嫡母磋磨长大。三天前,嫡母以十两银子的价钱,将她“聘”给了镇北将军萧策冲喜。而那位萧将军,据说在边关征战时落下了不治之症,如今卧病在床,形同废人,侯府这是明晃晃地把她往火坑里推。

“走了走了,别耽误了将军府的吉时!” 媒婆粗声粗气地推着她,苏清晏被塞进一顶摇晃的花轿,听着外面人群的窃窃私语,心脏沉到了谷底。她是二十一世纪的文物修复师,一辈子与古物打交道,怎么就偏偏穿越到了这个连名字都相同的古代庶女身上?

花轿颠簸了两个时辰,终于在一处朱红大门前停下。没有鞭炮齐鸣,没有宾客盈门,将军府的大门敞开着,冷冷清清,只有几个老仆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像是在迎接一具尸体。

苏清晏被搀扶着跨进门槛,绕过空荡荡的前院,径直走向后院的偏殿。红烛高燃,却照不亮殿内的冷清,正中央的榻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玄色锦袍,领口绣着暗金的猛虎纹,即使闭着眼,也能看出轮廓分明的下颌线和挺直的鼻梁。只是那唇色惨白,呼吸微弱,胸口的起伏几乎难以察觉,确实是病入膏肓的模样。

“新娘子拜堂了!” 司仪的声音有气无力,苏清晏被按着跪下,对着榻上的人磕了三个头,就算完成了婚礼。送亲的人放下嫁妆(其实就是一床旧被褥和几件破衣裳),转眼就走得干干净净,仿佛多待一刻都会沾染上晦气。

屋子里只剩下她和榻上的萧策,还有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嬷嬷。老嬷嬷姓刘,是萧策的奶娘,看她的眼神带着几分同情,又有几分警惕:“少夫人,将军身子重,往后府里的事,就劳烦你多费心了。”

苏清晏点点头,走到榻边。她伸手探了探萧策的额头,滚烫得惊人,再摸他的手腕,脉搏微弱而紊乱。作为文物修复师,她常年接触古籍,偶然也看过一些古代医书,知道这症状绝非普通的旧疾复发,倒像是中了慢性毒。

“刘嬷嬷,将军这样多久了?” 她轻声问。

刘嬷嬷叹了口气:“自从半年前从边关回来,就一直这样,时好时坏,请了多少太医都没用。那些人都说,将军是打仗伤了根本,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她说着,眼圈红了,“将军是个好人啊,当年跟着先帝打天下,身上的伤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到头来却落得这般下场……”

苏清晏沉默着。她知道,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时代,一个无权无势的庶女,想在将军府立足都难,更别说查清萧策的病因。可看着榻上男人苍白的脸,她心里竟生出几分不忍——这具身体的原主,或许是认命的,但她苏清晏,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接下来的日子,苏清晏开始打理将军府的琐事。府里的下人大多是萧策旧部的家眷,对她这个“冲喜新娘”虽不算热络,却也不敢太过怠慢。她辞退了几个偷奸耍滑的仆役,将府里的账目理得清清楚楚,又借着上街采买的机会,悄悄去药铺买了些常见的药材。

她没有贸然给萧策用药,只是每天用温水帮他擦拭身体,换洗衣物,又根据医书记载,用艾草和生姜煮水,帮他泡脚驱寒。刘嬷嬷看她做得仔细,渐渐放下了戒心,偶尔也会跟她讲起萧策的过往。

萧策出身将门,十五岁从军,二十岁就因战功封为镇北将军,镇守北疆十年,硬生生将来势汹汹的蛮族挡在关外。可半年前,他率部凯旋,却在回朝途中“意外”坠马,醒来后就得了这怪病。先帝念及他的功劳,赏赐了无数金银,却也渐渐收回了他的兵权。如今新帝登基,萧策失了势,那些曾经依附他的人树倒猢狲散,只剩这一座空落落的将军府,陪着他等死。

“少夫人,你说将军他……还有救吗?” 刘嬷嬷看着日渐消瘦的萧策,声音里满是绝望。

苏清晏握着手里的药草,眼神坚定:“只要还有一口气,就有希望。”

她开始更加细致地观察萧策的症状:他每天午后都会发一阵高烧,夜里则盗汗不止,嘴唇和指甲泛着淡淡的青紫色,这是典型的中毒症状。她想起古籍里记载的一种慢性毒药,名为“牵机引”,无色无味,服用后会逐渐损伤心脉,让人看起来像是旧疾复发,很难察觉。

