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内的喧嚣与争执,如同退潮的海水,渐渐平息。南宫明月与叶红鲤的观点已经充分表达,一个着眼于现实的资源与扩张,一个着眼于理想的纯粹与专注,两者之间的张力,是任何成长中的组织都必须面对的阵痛。
陈钊龙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滑的红木桌面,发出轻微而富有节奏的“笃笃”声,仿佛在为他脑海中的思维风暴伴奏。他没有立刻发言,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女性——她们是他最珍贵的财富,也是他必须肩负起的责任。
苏婉清眼神温柔而坚定,带着医者的仁心,是团队不可或缺的稳定剂;叶红鲤挺拔如松,眉宇间正气凛然,是冲锋在前的利刃;林星辰虽然习惯性地缩在电脑屏幕后,但那双敲击键盘的手,能于无形中搅动风云;南宫明月气场强大,精致的妆容下是运筹帷幄的商业头脑;叶诗涵虽然尚未正式加入核心圈,但她所代表的舆论力量,早已在暗中发挥作用;而上官凝,这位新近接触的古武传人,则代表着另一个层次的力量与未知。
她们如此不同,却又因他而汇聚于此。
“争论是好事,说明大家都在思考,都想让‘龙吟’走得更远,更好。”陈钊龙终于开口,声音平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明月的扩张论,是为了让我们有更厚的甲,更利的矛,应对‘熵’那种庞然大物,没有足够的资源,无异于以卵击石。红鲤的纯粹论,是为了让我们不忘初心,确保这股力量用在正途,而不是在资本的漩涡里迷失自我。”
他站起身,走到会议室前方的白板前,拿起马克笔。
“所以,我们需要的不是二选一,而是一个能兼容并蓄的框架,一套属于我们‘龙吟’自己的行事准则。”
笔尖划过白板,发出清晰的声响。
“第一条:隐秘原则。”陈钊龙写下这两个字,转身看向众人,“我们不是超级英雄,不需要站在聚光灯下接受欢呼。真正的力量,往往藏于水下。过度曝光只会引来不必要的关注,成为众矢之的。无论是商业运作,还是特殊行动,除非必要,否则‘龙吟’之名,止于此室。”
叶红鲤点了点头,这一条符合她作为前执法者的行事习惯。南宫明月微微挑眉,但稍加思索也表示了认可,商场上,真正的巨鳄也往往是潜伏于深海。
“第二条:高效原则。”陈钊龙继续书写,“我们的时间、精力、资源都有限,必须用在刀刃上。决策流程要简化,信息传递要精准,行动执行要果断。拒绝官僚主义,拒绝内耗。星辰,你的信息网络是我们效率的保障,务必确保情报的及时性与准确性。”
林星辰从屏幕后抬起脸,用力地点了点头,能被委以如此重任,让她苍白的脸颊泛起一丝红晕。
“第三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陈钊龙的语气加重,目光变得深邃,“公正原则。我们以守护无辜和维护整体稳定为第一要义。”
他停顿了一下,环视众人,确保每个人都理解这句话的分量。
“这意味着,我们不是法官,也不是陪审团,我们的行动准则,并非基于个人好恶或单纯的利益得失。我们介入的,是那些可能引发大规模动荡、伤害大量无辜民众的事件。我们对抗的,是像‘熵’这样,视人命为草芥,企图以毁灭重塑秩序的疯狂组织。”
南宫明月红唇微启,提出了疑问:“钊龙,这个尺度如何把握?商业行为本身就可能伴随阵痛,难道每一次企业并购,我们都要去判断是否‘公正’?这会让我们的商业扩张束手束脚。”
“问得好。”陈钊龙赞许地看了她一眼,他就知道,以南宫明月的精明,必然会抓住这一点。“所以,这里有一个重要的补充界定——不介入非必要的政治纷争。”
他在“非必要”和“政治纷争”下面重重划了两道线。
“正常的商业竞争,遵循市场规则,优胜劣汰,我们不必,也不会去干涉。哪怕过程中有人失业,有公司破产,只要是在规则之内,没有使用超越常规的、如‘熵’组织那般刻意制造灾难与恐慌的手段,就属于‘必要’的阵痛。我们关注的,是那些企图通过煽动战争、制造经济崩溃、散布致命病毒等方式,进行所谓‘净化’的极端行为。我们维护的是‘生存’与‘秩序’的底线,而非特定的某种制度或利益集团。”
这个解释,让南宫明月舒展了眉头,也为叶红鲤划定了行动的边界。她们意识到,陈钊龙并非空谈理想,他正在试图建立一套切实可行,且能在复杂现实中存续的准则。
“那么,决策机制呢?”苏婉清轻声问道,她更关心如何保证这些准则能在关键时刻得到执行,而不是沦为空谈。
