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从他手中滑落,“啪”地一声摔在地上,屏幕碎裂。
他一步一步地,朝我走过来。
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脏上,沉重得让人窒息。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冰冷的、彻底的、万念俱灰般的死寂。
完了。
这一次,是真的完了。
我看着他那双彻底被黑暗和杀戮吞噬的眼睛,
清晰地意识到,我看到了绝对不该看到的东西。
他不会再给我任何机会了。
“林、柠。”
他走到我面前,停下,俯视着我,声音嘶哑破碎,像是从地狱最深处传来,
“你、看、到、了、什、么?”
陆渊的声音嘶哑破碎,像生锈的锯齿拉扯着我的神经。
他俯视着我,高大的身影投下死亡的阴影,那双眼睛里不再是冰冷或愤怒,而是一种彻底被点燃的、要将一切焚毁的疯狂杀意。
电视屏幕上,那段无声却血腥的私刑录像还在循环播放,冰冷的光映在他毫无表情的脸上,勾勒出魔鬼的轮廓。
我瘫坐在地,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恐惧,血液冻成了冰碴,连呼吸的本能都丧失了。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最原始的、面对死亡降临时的僵直。
他看到我的眼神,看到我脸上无法伪装的、极致的惊恐和绝望。
不需要任何回答,我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极轻地、极其缓慢地笑了一下。
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愉悦,只有一种毛骨悚然的、彻底解脱般的残忍。
“也好。”他吐出两个字,仿佛终于卸下了某个沉重的伪装。
然后,他猛地伸出手,不是掐我的脖子,而是粗暴地抓住了我的头发,将我整个人从地上提了起来!
头皮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我痛呼出声,眼泪瞬间涌出!
他根本不顾我的惨叫,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拖着我走向卧室!
我的伤脚无力地拖在地上,钻心的疼痛几乎让我晕厥。
“放开我!陆渊!放开!”我徒劳地挣扎着,恐惧淹没了一切。
他毫不理会,一脚踹开卧室的门,将我狠狠摔在柔软的大床上!
巨大的冲击力让我头晕目眩。
他反手锁死卧室门,然后转过身,开始慢条斯理地解自己衬衫的纽扣。
动作不紧不慢,甚至带着一种诡异的优雅,但那双盯着我的眼睛,却像野兽盯着濒死的猎物,充满了嗜血的兴奋和毁灭欲。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吗?”
他扯开衬衫,露出精壮的胸膛,上面似乎还有一些陈旧的疤痕。
他一步步逼近床沿,声音低沉而危险,“不是好奇……我怎么让王守成‘意外’的吗?”
他俯下身,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将我彻底困在他的气息里,那混合着高级古龙水和血腥味的、令人作呕的气息。
“今天……”他的嘴唇几乎要碰到我的耳朵,声音如同毒蛇吐信,“我亲自……演示给你看。”
巨大的恐惧让我彻底失控!
我尖叫着,手脚并用地向他踢打抓挠!
我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要我死!而且会用最残忍的方式!
我的反抗似乎更加刺激了他。
他轻而易举地攥住我挥舞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另一只手粗暴地撕扯着我的睡衣!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魔鬼!!”我哭喊着,绝望地咒骂。
“疯子?魔鬼?”
他冷笑,眼底的疯狂更甚,“对!我就是疯子!就是魔鬼!从她死的那天起就是了!”
他猛地用力,“刺啦”一声,我身上的睡衣被彻底撕裂!
冰冷的空气瞬间接触皮肤,激起一阵剧烈的战栗。羞辱和恐惧达到了顶点。
“看看!”他死死压着我,指着床头柜上那个屏幕已经暗下去的电视方向,声音扭曲,“这就是真实的我!满意了吗?!啊?!”
他的理智彻底崩断,只剩下最原始、最黑暗的兽性和毁灭欲。
我放弃了挣扎,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只剩下无声的流泪和绝望的喘息。
我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他看着我彻底放弃抵抗、如同破布娃娃般的样子,眼中的疯狂似乎凝滞了一瞬,那深处,极快地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空洞和刺痛。
但下一秒,那丝空洞就被更深的暴戾所淹没。
他低下头,狠狠地吻住我的嘴唇,那不是一个吻,而是啃咬和掠夺,带着血腥的味道,仿佛要将我彻底吞噬殆尽。
他的手在我身上游走,带着惩罚性的力道,留下一道道红痕。
没有欲望,只有纯粹的、发泄般的凌虐和占有。
就在我以为自己即将被这黑暗彻底吞噬的时候——
“咚咚咚!咚咚咚!”
卧室的门,突然被极其急促、甚至堪称粗暴地敲响了!
“陆先生!陆先生!开门!紧急情况!”是保镖焦急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
陆渊的动作猛地一顿!
眼中的疯狂杀意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扰强行打断,转化为极致的暴怒和不耐!
“滚!”他朝着门口嘶吼!
“陆先生!不是我们!是警察!大批警察上来了!带着搜查令!我们拦不住!”
保镖的声音几乎变了调,充满了惊惶,“说是……说是接到了确凿举报!关于王总……还有……还有别的……”
警察?!搜查令?!确凿举报?!
这几个词像惊雷一样,在陆渊的耳边炸响!
他猛地从我身上抬起头,脸上的暴怒和情欲瞬间褪去,只剩下一种极其难看的、震惊的铁青!他几乎是瞬间就从那种疯狂的状态中抽离出来,变回了那个冷静(至少表面如此)而危险的掌控者。
他一把扯过被子扔在我身上,盖住我狼狈不堪的身体,眼神极其复杂地、冰冷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未散的杀意,有被打断的暴怒,还有一丝极其迅速的、权衡利弊的算计。
然后,他迅速起身,捡起地上的衬衫套上,甚至还能冷静地系上几颗纽扣,遮住胸膛的疤痕,尽管手指微微有些颤抖。
门外的敲门声更加急促,甚至听到了电子锁被外部权限强行打开的“嘀嘀”声!
陆渊深吸一口气,脸上最后一丝情绪也被彻底压下,只剩下一种冰冷的、临危不变的镇定。他整理了一下衣领,走过去,猛地打开了卧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