可怎么解毒?她没有药方,也没有足够的药材。正当她一筹莫展时,萧策忽然醒了。

那是一个清晨,苏清晏正帮他擦手,手腕忽然被攥住。她抬头,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眸里。那双眼曾经必定锐利如鹰,如今却蒙着一层薄雾,带着久病的虚弱,却又藏着几分警惕与探究。

“你是谁?” 萧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苏清晏定了定神,轻声回答:“我是苏清晏,你的妻子。”

萧策的眉头皱了起来,显然对这门婚事并不知情,或者说,根本不在意。他盯着她看了半晌,眼神从警惕渐渐变成了疑惑,最后化作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侯府……竟把你送来给我冲喜?”

“是。” 苏清晏没有隐瞒,“但我不想看着你死。”

萧策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说得如此直白。他松开手,靠在床头,咳嗽了几声,自嘲地笑了笑:“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你若想走,我让人送你回侯府。”

“我不走。” 苏清晏摇摇头,“侯府不是我的家,这里……或许也不是。但我既然来了,就不会眼睁睁看着一条人命在我面前消失。萧将军,你信我一次,我或许能救你。”

她的眼神太过坚定,清澈得不含一丝杂质。萧策看了她许久,久到苏清晏以为他不会同意,才听见他低低地说了一句:“好,我信你。”

从那天起,萧策开始配合苏清晏的调理。她根据医书记载,用甘草、金银花、蒲公英等常见药材煮成解毒汤,虽然不能根治,却能暂时压制毒性的蔓延。她又发现萧策的饮食里有问题——每天送来的燕窝粥,看似滋补,实则添加了微量的寒性药材,长期服用,只会加重病情。

苏清晏不动声色地换掉了负责采买食材的仆役,亲自盯着厨房做饭,将所有入口的东西都仔细检查一遍。渐渐地,萧策的高烧退了,精神也好了许多,甚至能坐起来看书了。

“你好像……和我听说的庶女不太一样。” 一次,萧策看着她熟练地研磨药材,忽然开口。

苏清晏手上一顿,笑道:“将军听说的庶女,是什么样的?”

“胆小懦弱,逆来顺受。” 萧策直言不讳,“可你,不像。”

苏清晏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掩饰:“或许是……被逼到绝路,就不想再忍了吧。我若不拼一把,迟早也会像将军一样,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

萧策沉默了。他知道自己的病绝非意外,半年前的坠马,如今饮食里的手脚,分明是有人不想让他活。可他如今失了兵权,朝堂之上树敌众多,连查案的力气都没有。

“那些人……不会放过我的。” 萧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他们怕我痊愈,怕我重新握住兵权。”

“那就让他们怕到底。” 苏清晏放下药杵,走到他面前,“萧将军,你是保家卫国的英雄,不该死得这么窝囊。只要你还有一口气,我们就有机会翻盘。”

她的话像一束光,照进了萧策灰暗的心底。他看着眼前这个眉眼清澈的女子,忽然觉得,这桩荒唐的婚事,或许并不是一件坏事。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苏清晏负责调理他的身体,打理府中事务,同时悄悄留意着府内外的动静;萧策则借着养病的名义,暗中联系旧部,收集当年被陷害的证据。

苏清晏用现代的记账方法,将将军府的收支整理得一目了然,很快就发现府里有一笔不明不白的开支,每月都有固定的银两流向城外的一处庄子。她悄悄让人去查,竟发现那庄子的主人,是当朝丞相李林甫的远房外甥。

“是李林甫。” 萧策看着调查回来的消息,眼神冰冷,“当年我在边关,曾弹劾过他贪赃枉法,他一直怀恨在心。半年前的坠马,还有我饮食里的毒药,想必都是他的手笔。”

李林甫是新帝面前的红人,权势滔天,想要扳倒他,难如登天。萧策的脸色沉了下去,苏清晏却握住了他的手:“别急,我们还有机会。他既然敢用慢性毒药,就说明他不想让你死得太难看,怕引起众怒。我们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慢慢布局。”

她的手温暖而柔软,萧策愣了一下,没有抽回手。他看着她认真的侧脸,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发间,镀上一层柔和的金光,心里忽然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

日子一天天过去,萧策的身体渐渐康复,已经能下地行走。苏清晏则借着去寺庙上香的名义,将收集到的证据,悄悄交给了萧策的旧部——如今在锦衣卫任职的沈青。沈青感念萧策的知遇之恩,一直暗中帮他,有了这些证据,他便能在朝堂上找到扳倒李林甫的突破口。

