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周天豪准时来到酒店接她。
周天豪开车很稳，车子行驶在前往机场的路上，车厢里一片安静。
快到机场时，周天豪突然开口说道：“晚晚小姐，这次魔都之行，希望你能玩得开心。
如果以后有机会，欢迎你常来魔都，我随时都可以招待你。”
“谢谢周总，这次确实麻烦你了。”晚晚说道。
“能认识你，是我的荣幸。”
周天豪转头看向晚晚，眼神真诚，“以后在事业上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可以找我，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相助。”
“好的，谢谢周总。”晚晚点点头，心里有些感动。
到了机场，周天豪帮着拿下行李，说道：“一路顺风，期待下次再见。”
“再见，周总。”晚晚（陈凡）挥了挥手，转身走进了机场大厅。
看着晚晚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周天豪才缓缓转身离开。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帮我查一下陈仙婉这个名字，我要她的全部资料。”
电话那头的人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周天豪看着手机屏幕上晚晚的照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让他感兴趣了，果然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晚晚（陈凡）顺利通过安检，登上了返回雾都的飞机。
魔都cbd顶层办公室，落地窗外是黄浦江蜿蜒的金波，室内却弥漫着与这繁华格格不入的低气压。
周天豪将一叠厚厚的资料甩在紫檀木办公桌上，指尖划过“陈仙婉”三个字时，眉头拧成了川字。
资料纸页上，陈仙婉的履历清晰得像教科书：雾都大学金融系，家境普通，为了帮父母还债，才开启直播，几个月内粉丝破千万。
照片里的女孩笑眼弯弯，一袭白裙衬得肌肤胜雪，明明是明艳动人的模样，却透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
“我年少多金、颜值在线、商业版图覆盖半壁江山，她到底有什么理由拒绝？”
周天豪对着资料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哒哒的声响。
他从业多年，见过的美人如过江之鲫，却从未对谁如此上心。
从直播初见时她的天仙面容，聪明伶俐精通各项娱乐技能，到见面饭局上谈吐间的通透睿智，再到酒吧武术轻易制服两个男人，每一面都像磁石般吸引着他。
这尘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女子，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魅力。
助理敲门而入，递上一杯咖啡：“周总，陈小姐的资料已经核实三遍，没有任何遗漏，她的社会关系简单，除了直播线上pK，几乎没有亲密异性往来。
女性朋友和花碎花也就是高倩倩关系比较好，两人之前一起住过一个星期。”
“高倩倩？”
周天豪捕捉到关键信息，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性格跳脱、全程围着陈仙婉转的女孩，“她们俩关系很好？”
“据调查，两人是在直播pK认识的，然后经常一起连线，业内都传她们是‘神仙闺蜜’”助理补充道。
周天豪摩挲着下巴，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
闺蜜？
可他总觉得陈仙婉看高倩倩的眼神里，除了友情，似乎还有别的东西，这是他作为男人的一种直觉，这种眼神就像是他看陈仙婉的眼神一模一样。
但是晚晚可是女孩子，怎么会有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呢？
随即又否定了这个想法——毕竟，哪个正常女孩会拒绝他这样的条件？
他重新拿起资料，逐字逐句地研读，试图从字里行间找到答案。
学历优秀、事业有成、容貌顶尖，这样的女孩理应追求更好的生活，而他周天豪，无疑是最优解。
思来想去，他得出结论：一定是自己的追求方式不够直接，让她产生了顾虑，毕竟女孩子对于他这种有钱人都是有防备心理的。
“看来，得捅破这层窗户纸了。”
周天豪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找到那个备注为“晚晚”的号码，大拇指悬停片刻，终究是按了下去。
此时的雾都，长嘉汇江景房内，陈凡（晚晚）正瘫在沙发上刷着直播后台数据。
看着屏幕上不断攀升的流水和粉丝留言，她嘴角扬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这几个月的努力没白费，不仅成功站稳脚跟，还积累了不少人脉。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屏幕上跳动的“周天豪”三个字让晚晚（陈凡）愣了一下。
变成女身后。
她犹豫着接起电话，语气礼貌而疏离：“周总，有事吗？”
“晚晚，”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你回到雾都了吧？一路还顺利吗？”
“挺顺利的，谢谢周总关心。”
晚晚（陈凡）敷衍着，心里暗自嘀咕：“这大总裁不会还没死心吧？她都拒绝的这么明显了！”
果然，寒暄过后，周天豪话锋一转：“晚晚，有件事我想跟你坦白。从第一次刷到你直播开始，我就对你很有好感，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更加确定，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
晚晚（陈凡）瞬间石化，手里的手机差点滑落在地。
她怎么也没想到，周天豪居然会直接表白！说好的不答应就是拒绝呢？说好的有钱人的涵养呢？
作为曾经的直男陈凡，他对男性的示好本能地抗拒，更何况现在顶着女身，一旦答应，后续的麻烦简直不堪设想。
大脑飞速运转，3.秒钟内，他急需一个能让周天豪彻底死心，又不会伤及颜面的理由。
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高倩倩留在家里的抱枕，一个荒谬却有效的念头闪过脑海。
晚晚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认真：“周总，很感谢你的喜欢，但是抱歉，我不能接受。”
“为什么？”
周天豪的声音瞬间低落下来，“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我可以改。”
要是让商业界其他人知道，周天豪，周大总裁被调成了这样，估计会惊讶掉大门牙。
“不是你的问题，”
晚晚（陈凡）咬了咬牙，抛出杀手锏，“是我的问题。我喜欢的是女人，而且，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电话那头陷入短暂的沉默，紧接着传来周天豪难以置信的声音：“你.........你喜欢女人？”
“嗯。”
晚晚（陈凡）硬着头皮点头，心里默默对高倩倩说了声抱歉，“而且我喜欢的人，就是高倩倩。”
“？？？？？”
这次轮到周天豪石化了。
他设想过无数种拒绝的理由：觉得他太花心、事业过于庞大两人差距太大、年龄不合适..........甚至想到过她可能有隐藏的男友，却唯独没料到，这个答案会如此离谱！
“你..........你说你喜欢高倩倩？”
周天豪的声音都在颤抖，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你们俩不是闺蜜吗？”
“以前是，但现在我对她的感情不一样了。”
晚晚（陈凡）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真诚，“所以，对不起周总，我们真的不可能。”
挂了电话，周天豪瘫坐在办公椅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百合？
他居然被一个百合拒绝了？
这简直是他二十八年人生中最大的耻辱！
他拿起桌上的资料，狠狠摔在地上，资料散落一地，陈仙婉的照片掉在脚边，笑得依旧明媚，却在他眼里变得格外刺眼。
“离谱，太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