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顾清河去求许宁帮北陌战一事,让小七对许宁很是感激。
对她的好感倍增。
队伍在做了短暂补给之后,再次上路。
等所有人走出复安县之后,一个全身被黑袍裹着的黑袍人,紧随其后出城。
北陌战似有所感般,回头朝城门口望了望。
“怎么了?”小七问他。
北陌战笑笑:“没什么,走吧!”
接下来的数日行程里,许宁与谢清辞之间似乎恢复了,曾经那种相互信任,相互依赖的欢乐。
可在夜深人静时,他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
这日午时,众人抵达湖州。决定在湖州停留两日休整。
谢星野与许明允去找饶俊才商议要事。
顾清河则同许宁还有谢清辞去了武馆。
屠漠事先得知了许宁等人回来的消息,忙带着人在门口相迎。
“宁儿小姐,你们终于回来了。”
步苛以及步云兄妹二人都在,除之前的一些人之外,还有一些新面孔。
所有人都一脸激动地瞧着许宁他们。
“快进里屋说话。”屠漠似乎对当馆主这件事很热衷,将整个武馆打理得井井有条,孩子们个个油头粉面。
孩子们约莫是得了吩咐,都规规矩矩地站在青石路两旁,热情地迎接着三人往里走。
有孩子小声嘀咕:“那个小女娃娃就是你们口中的高人吗?”
“是啊,她可厉害啦,一拳能打倒一个魁梧大汉。”两个半大小孩,小声相传着。
他们将许宁传得只因天上有,地上无。
最后一个约莫八岁的男童,指着谢清辞道:“看到没,那个高点的孩子,乃是当朝六皇子,步苛的妹妹步云就是他救出来的。”
“哇,是皇子啊,他一定更加厉害。”
随着几人的走远,身后的议论声渐渐小了下去。
里间,许宁和谢清辞被屠漠迎入主位。他和顾清河则下落坐于下位。
立即有机灵的孩子去沏茶水。
许宁首先开口:“屠叔叔,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一切都还顺利吗?”许宁的声音很清脆,稚气未脱的脸上从进来,一直带着笑意。
谢清辞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脸上,此刻,看到她的笑,有一瞬间的恍惚。
屠漠笑着回道:“不瞒小姐,我很喜欢在湖州城的日子,若是可以的话,我愿意一直留在这里照顾这些孩子们。”
听到这话的许宁很高兴,因为许家已经不同往日,他若是跟着回去的话,想必会觉得自己无用武之地,反倒打击他的信心。
能自由留在湖州,反倒更好。
“那行呀,既然屠叔叔想好了,便依你所愿。若是有解决不了的困难,可去州府寻求帮助。”
屠漠听到这话很是感激许宁,忙起身,朝她行礼。“多谢小姐的成全。”
许宁端起手边的茶水,慢慢抿着,她的目光却落在庭院里,墙角爬着的半壁绿藤,桂花树叶枝繁叶茂,再加上缠在上面的绿藤,遮出大片的阴凉。
日头正盛时,可供孩子们纳凉。
“那之后,楚阁的人可还来此寻过麻烦?”静默片刻,许宁的声音再度开口。
屠漠如实道:“没有,恐怕,他们当真以为我死了。”
“那就好,以后,屠叔叔就安心待在湖州吧。”
屠漠一脸感激地点头。
许宁再问了一些有关武馆的事后,就同谢清辞离开了。留下顾清河,对后面一些琐事的交待。
许宁与也不是第一次来湖州了,早已对湖州的大小街道熟悉。领着谢清辞一路逛着。
“宁儿,这珠花真好看!买来送你如何?”谢清辞欢快地奔至卖珠花的小摊前。
许宁偏头看过去,并不觉得好看。还说:“我还小,如何佩戴珠花?”说完,继续往前走。
谢清辞落寞地将手中的珠花放下,他也知道许宁无法佩戴那珠珠花,他不过是瞧着她有些气闷,只想寻找话题罢了。
瞧着她不太想搭理他的模样,他的心时很不是滋味。
谢清辞小跑上前追上许宁,出口的话颇有些哀怨:“宁儿,你怎么了嘛?近日,总瞧着你闷闷不乐的模样。要不,我们去劫富济贫如何?”
“我们去盗那些士绅的宝库,又或者,我们去光顾土匪窝。”
许宁不为所动。
谢清辞不放弃,追在身后喋喋不休地说着,试图逗许宁开心。
许宁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面无表情地问他:“谢清辞,你到底想怎样?”
“什么?”谢清辞被许宁这话给问懵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却听许宁又道:“你不是说好了做朋友吗?可你给我的感觉是......”
说到这里,许宁突然卡壳了。
好像也无人规定。朋友不能像他们这般走得近。
见许宁又不说话了,缓过神来的谢清辞急了。“宁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依着我俩这关系,你不能有事瞒着我,你知道吗?”
许宁忽地笑了,“是你有事瞒着我才对,我倒是想问你,你在奈......”
“宁儿小姐,六皇子,不好了,北陌太子不见了。”来报信的是郁多。
谢清辞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就是:“遭了,我就说那小子不对劲,原来真的是在寻找逃脱的机会。宁儿,你这下信我了吧?那小子心眼子比他头发还多,你可不能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那还犹豫什么?去找。”许宁冷着脸,抬步气冲冲走在最前。
等许宁等人赶到驿站时,那些玄甲军和黑甲卫已经被派出去了大半。谢星野和许明允正等着大夫将晕过去的小七救醒。
小七一直守在北陌战的身边,自然是最清楚他的。
约莫半炷香的功夫,小七醒了过来。看到谢星野和许明允都在跟着守着,且沉着脸。
身子一抖,翻身便跪倒在地。
没有看到北陌战的他,心知出了事。只因方才,他在茅房外等他时,突然晕倒。
之后就人事不知了。
“告诉本王,发生了什么?”谢星野的面色沉凝。
方才,他与许明允在与饶俊才议事,不知这边发生的情况。
倒也不是在生气北陌战逃了,他是生气,在这么多人的看守下,人还能逃。
他并不觉得北陌战还能成功逃到北蛮皇室,带着北蛮的残兵败将东山再起。
他只是觉得,这是在挑战他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