可就在事情渐渐有转机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那天,苏清晏去药铺抓药,刚走出药铺大门,就被几个蒙面人拦住。为首的人眼神阴狠:“苏夫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你们是谁?” 苏清晏心里一紧,下意识地后退。

“到了地方,你自然就知道了。” 蒙面人说着,就伸手来抓她。

就在这时,一道玄色身影忽然出现,手中长剑寒光一闪,瞬间逼退了蒙面人。是萧策。

他不知何时赶来,脸色沉得吓人,长剑直指为首的蒙面人:“李丞相的狗,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抓人?”

蒙面人见状,知道不是对手,对视一眼,转身就跑。萧策没有去追,而是快步走到苏清晏身边,上下打量着她:“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他的语气里满是焦急,手也紧紧地攥着她的胳膊,力道大得有些疼。苏清晏摇摇头,看着他额角的薄汗,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心里一暖:“我没事,你怎么来了?”

“我放心不下你。” 萧策的声音有些沙哑,“李林甫狗急跳墙了,他知道我们在查他,想拿你要挟我。”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路沉默。苏清晏能感觉到萧策的紧绷,他的手一直紧紧地牵着她,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

“对不起。” 萧策忽然开口,“是我连累了你。如果不是我,你不会卷入这些危险之中。”

“说什么傻话。” 苏清晏停下脚步,看着他,“从你信我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再说,你是为了国家,为了那些战死的将士,我帮你,也是应该的。”

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萧策看着她,忽然俯身,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苏清晏愣住了,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心跳如鼓。

萧策也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脸,耳根泛红:“清晏,等这件事结束,我会给你一个真正的婚礼。”

苏清晏低下头,指尖微微颤抖,轻声说了一句:“好。”

接下来的日子,气氛变得越发紧张。李林甫察觉到了危险,开始在朝堂上发难,诬陷萧策勾结外敌,意图谋反。新帝本就对萧策心存忌惮,听了李林甫的谗言,竟真的下旨,将萧策禁足在将军府,等候发落。

府外被锦衣卫层层包围,府里的下人也开始人心惶惶。刘嬷嬷急得团团转,萧策却异常平静,他知道,这是李林甫的最后一搏,成败在此一举。

“沈青那边怎么样了?” 苏清晏给萧策倒了杯茶,轻声问。

“他已经收集到了李林甫贪赃枉法、勾结外敌的全部证据,就等合适的时机呈给陛下。” 萧策握住她的手,“只是现在我被禁足,无法上朝,恐怕会夜长梦多。”

苏清晏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我有办法。明天是太后的寿辰,宫里会举办寿宴,李林甫作为丞相,必定会出席。沈青可以借着给太后贺寿的名义,在大殿上呈交证据,到时候文武百官都在,陛下就算想偏袒李林甫,也不能明目张胆。”

“可你怎么把消息传给沈青?府外全是锦衣卫。” 萧策皱起眉头。

“我自有办法。” 苏清晏笑了笑,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巧的白玉佩——正是她穿越前触摸的那一枚,“这玉佩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上面有一个小小的夹层,我可以把信写在绢帛上,藏在里面。明天我以将军夫人的身份,去宫里给太后贺寿,趁机把消息传给沈青。”

萧策看着那枚玉佩,又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他紧紧地抱住她:“清晏,一定要小心。如果事不可为,不要勉强自己,你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我知道。” 苏清晏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心里充满了勇气,“等我回来。”

第二天一早,苏清晏换上一身得体的礼服,拿着贺礼,走出了将军府。锦衣卫虽然监视着她,却也不敢阻拦一位去给太后贺寿的将军夫人。

皇宫里张灯结彩,一派喜庆景象。苏清晏跟着其他命妇一起给太后祝寿,眼睛却在人群中寻找着沈青的身影。终于,在大殿的角落里,她看到了一身锦衣卫服饰的沈青。

趁着众人敬酒的混乱,苏清晏悄悄走到沈青身边,将藏着绢帛的玉佩塞到他手里,压低声音:“按计划行事,小心。”

沈青点点头,不动声色地将玉佩收好。

寿宴进行到一半,李林甫果然开始发难,在皇帝面前哭诉,说萧策意图谋反,请求陛下立刻下旨,将萧策斩首示众。文武百官面面相觑,大多敢怒不敢言。

就在这时,沈青忽然站了出来,大声道:“陛下,臣有本奏!”

