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内,只剩下衣衫撕裂的声音、粗重的喘息、以及陈凡因屈辱、痛苦和咒术折磨而发出的压抑闷哼。极致的阴寒与残存的生机在粗暴的纠缠中碰撞,爱与恨的界限在此刻变得模糊不清,只剩下最原始、最扭曲的占有与征服。
王欣的眼神时而疯狂,时而迷茫,时而流露出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痛楚。她像是在通过这种方式,证明自己的存在,宣泄积累已久的怨怼,也像是在用最极端的方式,试图挽留或者说……玷污那份她永远无法真正得到的感情。
而对于陈凡而言,这无疑是雪上加霜的折磨。肉体的屈辱与灵魂被吞噬的痛苦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的意志彻底击垮。但在那无边的黑暗与冰冷中,他紧守着的道心深处,一股不屈的火焰,以及对灵柩九针、青囊药典更深层次的推演理解,也在绝境中悄然孕育……
这一夜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错综复杂,王欣似乎恢复了些许冷静,但看陈凡的眼神,除了冰冷与掌控,又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晦暗。而陈凡,在承受了身心双重打击后,他的沉默之下,隐藏着的究竟是彻底的绝望,还是……浴火重生的种子?
那一夜之后,山洞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凝滞、诡异。
王欣似乎刻意回避与陈凡的目光接触,她周身萦绕的玄冥寒气比以往更加浓郁,仿佛想用这极致的冰冷来冻结自己内心那不该泛起的涟漪,她依旧会定时检查噬魂咒的侵蚀情况,感受着陈凡日渐虚弱的气息,但动作间,偶尔会闪过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迟疑。
陈凡变得更加沉默,肉体的创伤与灵魂的折磨无时无刻不在消耗着他,但他那双原本因痛苦而黯淡的眼眸深处,却燃起了一点微光——那是极致压迫下,道心与智慧被磨砺出的锋芒。
他不再纯粹地以灵柩九针和青囊药典的力量去硬抗噬魂咒的侵蚀。那一夜,在极致的冰冷与生机粗暴交织的瞬间,他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极其隐晦的变机。
“玄冥真水,至阴至寒,夺魄噬灵……但其本质,亦是天地本源之力的一种,极阴之中,是否真如典籍所载,暗藏一点生机?或者说,转化的契机?” 陈凡在内心反复推演,“青囊药典有云,‘孤阴不生,独阳不长’,‘毒物七步之内,必有解药’……这噬魂咒的力量根植于我体内,与我自身灵力、生机纠缠不清……若不能驱除,能否……将其‘同化’?‘炼’为己用?”
这个想法堪称逆天!噬魂咒是王欣以精纯玄冥真元种下的恶毒咒印,其目的就是吞噬他的一切,如今他却想反过来吞噬、炼化这咒印之力?
但陈凡没有更好的选择,坐以待毙非他性格,而王欣那扭曲复杂的态度,也让他意识到,单纯的抵抗或求死,或许正中对方某种潜意识的下怀。
他开始行动,不再以金针强行封锁咒力蔓延,而是尝试以《灵柩九针》更精妙的手法,引导一丝最微弱的噬魂咒寒气,流入一条极其偏僻、甚至通常被认为是废脉的细小经络。
这个过程凶险万分,如同引火烧身。那丝寒气所过之处,经络瞬间冻结、萎缩,带来钻心刺骨的剧痛。陈凡紧咬牙关,额头青筋暴起,冷汗浸透了残破的衣衫。他同时运转青囊药典中记载的、一种近乎失传的枯荣转生法,模拟草木枯寂中孕育新生的意境,以自身残存的青帝长生体生机为引,小心翼翼地滋养、包裹那缕被引导的咒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