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芝坐在保姆车里，手机屏幕亮了又暗。
微博热搜榜上，#失恋33天定档#挂在第五位，话题阅读量已经破千万。
她往下翻，看到几条评论。
【终于等到了！芝芝和文章的组合绝了！】
【失恋题材？正好最近刚分手，求治愈。】
【甄嬛娘娘演现代戏？有点期待。】
【滕华涛导演+华谊出品，质量应该有保证。】
小满坐在副驾驶，回头看她：“芝芝姐，微博数据很好，粉丝都在期待。”
“嗯。”林芝锁屏，把手机扔在一边。
车子停在机场停车场，小满推开车门，拉着行李箱走在前面。
林芝戴上墨镜，跟在后面。
候机厅里人不多，她找了个角落坐下。
手机又震了，是文章发来的微信。
【到了吗？】
【刚到。】
【一会儿见。】
放下手机，林芝靠在椅背上，闭上眼。
这一个月要跑十个城市，每天都是路演、采访、拍照。
她需要保持最好的状态，不能露出一丝疲态。
登机广播响起，林芝站起身，走向登机口。
飞机起飞后，她靠在窗边，看着窗外的云层。
白色的云朵在机翼下飘过，阳光洒在云层上。
她想起昨天在巴黎的最后一晚，站在塞纳河边，看着河面上的游船。
那种自由的感觉，现在已经消失了。
飞机降落在上海虹桥机场。
林芝走出机场，看到文章站在接机口，手里拿着一杯咖啡。
“芝芝！”文章挥手。
林芝走过去，接过他递来的咖啡：“谢了。”
“客气啥。”文章笑了，“一会儿直接去影城，下午两点开始路演。”
“知道了。”
车子驶进市区，窗外的街景飞快掠过。
文章坐在旁边，翻着手机：“你看微博了吗？热度挺高的。”
“看了。”
“滕导说这次宣传要打感情牌。”文章说，“咱俩在台上多互动，观众爱看这个。”
林芝喝了口咖啡：“怎么互动？”
“就是……”文章挠了挠头，“开开玩笑，聊聊拍戏的趣事，让气氛轻松点。”
“行。”
车子停在影城门口，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粉丝。
看到林芝和文章下车，粉丝们尖叫起来。
“芝芝！”
“文章哥！”
“看这边！”
林芝摘下墨镜，对着粉丝挥手。
闪光灯密集地亮起，记者们举着相机，镜头对准他们。
“林芝，对这次路演有什么期待？”
“文章，和林芝合作感觉怎么样？”
“两位能透露一下电影的看点吗？”
文章走到记者前，笑着说：“看点就是我和芝芝的化学反应，保证让大家笑到肚子疼。”
记者们笑了起来。
林芝站在旁边，补充道：“这是一部很真实的电影，讲的是失恋后如何走出阴影。希望大家能在电影里找到共鸣。”
“那林芝老师自己失恋过吗？”
林芝顿了顿，笑了：“当然失恋过，谁没失恋过呢？”
记者们又笑了。
走进影城，大厅里已经坐满了观众。
看到林芝和文章走进来，观众们站起来鼓掌。
林芝走上台，接过主持人递来的麦克风。
“大家好，我是林芝。”
“大家好，我是文章。”
掌声更热烈了。
主持人是个年轻女孩，笑得很甜：“欢迎两位来到上海！今天是《失恋33天》全国路演的第一站，能跟我们聊聊这部电影吗？”
文章接过话：“这是一部都市爱情喜剧，讲的是失恋后如何走出阴影的故事。我在里面演王小贱，一个嘴贱但心善的男人。”
观众们笑了。
“那林芝老师呢？”主持人看向她。
“我演黄小仙，一个刚失恋的女孩。”林芝说，“她很直接，失恋了会哭，会闹，会吃很多东西。”
“听起来很真实。”主持人说，“那两位在拍摄过程中有什么有趣的事吗？”
文章看了眼林芝，笑了：“有啊，有一场戏是芝芝要吃很多东西，结果她真的吃了一整桌菜，导演都看傻了。”
观众们哄堂大笑。