他快步走到大殿中央,将玉佩里的绢帛取出,又呈上一叠厚厚的证据:“陛下,丞相大人诬陷萧将军谋反,实则是为了掩盖自己贪赃枉法、勾结外敌的罪行!这是臣收集到的全部证据,请陛下过目!”

李林甫脸色骤变,厉声喝道:“沈青!你血口喷人!我看你才是勾结萧策,意图谋反!”

“是不是血口喷人,陛下一看便知!” 沈青毫不畏惧,将证据递了上去。

皇帝拿起证据,越看脸色越沉。上面详细记载了李林甫多年来贪污的银两数目,勾结外敌的书信,甚至还有他派人给萧策下毒的证词。证据确凿,无可辩驳。

“李林甫!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皇帝猛地将证据摔在地上,怒喝一声。

李林甫面如死灰,瘫倒在地。锦衣卫立刻上前,将他押了下去。

大殿上一片寂静,片刻后,有大臣站出来,为萧策鸣冤:“陛下,萧将军忠君爱国,镇守北疆多年,劳苦功高,此次被李林甫陷害,实属无辜,请陛下为萧将军平反!”

“臣附议!”

“臣附议!”

皇帝看着下方的文武百官,又想起萧策过往的功绩,终于松了口:“传朕旨意,赦免萧策一切罪责,恢复其镇北将军之职,即刻解除禁足!”

苏清晏站在人群中,听到这句话,终于松了一口气,眼眶却忍不住红了。她做到了,他们都做到了。

回到将军府时,萧策早已在门口等候。看到她平安归来,他快步上前,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清晏,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苏清晏靠在他的怀里,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都结束了,李林甫被抓了,你没事了。”

萧策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水,眼神温柔而坚定:“清晏,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恐怕早就死在李林甫的阴谋里了。”

“我们是夫妻,本该互相扶持。” 苏清晏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萧策,你说过,要给我一个真正的婚礼。”

“好。” 萧策笑了,那笑容如冰雪消融,温暖而明亮,“等我处理完边关的事,就风风光光地娶你,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萧策唯一的妻子。”

不久后,萧策奉命重返北疆。临行前,他将那枚白玉佩系在苏清晏的腰间:“这玉佩陪你穿越而来,如今我把它留给你,就当是我陪着你。等我回来。”

苏清晏点点头,看着他翻身上马,在一众将士的簇拥下,渐渐消失在尘土之中。她知道,他是属于战场的,是属于家国的,但他也是属于她的。

这一等,就是三年。

三年里,苏清晏打理着将军府,偶尔会收到萧策从边关寄来的书信。信里没有太多缠绵悱恻的情话,大多是关于边关的战事,关于将士的生活,可字里行间的思念,却藏都藏不住。

“清晏,今日收复了三座城池,蛮族已不敢再轻易来犯。等战事平息,我就带你来看北疆的日出,这里的日出,比江南的还要美。”

“清晏,军中的伤药,还是你当年教我的方子好用,救了不少将士。我很想你。”

“清晏,今年的雪很大,边关很冷,不知道你在京城过得好不好。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每一封信,苏清晏都会读上好几遍,然后小心翼翼地收好。她等着他,等着他兑现承诺,等着他陪她看北疆的日出。

可她等来的,不是凯旋的消息,而是一封加急军报——蛮族集结重兵,突袭边关,萧策为了掩护将士撤退,身受重伤,下落不明。

苏清晏拿着军报,手抖得厉害,眼前一阵阵发黑。她不信,她不信萧策会有事。她立刻收拾行装,不顾众人的阻拦,带着几名亲信,日夜兼程地赶往北疆。

北疆的冬天,冷得刺骨。苏清晏一路颠簸,赶到边关军营时,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嘴唇冻得发紫。沈青见到她,红着眼眶跪下:“少夫人,属下无能,没能保护好将军……”

“他在哪里?” 苏清晏的声音沙哑,却异常平静。

“将军失踪的地方,是一片雪山,我们找了三天三夜,都没有找到……” 沈青的声音哽咽了,“少夫人,雪山天寒地冻,又有雪崩的危险,将军恐怕……”

“我要去找他。” 苏清晏打断他,眼神坚定,“他答应过我,要陪我看北疆的日出,他不会食言的。”

