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照进窗台，千乃已经坐在办公桌前。她拿起笔准备翻文件，手还没碰到纸堆，门就被轻轻推开。
泉奈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放在桌上。茶杯冒着热气，旁边是三色丸子，还有一小碟盐渍樱花。
“您昨晚睡得晚，先吃点东西。”他说。
千乃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又来这么早？”
“文化部今天要试点营养早餐计划，我顺路送过来。”泉奈把茶杯往前推了推，“这是新配的樱花茶，说是能提神。”
千乃没再推辞，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味道清淡，带着一点甜香。她放下杯子，伸手拿了一颗粉红色的丸子。
“谢谢你。”她说。
泉奈站在一旁，看着她吃了两口才开口：“水利建设的数据我已经整理好了，您要看吗？”
“等会儿吧。”千乃擦了擦手，“柱间说今天要去试验田，我得先过去一趟。”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拉开，柱间探进头来。
“千乃！准备好了吗？咱们现在就走！”他笑呵呵地说。
“急什么。”千乃站起身，披上外衣，“我还得换鞋。”
“路上说也行啊。”柱间走进来，顺手帮她拎起放在椅背上的外套，“那片田的问题不小，水稻长得歪七扭八的，我看不是水土问题那么简单。”
泉奈把剩下的丸子用油纸包好塞进她手里，“带在路上吃。”
千乃点点头，跟着柱间出了门。
两人走在通往试验田的小路上，阳光洒在两边的田埂上。远处能看到几块绿油油的稻田，中间夹着一块颜色发暗的区域。
“就是那里。”柱间指着那块地，“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早上巡查的人发现有三排苗突然蔫了。”
千乃走近田边蹲下，伸手拨开一片叶子。土壤表面看起来湿润，但根部有些发黑。
“查克拉流动不太对。”她说。
柱间挠了挠头，“我也觉得有问题，可木遁感应不到具体哪里出错。”
千乃闭上眼，再睁开时瞳孔已经变了模样。她扫视整片田地，视线仿佛穿透泥土深处。
“东侧、西南角、还有正北方向，这三个地方查克拉淤积严重。”她站起身，指向三个位置，“灌溉频率太高了，反而让能量堆积，烧坏了根系。”
柱间掏出随身的小本子快速记下，“那我马上调整供水时间，再让科技部派人来装新的监测点。”
“嗯。”千乃收回能力，“别光靠机器，让本地农民也参与记录，他们最了解土地的变化。”
“明白。”柱间咧嘴一笑，“还是你想得周到。”
两人边走边聊，回到主道时正好碰上斑从另一条路走来。
“你们动作挺快。”斑说，“防御部那边有几个新人考核的事，想问问你的意见。”
“什么事？”千乃问。
“原定的评分标准只看战斗表现。”斑从怀里拿出一份文件，“我觉得够用了，但扉间说不够全面。”
“当然不够。”千乃接过文件翻了几页，“救人速度、疏散效率这些都没算进去。要是遇到灾难，只会打架有什么用？”
斑皱眉，“可这是忍者考核，又不是救援队培训。”
“正因为是忍者，才更得会保护人。”千乃合上文件，“加一项‘非战斗救援能力’，包括伤员搬运、灾后秩序维护、紧急通讯建立这几项。分数占比不用高，但必须有。”
斑沉默了一会儿，点头，“行，我回去改。”
“顺便做个模拟演练场。”千乃补充，“比如塌方、火灾、洪水这些场景，让他们实际操作。”
斑挑眉，“你还真当我是训练营教官了。”
“不然呢？”千乃看着他，“你是部长，不就得管这些事。”
斑哼了一声，没反驳，转身朝联盟大楼走去。
下午的时候，千乃回到办公室，发现扉间已经在等了。他面前摊着一堆图纸，手里拿着笔在计算什么。
“能耗还是降不下来。”他抬头说，“现在的结构最多跑三十公里就得充能，根本不实用。”
千乃坐下来一张张看图纸。柱间和泉奈也陆续进来，一个帮忙整理实验记录，一个拿来新的绘图工具。
“导流槽的角度太直了。”千乃指着其中一处，“查克拉进去之后没法均匀分布，大部分都卡在前端。”
“那就改成弧形？”柱间凑过来看。
“可以试试。”千乃拿起笔画了几条线，“再加上动态负载调节，车子空载和满载时自动调整输出强度。”
扉间盯着图看了很久，突然点头，“这个思路可行。我之前一直想着怎么提升功率，反而忽略了分配效率。”
“那你重新算一组参数。”千乃把图纸递给他，“明天上午我要看到新模型。”
“好。”扉间收起东西，“我去实验室通宵也得弄出来。”
“别太拼。”泉奈提醒，“明天还有联合会议。”
“我知道。”扉间站起来，“但现在不抓紧，后面更麻烦。”
天色渐渐暗下来，办公室里的灯亮了起来。千乃批完最后一份文件，抬起头时发现其他人都还在。
柱间正把一堆资料按顺序绑好，泉奈收拾着茶具，扉间低头写着什么，斑靠在窗边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都还不走？”千乃问。
“等你一起。”柱间笑着说。
“我没事了。”她说，“你们也早点休息。”
没人动。
斑睁开眼，“楼下食堂今晚有味噌汤，听说还不错。”
“真的？”柱间立刻来了精神，“我都饿了。”
“那一起去吧。”泉奈把最后一叠纸放进柜子里。
千乃站起身，活动了下手腕。五个人一起走出办公室，走廊的灯光把影子拉得很长。
走到楼梯口时，柱间突然停下，“哎，我们是不是忘了关灯？”
泉奈回头看了眼，“忘了。”
“算了。”千乃说，“反正明天还得来。”
他们继续往下走，脚步声在安静的楼里轻轻回响。
厨房的锅还在炉子上，汤面泛着小泡，一层油花缓缓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