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同来宾敬酒,晋王会来是令他意外的,好在怀王和晋王本身没有什么矛盾,二人相处的还算融洽,也是为陈铭省了不少的麻烦。
谢完来宾陈铭被陈易文推搡着进屋,里走几步,推开洞房的门,屋内很喜庆,李弈箫安静的坐在床榻旁。
陈铭缓步上前,将纱子的盖头掀开,脸贴的很近,表面的平静,丝毫掩饰不了内心的小鹿乱撞。
将盖头放到一旁,陈铭帮李弈箫将头上的雀尾金冠取下轻放到桌子上。
媵人端着镶嵌着金边的木质托盘进来,托盘中摆着由一匏分为两个瓢,瓢中盛有酒水,陈铭脑子有些懵,恰好口渴,拿起瓢就猛灌两口。
可端起另一只瓢的李弈箫见此,确实愣了一下,随后不由同媵人掩嘴偷笑。
媵人赶忙提醒的:“大人,这是漱口的。”
“啊?哦。”陈铭有些尴尬,刚才脑子一热,将这事给忘了,赶忙将瓢放回托盘中。
李弈箫笑笑,确是也喝了一小口瓢中的酒。
媵人出去。
陈铭用小刀割下一缕头发,李弈箫亦是如此,二人将头发用红绳系好放于桌上。
一名婢女端着两杯酒进来,将酒放到桌上,慌忙离去。
酒杯中的酒水略带浑浊,温热中还带着些许草药的芳香,有些沁人心脾的感觉。
陈铭端起酒杯,凑到鼻前闻了闻,嘴角无奈的勾起一抹清香,李弈箫见此,不由问道。
“怎么,酒有问题?”
“老爷子就是怕我今夜怜香惜玉,所以特意在这交杯酒中下了点猛料呀。”
陈铭说着,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脸贴的李弈箫很近。李弈箫的脖颈处,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来自陈铭的鼻息。
李弈箫的脸瞬间涨的通红,用手轻推了一下陈铭的胸膛,小声嘟囔道。
“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
李弈箫话虽如此,手却挽过陈铭拿着酒杯的胳膊,二人相视一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纯精致的酒杯被二人随意的扔到地上,李弈箫解开陈铭的衣襟,陈铭的手撩开李弈箫耳边的碎发,二人的呼吸变得越发沉重。
陈铭面前的视野有些模糊,尚存的理智让他的动作很轻,生怕弄坏了面前的金枝玉叶。
“嗯哼~”李弈箫发出一声闷哼,皱着眉,将头扭向一边。
陈铭俯下身子轻压在李弈箫身上,脸贴在李弈箫耳边,温热的呼吸打在李弈箫脖颈和耳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弄疼你了?”陈铭口中还伴有些许酒气。
李弈箫用手拦住想起身的陈铭。
陈铭彻底压在李弈箫身上,不时汗水便将仅剩的内衬长衫渗透,紧贴在陈铭身上。
陈铭没什么经验,就像手持长矛的鲁莽士兵,毫无技巧可言。
李弈箫的身子在发抖,手抓着陈铭,实在有些忍不住,便用嘴轻咬住了陈铭的肩头。
洞房内蜡烛随风摇曳,帐窗也跟着风拂动,半夜的周公之礼,让二人都有些疲惫。
借着黄昏的烛光,李弈箫靠在陈铭胸前,脸颊仍有些微红,匀称的呼吸打在陈铭胸口。
陈铭轻拨李弈箫的长发,将其轻轻的放到床上,掀开帐帘,将快要燃尽的蜡烛吹灭。
清晨,所有人的动作都很轻,生怕吵到二人。阳光却不管不顾,透过窗子,强行打开了陈铭的眼。
陈铭扭头,李弈箫压着自己的胳膊,手放在自己身上,不忍将其吵醒,陈铭便也静静的躺在床上。
良久李弈箫才缓缓睁开眼,看了看陈铭,似乎有些起床气,将头在陈铭身上发泄式的蹭了蹭,又将头转向另一边,口中喃喃着什么,令人不知所云。
陈铭侧身将李弈箫抱住,李弈箫转过身来,气鼓鼓的看着陈铭,这回说的话倒是清晰了很多。
“咬你。”
陈铭抿嘴轻笑一声,将李弈箫拥入怀中。
“怎么老想咬我?”
李弈箫抬起头,用手捏住陈铭的耳朵。
“怀王能吃你的肉,我为什么不能咬你?”
“我的箫儿可真是什么都知道。”陈铭并不在意,用头蹭了蹭李弈箫,似乎是在撒娇。
李弈箫将陈铭右肩的内衬长衫脱了一些,看着昨晚留下的牙印,有些心疼,嘴上却仍傲娇的说着。
“该。”
陈铭扶住李弈箫的手,阻止他继续将内衬向下脱。
“小城主大人,少城主夫人,城主大人说了,如果醒了,记得去找他一下。”门外的人听到屋内有动静,便敲响了房门,小声道。
被打扰的陈铭有些恼,真想将这不懂事的小厮教训一顿,从床上坐起来。
李弈箫将手搭在陈铭腿上,声音不大,还带着些许羞涩。
“我不太舒服,能不去吗?”
“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我帮你看看?”
李弈箫将头靠在陈铭大腿上,用手掐了一下陈铭的肉,陈铭很配合的“嘶~”了一声。
李弈箫见此,轻哼一声,将头别过去,小声嘟囔道。
“你昨天不是已经看过了吗?装傻。”
陈铭的散装大脑终于上线,一拍脑门,傻笑着用被子把李弈箫裹起来,低头亲吻了一下李弈箫的衣角,问道。
“肿了没?需不需要我去给你拿药?”
“不用,我自己待会就好了,你帮我把衣服拿过来。”
陈铭点点头,起身去拿衣服,将李弈箫的衣服放到床边。自己也忙脱下这件染上红晕的睡衫,仔细瞧了瞧,心想昨夜确实有些用力了。
将长衫搁在椅背上,陈铭前去沐浴,沐浴完自己穿好所有内衬,外套和发冠由侍女为其穿戴整理。
侍女又端来上好的龙井茶,令陈铭漱口。
做完一切后,陈铭再次来到我床榻前,见李弈箫依旧用被子裹着自己,便上前一步俯着身子,低声询问道。
“需不需要我为夫人沐浴更衣?”
李弈箫的脸涨的通红,别过头去,回道。
“滚,我有自己的婢女。”
陈铭点点头,轻声回道。
“好,那我先去找老头子,一会再回来看你。若疼的话,就在床上乖乖待好,别着凉。”
礼堂,三人,陈易文、李继圣、陈怀安。
陈易文捻捻自己的胡子,皱着眉头问道。
“怎么只有你?”
陈铭此刻跪没跪相,坐没坐相,挠挠头,毫不在意的回道。
“那还不是你昨夜下药下太猛了。”
“咳。”两个老头子同时咳了一声,险些被呛到。
“就是,我昨天都劝你了,少放些,那药性强。”李继圣捋着胡子,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这一口黑锅扣在陈易文头上,他指定是不干,当即想要把锅回扣回去。
“那昨日不是你……呜唔唔。”
李继圣仗着自己身强力壮,身手比陈易文好,直接起身将陈易文手动闭麦,转头对着陈铭道。
“行了行了,没么事了,你下去玩吧,别忘了三日后要上朝。”
“喏,这事我哪敢忘。”
李继圣望着陈铭离去的背影,不由感叹道。
“我这贤婿好呀,跟你年轻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若是在中个功名就好了,你说是吧?状元郎。”
陈易文一把将李继圣推开。
“哪壶不开踢哪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