她不顾众人的劝阻,带着充足的干粮和御寒的衣物,独自一人走进了雪山。雪山茫茫,白雪覆盖了一切痕迹,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饿了就啃几口干粮,冷了就裹紧身上的棉衣,累了就靠在雪地里歇一会儿。她一遍遍地喊着萧策的名字,声音在空旷的雪山里回荡,却没有任何回应。

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忽然看到不远处的山洞里,有一丝微弱的火光。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拼尽全力跑了过去。

山洞里,萧策靠在石壁上,身上的铠甲已经破碎,胸口缠着厚厚的绷带,鲜血渗透了绷带,脸色苍白如纸。他的身边,燃着一小堆篝火,显然是在勉强维持体温。

“萧策!” 苏清晏扑到他身边,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萧策缓缓睁开眼,看到她,虚弱地笑了笑:“清晏……你怎么来了?这里危险……”

“我来找你。” 苏清晏握住他冰冷的手,将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取暖,“我说过,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萧策咳嗽了几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 苏清晏连忙拿出随身携带的伤药,小心翼翼地帮他更换绷带,“我这就带你出去,沈青他们还在外面等我们。”

萧策摇摇头,握住她的手:“清晏,我可能……走不出去了。我的伤太重了,雪山又这么大,我们根本找不到出路。”

“不许胡说!” 苏清晏哭着打断他,“你答应过我,要给我一个真正的婚礼,要陪我看北疆的日出,你不能食言!”

萧策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心里一阵刺痛。他抬手,轻轻擦去她的泪水:“好,我不食言。我们一起出去,一起看日出,一起举办婚礼。”

他靠着强大的意志力,在苏清晏的搀扶下,慢慢走出了山洞。外面的风雪更大了,苏清晏搀扶着他,一步一步地在雪地里艰难前行。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出雪山,只知道,只要和他在一起,就有希望。

就在他们快要筋疲力尽的时候,远处传来了马蹄声。是沈青带着将士们找来了!

萧策被紧急送往军营救治,经过军医的全力抢救,终于脱离了危险。苏清晏日夜守在他的床边,寸步不离,直到他彻底清醒过来。

半年后,萧策的伤势痊愈。他上奏皇帝,请求辞去镇北将军之职,带着苏清晏归隐田园。皇帝感念他的功绩,答应了他的请求,赏赐了他一座江南的宅院。

离开北疆的那天,阳光正好。萧策牵着苏清晏的手,站在城楼上,看着曾经守护过的土地,轻声说:“以后,我再也不用上战场了,我可以好好陪着你了。”

苏清晏靠在他的肩上,笑着说:“好,我们一起去江南,看小桥流水,看杏花烟雨,再去北疆,看你说过的日出。”

江南的宅院很美,青瓦白墙,小桥流水,院里种满了苏清晏喜欢的花草。萧策不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将军,只是一个普通的丈夫,他学着做饭,学着种花,学着给苏清晏梳头发。

他们会一起在清晨的河边散步,一起在午后的庭院里看书,一起在傍晚的灯下聊天。苏清晏会给萧策讲现代的故事,讲博物馆里的文物,萧策则会给她讲边关的趣事,讲战场上的英雄。

日子过得平静而幸福,仿佛他们本来就该这样相守一生。

又是一年春天,江南的杏花开得正盛。萧策牵着苏清晏的手,站在院子里的杏树下,从袖中取出一枚新的白玉佩,玉佩上,雕刻着两只交颈的鸳鸯。

“清晏,” 萧策单膝跪地,举起玉佩,眼神温柔而坚定,“当年的婚礼太过潦草,今日,我想给你一个真正的婚礼。你愿意嫁给我吗?”

苏清晏看着他,眼眶泛红,笑着点了点头:“我愿意。”

萧策将玉佩系在她的腰间,起身将她拥入怀中。杏花纷纷扬扬地落下,落在他们的头发上、肩膀上,像是最浪漫的祝福。

苏清晏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心里充满了幸福感。她穿越千年,从一个陌生的时代来到这里,经历了生死,经历了磨难,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归宿。

原来,穿越一场,颠沛流离,不过是为了在茫茫人海中,遇见你,爱上你,相守一生。

后来,他们真的去了北疆,看了那片萧策守护过的土地上的日出。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雪山上,金光万丈,温暖而耀眼。萧策从身后抱住苏清晏,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清晏,有你在,真好。”

苏清晏笑着回头,在他唇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嗯,有你在,才是最好。”

风吹过草原,带着青草的气息,也带着他们的爱意,在天地间久久回荡。这一场跨越千年的爱恋,终究在时光里,沉淀成了最动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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