林芝笑着摇头：“那是剧本要求的，我只是按照剧本演。”
“但你真的吃了一整桌菜。”文章说，“我在旁边看着都饱了。”
观众们笑得更大声了。
主持人继续问：“那两位合作感觉怎么样？”
“很好。”林芝说，“文章哥很专业，而且很照顾我。”
“芝芝也很棒。”文章说，“她的表演很细腻，每一个眼神都有戏。”
主持人点头：“那两位对这部电影有什么期待？”
“希望大家能喜欢。”林芝说，“这是一部很真实的电影，希望大家能在电影里找到共鸣。”
“我也希望大家能笑着走出电影院。”文章说，“失恋不可怕，可怕的是走不出来。”
掌声响起。
主持人看向观众：“现在进入提问环节，有哪位观众想问问题？”
一个女孩站起来，拿着麦克风：“林芝老师，您演过甄嬛，现在又演黄小仙，这两个角色差别很大，您是怎么转换的？”
林芝想了想：“甄嬛是古装剧，黄小仙是现代戏。甄嬛很隐忍，黄小仙很直接。我在准备角色的时候，会先理解她们的性格，然后再去演。”
女孩点头，坐下。
又一个男生站起来：“文章老师，您演过很多喜剧角色，这次演王小贱有什么不同吗？”
文章笑了：“王小贱这个角色嘴贱但心善，他表面上总是开玩笑，但其实很关心朋友。我在演的时候，会注意把握这个度，不能太过，也不能太轻。”
男生点头，坐下。
提问环节结束后，主持人说：“现在我们来看一段电影片花。”
灯光暗下来，大屏幕亮起。
画面里，林芝穿着睡衣，坐在床上，抱着一盒冰淇淋，边吃边哭。
文章坐在旁边，递过来一张纸巾：“别哭了，他不值得。”
林芝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我就是不甘心。”
“不甘心什么？”文章说，“他劈腿了，你还不甘心？”
“我不甘心我对他那么好，他却这样对我。”
“那是他瞎。”文章说，“你这么好的女孩，他不珍惜，是他的损失。”
林芝抬头看他，眼睛红红的：“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文章说，“你看看你，长得漂亮，性格好，工作能力强，哪点不好？”
林芝笑了，眼泪还挂在脸上。
画面定格。
灯光亮起，观众们鼓掌。
主持人笑着说：“看起来很感人啊！”
“是的。”林芝说，“这部电影有笑有泪，希望大家能喜欢。”
路演结束后，林芝和文章走出影城。
门口的粉丝还没散，看到他们出来，又围了上来。
“芝芝，签个名吧！”
“文章哥，合个影！”
林芝停下来，接过粉丝递来的笔，在海报上签名。
文章站在旁边，和粉丝合影。
签了十几个名，林芝才走到车边。
小满拉开车门，她坐进去，靠在椅背上。
“累吗？”小满问。
“还好。”
车子驶回酒店，林芝走进房间，脱掉高跟鞋，倒在床上。
手机震了一下，是李雪发来的微信。
【今天路演效果很好，微博话题阅读量又涨了五百万。明天去广州，下午两点路演。】
林芝回复：【知道了。】
拿起《白日焰火》的剧本，她已经看了三遍。
但她还要再看一遍。
刁导的戏不好拍，她需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翻开剧本，第一页是角色介绍。
吴志贞，一个洗衣店的女工，卷入一桩碎尸案。
她的眼神要冷，要空洞，要带着一种绝望。
林芝看着这段描述，闭上眼，开始想象。
如果她是吴志贞，她会怎么演？
她会怎么走路，怎么说话，怎么看人？
她在脑海里一遍遍演练，直到困意袭来。
放下剧本，她关掉灯，躺在床上。
很快，她睡着了。
梦里，她站在哈尔滨的雪地里，穿着单薄的衣服，看着远处的烟火。
烟火在夜空中绽放，五颜六色。
但她的眼神，却是空洞的。