“日常事务,各司其职。明月负责的商业决策,红鲤负责的安全评估,星辰负责的信息筛查,你们拥有自主权。”陈钊龙回答道,“但涉及到动用‘龙吟’核心力量,进行重大干预,或者目标指向‘熵’组织核心成员时……”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所有人,语气斩钉截铁:“必须经过我们七人理事会的表决。少数服从多数。若遇极端紧急情况,我来做最终决断,并承担一切后果。”
这一刻,陈钊龙身上那股平时被玩世不恭所掩盖的领袖气质展露无遗。那是一种敢于将重担扛在自己肩上,并为所有追随者负责的勇气与担当。
(以下为男女主角互动擦边球内容)
会议结束,众人带着各自的思考与任务陆续离开。最终,宽敞的会议室里,只剩下陈钊龙和南宫明月。夕阳的余晖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将室内染上一层暖金色。
南宫明月没有立刻走,她款款走到陈钊龙身边,身体几乎要贴到他,一股淡雅而迷人的香水味萦绕在陈钊龙的鼻尖。她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抚平陈钊龙因为刚才激昂陈述而有些褶皱的衣领,动作暧昧而亲昵。
“我的陈大会长,刚才真是……威风凛凛呢。”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眼神如同带着钩子,直视着陈钊龙的眼睛,“制定规则的男人,总是格外有魅力。”
陈钊龙感受着近在咫尺的温热躯体,以及那指尖若有若无的触碰,心头不禁一荡。他顺势握住南宫明月那只作怪的手,指尖在她光滑的手背上轻轻摩挲,带着一丝调侃回应道:“怎么?南宫总裁是被我的王霸之气折服,准备献上膝盖了?”
“膝盖?”南宫明月非但没有抽回手,反而就势向前又贴近了半分,高跟鞋的鞋尖几乎顶住了陈钊龙的皮鞋,吐气如兰,“或许……是别的什么呢?”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陈钊龙的嘴唇,带着挑衅与诱惑。
陈钊龙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小腹升起。面对这位商界女王主动发起的“进攻”,他向来乐于“应战”。他手臂微微用力,将南宫明月拉得更近,另一只手则自然地揽住了她纤细而有力的腰肢,两人身体紧密相贴,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体温和心跳。
“明月,”他低下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声音压低,带着磁性的沙哑,“你这是在玩火。刚刚定下规矩,你就想来挑战会长的‘权威’?”
“规矩是定给‘龙吟’的,”南宫明月仰起脸,红唇微勾,眼神迷离,“可现在……这里是只有你和我的私人领域。陈大会长,也要用那套准则来对付我么?”
她的呼吸拂过陈钊龙的下颌,像羽毛轻轻搔刮,带来一阵难耐的痒意。陈钊龙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柔软和微微的颤抖,知道这位外表强势的女王,内心并非毫无波澜。他揽着她腰肢的手缓缓下滑,在那挺翘的弧度上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引得南宫明月一声压抑的轻哼。
“对付你,”陈钊龙的嘴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耳垂,热气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和颈侧,“我更喜欢……用点‘特殊手段’。”
他的吻,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最终落在了她修长优雅的脖颈上,轻轻吮吸,留下一个暧昧的印记。南宫明月身体一软,发出一声似痛苦又似欢愉的呜咽,双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了陈钊龙宽阔的背部,指甲几乎要嵌入他的衬衫布料。
“你……你这个混蛋……”她的抗议声淹没在两人愈发急促的呼吸声中。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沉,会议室内的温度却似乎在节节攀升。规则的制定确立了秩序的框架,而此刻在规则边缘试探的激情,则预示着这秩序之下,依然涌动着难以掌控的、鲜活而炙热的人性波澜。这只是开始,整合之路,注定不会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